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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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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眩暈這時候侵襲了方彧,他恍然明白過來,質問睿平:“你在酒裏下了藥!”

不過他心中的懵逼並沒有好多少,睿平為什麽要給他下藥,下的又是什麽藥,要達成什麽樣的目的等等,這一系列都毫無頭緒——他自認目前的自己並用不著睿平殺他來滅口。

不過也難說,萬一需要自己給他的正妃騰位置呢?

方彧的思路模模糊糊往宮鬥宅鬥上去,不過只剛想了一下,立刻就又否定了。

話說過河才好拆橋,南水、東平的下水道還沒開始挖呢,最基本的圖紙什麽的都還沒出來,睿平真要領了這差事,哪來的底氣殺他滅口?

除非他的圖紙惹怒了元隆帝,睿平棄卒保車,只好提前殺了自己。

不過不應該啊,元隆帝不滿意大不了不用就好,何必多此一舉要殺他?

要麽他這制圖水平太超前了,遠不是他們這個時代應有的水準,進而被他們窺探出自己的靈魂並不屬於這個時空,為了撥亂反正,所以他們決定弄死他……

可應該沒那麽誇張吧,他的技術並沒有多麽離奇的地方,最多被當個比較天才的技術宅了也了不得了,畢竟他沒有過任何影響這個世界當前生產力的行為,這才是根本不是嗎?

方彧忙忙亂亂地想不清,身子軟軟地往下倒。

睿平適時地扶住了他,半拖半抱地把他往床那邊弄,瞄著那擁有特殊屬性,可以純潔也可以不純潔的家具,方彧終於靈光一閃,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副陣仗了!

仿佛是為了應證他的想法一般,一團無名邪火適時從他小腹燒起。

方彧險些沒被氣樂了,這是用了迷藥還不夠,還給他下了些助興的東西啊,這又何必呢,橫豎只要用到後面就好,何苦把他前面也弄起來。

睿平避過他嘲弄的眼神,一邊走一邊轉過頭來密密地親他的脖頸,仿佛愛人私語般低低在他耳邊解釋說:“雖然我是在強迫你,但我也不希望整個過程中你只感到痛苦。”

神特麽“不希望整個過程中你只感到痛苦”!

方彧簡直無力吐槽,心裏頭十分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怎麽突然在外面過了個夜,再回來就變了個人了!

莫不成戰事吃緊,睿平這家夥要丟下東平、南水的事,改上戰場了,並且他對戰事十分不看好,並不認為自己還有回來的可能,所以打算要在臨死之前把他弄上一回?

或者自己就當可憐他,滿足他最後一個願望?

方彧心亂如麻地感受著睿平在他身上的種種為所欲為,拼命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特麽……還是接受不了啊!

勞資掏心挖肝拿你當兄弟,命救過不說,事業也盡量支持了,到頭來你卻還是只想上勞資……方彧越想越怒,潑天的火氣烈焰一樣燃燒,未幾,不知觸動了哪根神經,又或是那種助興的藥本就是跟迷藥相沖的,他那一直癱軟著的身體裏突然就有了力氣,不多時恢覆如常。

狠狠掀開睿平,方彧冷眼看著他的震驚、痛苦與意亂情迷並不著急離開,一半是怒,一半也因為那助興的玩意兒太邪性,讓他此刻十分非常異常地想把睿平試圖對他做的事,反過來在睿平身上來上一回。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是他自找的!

這次的心理建設做得格外容易,方彧沒多猶豫,一把把睿平翻了過去,旋即覆身上去,不管不顧、胡天胡地地弄了一回。

直到那股無名火盡,這才清醒過來,忙忙地紮束好了自己,如飛離去。

睿平眼睜睜地看著,因是實在動彈不得,內心又有些茫亂,並沒有說些什麽。

他有些疑心,就算自己說了,方彧也絕不會理。

而他也無法著人拿他,左右仆從早在自己想對方彧做些什麽的時候就遠遠遣開去了,連風部的動向他都註意過了,並不在這左右,因此一時間竟落得個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

何況現下自己成了這個樣子,他也不肯讓別人看了去。

易地而處,真要被自己得手了的話,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就成了方彧?

睿平有些茫然地想。

不,不會!

睿平在心裏對自己說,自己已經做足了功課,絕不可能讓方彧受這樣的傷。

一時間他又想,這只是身上而已,心上他不定傷成什麽樣子呢,但看他先前的怒氣就能猜出來了,他是非常抗拒這件事的。

而自己……這大概要算是罪有應得?

終歸,他還是失去了他,並以這樣狼狽方式……

一直忍住了的眼淚,到了這時突然流了下來,睿平再沒能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雙目一合,陷入了早就該有的昏迷。

再醒來時,他已經被泡在熱水當中,方彧正小心地幫他清理。

睿平睜開眼看了看,又重新把眼睛合上了,告訴自己:“這是夢。”

“不是……”

方彧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你不是走了麽?”

睿平並不睜眼,沒什麽情緒地問。

“本來我是要走的,都快到城門了,又回來了……”

方彧一邊手下動作不停,一邊回答。

“為什麽還回來?”

睿平淡淡問。

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方彧實說:“我想著,你都被我弄成了這樣,我還就這樣把你丟下了,未免也太不是人了些……就又回來了?”

“哦?”

睿平不置可否:“不怕我殺了你?”

“怕。”

方彧坦言:“只不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真你鐵了心要殺我,橫豎我躲到哪裏去都不會有用,左不過是汲汲皇皇如喪家之犬一樣偷得一天算一天罷了,這又有什麽意思?”

稍頓了頓他又說:“再說了,總不能讓你就這樣被別人看了去——你可是王爺,日後還要做人的,這樣的名聲傳出去了,對你有百害而無一利。”

說著他小心告訴睿平說:“我沒讓人進來,只隔窗喚了青茗,讓他著人把水送到了門外……又要了藥。”

並解釋:“先前出府也沒驚動人,所以他們應該猜不出來受傷的其實是你。”

“那你該知道……”

睿平微諷道:“今天你已經要了水又要了藥,我們之間就再不存在什麽清白了,明天闔府的人都會知道,之後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人也都會知道,而如果受傷的那個人不是我,那就只能是你了。”

“這沒什麽。”

方彧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只是名聲上的事的話,我並不太在乎的。”

所以實質上發生過的事情,你還是很在乎的是嗎?

睿平在心中無聲地發問。

所以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絕翻不過去的是嗎?

所以從此以後,哪怕他們想要恢覆到先前那樣的和睦也是不能夠了是嗎?

眼下的這點溫存,不過是弄傷自己的補償罷了。

睿平眼睫微顫,感覺自己又要流下眼淚來。

卻終究還有幾分不死心,他聲音嘶啞地問:“以後……”

“以後……”

方彧吞吞吐吐地回答:“只要你不殺我,只要不會再像今天這樣……我總還是會護著你的。”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問:“話說回來,你今天這突然是怎麽了,先前不都好好的嗎?我以為我們已經形成默契了,就這麽搭夥過日子,你縱著我在這靜王府裏,想幹些什麽也好,而我則盡心盡力幫你護你,不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珠聯璧合?”

“你的意思是,在我這裏,就只肯做這樣只用出力的幕僚?”

睿平覺得,自己的眼淚已經盡數流到了心裏去,再流不出來了。

他簡直想不明白:“你告訴我太子到底是哪點吸引了你,值得你這樣為他守著,半點也不肯看看我?”

“這特麽……”

方彧目瞪口呆,忍不住爆了粗口:“跟太子有個毛的關系啊!”

“呵,跟太子沒有關系,那圖紙又是怎麽出現在太子的手裏的?”

睿平也忍不住了,他譏誚地笑笑:“就連話你都一句一句教好了,你要告訴我,你們兩個並無私情?”

“不是,我跟太子今天只是偶遇,而且我只是托他把東西帶給你,並幫忙說話的啊!”

方彧終於明白哪裏出問題了,忙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末了不忘拉上青茗作證:“當時青茗就在旁邊,你問過他就該知道我說的一個字也不差了。至於太子,我就只跟他見過有數幾面,頂多能算聊得來,再沒有半點關系!”

所以,其實只是自己杯弓蛇影,被前世蒙了眼,一意疑心方彧跟太子有點什麽,而事實上這一世方彧和太子並無多麽深厚的情誼的麽?

睿平睜開了雙眼,怔怔地看著方彧,心裏頭一時欣喜不已,一時又悔到了極處。

喜方彧心中並無別人,悔自己先前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方彧定了罪,導致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之後再要叩開他的心防,只怕更難。

至此,他再不會被前世懵逼住雙眼,但卻似乎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而此刻方彧心中就只有一種感覺——宛如日了狗!

哦,比日了狗還要嚴重,他日的是堂堂靜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溝通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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