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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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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艾露莎還在睡夢中的時候,就因為天氣·預報起床的動靜而被驚醒了,不過她並沒有睜開眼,甚至沒有起身和天氣告別,而天氣也沒有叫醒她的打算。

他走了。

大約十多分鐘以後,艾露莎在起床後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就拿著書去前堂光線明亮的地方坐下了,今天她也打算憑此消磨時間。他們打敗神父的時候是三月,而現在早已經進入六月了。夏季的芝加哥每天的天空都陰沈沈的,並且格外地悶熱,像是隨時都會墜下雨點,對艾露莎而言,這是一座陌生的城市,不過繼續待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會熟悉起來的。就像是人與人之間一樣,就算兩個人都不善與人溝通,但只要能一直在一起,終有一日會變得親近。

前提是,能一直在一起。

今天的這本書她不是很讀得下去,好在她很快接到了一個電話,能替她打發一些時間,因為……是徐倫打來的。

在結束了同伴關系以後,徐倫似乎是將她當成了長輩,總是會打電話來傾訴,艾露莎和其他人都不是很熟,但她倒是經常能從徐倫口中聽到他們的境況。艾梅斯已經回自己的故鄉去了,F·F和安波裏歐仍然跟著徐倫。徐倫家裏好像有收養安波裏歐的打算,條件也都吻合,但安波裏歐自己不願意,所以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安娜蘇在打敗了普奇神父之後真的求了婚,不過不是對徐倫本人,而是直接對徐倫的父親說的,好像是直接說了類似於“請把您的女兒嫁給我”之類的話……空條先生當然不可能就這樣答應,不過安娜蘇也不會放棄。

他……大概會繼續死纏爛打下去。

“艾露莎,你最近怎麽樣呢?”徐倫在電話的那端問道,“前段時間剛剛從俄羅斯回來對吧?現在也還和天氣在一起嗎?”

“……嗯?……天氣?”艾露莎的反應稍微慢了半拍,“不,他不在了。”

“誒?什麽意思?”

“他想回去看看他以前住過的城鎮,早上的時候剛走。”

“啊,原來是這樣……”徐倫恍然道,“聽你的說法還以為你們兩個人分開了所以嚇了一跳,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天氣很快就會回來了吧。”

艾露莎剛想開口,卻聽到有人從很遠的地方叫了一聲徐倫的名字。

“媽媽,我馬上過來。”徐倫大概是捂著聽筒回應的,所以聲音顯得很輕,不過之後音量就正常多了,“抱歉,艾露莎,我要先掛了,下次再聊吧。媽媽做了新的甜品給我吃……哦,對了,我都忘記說了。下午我還要去參加麻煩的聽證會,說明自己為什麽不能完成這個學期的課程……可這不是明擺著的嗎?當然是因為我進監獄了啊……”

徐倫又啰啰嗦嗦地抱怨了很久才終於掛斷了電話。習慣了監獄裏的生活之後徐倫反而對外面的世界不太適應,出獄之後她需要面對很多生活中的瑣事,不過在打敗了神父之後,還是有好事發生的。

父親……在家的時間要比以前多得多了。

當然,徐倫是絕對不會在父親面前表現出這種想法的。就算知道了迪奧·布蘭度的事,父親還是有好多舉動和行為讓她不能原諒,必須要再看看他的表現才行。

放下了手機的艾露莎將書又往後翻了一頁,但實際上她的註意力根本無法集中在書本上,徐倫對於她與天氣在一起這件事……態度非常普通,就好像他們本就該在一起,但他們之間的關系頂多只勝過陌生人一點而已。

窗外的天色更陰沈了,艾露莎站起來去打開了店門後才重新回到座位上,但空氣並沒有因此變得涼爽,反而更加悶熱了。

“「黃金時代」。”艾露莎將手機推過去給出現在對座的替身,“你覺得……天氣·預報還會有再回來的可能性嗎?”

她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就算真的有方法,她也不打算去做。艾露莎只是想用替身看看存在有那種可能性的未來而已。

替身很快把手機遞還給了她。

艾露莎徹底放下了書本,“……只需要我發條短信給他就可以嗎?這麽……簡單嗎?”

她稍微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替身在面對她這個本體時自主意識並不會很強,所以顯然沒有辦法回答她的問題。

艾露莎握著手機又一個人怔了一會兒,有些人……當他總是陪伴在她身邊時,她完全察覺不到他有什麽特別之處,但在他離開以後,她才會發現其實自己……非常依賴他的存在。

“……有辦法嗎?”艾露莎有些恥於說出接下來的話,但她還是想辦法說出口了,不說出來的話,她的替身就沒辦法明白她的意圖,“我是說,能讓天氣·預報……對我產生好感的辦法。”

他們原來的關系實在太糟糕了,雖然肯定大部分都不是她的錯,但或許可以由她來……找到和解的辦法。

“對不起,命令無法執行。”

“為什麽?”艾露莎立刻站了起來,然後脫口問道。

“因為天氣·預報已經對你——”

艾露莎只聽到這裏,就明白了一切,幾乎是在下一秒,她就一起完成了收起手機和替身的動作。在去拿上錢和雨傘以後,她的目的已經十分明顯了。

她想追上天氣·預報。

他雖然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出發了,但美國的火車線路向來不太準時,他又是去現場買票,或許會沒有合適的班次,最重要的是……她有「黃金時代」,只要她願意的話,總能追上他的。

不過,艾露莎卻沒能順利地離開自己的咖啡館。

“嘿,艾露莎,你匆匆忙忙地要去哪裏?”下巴上紋著胡子的女人看樣子才剛剛走到她的店門口,在看到艾露莎以後,這個女人將她攔了下來。

“我有事要去辦,急事……所以,留在這裏幫我看一下店,艾梅斯。”艾露莎在將鑰匙交給她以後就抓緊時間離開了,留下了不明所以的艾梅斯站在原處。

艾梅斯從前的住所就在芝加哥的郊區,家人遺留下來的產業則在稍微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在得知艾露莎和天氣也來到了這座城市以後,他們就約定好了以後要互相照拂。今天剛巧是艾梅斯處理完瑣事來找他們的日子,不過艾露莎可能沒辦法招待她了。

街面上淅淅瀝瀝地落下了雨滴,艾露莎很快撐開了傘,雨水不斷擊打著透明的傘面。艾露莎在路口左右張望了一下後就跑著橫穿過了斑馬線,她想去車流量更大的地方叫計程車。

這場雨會是天氣·預報下的嗎?

不,應該不是……但是只要一看見雨,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天氣·預報。

沒錯,有些傷永遠也不會愈合,但或許……有人能讓傷口不再總是隱隱作痛。

在過去的七年裏,她仿佛是被困在一個巨大的迷宮裏,天氣·預報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出口。

一個閃爍著微弱的、搖曳不定的,卻又溫和堅定的光芒的出口。

作者有話要說: —全文完—

倉促完結了真是對不起各位,但我實在是沒有動力也沒有能力好好寫完這篇文了,那麽也就不拖長節奏浪費大家時間了。我自己都感覺得出,這篇文寫的非常之糟糕,因為我從頭到尾都不在狀態,沒寫好的理由我能找出很多很多,但很可惜,結果只能有一個,那就是這篇文是不折不扣的爛作。

我只能說我會想辦法總結一下經驗教訓,爭取下篇文不失手了。

下個JOJO坑就先緩緩吧,我想我會先去寫點其他與JOJO無關的東西調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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