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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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蘇瑾辭換了鞋上去，喊了聲：“媽，我們回來了！”
邊說邊在茶幾上撚了個提子，嘖了聲，對後邊兩個人說：“還挺甜，你們吃不吃？”
沈長舟擺手，“等會。”
沈長舟側頭跟周陰說：“阿陰，蘇姨應該在樓上廚房，你先跟瑾辭在這坐會，我上去看看。”
周陰點頭，蘇瑾辭嘴裏吃著提子朝他招手，周陰往他那走過去。
當時裝修的時候，蘇母特立獨行非得把廚房裝修在上邊，說什麽不想在客廳聞到油煙味，蘇父雖然話少，但其實還是很寵蘇母的，在這點小事上當然是隨她了。
等裝修完了才發現，廚房裝修在樓上又多麽不方便。
廚房門沒關，在外邊就能看到蘇母在裏面切菜的身影，手起刀落，那叫一個利落。
蘇母年輕時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跟了蘇父也是能不讓她幹活就不讓她動手，直到後來有了蘇瑾辭蘇母才親自操刀下廚。
其實蘇母之前的手藝並不算好，充其量就是把食物煮熟了，後來沈長舟來到了蘇家，蘇母還擔心的問他吃不吃得慣。
沈旭剛剛離開的那段時間，沈長舟基本是不說話的，蘇母還著急的帶他看過心理醫生，怕他自閉，也是那一段時間蘇母才各種學習廚藝。
曾經的美人，被父母養育在金銀窩裏，被丈夫悉心呵護，連親兒子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全是為了他。
“蘇姨……”
蘇母一楞，轉身過來，看到沈長舟笑了一下，“回來了啊。”
沈長舟點頭，廚房裏充斥著玉米排骨湯的香氣，濃郁香甜。
蘇母笑著讓他過來：“正好來嘗嘗這湯。”
蘇母從砂鍋中舀出小半勺，沈長舟就著她的手喝了，“好喝。”
“馬屁精。”蘇母放下勺子，“先下去跟同學玩吧，你叔去提蛋糕了，等會就回來。”
“好。”沈長舟走出廚房的時候突然轉身，說：“蘇姨。”
“啊？”蘇母一楞。
“謝謝。”
衷心的說謝謝。
蘇母沈默片刻，然後笑罵：“臭小子，很蘇姨客氣什麽，好了好了，快出去別打擾我大顯身手。”
沈長舟很配合的出去了。
蘇母擡眼，眼眶發紅。
沈長舟下去的時候，蘇瑾辭正拉著周陰玩撲克，蘇瑾辭見沈長舟下來了，“快來鬥地主！”
沈長舟往沙發上一攤，伸手刮了下周陰的鼻子，“不玩。”
蘇瑾辭捏著嗓子：“討厭～”
沈長舟：“……”
周陰：“……”
正好進門的蘇父：“……”
然後看見蘇父進門的蘇瑾辭：“……”
四個人的表情奇跡般的統一了，蘇瑾辭那個心虛啊。
最終是蘇父咳了兩聲，擺手：“去屋裏玩。”
得了令，蘇瑾辭立馬抓著兩個人溜了。
沈長舟一進房間就倒在床上笑：“哈哈哈哈，老蘇我教你個詞，叫自食惡果。”
蘇瑾辭：“……滾滾滾！”
周陰抿著嘴角。
沈長舟翻了個身，單手撐著下巴，朝周陰招手，周陰不明所以的過去，沈長舟如願以償的親到了周陰。
周陰楞了一下，沈長舟已經松開了他。
目睹全程的蘇瑾辭：“……”
他，他什麽都沒看到！
沈長舟像是沒察覺到兩個人的表情似的，語氣隨意的問道：“還鬥地主麽？”
蘇瑾辭果斷說：“鬥！”
蘇瑾辭連續抽中了兩次地主，沈長舟自然不會讓他，沈長舟一個炸彈下來，最後雙王居然都在他手上。
蘇瑾辭臥槽了一聲，“你丫的開掛吧。”
“誣賴並不能為你逃避懲罰。”沈長舟從一堆牌中隨手抽出一張，用手指弄彎了，陰笑的看著蘇瑾辭。
蘇瑾辭背後一寒，“我要周陰刮！”
沈長舟沒有意見，把牌遞給周陰，交代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周陰了然的點頭。
蘇瑾辭做最後的掙紮：“老沈，你有種別落在我手上！”
其實周陰刮他鼻子的時候沒用什麽力，蘇瑾辭還是浮誇的嗷嗷叫。
三個人打到蘇母在外邊喊他們吃飯，沈長舟神清氣爽的拉周陰起來，一起出去。
蘇母一見蘇瑾辭，就問：“你鼻子怎麽紅了？”
沈長舟替他解釋：“他感冒。”
蘇瑾辭：“……”
周陰在一旁忍笑。
蘇母哎了一聲，“怎麽我才走一個禮拜就感冒了，去看醫生了沒有啊？”
蘇瑾辭欲哭無淚的解釋：“媽，我身體倍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蘇母見他還能貧嘴就沒多問了。
一大桌子的菜，中間還擱著個沒拆的蛋糕，蘇瑾辭把爪子伸向了蛋糕，被蘇母一巴掌拍開，“蛋糕留給小舟拆。”
此時壽星沈長舟正裝著乖孩子，讓蘇父先落座。
蘇瑾辭在心裏默默的向他比了個中指。
周陰倒是楞住了，看向沈長舟，“你生日？”
沈長舟啊了一聲，“對啊。”
然後就拉著周陰坐下，笑著跟他解釋：“我身份證上晚了二十天。”
周陰點頭。
當時身份證是江小碧去登記的，自己生的兒子都不記得是哪天生的，好在年月日只錯了一個日。
“幫我插蠟燭？”沈長舟挑眉。
周陰自然樂意，十四寸的蛋糕上插著由周陰為沈長舟插上的十八根蠟燭，周陰為他點燃。
蘇瑾辭跑去把燈關了，房間一黑，燭火顯得越發明亮，隔著朵朵燭火，周陰看見沈長舟滿是笑意的眼。
蘇瑾辭在旁邊提醒，這兩個人眼神也太肆無忌憚了，現在讓他爸媽看出問題可不是一件好事：“許願許願！”
沈長舟閉眼許願。
旁邊圍繞著的是蘇瑾辭起頭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沈長舟擡眼，燭光柔和了身邊的臉龐，沈長舟嘴角揚起，在心裏重覆了一遍剛許下的願望：願我所愛歲歲長安。
蘇瑾辭在旁邊叫囔著：“老沈，趕緊吹蠟燭啊！”
蘇母瞪了親兒子一眼：“就你話多。”
蠟燭被吹滅，房間的燈又重新被打開。
從此，他是十八歲的沈長舟。
蘇母指揮著蘇瑾辭倒飲料，蘇父卻開了瓶茅臺酒，蘇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蘇父：“成年了，可以喝點了。”
沈長舟也不扭捏，當場喝了半杯。
在蘇母眼裏他們永遠都是孩子，見不得沈長舟喝酒，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沈長舟碗裏，“吃菜吃菜，別學你叔，喝什麽酒啊。”
蘇瑾辭也想喝，被蘇母一眼瞪回去了。
蘇瑾辭可憐兮兮的賣萌：“就一口！”
蘇母：“你成年了麽？”
蘇瑾辭努力為自己爭取的：“快了。”
蘇母呵笑一聲：“那等你成年了再說。”
蘇瑾辭頓時聳拉了肩頭。
這一頓，吃得賊爽，倒是蘇父喝多了，蘇父酒量其實真不怎樣，這些年被蘇母心甘情願的管著，也沒得到什麽鍛煉的機會，要真喝起來，還不如沈長舟呢。
蘇父一醉，平時看上去多高冷一個人，現在居然開始絮絮叨叨了，“小舟……”
“我在。”沈長舟扶著蘇父，生怕他給摔著了。
蘇父手不停的比劃著，“你爸去西部的那年，你才這麽點高，你媽那時候也還像個正常人，你老抓著我小指頭，問我你爸去哪了，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欠你個解釋，你爸……”
蘇父說著就倒下去了。
“我爸怎麽樣！”沈長舟猛地一聲，把其他幾個人都嚇到了。
蘇母沖蘇瑾辭使了個眼神，蘇瑾辭拉著周陰一起去把蘇父扶回房了。
沈長舟深吸一口氣，“蘇姨，我爸到底怎麽了？”
蘇母拉他坐下，想了想說：“有些大人事你們就別問了，今天要不是你叔喝多了他是絕對不會說這些的，小舟，別去突破大人給你們的保護，為了這些保護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
沈長舟抓住蘇母的手，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用了多大的力，蘇母依舊面不改色，“蘇姨，我成年了！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有權知道這些。”
這些我到死都不知道的事。
沈長舟幾乎是歇斯底裏了。
蘇母重重閉上眼，不再看沈長舟，“都過去的事，別再問了好麽？”
他們每個人都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思想，一個追一個躲，一個問一個避，就像貓抓老鼠，一百集後他們仍在原地踏步。
蘇瑾辭給他爹蓋好被子，看著蘇父沈睡的樣子，好好的生日就這樣毀了。
“想問什麽就問吧。”
周陰：“長舟他……”
蘇瑾辭嘆了口氣：“你知道老沈他爸替我擋了一槍的事吧。”
周陰點頭。
“後來他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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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在茶幾上撚了個提子，嘖了聲，對後邊兩個人說：“還挺甜，你們吃不吃？”
沈長舟擺手，“等會。”
沈長舟側頭跟周陰說：“阿陰，蘇姨應該在樓上廚房，你先跟瑾辭在這坐會，我上去看看。”
周陰點頭，蘇瑾辭嘴裏吃著提子朝他招手，周陰往他那走過去。
當時裝修的時候，蘇母特立獨行非得把廚房裝修在上邊，說什麽不想在客廳聞到油煙味，蘇父雖然話少，但其實還是很寵蘇母的，在這點小事上當然是隨她了。
等裝修完了才發現，廚房裝修在樓上又多麽不方便。
廚房門沒關，在外邊就能看到蘇母在裏面切菜的身影，手起刀落，那叫一個利落。
蘇母年輕時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跟了蘇父也是能不讓她幹活就不讓她動手，直到後來有了蘇瑾辭蘇母才親自操刀下廚。
其實蘇母之前的手藝並不算好，充其量就是把食物煮熟了，後來沈長舟來到了蘇家，蘇母還擔心的問他吃不吃得慣。
沈旭剛剛離開的那段時間，沈長舟基本是不說話的，蘇母還著急的帶他看過心理醫生，怕他自閉，也是那一段時間蘇母才各種學習廚藝。
曾經的美人，被父母養育在金銀窩裏，被丈夫悉心呵護，連親兒子都沒有享受到的待遇，全是為了他。
“蘇姨……”
蘇母一楞，轉身過來，看到沈長舟笑了一下，“回來了啊。”
沈長舟點頭，廚房裏充斥著玉米排骨湯的香氣，濃郁香甜。
蘇母笑著讓他過來：“正好來嘗嘗這湯。”
蘇母從砂鍋中舀出小半勺，沈長舟就著她的手喝了，“好喝。”
“馬屁精。”蘇母放下勺子，“先下去跟同學玩吧，你叔去提蛋糕了，等會就回來。”
“好。”沈長舟走出廚房的時候突然轉身，說：“蘇姨。”
“啊？”蘇母一楞。
“謝謝。”
衷心的說謝謝。
蘇母沈默片刻，然後笑罵：“臭小子，很蘇姨客氣什麽，好了好了，快出去別打擾我大顯身手。”
沈長舟很配合的出去了。
蘇母擡眼，眼眶發紅。
沈長舟下去的時候，蘇瑾辭正拉著周陰玩撲克，蘇瑾辭見沈長舟下來了，“快來鬥地主！”
沈長舟往沙發上一攤，伸手刮了下周陰的鼻子，“不玩。”
蘇瑾辭捏著嗓子：“討厭～”
沈長舟：“……”
周陰：“……”
正好進門的蘇父：“……”
然後看見蘇父進門的蘇瑾辭：“……”
四個人的表情奇跡般的統一了，蘇瑾辭那個心虛啊。
最終是蘇父咳了兩聲，擺手：“去屋裏玩。”
得了令，蘇瑾辭立馬抓著兩個人溜了。
沈長舟一進房間就倒在床上笑：“哈哈哈哈，老蘇我教你個詞，叫自食惡果。”
蘇瑾辭：“……滾滾滾！”
周陰抿著嘴角。
沈長舟翻了個身，單手撐著下巴，朝周陰招手，周陰不明所以的過去，沈長舟如願以償的親到了周陰。
周陰楞了一下，沈長舟已經松開了他。
目睹全程的蘇瑾辭：“……”
他，他什麽都沒看到！
沈長舟像是沒察覺到兩個人的表情似的，語氣隨意的問道：“還鬥地主麽？”
蘇瑾辭果斷說：“鬥！”
蘇瑾辭連續抽中了兩次地主，沈長舟自然不會讓他，沈長舟一個炸彈下來，最後雙王居然都在他手上。
蘇瑾辭臥槽了一聲，“你丫的開掛吧。”
“誣賴並不能為你逃避懲罰。”沈長舟從一堆牌中隨手抽出一張，用手指弄彎了，陰笑的看著蘇瑾辭。
蘇瑾辭背後一寒，“我要周陰刮！”
沈長舟沒有意見，把牌遞給周陰，交代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周陰了然的點頭。
蘇瑾辭做最後的掙紮：“老沈，你有種別落在我手上！”
其實周陰刮他鼻子的時候沒用什麽力，蘇瑾辭還是浮誇的嗷嗷叫。
三個人打到蘇母在外邊喊他們吃飯，沈長舟神清氣爽的拉周陰起來，一起出去。
蘇母一見蘇瑾辭，就問：“你鼻子怎麽紅了？”
沈長舟替他解釋：“他感冒。”
蘇瑾辭：“……”
周陰在一旁忍笑。
蘇母哎了一聲，“怎麽我才走一個禮拜就感冒了，去看醫生了沒有啊？”
蘇瑾辭欲哭無淚的解釋：“媽，我身體倍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蘇母見他還能貧嘴就沒多問了。
一大桌子的菜，中間還擱著個沒拆的蛋糕，蘇瑾辭把爪子伸向了蛋糕，被蘇母一巴掌拍開，“蛋糕留給小舟拆。”
此時壽星沈長舟正裝著乖孩子，讓蘇父先落座。
蘇瑾辭在心裏默默的向他比了個中指。
周陰倒是楞住了，看向沈長舟，“你生日？”
沈長舟啊了一聲，“對啊。”
然後就拉著周陰坐下，笑著跟他解釋：“我身份證上晚了二十天。”
周陰點頭。
當時身份證是江小碧去登記的，自己生的兒子都不記得是哪天生的，好在年月日只錯了一個日。
“幫我插蠟燭？”沈長舟挑眉。
周陰自然樂意，十四寸的蛋糕上插著由周陰為沈長舟插上的十八根蠟燭，周陰為他點燃。
蘇瑾辭跑去把燈關了，房間一黑，燭火顯得越發明亮，隔著朵朵燭火，周陰看見沈長舟滿是笑意的眼。
蘇瑾辭在旁邊提醒，這兩個人眼神也太肆無忌憚了，現在讓他爸媽看出問題可不是一件好事：“許願許願！”
沈長舟閉眼許願。
旁邊圍繞著的是蘇瑾辭起頭的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沈長舟擡眼，燭光柔和了身邊的臉龐，沈長舟嘴角揚起，在心裏重覆了一遍剛許下的願望：願我所愛歲歲長安。
蘇瑾辭在旁邊叫囔著：“老沈，趕緊吹蠟燭啊！”
蘇母瞪了親兒子一眼：“就你話多。”
蠟燭被吹滅，房間的燈又重新被打開。
從此，他是十八歲的沈長舟。
蘇母指揮著蘇瑾辭倒飲料，蘇父卻開了瓶茅臺酒，蘇母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蘇父：“成年了，可以喝點了。”
沈長舟也不扭捏，當場喝了半杯。
在蘇母眼裏他們永遠都是孩子，見不得沈長舟喝酒，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沈長舟碗裏，“吃菜吃菜，別學你叔，喝什麽酒啊。”
蘇瑾辭也想喝，被蘇母一眼瞪回去了。
蘇瑾辭可憐兮兮的賣萌：“就一口！”
蘇母：“你成年了麽？”
蘇瑾辭努力為自己爭取的：“快了。”
蘇母呵笑一聲：“那等你成年了再說。”
蘇瑾辭頓時聳拉了肩頭。
這一頓，吃得賊爽，倒是蘇父喝多了，蘇父酒量其實真不怎樣，這些年被蘇母心甘情願的管著，也沒得到什麽鍛煉的機會，要真喝起來，還不如沈長舟呢。
蘇父一醉，平時看上去多高冷一個人，現在居然開始絮絮叨叨了，“小舟……”
“我在。”沈長舟扶著蘇父，生怕他給摔著了。
蘇父手不停的比劃著，“你爸去西部的那年，你才這麽點高，你媽那時候也還像個正常人，你老抓著我小指頭，問我你爸去哪了，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欠你個解釋，你爸……”
蘇父說著就倒下去了。
“我爸怎麽樣！”沈長舟猛地一聲，把其他幾個人都嚇到了。
蘇母沖蘇瑾辭使了個眼神，蘇瑾辭拉著周陰一起去把蘇父扶回房了。
沈長舟深吸一口氣，“蘇姨，我爸到底怎麽了？”
蘇母拉他坐下，想了想說：“有些大人事你們就別問了，今天要不是你叔喝多了他是絕對不會說這些的，小舟，別去突破大人給你們的保護，為了這些保護我們已經付出了太多。”
沈長舟抓住蘇母的手，他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用了多大的力，蘇母依舊面不改色，“蘇姨，我成年了！我已經是個大人了！我有權知道這些。”
這些我到死都不知道的事。
沈長舟幾乎是歇斯底裏了。
蘇母重重閉上眼，不再看沈長舟，“都過去的事，別再問了好麽？”
他們每個人都扮演著屬於自己的角色，擁有著屬於自己的思想，一個追一個躲，一個問一個避，就像貓抓老鼠，一百集後他們仍在原地踏步。
蘇瑾辭給他爹蓋好被子，看著蘇父沈睡的樣子，好好的生日就這樣毀了。
“想問什麽就問吧。”
周陰：“長舟他……”
蘇瑾辭嘆了口氣：“你知道老沈他爸替我擋了一槍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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