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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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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值得桑多驕傲的事情,當比奇主動地離開他的身體,從櫃子上看著那些藥劑的名字,幾乎每一盒吃了一片,以至於桑多都不得不阻止他時,桑多忽然覺得比奇不是不騷,至少他對自己是願意騷起來的。

桑多喜歡這種專屬的占有。

比奇用幾口酒送了那些藥片後,還想問桑多要點放松的粉末。

桑多捏住比奇的下巴左右打量,問——“怎麽,不喜歡意識清醒地知道誰在幹你嗎?”

“不,”比奇說,“我……我只是想更放得開一些。”

桑多猶豫了一下,最終從盒子裏丟出兩個小紙包。現在比奇使用這些小紙包已經越來越熟練了,而它們能讓自己更快地亢奮起來。

桑多像觀察一個實驗一樣盯著比奇的每一個動作和每一個表情,他看到比奇的皮膚慢慢地變紅,看到他的額頭開始溢出汗珠,看到他把盒子裏一些嶄新的器具拿出來,用熱水清洗幹凈,再看著他的手逐漸發抖,呼吸越來越急促和混亂。

桑多似乎看到藥劑推著他往某個階段走。

比奇起先還能克制體內的難耐,那股燥熱緩慢升騰時,內褲包裹的陰莖也開始昂起腦袋。它被內褲勒在裏面不得釋放,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脹痛起來。

桑多也用了一個小紙包,他需要把這一刻延長一些。但很遺憾即便比奇用了催情的藥物,但最先忍不住的還是桑多自己。

桑多讓比奇再灌下一小瓶酒後,終於吩咐——“把衣服褲子脫幹凈了,到床上來。”

比奇也不再拖延,把衣服一件一件除去,整齊地放到椅子上,接著走到坐在床邊的桑多面前,慌亂又略顯急促地幫桑多解開皮帶。

他沒有上床,而是於抽開皮帶的環扣之後,在桑多的胯間跪下。

此刻藥物已經讓他的鮮血沖撞了,耳膜如之前那一回一樣嗡嗡直響,逼得他更加快速地拉開桑多的褲鏈,顫抖地隔著薄薄的內褲布料,張口輕咬著鼓起的一塊。

他的唾液和桑多的淫液混在一起,讓內褲濕了好大一片。他拼命地嗅聞著桑多的味道,直到再也等不及,將內褲扯下,抓住桑多的陰莖並一口含住。

桑多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所以他很少為桑多口交。他的技巧並不熟練,到了現在也不知如何掌握節奏,所以他只是拼命地舔舐著龜頭溢出的晶瑩,再如饑似渴地吞咽進去。

身體除了熱之外,慢慢地發癢了。

雖然這一回沒有塗抹外用藥,但他的肌肉已經放松下來。

他一邊舔弄著桑多的陽具和上面凸起的血管,一邊緩慢套弄著自己的陰莖,直到雙唇泛紅,陰莖也濕潤滑膩。

或許是藥劑作用,又或許是意識的模糊讓心底的欲望更徹底地顯露出來,當比奇想象著這樣的陰莖待會將狠狠地插進自己的後穴,頂到讓他疼痛不已又難以想象的深處時,期待的情緒竟越來越旺盛,逐漸蓋過了對疼痛的恐懼。

他眼前的景物在晃動,而且晃得越來越厲害,於是他索性閉上眼,感受著桑多的手指插入自己的發間,隨著他前後的動作施力配合。

桑多的陰莖滾燙堅硬,在他手裏偶爾興奮地彈跳一下。他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停止了動作。

“長官,”比奇吐出陰莖,擡頭請示般地望向桑多,“我……您、您想看我操自己嗎?”

桑多楞了一下,而比奇便將之當成默許。

他爬上了床鋪,跪在褥子上,他自行挖了一些潤滑的膏藥往後穴擦去,接著拿過清洗幹凈的假物,對著自己的穴口緩慢地擠進去。

“你他媽真讓我吃驚。”桑多感慨。

比奇做了一個錯誤的事,他不應該讓桑多發現自己這一面的,否則桑多自己都不敢保證,以後他會不會對這樣的程序上起癮來,從而將之愈演愈烈。

穴口努力地吃進假物,異物感也隨著深入愈加明顯。當比奇總算將之徹底插進去時,他重新爬回了桑多的胯間,趴伏在床上繼續吞吐侍奉。

桑多坐直了身體,以至於自己可以一邊享受比奇的舔弄,一邊用手夠到插在比奇後穴的假陽具,緩慢又深入地抽插著。

或許也是被東西插入的刺激,比奇的吸納比先前更加猛烈了。他的喉嚨隨著桑多的抽插發出深深淺淺的呻吟,而自己的陰莖則磨蹭在床褥上。

縱然床單不算粗糙,但對於龜頭來說還是太刺激了,摩擦時疼痛和快感一並席卷,好幾次比奇都不得不氣喘籲籲地停下來,防止自己直接射精。

他舔弄到嘴和脖子都疼痛不已,桑多才突然松開假陽具,摁住比奇的頭,抓住他的頭發,狠狠地捅戳起來。

比奇也忍著喉嚨被撐開的疼痛,揪緊了床單。他整個身子都被桑多晃動著,頭皮也被扯得生疼。那汗水劇烈地從皮膚和額頭溢出,直到桑多徹底壓下他的腦袋,將第一發精液射進他的嘴裏。

然而比奇沒有就此停止,他還沒有到達高潮,所以他的熱切和欲求一點沒有減退。他舔幹凈陽具上的口水和精液,追著桑多蓋住他的面頰的手指親吻著,他親吻桑多的手背,手心,再含住手指,順著胳膊一路親吻到桑多的胸膛上。

整個過程中他都不敢睜開眼睛,他害怕從對方的神態中察覺自己的淫亂。

此刻他不需要被任何人提醒,只需要徹底地沈淪在肉體的快樂之中。

他從趴伏的姿態慢慢地爬到桑多的身上,他又可以用自己的手握住假陽具了,於是他再次代替桑多,主動地抽插起來。

被桑多開發了好幾次,雖然並不能確定到底是哪一處讓他亢奮不已,但他知道捅進去後攪動,總能觸到令他渾身發顫的地方。

他的呼吸急促地噴在桑多的皮膚上,而桑多也用力地撫摸捏擰著比奇的身子,歇斯底裏地啃咬著他的皮膚。

“和我接吻嗎?”當桑多的親吻從比奇的肩膀上升到面頰,過到下巴再於嘴邊徘徊時,總算啞著嗓子問出了這個問題——“你願意嗎?”

比奇怔了一瞬間,睜開眼睛,在他的理解中只有情侶才會接吻,而他不是桑多的伴侶。

他是桑多的奴隸,是個性奴隸。

何況——“我剛剛吃了長官的精液,這……可以嗎?”

桑多扣住他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咬了上去。

他的吻極具侵略性,掃蕩著比奇的牙齦,再吸著舌頭拉扯,讓嘴唇和舌系帶都疼痛不已。

比奇得到這樣的肯定後,也努力地迎合與回應。他爭奪著桑多嘴裏的唾液,猶如貪渴其精液一樣,拼命地啜吸,拼命地吞咽。

比奇的陰莖在兩人之間碰撞,若有似無的接觸反而讓體內的欲火如即將炸裂的熔巖一樣翻滾灼燒。

他的吻變得越來越淩亂,他從桑多的嘴裏親到嘴邊,親到胡茬,親到對方滿是汗水的脖頸,再伸出舌頭將之也過進自己的口腔。

桑多的氣味讓比奇迷亂,藥物已經徹底地生效了,與之一並蘇醒的還有心底一直被自己隱藏,此刻卻彰顯無遺的、對桑多的崇拜與愛慕。

他想要,他真的想要,他想要桑多進來,撐開他,貫穿他,填滿他,再狠狠地摟緊他,占有他。

唉,如果可以讓桑多只操他一個,那再怎麽疼他都可以忍受。

他喜歡桑多,他喜歡桑多。

他喜歡這個好似與周圍格格不入,卻未曾虐待過他的人。他喜歡這個嚴肅和冷漠,偶爾卻露出關切和心疼表情的人。

他喜歡這個英俊的,強壯的,明明是男性,卻讓他渾身為之酥軟的人。

他不想做一個奴隸,但他想忠於桑多。

他的後穴突然一空,桑多抓著假陽具抽離了出來。

桑多再次硬了,而他確定比奇已經準備得不能更好了。

這是比奇第一次直接被操到射出來,當桑多擠進肌環,讓原本被撐開的穴口扯得更開、更大,用力地撞進最深處時,比奇的眼淚疼得都快流出來。

桑多毫不留情地操幹著他,那力道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兇狠。

比奇放浪地淫叫起來,呻吟從壓抑的嗚咽,變成敞開喉管的呼喊,再變成帶著哭腔的支支吾吾。

可即便如此,在他翻過身重新用後入的姿勢接受對方的進攻時,他仍然忍不住夾緊後穴,以求觸感更加尖銳和淩厲。

瘙癢的感覺隨著磨蹭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疼痛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摩擦。

但對他做這一切的是桑多,這是桑多在歇斯底裏地享受他的肉體,是桑多克制不住誘惑的表現,是桑多想要他,獨獨只想要他。要到進攻都帶著憤怒,要到撫摸都變得顫抖。

這樣的念頭令比奇渴求更多,在桑多詢問他感覺時,他只想告訴桑多他還希求更多,更多的抽插,更多的撞擊,更多的精液,更多的吻。

桑多射在他的身體裏,再把他翻過來,再次唇齒交纏在一起。唾液和汗水混得不分你我,還有一點點血腥的鐵銹味在口腔彌散。

桑多抓著他的頭發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下賤,你像個婊子。

比奇哭起來,他說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求你狠狠地操我吧,我受不了了。

桑多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進枕頭裏,他說原來你可以變成這樣,原來你們都可以變成這樣。

比奇的眼淚不停地從眼角溢出,窒息的感覺堵在胸口,於是身體的觸碰更加敏銳,更加讓他難以承受。

他努力地搖頭,他說不是的,我只想對長官這樣,我……我是你的人,你保護我,你不要嫌棄我,你保護我……

桑多把他撈起來壓進自己的懷裏,他像野獸一樣撕咬著這塊被俘虜的肉。他說怎麽保護你,你讓我變得想撕碎你,想殺了你,老天,我他媽想殺了你。

比奇仍然不敢睜眼,他任由桑多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種各樣的痕跡,他又痛又舒服,桑多的手指再次擠進被填充精液的穴口,發狠地翻攪淩虐。

比奇喘息著,哭泣著,他不住地呼喚著長官的名號,他說長官你操我吧,你不要操別人,你不要碰別人了,你讓我怎麽做都可以,當我想到你觸碰別人時,我感覺我的臟腑都碎開了。

他說不下去了,這話只有在意識迷亂的時候才能道出口,清醒時說出來就是罪惡,說出來就是自私。在這樣的地方人命比愛情重要,這些道理比奇都知道。

他太知道了,所以他泣不成聲。

桑多沒有回答他,只是更用力地抱住他和親吻他。

這是一個滋生在地獄裏的感情,誰也不知道有了這樣的土壤,那名為愛情的植物最終會長成什麽模樣,到底是開滿鮮花還是結出罪惡的果實。

當兩人精疲力竭地沈沈睡去時,床褥上已滿是汗水和精液。

窗戶緊閉著,一絲寒風也透不進來,一絲暖氣也漏不出去,只有兩人的氣味伴著煙酒味在屋裏發酵,讓空氣也凝固出具體的形狀。

窗外依然是冰雪的天地,黑色的林子一眼望不到邊際。晦暗的天空陰沈沈地壓著,雲霧翻滾,好像永遠亮不起來,也永遠黑不徹底。

在這樣的天空下如火柴盒一般堆積出孤獨的特管區,它與世隔絕,安靜得仿若不存在,它穿著厚厚的雪裝,讓走在上面的人看不清地裏埋著的鮮血和屍骸。

那一天比奇睡得很沈。

他不知道,那一刻算不算得上所謂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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