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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我可以走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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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認領完畢,留給雲昭陽的只剩了三壟,她想了想。全部種成土豆。

太子妃的目的已經達到,裝模做樣的忙活了一陣,便推說時候不早。讓雲昭陽替她種了一壟辣椒,便離開了。蕭元冷沒了輪椅。自然又是被背回去的。只是這次沒有裹床單。

只有蕭靈雪膩著不肯走,非要跟著雲昭陽學種菜,雲昭陽前世一個女殺手兼戰爭販子。哪裏會種菜,拿了蔬菜種子,漫不經心地往地裏一撒。然後拍了拍手說完了。看著梅飛心疼不已。

“菜已經種好了,過幾日妹妹來收吧!”

雲昭陽看著她,不鹹不淡地下了逐客令。蕭靈雪就算是臉皮再厚。此刻也只得告辭了。

雲昭陽看著她的背影離開。心中哼了一聲。

改日來收仙人掌,紮死你!

日暮。天上飄起了雨絲,雲昭陽的房間裏只有一支蠟燭。看起來相當的暗淡。她對著蕭元冷的備用輪椅,一邊皺眉,一邊薅頭發。

忽然。她聽到了叩叩的敲門聲。

蕭元冷不會敲門,通常情況下是直接闖進來,宜松和梅飛也不會敲門,他們會在外面直接喊。

這個時候來,到底是誰呢?

雲昭陽起身,開了門。

入眼漆黑,外面空空如也,風吹進一片雨絲,蛛網一般黏膩。

跑了?誰,會開這樣的玩笑?

她剛想關門,忽然身後又傳來叩叩的聲音。

原來那人是在敲窗,不是在敲門。

雲昭陽回頭,袖箭已經拿在手上,她悄悄靠近窗口,袖箭還未射出,便被一只修長的手扣住了。

“謀殺親夫!”那人嬉皮笑臉的,推窗跳了進來,手臂一轉,已經從後面將她抱住。

“放開我,否則我喊人了。”

“喊吧。”那人毫不在乎,“蕭元冷回去後,在你的冰雪閣外又加了三層暗衛,這樣的守衛我都能進來,你說,我是不是也能安然無恙地把你帶出去?”

“別!”雲昭陽急忙制止。

她若想走早就走了,只是她走了宮星野和稚怎麽辦?蕭元冷表面上說是兩個孩子一個小一個有病,又沒有犯什麽大錯,不能被她牽連,要找個舒適的地方住著好生養著,其實內心裏早已打定了把他們當人質的主意,只要她一跑,那兩個肯定沒命,所以這段時間她才絞盡腦汁的想對策。

“那你別動,讓我抱一會兒。”元璟依舊戴了那個銀質的面具,未等雲昭陽回答,已經將下巴埋在了她的頸窩。銀質的面具擦著她的皮膚,有些微涼。

“這麽晚了,你來幹什麽?”雲昭陽問。

上次他離開的時候匆匆忙忙,連個招呼都沒有打,顯然是不願意與越王府的人對上,如今為什麽又跑到王府裏來?

“想你!”他悠悠地吐氣,溫潤的氣息弄得雲昭陽臉上發癢。

“說實話。”雲昭陽拖長聲音道。

油嘴滑舌,以為她會相信?

“實話就是我聽說你得了太子妃的金釵,就想過來問問你,你是不是想為太子做事了?別忘了,太子那邊還有個雲芙意,那個女人可是難纏得很,你若真的打定了主意為太子做事,我便無論如何也要帶你走。作為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往火坑裏跳。”

下一刻,雲昭陽沒有跳,元璟自己哀嚎著跳了起來。

沒辦法,雲昭陽這個女人,使勁一跺腳的力氣還是蠻大的,他又全然沒有防備,整個腳掌幾乎都要裂了。

“你好像很關心我和太子的事。”

雲昭陽轉身盯著他,眸中晦暗不明。

這個多次救她於水火,可托生死,卻因為有太多的秘密,讓她不得不防著幾分。

“我關心所有和你有關的事。”元璟柔聲道。

“閣下很閑嗎?”雲昭陽問。

“有時候很閑,有時候很忙。”元璟笑了笑,又想湊過來,雲昭陽一下避開。

“我實話告訴你,我不會跟太子合作的,更不會被他利用,所以,閣下您請回吧。”

窗內一燈如豆,窗外雨絲如霧,這黏黏膩膩的天氣裏,雲昭陽的心情也莫名的有些煩躁。

因他的到來,也因他的不來。

他收了太子妃的金釵,蕭元冷不應該是第一個跳出來的嗎?為什麽,這個時候了,那個人還沒有動靜?

“你不與太子合作,是不是因為已經愛上了蕭元冷?我說過,那個殘廢有什麽好的?好男風不說,還又娶了一個。”元璟鼻子裏哼哼,根本沒有將蕭元冷放在眼裏,倒是雲昭陽心中略略有些不快。

“越王是殘疾,不是殘廢,一字之差,天壤之別好不好?”她嘟著嘴,說得小聲,卻被元璟聽得清楚。

這個時候,她竟然有心情摳字眼。

“不都一樣嗎?反正都是廢物一個。”

“不準你說他。”

蕭元冷心思縝密,若不是身有殘疾,恐怕整個玄國,都沒有能與他作對之人。

“心疼他了?”元璟眼睛裏閃過一絲異樣,然而雲昭陽的下一句話飈出,他又楞住了了。

“我也不允許他傷害你。”

“所以呢?”怔了片刻,元璟問。

“所以你走吧,順便帶封信給雲夢澤。”

納蘭鴉殺回身,抽出了一方手帕,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一些鬼畫符。

無紙無墨,她只能如此了,只是不知道雲夢澤的那些人看到她的血書會作何感想,不過有夏子津坐鎮,那些人應該不會亂來。

元璟當然看不懂是什麽,可是他還沒有問,便被雲昭陽推出了窗戶。

砰的一聲關上,雲昭陽正想睡覺,那邊又響起了叩叩的敲窗聲。

“你還有什麽事?”

“我只想告訴你,其實我可以走門的。”元璟笑了笑,樣子頗為欠揍。

“滾……”一個字未說完,雲昭陽的唇已經被一個輕輕的吻封住。

那個吻,不同於蕭元冷的,幹凈,溫柔,帶著清新的氣息。

元璟走後,桌子上唯一的燭臺被掀翻在地上,本來就豆粒一般的燭火閃了一閃,忽的滅了。

雲昭陽兩只手插進頭發裏,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跳得如此可怕。

為什麽會覺得對不起蕭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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