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得秘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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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氣，就是將天地間的靈氣吸收、凝練成真氣，使之暢行於筋骨經脈間。而一旦經脈打通則百病不侵，只有具備了這樣的體質才能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顏汐盤腿坐在軟墊上，雙目微閉，兩手交疊，開始按照‘吸多吐少，吸陽吐陰’的口訣凝神聽息。等身心入靜，一呼一吸與經脈內運行的氣高度配合時，她開始調息。
然而到了這一步之後她發現自己許久都沒有辦法控制得了真氣的運行，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氣機的開合與升降，幾個時辰反反覆覆的練習皆沒有辦法找到突破。
按理說，靈根如此充足的人應該很快地進入第一步才是，顏汐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是自己心太急了和沒有找到方法所致，便起身去將窗戶完全打開，讓後山濃厚的靈氣飄進來。
練氣特別要求保持心靜如水，放下後天意識和雜念，顏汐遵照著做了。就這樣靜坐著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她開始感覺意識恍惚，腦海裏白茫茫一片，體溫也隨之漸漸上升，接著腹部像有一小團暖流在緩緩地流動。她立即默念口訣，同時專註調息，體內的那股熱流開始慢慢地、慢慢地隨著她的心念流動，她終於漸漸地控制得了體內的真氣。正在小小的激動當中，忽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你都不用吃東西的嗎？”一個爽朗清脆的女聲。
顏汐深呼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見是一個身材高挑、圓臉大眼的女孩，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頭長發很隨意地在頭頂別成了個髻，使她看起來有種與年齡不相稱的嫵媚。
“我吃過了。”顏汐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我一整天也沒見你出過門啊！”女孩不置信地瞪著她。
“真的，吃了饅頭。”
“一個饅頭頂一天啊！呵呵呵。”女孩冷哼一聲扭身出去了，也不幫她把門給關上。
顏汐只好自己跑過來關門。誰知正想關門時她的一只手被人用手擋住了：“等一下等一下，給你送吃的來了。”後者一邊說一邊徑自進了屋。
來的正是剛才的那個女孩，只見她手中端著一個木制的小飯碗，裏面裝著半碗白米粥，上面的一角還擱著一勺子的蘿蔔幹。
這個時候顏汐才感覺到餓，看到這半碗粥立即咽了咽口水。
“是給我吃的嗎？”顏汐不客氣地問。
“嗯嗯，吃吧。”女孩將碗往她跟前一推，她接過便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好喝！蘿蔔幹也很香，謝謝你！”
“額，沒什麽，你不知道每天可以去食堂領三餐的嗎？”
“是嗎？食堂在哪裏？”
“不太遠，我明天去領前來叫你吧。”
“哦，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燕明珠，你就叫我明珠吧，我就住在你隔壁。”
“哦，好的，明珠。”
“我先走啦，不打擾你修煉了。”
“額，你平常不需要修煉嗎？”
“我被測出是偽靈根啊，修仙基本無望，所以現在做外圍弟子，想修的時候就修一下，不想修也沒人管的。”
“哦，不過偽靈根也是可以修的，雖然速度要比其它靈根的人慢一點，但希望你不要放棄吧。”
“嗯，這個我知道。”燕明珠沖她媚笑了一下，關門出去了。
看見天色漸暗，顏汐忽然間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洗澡，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洗澡，便趕緊跑去敲燕明珠的房門：“明珠，請問洗澡間在哪裏？”
“正對面！”燕明珠已經躺下，懶懶地答。
“好的，謝謝！”
顏汐提著小木桶便往洗澡房去，進去一看當即懵了，裏面就是簡單的一個大房間，墻壁上掛著幾個掛鉤，僅此而已。
顏汐本來以為洗澡間裏接了後山的溪水，沒想到還是要自己親自去提回來的，只好又踏著夜色去後山打水。
夜晚的郊野蟲鳴鳥叫，月光從樹叢中投射下清冷的光影，使四周充滿了迷幻感，顏汐一邊沈醉在這樣的美景中一邊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因此她腳步匆匆，沒想到腳下忽然被什麽東西磕了一下，整個人便連摔帶滾地往山下滑。
完了完了，這山那麽高，摔下去絕對要粉身碎骨了，緊急之下她馬上用手摸了一下綠玉墜：“東方，我摔下山了，快想個辦法救救我吧。”
“汐汐呀，我一時間也沒辦法啊，不過再下去三丈遠有個大石洞，你不用怕。”
“真的嗎？那好吧。”顏汐的心裏稍微踏實了些，但一想到是個懸崖上的石洞，就又不免害怕起來。
隨著嘩啦一聲，顏汐整個人滾入了石洞裏，裏面一片漆黑，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環境，顏汐只好不斷地祈禱不會碰到一堆的骷髏了。
好不容易滾到了洞底，顏汐仔細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發現一片死寂，便顫聲問東方：“東方，請幫我看看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深的洞穴，嗯，有些小野獸和小鳥的屍骨，放心，沒有人的。沒有泉水、沒有毒蛇，就這些了。慢著，哇哇哇，我看見了兩件寶。”東方的聲音興奮起來。
“兩件寶？”顏汐不由得精神一振。
“嗯嗯，不過現在裏面太黑了你看不見，需要推開一塊很大的石頭才能拿得到，等明天天亮再拿吧。”
“是什麽來的？”
“兩本秘笈，你若拿到對你的修煉極有好處。”
“哦，那真是太好了！但是現在離明天還要很久呢，我又不敢在這裏睡著，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好吧。”
顏汐小心翼翼地靠著一塊石頭坐下去，想了想，問東方：“東方，可否說說你的來歷？”
“額，就是一塊有點靈性的石頭而已，經過了數千年的修煉竟然就有了點特殊的能力。”
“真是奇妙啊！你能幫我看看我的身世麽？”
“行啊，但是真相很殘忍，請做好心理準備。”
“沒事，說吧。”
“其實呢，你不知道可能會更好！”
“唉，你怎麽也像素安師太一樣的啊，但是我真的扛得住，你盡管說吧。”
“你呢，嗯哼，跟素安師太沒有血緣關系。”
“廢話，這我早就知道了。”
“你的親生父母皆已經不在人世了。”
“哦，他們當初為何會把我拋棄掉呢？是因為我一出生他們就不在了嗎？”
“非也，我慢慢地跟你說吧，你的父親生前是位王爺，他在一次出游中認識了一位邊塞地方官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當時她正當妙齡，待嫁閨中，與你的父親一見鐘情，你的父親遂向這位地方官求親。無奈此時的王爺已經有了妻室，他夫人的父親是位朝廷重臣，所以這位地方官不忍心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與他做妾，不過這位王爺對你母親情有獨鐘，竟然一年中數次親自上門來提親，最終感動了你母親的父母，答應將你母親許配給他。”
“哦。”顏汐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什麽王爺，什麽地方官，什麽朝廷重臣，對她來說皆很陌生也沒好感。
“你的母親嫁進王府之後確實也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因為王爺對她十分的寵愛，所以她要什麽有什麽，不過由於王爺將整顆心放在她的身上，因此冷落了大夫人，所以大夫人將日積月累的哀怨化作了對你母親強烈的妒忌。雖然她表面上與你母親情同姐妹，實則內心裏卻恨不得她早點消失了好。大夫人那時已經生了兩個女兒，後來由於身體的緣故被醫生告知不能再生了，因此她特別嫉妒你的母親。”
“然後呢？”顏汐已經隱隱能猜得到母親接下來的日子會怎樣了。
“然後你母親生下你不到兩個月就去世了。”
“啊？是......身體的原因還是......”顏汐立即想到了自己這慘白的膚色，又想到了村莊裏躲避她的人們，難道是自己克死母親的嗎？
“表面上是身體的原因，實則另有隱情。”
“啊？怎麽回事？”
“你母親生下你之後，每日的吃食都是由大夫人負責張羅的，大夫人暗中在食物裏放了藥，本來女人在做月子期間身體就很虛弱，在那些藥物的強力作用下她很快就香消玉殞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王爺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根本想象不到平日裏溫柔得體的大夫人會有此用心，在你的母親去世之後，大夫人又暗地裏串通了一個看相郎中，叫他來府中做超度。這個郎中一進門便指著尚在繈褓裏的你說：“這個小孩身攜異質而且陰氣極重，是她克死了她的母親，如果長期將她留在府中恐怕兇多吉少矣！”所以王爺才不得已派人秘密地將你送到了妙隱寺去給素安師太收養，並每年派人給素安師太送去一筆銀兩作為你的贍養費。”
“所以在三年前這位王爺過世了，每年送銀兩的事也就斷了？”
“汐汐真聰明！是這樣的，而且你的原名並不叫顏汐，而是叫李文舒。”
“呵呵，我只知道我叫顏汐，這將會是我唯一認可的名字。”
“有骨氣！”
“東方，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沒什麽，你慢慢消化一下吧，我先歇著了。”
“好的。”
四周瞬間變得靜寂無聲，顏汐靠著洞壁回想起剛才東方跟她說的事，心裏忽然有種被刀割般的痛感，為母親的悲慘命運，也為父親的軟弱糊塗，而那位大夫人，披著羊皮的狼一般的人，顏汐冷哼了一聲，在心裏說：“你等著瞧！”
顏汐心緒久久不能平靜，直到臨近天亮時才勉強睡著。
“汐汐，快醒來，天亮了！”東方的喊聲將顏汐從睡夢中拉醒過來，她抹了抹幹澀的眼睛，發現外面天色已亮，亮光從洞口穿進來，因此她能看得見這是個不大的洞穴，四周果然如東方所說的一樣橫陳著一些鳥獸的屍骨。
“東方，我看得見洞裏的東西了，你說的那兩本秘笈在哪裏？”
“往左走半丈遠有一塊大石頭，看見沒有？”
“看見了。”顏汐朝那塊石頭走過去。
“推開它！”
“好！”一想到下面有秘笈，顏汐使出了吃奶的力，在快要沒氣前終於將它推翻了，一個石坑頓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一個石坑。”顏汐對東方說。
“嗯，跳下去。”
“好！”顏汐雙眼一閉，狀著膽子跳了下去。石坑很深，顏汐跳下去之後發現裏面又是一團黑。
“用手摸左邊，摸到一個盒子就拿出來。”東方說。
顏汐照做了，果然很快便摸到了一個盒子，立即將它拿出來。
“好啦，將它扔到石坑上面，然後你自己爬上來吧。”
“嗯。”
約莫半個時辰後，顏汐爬出了石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那是一個印有花紋的古銅盒子，她迫不及待地將盒子上的栓拉掉、打開，兩本書引入眼簾。
她將它們拿出來，看了一下封面，一本叫《百花神諭》、一本叫《鳥神秘訣》，看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顏汐立即將它們裝入內/衣的口袋裏。
“我拿到它們了，東方。”顏汐很興奮。
“恭喜你，若能將這兩本秘笈修煉完，你的功力定然要比現在高出數十倍，應付凡人們綽綽有餘了。”
“哦，它們與我現在修煉的內容沖突嗎？”
“不沖突，反而有助於你的修煉，不過你現在還不能修煉它們，等你到了練氣第五層時才可以。”
“好的。”
“這個大石洞看來你是爬不上去的了，不如你喊救命吧，喊大聲點，在這一帶修煉的人比較多，應該會有人聽得見的。”
“好的。”
顏汐將雙手圍成喇叭狀放到嘴邊，朝著洞口高聲喊：“有人嗎？救救我！”
才喊了沒幾聲，忽見一身影如鳥兒般朝自己飛來，她還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便被攔腰抱起，箭一般地飛離了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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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汐盤腿坐在軟墊上，雙目微閉，兩手交疊，開始按照‘吸多吐少，吸陽吐陰’的口訣凝神聽息。等身心入靜，一呼一吸與經脈內運行的氣高度配合時，她開始調息。
然而到了這一步之後她發現自己許久都沒有辦法控制得了真氣的運行，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控制氣機的開合與升降，幾個時辰反反覆覆的練習皆沒有辦法找到突破。
按理說，靈根如此充足的人應該很快地進入第一步才是，顏汐左思右想，覺得應該是自己心太急了和沒有找到方法所致，便起身去將窗戶完全打開，讓後山濃厚的靈氣飄進來。
練氣特別要求保持心靜如水，放下後天意識和雜念，顏汐遵照著做了。就這樣靜坐著約莫過了兩個時辰，她開始感覺意識恍惚，腦海裏白茫茫一片，體溫也隨之漸漸上升，接著腹部像有一小團暖流在緩緩地流動。她立即默念口訣，同時專註調息，體內的那股熱流開始慢慢地、慢慢地隨著她的心念流動，她終於漸漸地控制得了體內的真氣。正在小小的激動當中，忽聽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你都不用吃東西的嗎？”一個爽朗清脆的女聲。
顏汐深呼了一口氣，回過頭去看，見是一個身材高挑、圓臉大眼的女孩，約莫十四五歲的樣子，一頭長發很隨意地在頭頂別成了個髻，使她看起來有種與年齡不相稱的嫵媚。
“我吃過了。”顏汐朝她禮貌地點了點頭。
“我一整天也沒見你出過門啊！”女孩不置信地瞪著她。
“真的，吃了饅頭。”
“一個饅頭頂一天啊！呵呵呵。”女孩冷哼一聲扭身出去了，也不幫她把門給關上。
顏汐只好自己跑過來關門。誰知正想關門時她的一只手被人用手擋住了：“等一下等一下，給你送吃的來了。”後者一邊說一邊徑自進了屋。
來的正是剛才的那個女孩，只見她手中端著一個木制的小飯碗，裏面裝著半碗白米粥，上面的一角還擱著一勺子的蘿蔔幹。
這個時候顏汐才感覺到餓，看到這半碗粥立即咽了咽口水。
“是給我吃的嗎？”顏汐不客氣地問。
“嗯嗯，吃吧。”女孩將碗往她跟前一推，她接過便大口大口地喝起來。
“好喝！蘿蔔幹也很香，謝謝你！”
“額，沒什麽，你不知道每天可以去食堂領三餐的嗎？”
“是嗎？食堂在哪裏？”
“不太遠，我明天去領前來叫你吧。”
“哦，好，請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燕明珠，你就叫我明珠吧，我就住在你隔壁。”
“哦，好的，明珠。”
“我先走啦，不打擾你修煉了。”
“額，你平常不需要修煉嗎？”
“我被測出是偽靈根啊，修仙基本無望，所以現在做外圍弟子，想修的時候就修一下，不想修也沒人管的。”
“哦，不過偽靈根也是可以修的，雖然速度要比其它靈根的人慢一點，但希望你不要放棄吧。”
“嗯，這個我知道。”燕明珠沖她媚笑了一下，關門出去了。
看見天色漸暗，顏汐忽然間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洗澡，又不知道該去哪裏洗澡，便趕緊跑去敲燕明珠的房門：“明珠，請問洗澡間在哪裏？”
“正對面！”燕明珠已經躺下，懶懶地答。
“好的，謝謝！”
顏汐提著小木桶便往洗澡房去，進去一看當即懵了，裏面就是簡單的一個大房間，墻壁上掛著幾個掛鉤，僅此而已。
顏汐本來以為洗澡間裏接了後山的溪水，沒想到還是要自己親自去提回來的，只好又踏著夜色去後山打水。
夜晚的郊野蟲鳴鳥叫，月光從樹叢中投射下清冷的光影，使四周充滿了迷幻感，顏汐一邊沈醉在這樣的美景中一邊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因此她腳步匆匆，沒想到腳下忽然被什麽東西磕了一下，整個人便連摔帶滾地往山下滑。
完了完了，這山那麽高，摔下去絕對要粉身碎骨了，緊急之下她馬上用手摸了一下綠玉墜：“東方，我摔下山了，快想個辦法救救我吧。”
“汐汐呀，我一時間也沒辦法啊，不過再下去三丈遠有個大石洞，你不用怕。”
“真的嗎？那好吧。”顏汐的心裏稍微踏實了些，但一想到是個懸崖上的石洞，就又不免害怕起來。
隨著嘩啦一聲，顏汐整個人滾入了石洞裏，裏面一片漆黑，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什麽樣的環境，顏汐只好不斷地祈禱不會碰到一堆的骷髏了。
好不容易滾到了洞底，顏汐仔細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發現一片死寂，便顫聲問東方：“東方，請幫我看看四周的情況。”
“這是一個很深的洞穴，嗯，有些小野獸和小鳥的屍骨，放心，沒有人的。沒有泉水、沒有毒蛇，就這些了。慢著，哇哇哇，我看見了兩件寶。”東方的聲音興奮起來。
“兩件寶？”顏汐不由得精神一振。
“嗯嗯，不過現在裏面太黑了你看不見，需要推開一塊很大的石頭才能拿得到，等明天天亮再拿吧。”
“是什麽來的？”
“兩本秘笈，你若拿到對你的修煉極有好處。”
“哦，那真是太好了！但是現在離明天還要很久呢，我又不敢在這裏睡著，你能陪我聊聊天嗎？”
“好吧。”
顏汐小心翼翼地靠著一塊石頭坐下去，想了想，問東方：“東方，可否說說你的來歷？”
“額，就是一塊有點靈性的石頭而已，經過了數千年的修煉竟然就有了點特殊的能力。”
“真是奇妙啊！你能幫我看看我的身世麽？”
“行啊，但是真相很殘忍，請做好心理準備。”
“沒事，說吧。”
“其實呢，你不知道可能會更好！”
“唉，你怎麽也像素安師太一樣的啊，但是我真的扛得住，你盡管說吧。”
“你呢，嗯哼，跟素安師太沒有血緣關系。”
“廢話，這我早就知道了。”
“你的親生父母皆已經不在人世了。”
“哦，他們當初為何會把我拋棄掉呢？是因為我一出生他們就不在了嗎？”
“非也，我慢慢地跟你說吧，你的父親生前是位王爺，他在一次出游中認識了一位邊塞地方官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當時她正當妙齡，待嫁閨中，與你的父親一見鐘情，你的父親遂向這位地方官求親。無奈此時的王爺已經有了妻室，他夫人的父親是位朝廷重臣，所以這位地方官不忍心將自己唯一的女兒嫁與他做妾，不過這位王爺對你母親情有獨鐘，竟然一年中數次親自上門來提親，最終感動了你母親的父母，答應將你母親許配給他。”
“哦。”顏汐就像聽別人的故事一樣，什麽王爺，什麽地方官，什麽朝廷重臣，對她來說皆很陌生也沒好感。
“你的母親嫁進王府之後確實也過了一年多的好日子，因為王爺對她十分的寵愛，所以她要什麽有什麽，不過由於王爺將整顆心放在她的身上，因此冷落了大夫人，所以大夫人將日積月累的哀怨化作了對你母親強烈的妒忌。雖然她表面上與你母親情同姐妹，實則內心裏卻恨不得她早點消失了好。大夫人那時已經生了兩個女兒，後來由於身體的緣故被醫生告知不能再生了，因此她特別嫉妒你的母親。”
“然後呢？”顏汐已經隱隱能猜得到母親接下來的日子會怎樣了。
“然後你母親生下你不到兩個月就去世了。”
“啊？是......身體的原因還是......”顏汐立即想到了自己這慘白的膚色，又想到了村莊裏躲避她的人們，難道是自己克死母親的嗎？
“表面上是身體的原因，實則另有隱情。”
“啊？怎麽回事？”
“你母親生下你之後，每日的吃食都是由大夫人負責張羅的，大夫人暗中在食物裏放了藥，本來女人在做月子期間身體就很虛弱，在那些藥物的強力作用下她很快就香消玉殞了。”
“竟然有這樣的事！王爺知道嗎？”
“他不知道，他根本想象不到平日裏溫柔得體的大夫人會有此用心，在你的母親去世之後，大夫人又暗地裏串通了一個看相郎中，叫他來府中做超度。這個郎中一進門便指著尚在繈褓裏的你說：“這個小孩身攜異質而且陰氣極重，是她克死了她的母親，如果長期將她留在府中恐怕兇多吉少矣！”所以王爺才不得已派人秘密地將你送到了妙隱寺去給素安師太收養，並每年派人給素安師太送去一筆銀兩作為你的贍養費。”
“所以在三年前這位王爺過世了，每年送銀兩的事也就斷了？”
“汐汐真聰明！是這樣的，而且你的原名並不叫顏汐，而是叫李文舒。”
“呵呵，我只知道我叫顏汐，這將會是我唯一認可的名字。”
“有骨氣！”
“東方，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
“沒什麽，你慢慢消化一下吧，我先歇著了。”
“好的。”
四周瞬間變得靜寂無聲，顏汐靠著洞壁回想起剛才東方跟她說的事，心裏忽然有種被刀割般的痛感，為母親的悲慘命運，也為父親的軟弱糊塗，而那位大夫人，披著羊皮的狼一般的人，顏汐冷哼了一聲，在心裏說：“你等著瞧！”
顏汐心緒久久不能平靜，直到臨近天亮時才勉強睡著。
“汐汐，快醒來，天亮了！”東方的喊聲將顏汐從睡夢中拉醒過來，她抹了抹幹澀的眼睛，發現外面天色已亮，亮光從洞口穿進來，因此她能看得見這是個不大的洞穴，四周果然如東方所說的一樣橫陳著一些鳥獸的屍骨。
“東方，我看得見洞裏的東西了，你說的那兩本秘笈在哪裏？”
“往左走半丈遠有一塊大石頭，看見沒有？”
“看見了。”顏汐朝那塊石頭走過去。
“推開它！”
“好！”一想到下面有秘笈，顏汐使出了吃奶的力，在快要沒氣前終於將它推翻了，一個石坑頓時出現在她的面前。
“有一個石坑。”顏汐對東方說。
“嗯，跳下去。”
“好！”顏汐雙眼一閉，狀著膽子跳了下去。石坑很深，顏汐跳下去之後發現裏面又是一團黑。
“用手摸左邊，摸到一個盒子就拿出來。”東方說。
顏汐照做了，果然很快便摸到了一個盒子，立即將它拿出來。
“好啦，將它扔到石坑上面，然後你自己爬上來吧。”
“嗯。”
約莫半個時辰後，顏汐爬出了石坑，借著微弱的光線看到那是一個印有花紋的古銅盒子，她迫不及待地將盒子上的栓拉掉、打開，兩本書引入眼簾。
她將它們拿出來，看了一下封面，一本叫《百花神諭》、一本叫《鳥神秘訣》，看名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顏汐立即將它們裝入內/衣的口袋裏。
“我拿到它們了，東方。”顏汐很興奮。
“恭喜你，若能將這兩本秘笈修煉完，你的功力定然要比現在高出數十倍，應付凡人們綽綽有餘了。”
“哦，它們與我現在修煉的內容沖突嗎？”
“不沖突，反而有助於你的修煉，不過你現在還不能修煉它們，等你到了練氣第五層時才可以。”
“好的。”
“這個大石洞看來你是爬不上去的了，不如你喊救命吧，喊大聲點，在這一帶修煉的人比較多，應該會有人聽得見的。”
“好的。”
顏汐將雙手圍成喇叭狀放到嘴邊，朝著洞口高聲喊：“有人嗎？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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