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進逃回去時，身邊只帶回來幾百人，兩萬大軍消失殆盡。

“主公，大事不好，屬下在追殺冀州軍隊的過程中，突然遭遇關羽、張飛突襲，全都是騎兵，大將李典被張飛擊殺，末將不敵關羽，僥幸逃了回來。

因為秦宜沒有參與追殺，揚州牧的大旗也沒有出現，樂進只註意到關羽、張飛，以為他們加入了冀州陣營，壓根就沒有往揚州方面想。

“誰誰？你說是關羽，難道他是被袁紹救出來的嗎？”聽到樂進訴說，曹操馬上聯想到張飛救出關羽的情形，曹操知道張飛沒有那麽多騎兵，一定是外部力量參與其中。

“應該是這樣，屬下還註意到他們與冀州張合、高覽合兵一處。”樂進也這樣認為，關羽一定加入了冀州軍隊。

曹操倒吸一口涼氣，有關羽、張飛加入，袁紹的力量有所增強，況且自己一方沒有人是關羽、張飛的對手。嘆道：“這可如何是好，關羽、張飛乃萬人敵。”

曹操心中惱怒，果然袁紹這廝在暗中搗亂，把關羽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救走。當初自己可是勢在必奪，招攬關羽為他賣命。可笑自己當初還想招攬關羽，為自己所用，白瞎了一番心思。

荀攸說：“無妨，我方不是有文醜嘛，應該抵擋關羽。”

曹操這才想起冀州大將文醜歸降自己，他與顏良齊名，武藝在徐晃之上，應該可以抵擋關羽。

袁紹在官渡、倉亭大戰中相繼失敗，已經是強弩之末，曹操自然不甘心就此罷休，讓袁紹再一次恢覆元氣。曹操必須趁熱打鐵，一鼓作氣消滅袁紹。

在曹操看來，只要消滅了袁紹，天下再無對手，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曹操點點頭，說：“不錯，即便有關羽相助，也挽回不了袁紹的敗局。此戰務必要打斷袁紹的脊梁，讓他再無翻身之力，奠定統一天下基石。”

曹操盡起五萬大軍，迎戰關羽軍隊。

在全殲曹操的追兵之後，秦宜整頓兵馬，稍事休息。

俘虜五千多人，秦宜也不嫌少，僅選拔少量兵卒混入揚州軍之中，其餘派人看管。

戰罷歸來，張合、高覽這才關註傳聞中的揚州牧。

冀州軍隊以優勢兵力對陣曹操，卻遭受兩場敗仗，對於張合、高覽二人打擊挺大。但是，親身經歷揚州牧秦宜作戰方式，以少量兵力卻取得如此勝利，形成的反差不得不令二人唏噓，不由得從內心敬佩。更何況從揚州到冀州千裏奔襲，兩萬兵馬面對曹操十萬大軍追擊，毫不畏懼。

看來，這位揚州牧的確非凡，沒有本事不可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崛起。

關羽、張飛本是劉備屬下，而且還是拜把兄弟，竟然也投奔到揚州牧秦宜旗下，讓張合、高領百思不得其解。劉備曾經在冀州袁紹處待過一段時間，他們三兄弟的事情眾人皆知，關系相當不錯。按理說，若沒有重大變故，關羽、張飛絕不可能背叛劉備而投奔他處，難道劉備死了？

好像也不是，聽說在豫州東山再起，拉一票人馬與曹操死磕。

這種事不好開口問，過段時間或許會知道。

關羽、張飛心裏也很感慨，他們倆第一次隨秦宜出征打仗，與以往他們打仗不同，這種戰爭打起來酣暢淋漓，非常痛快，勝利似乎隨手撿來。

揚州出兵一直磨磨蹭蹭，直到官渡戰爭即將打起來的時候，大軍才出發。

或許具體細節不太清楚，事後卻也知道，原來揚州牧秦宜與曹操二人卻在暗地裏鬥智。臧霸是曹操的一步暗棋，揚州牧秦宜將計就計，實施詐死，蒙騙曹操。緊接著暗度陳倉，瞞天過海，來到了冀州，讓曹操做夢也想不到，眼看到手的勝利，轉眼煙消雲散。

先不說洞悉曹操陰謀有多難，僅憑計策設計的精巧，就令人嘆為觀止。

關羽、張飛二人暫時弄不明白，秦州牧為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袁紹兵敗逃亡之際來到戰場，是太巧合還是早已知道袁紹一定失敗？

在關羽、張飛眼裏不再是敬佩秦宜的問題，而是高山仰止。

揚州牧秦宜升起帥帳，眾將分列左右，秦宜說：“此戰諸位勞苦功高，戰果輝煌，擊敗曹軍兩萬，其中俘虜五千餘人，餘者非死即傷，可見殺戮有點兇，冀州兵殺紅了眼。此戰是個特例，心情可以理解，但下不為例。在保障戰爭勝利的基礎上，同族同種之間的戰爭，能減少殺戮，還是盡量減少。如果與外族戰爭，本州不會阻止，內外有別，主戰將領務必心中有數。“

這是顯然說給張合、高覽二人聽得，曹軍兩萬，活下來僅有五千，四分之一啊，確實有些觸目驚心。

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對於殺戮似乎並不當一回事，但秦宜很難接受這種結果，所以才會強調一番。秦宜沒有說哪方面軍隊，揚州軍肯定不能這樣做，他們都很清楚秦宜的規定。

冀州張合、高覽不清楚揚州方面那些規定，如果秦宜不說清楚，估計還有下一次殺戮。

魏延出列，說：“主公教導我們，戰爭有對內戰爭和對外戰爭之別，冀州這邊不清楚揚州軍隊具體規定，戰爭打起來還有可能失控，建議將這部分士兵混編到揚州軍隊序列，才能根本保證杜絕此事。”

關羽出列，說：“不錯，今日之戰，勝負早已確定，不應該發生如此現象。兩萬人僅僅剩下五千人活下來，四分之一啊，這種殺戮太殘酷，此事必須杜絕。”

秦宜擺擺手，安撫眾人，說道：“好吧，包括曹軍俘虜在內，挑選合格士兵與揚州軍隊混編，並加強溝通、教育，避免此類事情再一次發生。”

殺戮太殘酷是事實，揚州牧秦宜借這件事情整合軍隊，恐怕也是目的。

如此以來，包括許都軍隊、冀州軍隊，一同混編到揚州軍，換句話說，即便張合、高覽有想法，手底下已經沒了兵馬，折騰不起來。

當然，這也是有備無患的事情，並不是特意針對張合、高覽。

張合略有尷尬，解釋說：“前番兩次與曹軍大戰，冀州軍隊死傷無數，尤其是曹操殘忍，坑殺降兵，冀州軍隊無不痛心疾首。此番阻擊曹軍，反敗為勝，冀州士兵見有報仇機會，心情可以理解。”

秦宜微微一笑，說：“好了，此事就此作罷，希望以後不要出現太殘忍的殺戮。諸將多辛苦一些，盡快完成整編。而後，各軍抓緊時間休息。曹操失敗，必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又是一場大戰，諸位心中要有所準備。”

秦宜的理由很充分，接下來曹操大軍就會抵達，不整編軍隊如何作戰？

此戰屬於突然襲擊，令追兵措手不及。敗軍回去後，曹操便有思想準備，再也沒有這種便宜事，接下來的戰爭肯定是惡仗。作為領軍將領，張合明白，高覽也明白，故而不會反對。

眾將齊聲應諾：“諾，屬下尊令。”

秦宜一擺手，眾將紛紛走出大帳，前去整兵。

既然張合、高覽已經在自己手裏，秦宜壓根沒打算放他倆回去，肯定要動一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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