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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向黎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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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找我來是又有什麽事嗎?”

在禮拜堂裏的人,不只有天氣,安娜蘇也在旁邊,而因為有安娜蘇在的緣故,整座禮拜堂裏一個人都沒有,不清楚他底細的囚犯很容易會畏懼他殺人魔的名頭。本來禮拜堂裏應該有一個黑皮膚神父在這裏當駐監教戒師,但現在也不知道去哪了。

“有件事我要向你確認。”天氣正安穩地坐在禮拜堂的長椅上仰視著天頂上的彩繪玻璃,相比之下,安娜蘇就沒有這麽平靜了,他相當急躁地在走道上來回踱步,“天氣說他能感覺到徐倫已經越獄了,我不知道他是哪來的情報來源,但我相信他。艾露莎,我問你,徐倫真的離開水族館了嗎?”

“感覺?”這個詞又觸動了艾露莎不好的回憶,“難道一夜過去以後,你們身體裏全都被裝上了定位系統嗎?如果徐倫已經越獄了的話,你們打算怎麽做?”

安娜蘇理所當然地回答道,“當然是追上去,和徐倫會合,然後保護她。”

“那你們可以出發了,徐倫才剛走不久。現在走的話,對你們來說應該不會遇到什麽阻礙,因為早上的時候徐倫從我這裏要走了逃獄的方法,她已經為你們掃清了障礙。”艾露莎將「白蛇」與綠色嬰兒的事告訴了他們。

“在走之前,我還有件事需要你幫忙。”天氣望向她開口道,“你能……替我找回記憶嗎?”

艾露莎不解道,“……什麽?”

“我一直沒機會對你說明。我幫助徐倫和她本人的遭遇有些關系,但主要還是因為我和她有共同的目標,我被「白蛇」奪走過記憶,入獄以前的事一點都記不起來,我不清楚他以前為什麽會盯上我,但我必須要奪回我的記憶。這需要你的幫助,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回我的記憶光碟。艾露莎,這件事……以你的能力,能辦到嗎?”

“……可以。”艾露莎在略微思索了片刻答應道,“跟我回……不,說不定用不著回圖書館,禮拜堂的入口轉角處就有用來說明彌散和唱詩時間的電子屏幕。”

在一番自言自語後,艾露莎轉身向門口走去,安娜蘇和天氣對視了一眼之後只能跟過去。

“看好門口,別讓無關緊要的人進來。”在說完這句話以後,艾露莎的替身隨之具現在了身後。

渾身上下都包裹著機械金屬外殼的替身,安靜地出現在天頂上流瀉下來的陽光中,它的主體顏色是純黑,但關節處卻又隱隱透出金色,整體看上去非常地具有維多利亞時期的蒸汽朋克風格。當它將手貼上屏幕的時候,金色的微光和顆粒取代了原本的公告內容,在屏幕上不停游走,畫面上逐漸構築顯現出了……禮拜堂裏的景象,以及他們三人的背影。

“你的替身……這個畫面……”安娜蘇不明所以地來回望了望,“是什麽意思?”

“我的替身能力對你們來說可能有些奇怪。”艾露莎簡單地說明了自己的能力,“人活著就會有無數的目標和渴望,而我的替身是能將我的人生目標在電子屏幕上投影成游戲,通過衡量和計算我的能力,得出實現目標的最簡步驟,這即是所謂的……游戲攻略,能明白嗎?”

既然是游戲,其實是能夠用外接設備進行娛樂的,至於之後屏幕上逐漸顯示出來的攻略,不管是在游戲裏還是在現實中,都可以選擇不聽從替身的指示,去體驗不同的未來。這是屬於每個人的自由。

“我懂了。”天氣開口道,“圖書館、屏幕……整座水族館只有圖書館會為囚犯提供計算機,你之前就是在用計算機的屏幕發動能力,對嗎?”

“沒錯。其實餐廳裏的那臺懸掛電視應該也可以,只要是通了電能夠正常運作的屏幕都沒問題,不過我肯定不能在餐廳那種地方發動替身。現在我們的位置是在水族館的禮拜堂,那麽……目標就設定成奪回天氣·預報的記憶光碟好了……”艾露莎忽然轉過頭看向天氣,“天氣·預報不可能是你的真名,你知道自己的本名嗎?還是說連這個也忘了?”

“威斯·布魯馬林,這是我被水族館登記在官方文件上的名字,但我對這個名字……全無印象。我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不是被「白蛇」動過手腳,只能請你兩個都試一試了。”

“可以。”艾露莎很快用言語對自己的替身錄入了目標,找人和找東西對它而言是最簡單的任務,不過同名同姓的狀況會對它產生幹擾,所以她才會需要更多準確的輔助信息。一般情況下幾十秒就能完成檢索,命令越覆雜,需要的時間就越久。打個比方,如果她指定要解決某個替身使者,她的替身百分之百會建議她去某處取來槍械進行定點狙擊,而不是和對方硬碰硬。假如非要以堂堂正正的方式取勝的話,她的替身大概能就此思考上個幾個小時或是幾天,才能給出答案。

在她輸入了「目標」以後,替身很快給出了「步驟」。就像是大型沙盒游戲一樣標出了天氣·預報記憶光碟現在所在的位置。

“你的記憶光碟好像在從水族館去奧蘭多的路上,和空條徐倫父親的光碟位置重合了……”艾露莎停下來又查證了一下,發現兩者的位置果然是相同的,“「白蛇」也將你的光碟帶在身上了,我聽F·F說過,他對大部分光碟都不在意,隨隨便便就能藏在濕地那邊的耕耘機裏,但你的卻被他隨身攜帶了……看來,你對他來說應該很重要。”

天氣又往前走了幾步,越過了艾露莎的身側,仰起臉緊盯著屏幕,似乎已經看入了神。這個動作讓他的衣服稍微從肩上滑落了一些,露出了柔韌的肩線、頸線以及後肩上……星形的胎記。

留意到這個胎記的艾露莎立刻驚訝地擡起眼看向天氣·預報,但天氣卻對她的目光一無所覺,最後還是安娜蘇的忽然開口讓兩個人回過了神,“艾露莎,你的替身……名字是叫做「黃金時代」嗎?”

艾露莎沒有回答,因為她的替身已經代勞了。

黑色替身被金屬裹覆著的頭部再明顯不過地轉向了安娜蘇,它張開了嘴,臉頰邊上隨之發出了機械被校準咬合的聲音,“是的,這就是我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替身名:黃金時代(Golden Age)

替身使者:艾露莎·塞德科洛夫(Airousa·Serdekrov)

能力:人型,能將本體的人生目標化為游戲的替身,掌握了游戲攻略即可掌控人生。

破壞力:C

速度:C

射程:C

持續力:A

精密性:D

成長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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