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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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七日那天，z市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蘇瑾辭一出門就哈了兩下手，呼出的熱氣騰騰散發在空氣裏，擡手把圍巾拽緊了些，沈長舟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蘇瑾辭把門鎖上，朝沈長舟走過去的時候又覺得不舒服，把圍巾扯松了點，最後嘖了聲，“老沈，早啊。”
沈長舟嘆了口氣：“再晚點就遲到了。”
“啊哈哈。”天一冷就沒了起床勇氣的蘇瑾辭打著哈哈，“住慣了學校，突然回家住還真不習慣。”
蘇瑾辭順利爬上了自行車後座，扯了一把沈長舟的衣角，讓它蓋住沈長舟露出的那塊腰，“你突然站我家門口等我我都不太習慣了。”
沈長舟：“等你來找我，那上午的課都可以不用上了。”
蘇瑾辭繼續打哈哈，“起床是會呼吸的痛～”
沈長舟輕輕搖頭，迎面的小雪吹到臉上，今年的初雪來得晚，顯得這個冬天也有點短，後面的蘇瑾辭呢喃了一聲：“下雪了。”
“嗯。”他重生後的第一場雪。
一直到了學校，門口還站著一排的學生會，沈長舟不想惹事，跳了下來，把自行車推了進去，蘇瑾辭在一旁邊哈氣邊跟沈長舟說道：“不得不承認你這脾氣好多了。”
沈長舟笑了笑：“是麽？”
“是啊。”蘇瑾辭點頭，“以前你那脾氣，牛都甘拜下風。”
沈長舟：“……滾。”
蘇瑾辭成功惹怒了沈長舟後就樂呵呵的屁顛屁顛走了。
上樓的時候，他們發現今天學校異常的和諧，這種和諧提現在走廊裏都聽得到的早自習讀書聲，還有衛生區裏正認認真真做著衛生清潔的值日生。
蘇瑾辭在沈長舟肩上搭了把手，“今天上面有人下來檢查？”
沈長舟搖頭：“不清楚，學校沒提前說。”
蘇瑾辭用一種“你真沒用的眼神”看著沈長舟，“你不是重生的麽？”
沈長舟：“……你當我的腦子是無限容量啊，什麽都記得。”
蘇瑾辭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點了頭，“真可惜，那你肯定也不記得彩票開獎號碼了。”
沈長舟：“……”
他壓根就沒記得過那玩意好麽？
上樓的那幾分鐘，蘇瑾辭一直在旁邊給沈長舟灌輸著“何以解憂，唯有暴富”“不想中獎的年輕人簡直不是人”的思想，聽的沈長舟只想把他直接從樓上丟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發現教室也在做大掃除，正好徐亮就站在門邊上，沈長舟拍了拍他的肩，想問他發生了什麽，結果徐亮一轉頭，看見是沈班長的臉，啊的一聲尖叫出來，頓時一個班的人都看向了沈長舟他們。
沈長舟：“……”
蘇瑾辭已經樂得直不起腰了。
沈長舟在他腦袋上招呼了一巴掌，“進去。”
蘇瑾辭邊笑邊說：“噢。”
走到座位，沈長舟把東西放下，看見正在擦玻璃的周陰。
下面的玻璃已經擦完了，周陰正站在桌子上，往上面擦，要擦最上面那根鋁，周陰還得再墊墊腳，這一墊腳，外套就跟著被帶上去，冬天穿得厚實，一帶上去就顯現出那截細腰。
周陰的腰是真細，沈長舟一只手就差不多能握住了，白嫩細滑的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一面窗跨了三個座位，周陰手不夠長，擦不了那麽遠，他正準備踩到那邊座位去，一低頭就看到正半倚著桌子看著他笑的沈長舟。
一見沈長舟，周陰眼裏的笑意浮了上來，“你來了啊。”
沈長舟點頭：“嗯。”
沈長舟指著指周陰要跨過去的座位，問他：“你要到這來？”
周陰點頭。
沈長舟往前邁了一步，直接就把人給抱起來了，周陰差點叫出聲，周陰就這樣順利的從那邊到了這邊，直到站穩了，周陰還有些發楞。
沈長舟笑了：“你不擦了？”
“啊，擦。”周陰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臉去擦玻璃，玻璃面上浮現了泛紅的臉龐，若隱若現，像是另一個自己。
沈長舟看著周陰擦來擦去都是面前那一塊，還死盯著鏡子看的樣子就笑了。
哎，傻阿陰。
從食堂溜回來還捧著一碗泡開的方便面的蘇瑾辭看見這一幕，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你們就不能低調點麽？”
沈長舟：“我覺得我挺低調的。”
蘇瑾辭被哽了一下，然後才說：“也對，你都沒去發現個新星然後用周陰的名字命名，這的確是挺低調的。”
沈長舟嘖了一聲：“你最近單身狗的怨念很強啊。”
蘇瑾辭嗯了一聲，“你可以當是我愛上你了。”
沈長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別人都在大掃除，你不僅不幹活還跑去食堂端了碗泡面回來也是很高調啊。”
說著就把蘇瑾辭手裏的火腿腸給勾了過來。
蘇瑾辭怒瞪他：“混蛋！老子就這一根火腿腸！”
沈長舟挑了個眉，“所以呢？泡面火腿自己選一個。”
蘇瑾辭欲哭無淚：“你居然這麽狠心的要拆散它們。”
沈長舟才懶得理他，剝開火腿腸，“阿陰。”
周陰返頭看他。
沈長舟把剝開的火腿腸往上遞，笑道：“辛苦了，來補充點能量。”
周陰看了眼蘇瑾辭。
蘇瑾辭再怎麽也不會去跟周陰搶，只能點了頭，然後跟沈長舟扭打在一塊，當然，蘇瑾辭現在打不過沈長舟也是必然的。
蘇瑾辭指著他，放狠話：“你丫的有種等我從部隊出來，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尿流。”
沈長舟呵呵冷笑：“先等你進去了再說吧。”
周陰突然覺得這根火腿腸是如此的寶貴。
一節早讀課全用來大掃除了，等下課後，周陰才跟他們說，等十點的時候省領導會下來檢查，他們來之前，連校門口的招牌都用水沖了兩遍。
沈長舟嘖了聲，“好大的架勢啊。”
邊說邊餵了顆奶糖到周陰嘴裏，手指點了點周陰的唇，周陰很乖的抿了抿嘴角。
蘇瑾辭還記著自己的火腿腸，冷哼了一聲。
沈長舟揉了揉周陰的腦袋：“真是好領導啊，趕上了z市的第一場雪。”
蘇瑾辭哈哈大笑：“冷不死他們！鐵定看一眼就走了！”
沈長舟湊近周陰耳邊，輕聲問他：“冷不冷。”
周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還好。”
沈長舟笑了笑：“那放學帶你去玩雪好不好？”
周陰這下眼睛亮了：“好！”
蘇瑾辭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他們，突然冒出一句：“老子也要談戀愛！”
沈長舟嚴肅了起來：“和誰？”
周陰一楞，他們都知道沈長舟不願蘇瑾辭和許零攪和在一起。
蘇瑾辭見沈長舟這麽認真，語氣也弱了下來，嘀咕了一句：“我也是有收到情書的好麽？”
以蘇瑾辭的長相和家庭條件，有人喜歡他實在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只是蘇瑾辭這幾年都沒說過這類的話題，而沈長舟又太緊張於他和許零的關系，一時他都忘了還有除了許零之外的可能。
沈長舟緩和了面色，“有鐘意的？”
蘇瑾辭撥了撥面前的書頁，“許娟，隔壁班的，你們應該也見過。”
沈長舟想了想，對這個人實在沒什麽印象了，沈長舟看向周陰，周陰點頭：“二班班長。”
沈長舟一楞，然後笑了，“她追的你？”
蘇瑾辭嘖了聲，“什麽意思，我們這叫跨越學習成績的戀愛。”
“我沒那意思，你自己喜歡就好。”沈長舟擺擺手，“聽你的意思，你們倆已經定下了？”
說到這，蘇瑾辭就跟喉嚨卡住了似的，半天沒出聲，看他這樣子，沈長舟也知道了，“先相處相處看吧，你明年也得進部隊，要談也得找個耐得住的。”
蘇瑾辭：“知道了。”
這個話題算是就這樣結束了。
第一節就是張老師的課，張老師居然還穿了套正裝，看慣了他穿老頭衫，突然這麽一弄，還真是不習慣。
張老師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舒服，扯了扯領帶，“怎麽，不帥？”
全班一楞，然後異口同聲道：“帥！真帥！”
張老師哼了聲，“拍馬屁沒用，等會領導來了，都給我乖點，出了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好奇的同學問：“張老師，是什麽領導啊，這麽大的陣仗。”
張老師：“不關你們的事別瞎問。”
“怎麽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得先知道敵人是誰，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張老師一個粉筆頭扔過去，“寫作文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引用名句。”
那位同學抱頭求饒，搞得班上的氣氛一下就輕松了下來。
有人問：“老師要戴紅領巾麽？”
張老師：“老師不用，你們也不用。”
旁邊有人笑：“還戴紅領巾呢，你們當一年級啊。”
又有人說：“你們別說，以前老師說紅領巾是用革命先輩的鮮血染紅的，我還真信了，我就說怎麽聞不見血味呢。”
“我也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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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辭一出門就哈了兩下手，呼出的熱氣騰騰散發在空氣裏，擡手把圍巾拽緊了些，沈長舟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蘇瑾辭把門鎖上，朝沈長舟走過去的時候又覺得不舒服，把圍巾扯松了點，最後嘖了聲，“老沈，早啊。”
沈長舟嘆了口氣：“再晚點就遲到了。”
“啊哈哈。”天一冷就沒了起床勇氣的蘇瑾辭打著哈哈，“住慣了學校，突然回家住還真不習慣。”
蘇瑾辭順利爬上了自行車後座，扯了一把沈長舟的衣角，讓它蓋住沈長舟露出的那塊腰，“你突然站我家門口等我我都不太習慣了。”
沈長舟：“等你來找我，那上午的課都可以不用上了。”
蘇瑾辭繼續打哈哈，“起床是會呼吸的痛～”
沈長舟輕輕搖頭，迎面的小雪吹到臉上，今年的初雪來得晚，顯得這個冬天也有點短，後面的蘇瑾辭呢喃了一聲：“下雪了。”
“嗯。”他重生後的第一場雪。
一直到了學校，門口還站著一排的學生會，沈長舟不想惹事，跳了下來，把自行車推了進去，蘇瑾辭在一旁邊哈氣邊跟沈長舟說道：“不得不承認你這脾氣好多了。”
沈長舟笑了笑：“是麽？”
“是啊。”蘇瑾辭點頭，“以前你那脾氣，牛都甘拜下風。”
沈長舟：“……滾。”
蘇瑾辭成功惹怒了沈長舟後就樂呵呵的屁顛屁顛走了。
上樓的時候，他們發現今天學校異常的和諧，這種和諧提現在走廊裏都聽得到的早自習讀書聲，還有衛生區裏正認認真真做著衛生清潔的值日生。
蘇瑾辭在沈長舟肩上搭了把手，“今天上面有人下來檢查？”
沈長舟搖頭：“不清楚，學校沒提前說。”
蘇瑾辭用一種“你真沒用的眼神”看著沈長舟，“你不是重生的麽？”
沈長舟：“……你當我的腦子是無限容量啊，什麽都記得。”
蘇瑾辭想了想，覺得挺有道理的點了頭，“真可惜，那你肯定也不記得彩票開獎號碼了。”
沈長舟：“……”
他壓根就沒記得過那玩意好麽？
上樓的那幾分鐘，蘇瑾辭一直在旁邊給沈長舟灌輸著“何以解憂，唯有暴富”“不想中獎的年輕人簡直不是人”的思想，聽的沈長舟只想把他直接從樓上丟下去。
好不容易到了教室，發現教室也在做大掃除，正好徐亮就站在門邊上，沈長舟拍了拍他的肩，想問他發生了什麽，結果徐亮一轉頭，看見是沈班長的臉，啊的一聲尖叫出來，頓時一個班的人都看向了沈長舟他們。
沈長舟：“……”
蘇瑾辭已經樂得直不起腰了。
沈長舟在他腦袋上招呼了一巴掌，“進去。”
蘇瑾辭邊笑邊說：“噢。”
走到座位，沈長舟把東西放下，看見正在擦玻璃的周陰。
下面的玻璃已經擦完了，周陰正站在桌子上，往上面擦，要擦最上面那根鋁，周陰還得再墊墊腳，這一墊腳，外套就跟著被帶上去，冬天穿得厚實，一帶上去就顯現出那截細腰。
周陰的腰是真細，沈長舟一只手就差不多能握住了，白嫩細滑的皮膚跟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一面窗跨了三個座位，周陰手不夠長，擦不了那麽遠，他正準備踩到那邊座位去，一低頭就看到正半倚著桌子看著他笑的沈長舟。
一見沈長舟，周陰眼裏的笑意浮了上來，“你來了啊。”
沈長舟點頭：“嗯。”
沈長舟指著指周陰要跨過去的座位，問他：“你要到這來？”
周陰點頭。
沈長舟往前邁了一步，直接就把人給抱起來了，周陰差點叫出聲，周陰就這樣順利的從那邊到了這邊，直到站穩了，周陰還有些發楞。
沈長舟笑了：“你不擦了？”
“啊，擦。”周陰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轉過臉去擦玻璃，玻璃面上浮現了泛紅的臉龐，若隱若現，像是另一個自己。
沈長舟看著周陰擦來擦去都是面前那一塊，還死盯著鏡子看的樣子就笑了。
哎，傻阿陰。
從食堂溜回來還捧著一碗泡開的方便面的蘇瑾辭看見這一幕，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你們就不能低調點麽？”
沈長舟：“我覺得我挺低調的。”
蘇瑾辭被哽了一下，然後才說：“也對，你都沒去發現個新星然後用周陰的名字命名，這的確是挺低調的。”
沈長舟嘖了一聲：“你最近單身狗的怨念很強啊。”
蘇瑾辭嗯了一聲，“你可以當是我愛上你了。”
沈長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別人都在大掃除，你不僅不幹活還跑去食堂端了碗泡面回來也是很高調啊。”
說著就把蘇瑾辭手裏的火腿腸給勾了過來。
蘇瑾辭怒瞪他：“混蛋！老子就這一根火腿腸！”
沈長舟挑了個眉，“所以呢？泡面火腿自己選一個。”
蘇瑾辭欲哭無淚：“你居然這麽狠心的要拆散它們。”
沈長舟才懶得理他，剝開火腿腸，“阿陰。”
周陰返頭看他。
沈長舟把剝開的火腿腸往上遞，笑道：“辛苦了，來補充點能量。”
周陰看了眼蘇瑾辭。
蘇瑾辭再怎麽也不會去跟周陰搶，只能點了頭，然後跟沈長舟扭打在一塊，當然，蘇瑾辭現在打不過沈長舟也是必然的。
蘇瑾辭指著他，放狠話：“你丫的有種等我從部隊出來，看我不打得你屁股尿流。”
沈長舟呵呵冷笑：“先等你進去了再說吧。”
周陰突然覺得這根火腿腸是如此的寶貴。
一節早讀課全用來大掃除了，等下課後，周陰才跟他們說，等十點的時候省領導會下來檢查，他們來之前，連校門口的招牌都用水沖了兩遍。
沈長舟嘖了聲，“好大的架勢啊。”
邊說邊餵了顆奶糖到周陰嘴裏，手指點了點周陰的唇，周陰很乖的抿了抿嘴角。
蘇瑾辭還記著自己的火腿腸，冷哼了一聲。
沈長舟揉了揉周陰的腦袋：“真是好領導啊，趕上了z市的第一場雪。”
蘇瑾辭哈哈大笑：“冷不死他們！鐵定看一眼就走了！”
沈長舟湊近周陰耳邊，輕聲問他：“冷不冷。”
周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頭，“還好。”
沈長舟笑了笑：“那放學帶你去玩雪好不好？”
周陰這下眼睛亮了：“好！”
蘇瑾辭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看著他們，突然冒出一句：“老子也要談戀愛！”
沈長舟嚴肅了起來：“和誰？”
周陰一楞，他們都知道沈長舟不願蘇瑾辭和許零攪和在一起。
蘇瑾辭見沈長舟這麽認真，語氣也弱了下來，嘀咕了一句：“我也是有收到情書的好麽？”
以蘇瑾辭的長相和家庭條件，有人喜歡他實在不是什麽值得驚訝的事，只是蘇瑾辭這幾年都沒說過這類的話題，而沈長舟又太緊張於他和許零的關系，一時他都忘了還有除了許零之外的可能。
沈長舟緩和了面色，“有鐘意的？”
蘇瑾辭撥了撥面前的書頁，“許娟，隔壁班的，你們應該也見過。”
沈長舟想了想，對這個人實在沒什麽印象了，沈長舟看向周陰，周陰點頭：“二班班長。”
沈長舟一楞，然後笑了，“她追的你？”
蘇瑾辭嘖了聲，“什麽意思，我們這叫跨越學習成績的戀愛。”
“我沒那意思，你自己喜歡就好。”沈長舟擺擺手，“聽你的意思，你們倆已經定下了？”
說到這，蘇瑾辭就跟喉嚨卡住了似的，半天沒出聲，看他這樣子，沈長舟也知道了，“先相處相處看吧，你明年也得進部隊，要談也得找個耐得住的。”
蘇瑾辭：“知道了。”
這個話題算是就這樣結束了。
第一節就是張老師的課，張老師居然還穿了套正裝，看慣了他穿老頭衫，突然這麽一弄，還真是不習慣。
張老師被他們看得有些不舒服，扯了扯領帶，“怎麽，不帥？”
全班一楞，然後異口同聲道：“帥！真帥！”
張老師哼了聲，“拍馬屁沒用，等會領導來了，都給我乖點，出了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有好奇的同學問：“張老師，是什麽領導啊，這麽大的陣仗。”
張老師：“不關你們的事別瞎問。”
“怎麽不關我們的事了，我們得先知道敵人是誰，才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啊。”
張老師一個粉筆頭扔過去，“寫作文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引用名句。”
那位同學抱頭求饒，搞得班上的氣氛一下就輕松了下來。
有人問：“老師要戴紅領巾麽？”
張老師：“老師不用，你們也不用。”
旁邊有人笑：“還戴紅領巾呢，你們當一年級啊。”
又有人說：“你們別說，以前老師說紅領巾是用革命先輩的鮮血染紅的，我還真信了，我就說怎麽聞不見血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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