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回憶技能點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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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人不淑？
劉夏萊在腦中飛快地模擬出了情況。還是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她瞎了眼了，收發器就是這男人的；而另一種，有人預防警察發現要檢查，所以偷偷藏在了他身上，事後伺機拿回。前者的概率極小，李勝賢是個知名藝人，也就意味著，從小到大都會被剝光放在陽光下，特殊身份要隱瞞過公眾不是件容易事，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主要是劉夏萊不願意承認自己會瞎眼。
短時間內考慮不了那麽多，無論哪種情況，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不打草驚蛇把李勝賢給弄出去。
“你不是喝了酒麽？我送你回去吧。”劉夏萊往沙發扶手上嫵媚一坐，溫婉地笑看著李勝賢。
“誒？”李勝賢沒想到美女如此主動相邀，他剛剛聽到名字時已經確認了她的身份，劉夏萊的確是個經濟學家，在業內地位貌似很高，她對韓國經濟趨勢的每次預測基本準確，不過她是經濟周刊上唯一一個專欄不放照片的人，由於文章專業性和通俗性並存再加上奇怪的名字，在今天以前，李勝賢一直以為劉夏萊是個四五十歲的阿姨。
“唉喲，勝利你先走吧，別辜負了美女的好意。”大老李拿起紙杯喝了口茶，眼睛不經意地瞟向某人的大腿，“咕嘟”一聲，口水和茶水一同下咽。
兩人走後，毛頭才回過神來，“嘖嘖，剛剛那個美女我看有38D……唉，這麽一說又想到胡子了。”
***
走出大門，劉夏萊裝出突然回過神來的樣子，“我忘了車還在TIME外了。”
看到這聰明女人突然拍腦袋犯傻可愛的樣子，李勝賢露出了四點後的第一個微笑，“打車吧，我送你回去。”
“誒，說好我送你的。”
“下次吧。”
下次……還真是懂溝通技巧。劉夏萊用左手摸了摸後腦勺，緩緩放下，嗯，大概是在他背後衣領裏。
“你家在哪片？”車上，她輕描淡寫地問了一句。
李勝賢有點堂皇，問藝人家在哪裏的節奏不大對吧，不過劉夏萊很可能沒把他當藝人，“……雖然愛投資江南區，不過我住漢南洞。”
“真的？我最近正好也要搬到哪裏去呢，不過，或許是住在UN Village？”住在那片別墅就不好辦了，房源比較緊，讓有錢人強搬好像不大現實。
“好巧，不過我不住那，我不喜歡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李勝賢覺得有緣，“我買的是一個三四百平的公寓。”
劉夏萊嘴角一抽，“呵呵——的確不是很大。”
“你說你最近要搬過去，那你現在去哪？”
“天亮了呢，反正回家也睡不了多少了，我直接去辦公室好了，順路的，不過比你近。”
***
“師傅，紅綠燈前面那個大廈放我下來就好。”
“留個電話？”李勝賢心想，這回應該不會拒絕吧。
總算……再不說就得我問你要了。劉夏萊朝著李勝賢伸手，“手機給我一下。”
李勝賢只當她是不想讓司機聽見，解鎖後把手機遞給了她。
“好了。”劉夏萊晃了晃閃爍的手機，“我到了，謝謝你啊。”
“下次見。”
計程車重新起步時，後面突然多了一輛不起眼的小轎車。
——車牌21-8455，十五分鐘後到UT大廈，安排人跟上，查明住處並進行監視，手機號稍等。
——手機號XXX-XXXXX，已貼上定位。
沒有睡覺的時間了，車走遠後，她摸了摸戒指，攔下一輛計程車，“KY大廈。”
***
“你是剛出來的新手麽！”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狠狠把手拍在桌子上。
劉夏萊站在桌前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就算新手也知道，碰到情況要處變不驚，怎麽能那麽直截了當？大家為了任務苦心塑造幾年的形象和一個多費點心思就能找到的收發器哪個重要，你是判斷不了嗎！”劉祖新快要氣死了，昨天還因為她都不怎麽犯錯誤誇了她，今天就捅了那麽大個簍子，“你當年可是唯一一個滿分通過測謊儀的人。”
陪同著站在一旁的林時年看向發怒的BOSS，冷冷地開口，“費心思也難，除了夏萊，其餘人都只見過圖畫。”
“你——”劉祖新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警察局那邊我已經派人處理過了，聽夏萊的描述，那群人應該不知道她認識那個收發器。”
“這件事處理完，隨便你怎麽處分。”
“處分有個屁用，我派別人去跟進這件事，你這樣下去早晚暴露身份。”
“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做。預測趨勢準確的經濟學家的身份不就是為了讓間諜來接觸的麽，現在機會送上門來了不是麽？”
“你怎麽能確定那個收發器代表什麽，只有你一個人見過，圖畫也是你畫的，萬一搞錯怎麽收拾！”她從來沒和大家說起過什麽情況下見到的。
“告訴我的那個人，死了。”劉夏萊轉身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爸，我親眼看著他因為這個死在我面前。”
屋內的兩個男人剎那間都楞住了，看著劉夏萊走出門。
“就讓她繼續吧。”林時年嘆了口氣，“師父。”
“大了以後，好久沒聽到你這麽叫我了。”劉祖新扯出一絲笑容，“都長大了，都……”他說不下去了，側過臉，“你要多幫她。”
“會的，我出去看看她。”
“去吧。”劉祖新揮揮手。
門又一次關上。
劉祖新抹去眼淚，自嘲地一笑，“多大的人了。”盡管這樣，他還是管不住滴下的眼淚，只得把頭深深埋在了臂膀裏，仿佛聽到耳邊一聲聲清脆的“師父”。
都長大了。
不，沒有都長大。
九個裏面，只有兩個長大了。還有七個，永遠留在了他們風華正茂的十七八歲。
***
林時年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坐在地上，環著膝蓋埋頭抽泣的劉夏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往她身邊一坐，攬過她，把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肩頭，也不管眼淚和灰塵會把他的高檔西服弄得多臟。
“時年。”劉夏萊沒有擡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嗯。”
“你夢到過言唯麽？”
“嗯，夢到他還和我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林時年的聲音像是在哄孩子，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驚訝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凍死人不償命的教官。
“是啊，他以前還一直把雞腿塞我碗裏，說要把我養胖點，白白胖胖比較好看。”說著說著劉夏萊又哽咽了，“他對我這麽好，可是我都不敢夢到他。我不敢……不敢一遍又一遍地讓他重覆死亡。”
林時年眉頭緊皺，讓她親眼目睹言唯的死亡，老天得多麽殘忍。
***
“言唯，這次任務完成，師父答應帶我們大家去旅游，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劉夏萊咬著棒棒糖坐在大樹上晃悠著兩條腿。
“我想去有什麽用。”言唯一笑，把她手裏的望遠鏡擡起，“這次任務很重要的，別偷懶。”
“反正基本上都完成了，就等師父一聲令下收尾了。唉喲，我們家言唯笑起來用成語怎麽說來著，哦，溫潤如玉，不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嘞，吾家有兒初長成，姐姐我好欣慰。”
言唯白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劉夏萊擡起望遠鏡繼續盯著大使館，嘴裏卻不停歇，“你說嘛你想去什麽地方。”
“嗯……濟州島。”言唯敷衍了一句。
“不是吧，這麽近的地方。我以為你會說想去中國學功夫，或者去澳大利亞看袋鼠。”
“……我。”
“那我們下次一起去吧。”劉夏萊笑眼彎彎地堵住了言唯想說的話。
伴隨著“好”的是耳機裏劉祖新的收隊指令。
“Yes，終於完成了，下去啦。”
“等下，我去撿樣東西。”言唯放下望遠鏡，跳下樹。
“下面沒坐的地方，我就在樹上等你了啊。”
“嗯，很快回來。”
劉夏萊的望遠鏡裏，言唯跑到大使館的一個角落撿了個東西，又跑了回來。
“這什麽？徽章？星星的，和北韓的旗子有點像。”
“我看一個高地位的人掉在那的，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言唯有點失望。
“……他掉了這個你都能發現？”這什麽非人類的註意力啊，他天生就適合幹這個工作。
“湊巧。”言唯咂了咂嘴，“你下來吧，準備回去了。”
“哦。”劉夏萊跳下樹，“走……”
“好像有聲音。”言唯把徽章湊近耳邊。
聞言，劉夏萊搶過也像模像樣地放在耳邊，“沒有啊，耳機雜音吧。”她失望地把徽章放回言唯手裏。
“有可能是我做的戒指產生了共振？我看看換個地方會不會好一點。”言唯又一次往大使館方向走去。
劉夏萊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銀會有共振這種東西？難道說他做的不是純銀的？我還怕掉了，走前脫在抽屜裏了呢，回去得研究一下。”
越靠近大使館，徽章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言唯回頭喊了一句，“是無線收發器。”
“嗯？線收發器？什麽東西？”劉夏萊雙手做出擴音喇叭的形狀，“你回來再講——”
“嘶嘶——式襲擊倒計時……”
什麽襲擊？不是已經成功逮捕間諜，破壞北韓行動了麽？
“5，4，3……”言唯意識到不對，沖著女生方向邊跑邊大喊，“先趴下！”
“誒？”身體對趴下的指令執行永遠先於腦子思考的速度。
然後，劉夏萊就看到了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
大火從大使館內燃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言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連她所在的位置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浪。
自殺式襲擊。
作者有話要說：
劉夏萊同學身份雖然沒寫明 不過應該都知道了吧0.0
PS新文剛開 我們可以版聊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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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內考慮不了那麽多，無論哪種情況，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不打草驚蛇把李勝賢給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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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後，毛頭才回過神來，“嘖嘖，剛剛那個美女我看有38D……唉，這麽一說又想到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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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聰明女人突然拍腦袋犯傻可愛的樣子，李勝賢露出了四點後的第一個微笑，“打車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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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吧。”
下次……還真是懂溝通技巧。劉夏萊用左手摸了摸後腦勺，緩緩放下，嗯，大概是在他背後衣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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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過我不住那，我不喜歡一個人住那麽大的房子。”李勝賢覺得有緣，“我買的是一個三四百平的公寓。”
劉夏萊嘴角一抽，“呵呵——的確不是很大。”
“你說你最近要搬過去，那你現在去哪？”
“天亮了呢，反正回家也睡不了多少了，我直接去辦公室好了，順路的，不過比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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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個電話？”李勝賢心想，這回應該不會拒絕吧。
總算……再不說就得我問你要了。劉夏萊朝著李勝賢伸手，“手機給我一下。”
李勝賢只當她是不想讓司機聽見，解鎖後把手機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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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牌21-8455，十五分鐘後到UT大廈，安排人跟上，查明住處並進行監視，手機號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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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剛出來的新手麽！”一個五十上下的男人狠狠把手拍在桌子上。
劉夏萊站在桌前面無表情，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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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處理完，隨便你怎麽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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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這件事我一定要做。預測趨勢準確的經濟學家的身份不就是為了讓間諜來接觸的麽，現在機會送上門來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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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的那個人，死了。”劉夏萊轉身往門口走，走到門口時，她停下腳步，“爸，我親眼看著他因為這個死在我面前。”
屋內的兩個男人剎那間都楞住了，看著劉夏萊走出門。
“就讓她繼續吧。”林時年嘆了口氣，“師父。”
“大了以後，好久沒聽到你這麽叫我了。”劉祖新扯出一絲笑容，“都長大了，都……”他說不下去了，側過臉，“你要多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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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劉祖新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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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長大了。
不，沒有都長大。
九個裏面，只有兩個長大了。還有七個，永遠留在了他們風華正茂的十七八歲。
***
林時年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了坐在地上，環著膝蓋埋頭抽泣的劉夏萊。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往她身邊一坐，攬過她，把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肩頭，也不管眼淚和灰塵會把他的高檔西服弄得多臟。
“時年。”劉夏萊沒有擡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嗯。”
“你夢到過言唯麽？”
“嗯，夢到他還和我們一起訓練，一起生活。”林時年的聲音像是在哄孩子，如果有人看到一定會驚訝這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凍死人不償命的教官。
“是啊，他以前還一直把雞腿塞我碗裏，說要把我養胖點，白白胖胖比較好看。”說著說著劉夏萊又哽咽了，“他對我這麽好，可是我都不敢夢到他。我不敢……不敢一遍又一遍地讓他重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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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唯，這次任務完成，師父答應帶我們大家去旅游，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劉夏萊咬著棒棒糖坐在大樹上晃悠著兩條腿。
“我想去有什麽用。”言唯一笑，把她手裏的望遠鏡擡起，“這次任務很重要的，別偷懶。”
“反正基本上都完成了，就等師父一聲令下收尾了。唉喲，我們家言唯笑起來用成語怎麽說來著，哦，溫潤如玉，不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嘞，吾家有兒初長成，姐姐我好欣慰。”
言唯白了她一眼，“沒大沒小。”
劉夏萊擡起望遠鏡繼續盯著大使館，嘴裏卻不停歇，“你說嘛你想去什麽地方。”
“嗯……濟州島。”言唯敷衍了一句。
“不是吧，這麽近的地方。我以為你會說想去中國學功夫，或者去澳大利亞看袋鼠。”
“……我。”
“那我們下次一起去吧。”劉夏萊笑眼彎彎地堵住了言唯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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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終於完成了，下去啦。”
“等下，我去撿樣東西。”言唯放下望遠鏡，跳下樹。
“下面沒坐的地方，我就在樹上等你了啊。”
“嗯，很快回來。”
劉夏萊的望遠鏡裏，言唯跑到大使館的一個角落撿了個東西，又跑了回來。
“這什麽？徽章？星星的，和北韓的旗子有點像。”
“我看一個高地位的人掉在那的，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呢。”言唯有點失望。
“……他掉了這個你都能發現？”這什麽非人類的註意力啊，他天生就適合幹這個工作。
“湊巧。”言唯咂了咂嘴，“你下來吧，準備回去了。”
“哦。”劉夏萊跳下樹，“走……”
“好像有聲音。”言唯把徽章湊近耳邊。
聞言，劉夏萊搶過也像模像樣地放在耳邊，“沒有啊，耳機雜音吧。”她失望地把徽章放回言唯手裏。
“有可能是我做的戒指產生了共振？我看看換個地方會不會好一點。”言唯又一次往大使館方向走去。
劉夏萊聳了聳肩自言自語，“銀會有共振這種東西？難道說他做的不是純銀的？我還怕掉了，走前脫在抽屜裏了呢，回去得研究一下。”
越靠近大使館，徽章傳來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言唯回頭喊了一句，“是無線收發器。”
“嗯？線收發器？什麽東西？”劉夏萊雙手做出擴音喇叭的形狀，“你回來再講——”
“嘶嘶——式襲擊倒計時……”
什麽襲擊？不是已經成功逮捕間諜，破壞北韓行動了麽？
“5，4，3……”言唯意識到不對，沖著女生方向邊跑邊大喊，“先趴下！”
“誒？”身體對趴下的指令執行永遠先於腦子思考的速度。
然後，劉夏萊就看到了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的一幕。
大火從大使館內燃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言唯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眼前，連她所在的位置都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熱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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