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沈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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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無舟。”
在這個名字被叫了第三遍的時候，沈無舟終於應了一聲，“我在。”
底下有嘲笑聲，沈無舟站在講臺前從唐魚手中拿到了英語試卷，唐魚紮著一個高馬尾，一個粉色蝴蝶結映襯著這張年輕白凈的臉龐，她穿著印著z市一中的白色校服，沈無舟不可置信的發楞似的看著唐魚。
唐魚被沈無舟追求已久，早習慣了他的沒臉沒皮，但被當著全班的面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小姑娘難免臉紅，小聲的說了句：“你快下去。”
沈無舟手裏還攥著那張試卷，紙面被他攥得皺起來，另一手還扯著自己校服的衣角，沒錯，這就是一中的校服，做工差，布料硬，剛發下來的時候還被吐糟了半天。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慢慢冒出頭，黑板右上角還用顯眼的紅色粉筆寫著：距高考112天。
紅色的字體提醒著沈無舟這是真實的，他真的重生回到了高三。
轉身的那刻沈無舟在心裏默念了周陰的名字一百遍，沈無舟在看到同一色系的校服中安安靜靜坐在那的周陰，沈無舟笑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喜悅掛在嘴角，惹得下邊的同學都覺得班長這是發春了。
他清楚的看到在他看向周陰的時候，周陰低了頭。
沈無舟壓抑著喜悅，控制著自己沒有立馬沖上前緊緊抱住周陰，而是往右走了兩步，在林簡的桌上拍了一掌，林簡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弱弱的喊了聲：“班長。”
沈無舟直說主題：“卷子交出來。”
對於沈無舟用土匪的氣勢要了一張卷子這件事林簡楞了有一分鐘，才乖乖把剛剛分到英語卷子遞給沈無舟。
沈無舟愉快的用自己手上這張不知道是誰的卷子換來了周陰的卷子。
一中有個毛病，就是小考試卷老師都不親自動手，隨便讓課代表隨機分了互相對著答案改。
沈無舟記得很清楚就是林簡這廝分到了周陰的試卷，還炫耀了半天說周陰滿分，得瑟的好像是林簡自己考了滿分似的。
周陰高中的時候就坐在沈無舟前面，沈無舟走過去的時候對著周陰笑了一下。
周陰偏開了臉。
沈無舟剛一坐下，坐他旁邊的蘇瑾辭就湊了過來，說：“班長，剛剛看唐美人都看癡了吧。”
沈無舟把周陰的卷子小心翼翼的鋪好，好像手一抖這張卷子就會碎掉一樣，淡淡的回了一句蘇瑾辭：“不是。”
蘇瑾辭一頓，沈無舟不該是這個反應啊，平時一跟他提到唐魚激動得滔滔不絕，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蘇瑾辭還不放棄，用手肘碰了碰沈無舟的小臂，一臉壞笑：“別害羞啊，我還不知道你，一碰到唐美人就六神無主了，也是，畢竟唐魚長得那麽好看。”
說到最後，蘇瑾辭還留了個臺階個沈無舟下，意思就是誰都喜歡美女，就算是看美女看出神也是可以原諒的。
蘇瑾辭開始還只是有點小驚訝，等沈無舟說到下一句的時候蘇瑾辭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沈無舟：“她沒有周陰好看。”
周陰就坐在前面，能清清楚楚聽到他們聊天的聲音，在聽到沈無舟說這句的時候周陰手裏筆一頓，在卷面上留下了濃重的一點筆墨。
蘇瑾辭：“你說誰？”
沈無舟重覆一遍，光念到這個名字他都覺得興奮：“周陰。”
蘇瑾辭一拍大腿，罵了句：“操。”
然後往前喊了兩聲：“周陰。”
周陰沒有轉頭，蘇瑾辭已經習慣周陰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直接就說：“你昨晚上把他拖回來，沒給他罐迷魂湯吧。”
蘇瑾辭沒聽到周陰的回答，倒是受了沈無舟一拳頭：“滾一邊去，別打擾我改卷子。”
蘇瑾辭捂著被打的右臉，裝出哭音：“你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無舟，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沈無舟：“……”
他跟蘇瑾辭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畢業後蘇瑾辭參了軍，便很少再見面，現在再聽到這麽嘈雜的聲音沈無舟居然覺得挺爽的。
重生，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小說電影裏的情節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居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沈無舟都不用對著黑板上寫好的答案，紅筆在手裏刷刷刷的打勾，反正他早就知道周陰是滿分全對。
可蘇瑾辭不知道，湊過去一看名字，又是周陰，臥槽，老沈你會不會太偏心了，答案都不用對就全打勾。
改完了卷子，沈無舟放下了紅筆，手指在卷子上的英文字母摩挲，周陰的英語手寫體很漂亮，一排看下去特別養眼，跟周陰長相一樣顯得很清秀。
字跡在紙面上微微凹陷，沈無舟像看盲文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摸著。
上輩子周陰死後，沈無舟每晚都能夢見那個十年前的那個中午，窗簾被風吹打在窗戶上，離第一節課上課還有半個小時，老舊風扇的嗡嗡聲成功催眠了一片學生。
沈無舟剛吃了午飯從家裏，一路上的燥熱讓他滿頭大汗，偏偏風扇還定在中間，他們這邊根本吹不到什麽風。
周陰朝他這面坐下，讓他伸出手來，那時他們剛定下關系，對於周陰來說還處在熱戀期，可沈無舟根本沒那個意識，伸出手的時候臉上都是不耐煩的。
周陰給他戴了一條紅繩，就是小姑娘手上都有的那種紅繩子，周陰的手指冰涼，指尖劃過皮膚的時候很舒服。
沈無舟看著周陰低著頭給他戴繩子，雖然那時候他還不喜歡他，但也紅了臉。
沈無舟記得周陰那時候笑得特別好看，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那根紅繩後來被唐魚要走，沈無舟當時也覺得一個男生戴這個怪怪的就同意，至於最後怎麽又到了周陰手裏，沈無舟不知道。
周陰死後一個星期，沈無舟每天都能夢見周陰的笑臉，再後來幾年裏，周陰再沒那麽笑過。
他想了很多，後悔對周陰那麽冷淡，他該對他好些，再好些。
沈無舟再拿起紅筆，在上面瀟灑的畫了個100分。
前後桌隔得很近，沈無舟完全可以直接叫周陰，可他還是選擇戳了戳周陰的後背，他叫他：“周陰。”
一個簡單的名字，沈無舟自己都感覺到尾音都在顫抖，他手指觸到的這個周陰是有溫度的，是鮮活的。
這回周陰轉了身，周陰長得白，眉眼清秀，他不說話，等著沈無舟開口。
沈無舟咧嘴笑，把改好試卷遞給周陰，周陰一楞：“分到你這了？”
沈無舟點頭。
周陰略略低了眼瞼，淡淡回答：“謝謝。”
沈無舟喉嚨一哽，原來他們從這麽早的時候關系就已經這麽淡了。
蘇瑾辭看著他們直搖頭，他已經堅信了沈無舟這貨不是中了邪了就是吃錯藥了。
周陰拿過試卷，轉回身到自己座位，那個超大號的一百分在近在眼前。
他草草看了一遍，這張卷子很簡單，幾個較難的題目他在練習卷上也做過類似的題目，所以滿分對他來說並不驚訝，沈無舟今天才是真的奇怪。
周陰翻過卷子，想看看後面，在看作文的時候他楞了一下，作文下面用紅筆寫著“you
are
great。”
周陰把卷子夾在英語書裏，不敢再想，沈無舟兩年來的冷漠相對他從沒有抱怨，但也是清清楚楚記得的。
周陰有點想罵自己賤，沈無舟對他笑一下他就上趕著讓人蹂躪，明明昨天晚上這個人醉了叫的都是唐魚的名字。
課後，課代表統計了下小考的成績，沈無舟很驕傲的說：“周陰滿分。”
這回總算沒讓林簡那廝搶了先。
自己媳婦考得這麽好，沈無舟心裏美滋滋。
下一秒，不知道誰喊了聲：“班長，25分。”
操，沈無舟被自己雷到了，他早忘了自己考幾分，重生回來的沈總對自己這分數有點哭笑不得。
蘇瑾辭拍了拍他的肩：“我也覺得驚訝。”
沈無舟有點欣慰，看吧看吧，就知道他堂堂沈總怎麽會考這麽點分數。
蘇瑾辭：“你這回居然不是個位數，英語老師這回肯定不要你請家長。”
沈無舟：“……”
蘇瑾辭就是欠抽，又補了句：“那誰，再算算，是不是25後面少了個零，讓我們班長大人驚訝成這樣。”
沈無舟一腿踢過去，蘇瑾辭早習慣了，輕輕松松的躲開了。
玩鬧過後，沈無舟走過去把周陰的同桌趕一邊去，自己坐在周陰旁邊。
周陰還在做數學習題，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草稿，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沈無舟又靠近了一點，喊了聲：“周陰。”
大有他不理他，他就一直叫下去的意思。
周陰無奈放下筆，“有事？”
沈無舟直接來一句：“我考二十五分。”
周陰：“……我知道。”
不止他，剛剛蘇瑾辭那一吼全班都知道班長英語25分了。
沈無舟又重覆了一遍，這回聲音低了點，居然有點撒嬌的感覺：“我只有二十五分。”
周陰在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下終於答應：“我幫你補課。”
沈無舟一下就笑開了，差點就把周陰抱起來轉兩圈，可是他現在不敢，怕嚇著周陰。
他知道周陰對他最好，從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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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名字被叫了第三遍的時候，沈無舟終於應了一聲，“我在。”
底下有嘲笑聲，沈無舟站在講臺前從唐魚手中拿到了英語試卷，唐魚紮著一個高馬尾，一個粉色蝴蝶結映襯著這張年輕白凈的臉龐，她穿著印著z市一中的白色校服，沈無舟不可置信的發楞似的看著唐魚。
唐魚被沈無舟追求已久，早習慣了他的沒臉沒皮，但被當著全班的面這麽直勾勾的看著小姑娘難免臉紅，小聲的說了句：“你快下去。”
沈無舟手裏還攥著那張試卷，紙面被他攥得皺起來，另一手還扯著自己校服的衣角，沒錯，這就是一中的校服，做工差，布料硬，剛發下來的時候還被吐糟了半天。
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慢慢冒出頭，黑板右上角還用顯眼的紅色粉筆寫著：距高考112天。
紅色的字體提醒著沈無舟這是真實的，他真的重生回到了高三。
轉身的那刻沈無舟在心裏默念了周陰的名字一百遍，沈無舟在看到同一色系的校服中安安靜靜坐在那的周陰，沈無舟笑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喜悅掛在嘴角，惹得下邊的同學都覺得班長這是發春了。
他清楚的看到在他看向周陰的時候，周陰低了頭。
沈無舟壓抑著喜悅，控制著自己沒有立馬沖上前緊緊抱住周陰，而是往右走了兩步，在林簡的桌上拍了一掌，林簡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弱弱的喊了聲：“班長。”
沈無舟直說主題：“卷子交出來。”
對於沈無舟用土匪的氣勢要了一張卷子這件事林簡楞了有一分鐘，才乖乖把剛剛分到英語卷子遞給沈無舟。
沈無舟愉快的用自己手上這張不知道是誰的卷子換來了周陰的卷子。
一中有個毛病，就是小考試卷老師都不親自動手，隨便讓課代表隨機分了互相對著答案改。
沈無舟記得很清楚就是林簡這廝分到了周陰的試卷，還炫耀了半天說周陰滿分，得瑟的好像是林簡自己考了滿分似的。
周陰高中的時候就坐在沈無舟前面，沈無舟走過去的時候對著周陰笑了一下。
周陰偏開了臉。
沈無舟剛一坐下，坐他旁邊的蘇瑾辭就湊了過來，說：“班長，剛剛看唐美人都看癡了吧。”
沈無舟把周陰的卷子小心翼翼的鋪好，好像手一抖這張卷子就會碎掉一樣，淡淡的回了一句蘇瑾辭：“不是。”
蘇瑾辭一頓，沈無舟不該是這個反應啊，平時一跟他提到唐魚激動得滔滔不絕，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蘇瑾辭還不放棄，用手肘碰了碰沈無舟的小臂，一臉壞笑：“別害羞啊，我還不知道你，一碰到唐美人就六神無主了，也是，畢竟唐魚長得那麽好看。”
說到最後，蘇瑾辭還留了個臺階個沈無舟下，意思就是誰都喜歡美女，就算是看美女看出神也是可以原諒的。
蘇瑾辭開始還只是有點小驚訝，等沈無舟說到下一句的時候蘇瑾辭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崩塌了，沈無舟：“她沒有周陰好看。”
周陰就坐在前面，能清清楚楚聽到他們聊天的聲音，在聽到沈無舟說這句的時候周陰手裏筆一頓，在卷面上留下了濃重的一點筆墨。
蘇瑾辭：“你說誰？”
沈無舟重覆一遍，光念到這個名字他都覺得興奮：“周陰。”
蘇瑾辭一拍大腿，罵了句：“操。”
然後往前喊了兩聲：“周陰。”
周陰沒有轉頭，蘇瑾辭已經習慣周陰這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直接就說：“你昨晚上把他拖回來，沒給他罐迷魂湯吧。”
蘇瑾辭沒聽到周陰的回答，倒是受了沈無舟一拳頭：“滾一邊去，別打擾我改卷子。”
蘇瑾辭捂著被打的右臉，裝出哭音：“你絕對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沈無舟，你到底是何方妖孽！”
沈無舟：“……”
他跟蘇瑾辭從小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畢業後蘇瑾辭參了軍，便很少再見面，現在再聽到這麽嘈雜的聲音沈無舟居然覺得挺爽的。
重生，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小說電影裏的情節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居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沈無舟都不用對著黑板上寫好的答案，紅筆在手裏刷刷刷的打勾，反正他早就知道周陰是滿分全對。
可蘇瑾辭不知道，湊過去一看名字，又是周陰，臥槽，老沈你會不會太偏心了，答案都不用對就全打勾。
改完了卷子，沈無舟放下了紅筆，手指在卷子上的英文字母摩挲，周陰的英語手寫體很漂亮，一排看下去特別養眼，跟周陰長相一樣顯得很清秀。
字跡在紙面上微微凹陷，沈無舟像看盲文一樣一個字一個字摸著。
上輩子周陰死後，沈無舟每晚都能夢見那個十年前的那個中午，窗簾被風吹打在窗戶上，離第一節課上課還有半個小時，老舊風扇的嗡嗡聲成功催眠了一片學生。
沈無舟剛吃了午飯從家裏，一路上的燥熱讓他滿頭大汗，偏偏風扇還定在中間，他們這邊根本吹不到什麽風。
周陰朝他這面坐下，讓他伸出手來，那時他們剛定下關系，對於周陰來說還處在熱戀期，可沈無舟根本沒那個意識，伸出手的時候臉上都是不耐煩的。
周陰給他戴了一條紅繩，就是小姑娘手上都有的那種紅繩子，周陰的手指冰涼，指尖劃過皮膚的時候很舒服。
沈無舟看著周陰低著頭給他戴繩子，雖然那時候他還不喜歡他，但也紅了臉。
沈無舟記得周陰那時候笑得特別好看，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那根紅繩後來被唐魚要走，沈無舟當時也覺得一個男生戴這個怪怪的就同意，至於最後怎麽又到了周陰手裏，沈無舟不知道。
周陰死後一個星期，沈無舟每天都能夢見周陰的笑臉，再後來幾年裏，周陰再沒那麽笑過。
他想了很多，後悔對周陰那麽冷淡，他該對他好些，再好些。
沈無舟再拿起紅筆，在上面瀟灑的畫了個100分。
前後桌隔得很近，沈無舟完全可以直接叫周陰，可他還是選擇戳了戳周陰的後背，他叫他：“周陰。”
一個簡單的名字，沈無舟自己都感覺到尾音都在顫抖，他手指觸到的這個周陰是有溫度的，是鮮活的。
這回周陰轉了身，周陰長得白，眉眼清秀，他不說話，等著沈無舟開口。
沈無舟咧嘴笑，把改好試卷遞給周陰，周陰一楞：“分到你這了？”
沈無舟點頭。
周陰略略低了眼瞼，淡淡回答：“謝謝。”
沈無舟喉嚨一哽，原來他們從這麽早的時候關系就已經這麽淡了。
蘇瑾辭看著他們直搖頭，他已經堅信了沈無舟這貨不是中了邪了就是吃錯藥了。
周陰拿過試卷，轉回身到自己座位，那個超大號的一百分在近在眼前。
他草草看了一遍，這張卷子很簡單，幾個較難的題目他在練習卷上也做過類似的題目，所以滿分對他來說並不驚訝，沈無舟今天才是真的奇怪。
周陰翻過卷子，想看看後面，在看作文的時候他楞了一下，作文下面用紅筆寫著“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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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陰把卷子夾在英語書裏，不敢再想，沈無舟兩年來的冷漠相對他從沒有抱怨，但也是清清楚楚記得的。
周陰有點想罵自己賤，沈無舟對他笑一下他就上趕著讓人蹂躪，明明昨天晚上這個人醉了叫的都是唐魚的名字。
課後，課代表統計了下小考的成績，沈無舟很驕傲的說：“周陰滿分。”
這回總算沒讓林簡那廝搶了先。
自己媳婦考得這麽好，沈無舟心裏美滋滋。
下一秒，不知道誰喊了聲：“班長，25分。”
操，沈無舟被自己雷到了，他早忘了自己考幾分，重生回來的沈總對自己這分數有點哭笑不得。
蘇瑾辭拍了拍他的肩：“我也覺得驚訝。”
沈無舟有點欣慰，看吧看吧，就知道他堂堂沈總怎麽會考這麽點分數。
蘇瑾辭：“你這回居然不是個位數，英語老師這回肯定不要你請家長。”
沈無舟：“……”
蘇瑾辭就是欠抽，又補了句：“那誰，再算算，是不是25後面少了個零，讓我們班長大人驚訝成這樣。”
沈無舟一腿踢過去，蘇瑾辭早習慣了，輕輕松松的躲開了。
玩鬧過後，沈無舟走過去把周陰的同桌趕一邊去，自己坐在周陰旁邊。
周陰還在做數學習題，筆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草稿，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沈無舟又靠近了一點，喊了聲：“周陰。”
大有他不理他，他就一直叫下去的意思。
周陰無奈放下筆，“有事？”
沈無舟直接來一句：“我考二十五分。”
周陰：“……我知道。”
不止他，剛剛蘇瑾辭那一吼全班都知道班長英語25分了。
沈無舟又重覆了一遍，這回聲音低了點，居然有點撒嬌的感覺：“我只有二十五分。”
周陰在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下終於答應：“我幫你補課。”
沈無舟一下就笑開了，差點就把周陰抱起來轉兩圈，可是他現在不敢，怕嚇著周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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