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總會還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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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零！你再不放我就喊救命了。”
結果許零跟沒聽到他說話似的，繼續往前走，蘇瑾辭真搞不懂他哪來那麽大的力氣。
許零就這麽強行把他再一次擄上了車，蘇瑾辭一個勁的罵：“許零！你有病吧！夜宵都吃完了你他媽還想怎樣！老子是招你了還是惹你！”
許零只回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蘇瑾辭吼：“老子自己回去！”
伴隨著機車轟隆轟隆的聲音聽著其實許零的聲音挺有磁性，可是現在蘇瑾辭只想罵娘，管他媽的磁不磁性不性的，“晚上不安全。”
蘇瑾辭黑線，手腳掙紮著：“跟你在一起才不安全！”
這話剛說話，蘇瑾辭就一腿踢在許零手上，蘇瑾辭絲毫沒有註意到，繼續掙紮著，許零擰了眉：“別鬧。”
蘇瑾辭一聽就來火了，現在到底是誰鬧啊！他掙紮的起來，許零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坐起來，視線一下被擋住，連帶著蘇瑾辭的搞亂，一下沒控制好直直撞進了綠化帶。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蘇瑾辭沒受什麽傷，就擦破點皮，嚴重的是許零，一只胳膊折了，聽說還有點輕微腦震蕩。
醫生聽著就樂了，坐在前邊的居然還沒後面的傷得重，蘇瑾辭沒說話，但是他知道那是因為撞過去的時候許零護住了他。
蘇瑾辭看著許零那包了一圈圈的腦袋和他那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就心煩，他平常自我感覺挺冷靜的一個人，平常都是他給沈長舟擦屁股，沒想到今天自己害了人。
許零安慰他：“沒事，我都習慣了。”
蘇瑾辭瞪了他一眼：“你還受傷傷出自豪感了是吧。”
許零笑了笑沒說話。
許零一笑，蘇瑾辭心裏更煩了，就一個晚上怎麽變成了這樣，他好像對許零罵比說多，啊啊啊啊好煩啊，老沈怎麽還沒來。
沈長舟是跟張老師請了他跟蘇瑾辭的假，又跟周陰交代幾句才過來的。
老張那哪有那麽好批假，沈長舟被他問得煩了，直接就說了句：“蘇瑾辭割包皮去了，要我陪他。”
張老師頓了下，還是給他開了假，至於到時候怎麽圓謊那就是蘇瑾辭自己的事了。
電話裏，蘇瑾辭要他給他帶點早餐，還得帶點清淡的。
沈長舟一點都不相信無肉不歡的蘇瑾辭會因為一場車禍改變胃口。
應該是許零出事了吧。
沈長舟買了兩碗粥找到了蘇瑾辭說的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裹著一只石膏手的許零，和旁邊跟窩囊廢似的蘇瑾辭。
蘇瑾辭一見到沈長舟來了就笑了，“老沈，你來了啊？”
“嗯。”沈長舟點了個頭走過去，把粥拿給蘇瑾辭，問：“這是怎麽回事。”
電話裏蘇瑾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的，沈長舟只能來了醫院當面詢問。
蘇瑾辭咬了下唇，還是不怎麽怎麽說。
倒是許零開口了：“我綁了他去吃夜宵，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就是這樣。”
蘇瑾辭頓時有點佩服許零這個概述能力。
沈長舟看著蘇瑾辭，“就這樣？”
蘇瑾辭狗腿的狂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沈長舟心想算了，還是等下回去問吧。
許零對著沈長舟笑了：“別那麽嚴肅嘛，過來坐。”
蘇瑾辭趕緊搬了張凳子。
沈長舟越看蘇瑾辭越覺得可疑，平時蘇瑾辭哪有這麽乖。
沈長舟坐到許零對面。
許零眉眼很淡，在病床上看上去缺血嚴重，但笑起來又很溫和，沈長舟以前一直懷疑許零這樣的人怎麽會走上這樣的路。
許零說：“聽說你改名了。”
沈長舟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即點了個頭，“嗯，沈長舟。”
許零笑了笑：“名字挺不錯的。”
“謝謝，下次有機會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如果要說交情，算上上輩子後來的事，除了蘇瑾辭許零就是沈長舟最好的朋友了，他不聯系他，主要還是因為還沒想好怎麽面對許零，本質上還是把他當朋友的。
“男朋友？”許零輕輕應了一聲，然後笑，“真沒想到呢。”
沈長舟也笑了，以前他也沒想過他會交男朋友。
許零：“我很期待。”
沈長舟：“你還是先能出院再說吧。”
許零歪了下腦袋，有些疑惑的說：“不能帶他過來麽？”
沈長舟搖頭拒絕，“我怕嚇著他。”
許零用他那只屏幕碎成渣渣的手機照了照他現在的樣子，仔細瞅了瞅然後有點委屈的說：“有那麽糟糕麽？”
蘇瑾辭一聽這句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沖動是魔鬼啊！
沈長舟笑：“對，現在醜死了。”
許零：“……”
蘇瑾辭：“……”
許零扭頭對著蘇瑾辭說：“麻煩幫我送客。”
蘇瑾辭：“……”
沈長舟笑了笑：“別啊，我可是給你帶了粥的人！”
他們兩個人一來二去聊得不錯，就剩下蘇瑾辭在旁邊尷尬。
他看著許零帶笑的眉眼，心想怎麽差別待遇這麽大！跟他就是噢噢噢！跟老沈好像話都說不完！
過了會，沈長舟看了眼時間，他差不多該走了，許零讓蘇瑾辭也走，蘇瑾辭搞不懂這人一下死活不讓他走，一下又趕著他走似的。
蘇瑾辭黑著臉說了句：“我送下老沈就回來。”
許零：“噢。”
蘇瑾辭邊送老沈下樓，邊用矛盾又沒有邏輯的語跟他陳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講完，沈長舟皺了下眉。
蘇瑾辭還想著自己的責任，他問沈長舟：“老沈，你知道他那輛車的價格麽？”
沈長舟聽了又皺了下眉，“你要賠？”
蘇瑾辭直接點頭，“畢竟是我造成的。”
蘇瑾辭說得果斷，還有點正義感的感覺，可聽了沈長舟的後半句，蘇瑾辭就有點後悔了。
沈長舟：“美國暴龍，二手車從美國市場到大陸都要二十多萬。”
蘇瑾辭：“……”
蘇瑾辭一掌蓋在自己天靈蓋上，長嘆：“我去問問他可不可以以身抵債。”
沈長舟毫不客氣的打擊他：“人家又沒瞎。”
然後打量了蘇瑾辭兩眼，“做苦力都得換個二十年。”
蘇瑾辭：“……”
蘇瑾辭沒忍心說除了那車他還得再還部手機還有醫藥費。
蘇瑾辭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一條走到黑！
已經沒有希望了。
送到醫院門口，沈長舟想了想還是說：“沒事，你還是別在許零面前瞎轉悠了。”
蘇瑾辭楞了一下：“為什麽？”
他還非常有良心的拋棄學習留下負責呢，畢竟少了條能動的胳膊生活肯定多少受點影響的。
沈長舟抿了下唇，“許零他不喜歡自己受傷的時候被人看著，我剛剛進去的時候他身體都緊張得繃緊了。”
“啊？”蘇瑾辭楞住了，他完全沒有註意到，還以為沈長舟來了許零很開心呢，所以他說那麽多話都是為了緩解緊張？
“他，他不是說自己習慣受傷了麽？”蘇瑾辭覺得自己此刻說話格外沒有底氣。
沈長舟：“受傷是習慣了，心理上還沒習慣。”
沈長舟斟酌了下要不要把許零的事跟蘇瑾辭說，最終還是決定不說，再好的朋友他都要尊重對方的意思。
蘇瑾辭低著頭沈思，過了會才擡起頭，對著沈長舟笑了下，有點勉強的笑，“那也先回去了。”
沈長舟點了個頭。
蘇瑾辭一路恍恍惚惚回到病房的時候，許零正在用他那只沒折的手喝粥，看到蘇瑾辭回來了，瞇著眼笑了下，樣子很乖，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蘇瑾辭都會覺得他只是個普通高中生。
“你的在那。”許零指了指他的那份。
蘇瑾辭走過去，沒看許零指的地方，問他：“你怎麽拿的？”
許零：“叫護士幫忙的。”
蘇瑾辭點了個頭。
他腦袋裏還盤旋著沈長舟那句“許零不喜歡別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你沒事別在他面前瞎轉悠”，怪不得他簡直要住單人病房。
蘇瑾辭：“我，我陪你吃？”
許零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後說：“可以。”
蘇瑾辭把自己那份粥放到桌上，然後坐在病床邊上，盡量不碰到許零。
兩個人沈默的解決早飯，最後是許零先開了口：“長舟都跟你說了吧。”
蘇瑾辭楞了下，然後點頭。
許零：“如果你在意可以先走，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許零難得在蘇瑾辭的事上說這麽多話。
蘇瑾辭搖搖頭：“這難道不是你介不介意的事麽？”
許零頓住了手，塑料勺子停在碗邊上，靜靜的看著蘇瑾辭。
蘇瑾辭伸出手指：“第一，這件事在你不在我，你要是不樂意我臉皮這麽薄也不好意思強行留下來，第二，你是債主誒，能不能霸氣側漏一點！”
許零笑了，“我說了不用還。”
蘇瑾辭搖搖頭，“這是原則上的問題，我將來可是要做頂天立地的中國軍人的，怎麽可能賴賬。”
許零第一次見到這種巴不得要負責的人，彎了彎眼，“你哪來的錢負責。”
蘇瑾辭認真的說道：“一年還不清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總能還清的。”
許零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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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許零跟沒聽到他說話似的，繼續往前走，蘇瑾辭真搞不懂他哪來那麽大的力氣。
許零就這麽強行把他再一次擄上了車，蘇瑾辭一個勁的罵：“許零！你有病吧！夜宵都吃完了你他媽還想怎樣！老子是招你了還是惹你！”
許零只回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蘇瑾辭吼：“老子自己回去！”
伴隨著機車轟隆轟隆的聲音聽著其實許零的聲音挺有磁性，可是現在蘇瑾辭只想罵娘，管他媽的磁不磁性不性的，“晚上不安全。”
蘇瑾辭黑線，手腳掙紮著：“跟你在一起才不安全！”
這話剛說話，蘇瑾辭就一腿踢在許零手上，蘇瑾辭絲毫沒有註意到，繼續掙紮著，許零擰了眉：“別鬧。”
蘇瑾辭一聽就來火了，現在到底是誰鬧啊！他掙紮的起來，許零都沒想到他會突然坐起來，視線一下被擋住，連帶著蘇瑾辭的搞亂，一下沒控制好直直撞進了綠化帶。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樣了。
蘇瑾辭沒受什麽傷，就擦破點皮，嚴重的是許零，一只胳膊折了，聽說還有點輕微腦震蕩。
醫生聽著就樂了，坐在前邊的居然還沒後面的傷得重，蘇瑾辭沒說話，但是他知道那是因為撞過去的時候許零護住了他。
蘇瑾辭看著許零那包了一圈圈的腦袋和他那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就心煩，他平常自我感覺挺冷靜的一個人，平常都是他給沈長舟擦屁股，沒想到今天自己害了人。
許零安慰他：“沒事，我都習慣了。”
蘇瑾辭瞪了他一眼：“你還受傷傷出自豪感了是吧。”
許零笑了笑沒說話。
許零一笑，蘇瑾辭心裏更煩了，就一個晚上怎麽變成了這樣，他好像對許零罵比說多，啊啊啊啊好煩啊，老沈怎麽還沒來。
沈長舟是跟張老師請了他跟蘇瑾辭的假，又跟周陰交代幾句才過來的。
老張那哪有那麽好批假，沈長舟被他問得煩了，直接就說了句：“蘇瑾辭割包皮去了，要我陪他。”
張老師頓了下，還是給他開了假，至於到時候怎麽圓謊那就是蘇瑾辭自己的事了。
電話裏，蘇瑾辭要他給他帶點早餐，還得帶點清淡的。
沈長舟一點都不相信無肉不歡的蘇瑾辭會因為一場車禍改變胃口。
應該是許零出事了吧。
沈長舟買了兩碗粥找到了蘇瑾辭說的病房，一眼就看到了裹著一只石膏手的許零，和旁邊跟窩囊廢似的蘇瑾辭。
蘇瑾辭一見到沈長舟來了就笑了，“老沈，你來了啊？”
“嗯。”沈長舟點了個頭走過去，把粥拿給蘇瑾辭，問：“這是怎麽回事。”
電話裏蘇瑾辭支支吾吾半天說不清楚的，沈長舟只能來了醫院當面詢問。
蘇瑾辭咬了下唇，還是不怎麽怎麽說。
倒是許零開口了：“我綁了他去吃夜宵，回來的時候出了車禍，就是這樣。”
蘇瑾辭頓時有點佩服許零這個概述能力。
沈長舟看著蘇瑾辭，“就這樣？”
蘇瑾辭狗腿的狂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吧。”
沈長舟心想算了，還是等下回去問吧。
許零對著沈長舟笑了：“別那麽嚴肅嘛，過來坐。”
蘇瑾辭趕緊搬了張凳子。
沈長舟越看蘇瑾辭越覺得可疑，平時蘇瑾辭哪有這麽乖。
沈長舟坐到許零對面。
許零眉眼很淡，在病床上看上去缺血嚴重，但笑起來又很溫和，沈長舟以前一直懷疑許零這樣的人怎麽會走上這樣的路。
許零說：“聽說你改名了。”
沈長舟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即點了個頭，“嗯，沈長舟。”
許零笑了笑：“名字挺不錯的。”
“謝謝，下次有機會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如果要說交情，算上上輩子後來的事，除了蘇瑾辭許零就是沈長舟最好的朋友了，他不聯系他，主要還是因為還沒想好怎麽面對許零，本質上還是把他當朋友的。
“男朋友？”許零輕輕應了一聲，然後笑，“真沒想到呢。”
沈長舟也笑了，以前他也沒想過他會交男朋友。
許零：“我很期待。”
沈長舟：“你還是先能出院再說吧。”
許零歪了下腦袋，有些疑惑的說：“不能帶他過來麽？”
沈長舟搖頭拒絕，“我怕嚇著他。”
許零用他那只屏幕碎成渣渣的手機照了照他現在的樣子，仔細瞅了瞅然後有點委屈的說：“有那麽糟糕麽？”
蘇瑾辭一聽這句臉上就火辣辣的疼。
沖動是魔鬼啊！
沈長舟笑：“對，現在醜死了。”
許零：“……”
蘇瑾辭：“……”
許零扭頭對著蘇瑾辭說：“麻煩幫我送客。”
蘇瑾辭：“……”
沈長舟笑了笑：“別啊，我可是給你帶了粥的人！”
他們兩個人一來二去聊得不錯，就剩下蘇瑾辭在旁邊尷尬。
他看著許零帶笑的眉眼，心想怎麽差別待遇這麽大！跟他就是噢噢噢！跟老沈好像話都說不完！
過了會，沈長舟看了眼時間，他差不多該走了，許零讓蘇瑾辭也走，蘇瑾辭搞不懂這人一下死活不讓他走，一下又趕著他走似的。
蘇瑾辭黑著臉說了句：“我送下老沈就回來。”
許零：“噢。”
蘇瑾辭邊送老沈下樓，邊用矛盾又沒有邏輯的語跟他陳述了一下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講完，沈長舟皺了下眉。
蘇瑾辭還想著自己的責任，他問沈長舟：“老沈，你知道他那輛車的價格麽？”
沈長舟聽了又皺了下眉，“你要賠？”
蘇瑾辭直接點頭，“畢竟是我造成的。”
蘇瑾辭說得果斷，還有點正義感的感覺，可聽了沈長舟的後半句，蘇瑾辭就有點後悔了。
沈長舟：“美國暴龍，二手車從美國市場到大陸都要二十多萬。”
蘇瑾辭：“……”
蘇瑾辭一掌蓋在自己天靈蓋上，長嘆：“我去問問他可不可以以身抵債。”
沈長舟毫不客氣的打擊他：“人家又沒瞎。”
然後打量了蘇瑾辭兩眼，“做苦力都得換個二十年。”
蘇瑾辭：“……”
蘇瑾辭沒忍心說除了那車他還得再還部手機還有醫藥費。
蘇瑾辭頓時覺得自己的人生一條走到黑！
已經沒有希望了。
送到醫院門口，沈長舟想了想還是說：“沒事，你還是別在許零面前瞎轉悠了。”
蘇瑾辭楞了一下：“為什麽？”
他還非常有良心的拋棄學習留下負責呢，畢竟少了條能動的胳膊生活肯定多少受點影響的。
沈長舟抿了下唇，“許零他不喜歡自己受傷的時候被人看著，我剛剛進去的時候他身體都緊張得繃緊了。”
“啊？”蘇瑾辭楞住了，他完全沒有註意到，還以為沈長舟來了許零很開心呢，所以他說那麽多話都是為了緩解緊張？
“他，他不是說自己習慣受傷了麽？”蘇瑾辭覺得自己此刻說話格外沒有底氣。
沈長舟：“受傷是習慣了，心理上還沒習慣。”
沈長舟斟酌了下要不要把許零的事跟蘇瑾辭說，最終還是決定不說，再好的朋友他都要尊重對方的意思。
蘇瑾辭低著頭沈思，過了會才擡起頭，對著沈長舟笑了下，有點勉強的笑，“那也先回去了。”
沈長舟點了個頭。
蘇瑾辭一路恍恍惚惚回到病房的時候，許零正在用他那只沒折的手喝粥，看到蘇瑾辭回來了，瞇著眼笑了下，樣子很乖，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蘇瑾辭都會覺得他只是個普通高中生。
“你的在那。”許零指了指他的那份。
蘇瑾辭走過去，沒看許零指的地方，問他：“你怎麽拿的？”
許零：“叫護士幫忙的。”
蘇瑾辭點了個頭。
他腦袋裏還盤旋著沈長舟那句“許零不喜歡別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你沒事別在他面前瞎轉悠”，怪不得他簡直要住單人病房。
蘇瑾辭：“我，我陪你吃？”
許零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後說：“可以。”
蘇瑾辭把自己那份粥放到桌上，然後坐在病床邊上，盡量不碰到許零。
兩個人沈默的解決早飯，最後是許零先開了口：“長舟都跟你說了吧。”
蘇瑾辭楞了下，然後點頭。
許零：“如果你在意可以先走，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許零難得在蘇瑾辭的事上說這麽多話。
蘇瑾辭搖搖頭：“這難道不是你介不介意的事麽？”
許零頓住了手，塑料勺子停在碗邊上，靜靜的看著蘇瑾辭。
蘇瑾辭伸出手指：“第一，這件事在你不在我，你要是不樂意我臉皮這麽薄也不好意思強行留下來，第二，你是債主誒，能不能霸氣側漏一點！”
許零笑了，“我說了不用還。”
蘇瑾辭搖搖頭，“這是原則上的問題，我將來可是要做頂天立地的中國軍人的，怎麽可能賴賬。”
許零第一次見到這種巴不得要負責的人，彎了彎眼，“你哪來的錢負責。”
蘇瑾辭認真的說道：“一年還不清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總能還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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