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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撞破小三的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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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簾而入的葉知秋打斷了雲錦的回憶。

葉知秋邊脫外衣邊叫服務員點菜,說中午飯還沒吃呢。

葉知秋與兩名合夥人開了家頗有規模的律師事務所,本人又是冰城市律師協會副會長,在行業裏做得風聲水起。

葉知秋的加入使氣氛熱烈起來。

三人邊吃邊聊,席間葉知秋還提到近期街頭巷尾熱議的思源。

思源是冰城老牌國營企業,六七十年代全國副食店裏賣的黑木耳基本都是這個廠加工的,可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廠子已處於停產狀態。

一年前市中級人民法院裁定思源副食品公司破產,市政府對思源很關註,明確指示思源依法破產變現時,可由優勢企業以競標方式進行重組,並以思源的三十畝行政劃撥土地資產,作為職工安置和離退休人員生活保障。

方案一經出臺引起軒然大波,職工關註去留和今後的生活問題,而這個行業裏的所有家企業,則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契機,紛紛摩拳擦掌欲將思源歸為已有。

你家老陳對思源是勢在必得,昨天還去見了於副市長。

葉知秋對雲錦說。

這麽說思源已是他囊中之物?

雲錦擡眸詢問,等待著葉知秋的肯定回答。

誰知葉知秋卻搖頭分析道。

思源的事已是人盡皆知了,於副市長明年退居二線,這時候找他會有用嗎。

換作是我,會關註李璟羨,公告上寫的明白“優勢企業”,在冰城還有比陳世昱的森勝和李璟羨的眾信更有優勢的嗎。

聽葉知秋提到李璟羨,雲錦有些不自然,發出的聲音也不流暢了。

是啊,他們兩個人。

雲錦說到此便頓住,似不知該怎樣表述,許久才幹癟晦澀開腔。

實力相差無幾,如果一方能拿出來一千萬另一方想再多籌一百萬都困難。

雲錦的說詞並未讓葉知秋與肖艾疑心。

陳世昱和李璟羨是宿敵的事兒早已在坊間流傳,明爭暗鬥了許多年,誰也沒鬥敗誰,說明什麽?兩人旗鼓相當,實力在伯仲間唄。

喝了酒的肖艾頻頻去洗手間,在第三次回來時雙目放光,盯著雲錦說特大發現,邊說邊掀開簾子。

雲錦和葉知秋順著肖艾手指的方向好奇看去。

卻見洛松花和一名男子面對面的坐著,男子的面孔讓雲錦覺得熟悉,但又肯定此前沒見過,這種感覺讓雲錦很是困惑。

這男子或許稱男孩更合適,看上去二十一二歲的年紀,膚色白皙,面頰瘦削,身體略顯單薄。脖頸兒、手指修長,額頭突出,鼻梁高挺,濃眉長眼。

這些身體特征單列出來並不覺怎樣,組合一起倒不錯。

輪廓分明的五官,使他不會因膚色、消瘦等原因給人白面書郎的印象,要知道在東北這一詞匯並不單指沒有經驗的年輕人,是極具貶義意的。

而正因白皙、單薄的膚色和身形,又恰好淡化了他特別粗重的眉毛和面部過於堅硬的線條,使他不會顯得魯莽和不好接近。

順便提一句,他的腿很長,雖然坐著並不難看出。

無聊。

雲錦坐回座位的同時質問肖艾為什麽要她看,見到洛松花讓她渾身不舒服,那是種憤恨與厭惡交織在一起的不良情緒。

肖艾對雲錦看似平淡的反應極不理解,出聲詢問。

陳世昱剛走洛松花就和別的男人約會,你怎麽一點反應沒有?

反應?

雲錦冷笑,心裏想著。

什麽樣的反應呢?是不是覺得洛松花要另覓高枝,今後不再纏著陳世昱,陳世昱又可以完完全全屬於自己了呢?

就算一個洛松花離開,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冒出來,我早就放棄了。

雲錦故作輕松的說。

肖艾卻不甘心,說或許可以通過這件事讓陳世昱知道除她以外的女人是什麽樣的,圖的又是什麽。

你以為老陳現在就不知道嗎,他清楚所以在有錢後做這事兒。

葉知秋絕對毒舌,每次開口必見血,現在她開口了。

“有錢後”雲錦反覆咂摸這三個字,果然是“飽暖思**”。

想陳世昱剛下海經商那會兒,跟個被鞭子抽打的陀螺似的,一股子專註的勁頭,大明星主動站到眼前,估計都會被他婉拒說沒空兒的。

一樁樁烏七八糟的事兒,全是陳世昱發達後出現的。

如今二十歲的女孩子比四十歲的女人更精於世故,就像幾日前中午在食堂吃飯,臨桌四名實習生討論的一道選擇題。

兩個男人同時追求你,一個男人有一百萬,只願意給你花十萬,另一個男人只有一萬,但會都給你,其他條件不計的情況下你選哪一個?

雲錦明了這是道倫理題,男人的錢在哪兒心就在哪兒,說的直白些選“金錢”還是“愛情”。

被提問的三名實習生不約而同的違規,她們沒有一個立即作出選擇的,當然也可以說她們已經做出了選擇。

一個說要看那有一百萬的男人,其他九十萬花在了什麽地方?另兩名說要運用美貌與智慧讓男人死心塌地愛上自己爭取到那九十萬。

三人回答完畢看著提問的女生,問她的選擇。

女生一本正經的說,做人不能太貪心,只想著那多出的九萬就好了。

幾人說說笑笑甚是歡快。

“人都是金錢的奴隸”這話不假,金錢可以輕易的打破常規,制造出新的秩序,比如她和洛松花。

洛松花的出現打破了她與陳世昱一夫一妻的常規,但因為有金錢作誘餌,洛松花便安於那施舍般的“十萬元”,她也因為不肯丟掉那“九十萬”而被動的認可了新的“秩序”。

雲錦剖析過自己,認為自己只是個平凡的女人,結婚生子平安到老就是終極理想。

同時有著和其她女人一樣的虛榮心,希望丈夫事業有成,孩子勤奮好學。

所以她害怕失去婚姻,又固執的認定沒有婚姻的女人即便強勢,在外人眼裏也是可憐蟲,像她這樣一旦失婚又沒有事業的女人則可憐到極點。

她一早懂得離了婚難再找到經濟條件,社會地位比陳世昱強的男人,若不是李璟羨的出現,她也無法狠心與陳世昱來個徹底了斷。

李璟羨是她和陳世昱離婚路上的助推器,也讓她對人生重又充滿希望。

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話不假,曾經那般全心全意愛著的男人都能給自己摟頭一棒,這個半路殺出的男人真的可以陪伴自己走到生命的盡頭嗎?

即便是能,那少年時代乞求的圓滿一生也是不能實現了。

雲錦想到此不由悲從中來,一時沒忍住落下一兩顆淚水。

葉知秋以為是自己毒舌功發揮了作用,正不知所措,見肖艾那兇巴巴的目光瞪向自己更是難為情。

肖艾拿出紙巾為雲錦拭了淚,邊勸雲錦別哭,邊自責不該讓雲錦見生厭的人。

葉知秋也在一邊勸著莫要再哭,還說雲錦要是不哭了就給她講講洛松花和那男人的事。

葉知秋的話倒是比肖艾的紙巾管用,雲錦果然收了淚,肖艾也一臉驚奇的看向她。

你知道洛松花的事兒?

雲錦和肖艾齊聲道。

葉知秋點頭。

陳世昱和洛松花早在兩個月前就鬧翻了,起因就是現在這個距離我們不超過二十米的坐在洛松花對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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