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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雙性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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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隱隱覺得楚策有些不對勁。他突然變得像是剛發情而不知克制自己的野獸,饑渴的圍繞在莫桑的周圍。什麽姿勢,什麽地點都嘗試了,甚至莫桑在楚策這樣的攻勢裏,還去插入過之前楚策從未使用過的後穴,而楚策雖然初次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卻絲毫沒有反抗,反而在之後的交歡裏,也讓莫桑進入他那裏。

就像是要贏得最後的歡愉。莫桑雖然想拒絕,卻在他那種焦灼急迫以及漸漸絕望的姿態裏,只能順著他。

其實楚策並沒有想那麽多。他只是想用最後的時間裏多做幾次,莫桑不是要走的麽?而且,莫桑說,做的多是要傷身損命的,楚策不在乎他的命。用愉快的做愛來換取那些多的不知如何耗費的生命,簡直是一筆不能再合算的買賣了。因此他總是可以滿不在乎的,在自己每次休息好之後,再纏磨著莫桑來上一次。

而這些天,莫桑每天都會給楚策畫一張畫。什麽樣子的都有,全身的,側身的,大頭的,各種情態,傷心的,憂郁的,沈浸在性愛裏而眼角沁出淚的。這些畫每次都會在莫桑剛剛畫完,便被楚策拿走藏收在他的臥室裏。

莫桑覺得現在的狀況好像是陷入了一個瓶頸。楚策雖然看上去還是很聽話,也像是喜歡自己的樣子,但是他的心防很重,又太過悲觀,更是知道了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走的消息,不會敢真正愛上自己。誰敢將一顆心,全部交付給註定要走的人呢,何況莫桑知道,楚策因為他自身的身體異常,以及從小就被關在與世隔絕的房子裏,更是不敢放任自己,生怕之後漫長的生命裏空空傷痛。

莫桑知道這樣的狀況是不能改變的。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對楚策說,自己會永遠在這裏陪著他,不會離開,那麽這會自己已經游戲通關,離開這個關卡了。可是他怎麽能忍心去欺騙這樣一個孩子呢?他在之前的幾個關卡,都是這樣做的,那時他毫無愧疚之感,只覺得自己不過是玩個游戲而已。但是從方言的情況知道,即使自己離開,這個世界也仍然是進行的。那時,明明以為愛人會永遠陪伴自己的楚策,當早上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永遠消失,會面臨怎樣的瘋狂。

而在那些關卡裏,雖然莫桑現在想起來知道自己之前欺騙的舉動很對不起他們,但是至少他們是生活在人群裏的,總有一天會時間抹平他們因自己而造成的傷痛,也總有一天,會找到另一個他們喜歡的,也願意愛他們的人。而楚策不行,他被囚禁在這種地方,別無他人,只能一個人在寂寞寂靜裏發瘋。所以在另一方面,自己獨獨對方言特殊。因為自己知道,以他的孤立人群的性子,失去自己之後,只會離人群更遠,只會更加絕望,不會找到另外一個人。

知道這一點的莫桑,根本無法忍心去欺騙楚策。他最近經常會查看楚策的人物面板,發現果然如他所料,好感度和完成度一直緩慢上升,但是速度極慢,並且有要卡住的趨勢。莫桑便知道了,其實這已經要到頭了,直到再也無法上升。

既然這樣,自己還在這裏做什麽?

如果在這裏再久,也不能改變游戲的好感度,那麽還要在這裏做什麽?甚至莫桑還默默的想著,對於楚策來說,自己的游戲沒能完成是更好的吧。自己通關完成,便意味著楚策愛上了自己,而現在的楚策只是喜歡自己而已。對於一個人的離去,更傷心的當然是愛上的那個人,而喜歡的那個,總不會那麽難過吧。

而且,自己也要呆的不耐煩了呢。雖然莫桑從前不覺得人群裏有多好,平時生活的也有些孤僻,但是只有在與世隔絕的情況下,莫桑才會發現,自己其實很想念著熱鬧、喧嘩的人群。人,畢竟是群居動物吶。

他閉上眼,好像聽到了在自己那個世界裏,馬路上熙熙攘攘的聲音,街市上討價還價的聲音,還有自己臨走時廚房裏的煙火氣息。那才是真實的啊,而不像現在這樣,從窗戶裏往外看,只能看到高高的圍墻和被阻斷的天空。最後莫桑腦海裏浮現出的是方言的樣子。啊,對於方言來說,不管自己在游戲裏呆多久,在現實裏面都是一秒鐘的時間,他並不會知道自己在別的地方經歷過什麽

但是對於自己來說,已經離開方言很久了。啊,有些想念啊。而這個地方,雖然知道自己離開對楚策很是殘忍,但是莫桑苦笑一聲,想不管是什麽時候,他都是最殘忍,最自私自利的那個人呢。他,想離開這個關卡,想去抱一抱方言了。

既然莫桑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他就不想再藏著掖著,該直接告訴楚策了。做出決定之後,莫桑整個人都舒了一口氣。這種表情自然也表現在他的臉上。而剛從床上起來,本來還睡眼惺忪的楚策,一看到莫桑表情如果,便臉色難看的問莫桑:

“你準備走了?”

“嗯。”雖然有些愧疚,但是知道馬上要回去的莫桑,還是有些愉快的回答著。

楚策咬了一下嘴唇,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半響,才聲音有些滯澀的問莫桑:

“那你不要我了?還是那邊有人在等著你回去?”

莫桑把楚策拉到他懷裏,抱緊了才說:

“那邊才是我該呆著的地方,也有我想要見的人。”

楚策覺得,他真的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控制了自己沒有馬上哭出來的。莫桑要走,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更是為此做了很多準備,好讓自己到時不至於太過猝不及防。他以為自己不會傷心的,哪知事到臨頭,卻還是覺得眼眶酸澀,無法忍受。

從情理上講,他是完全理解,並讚同莫桑要走的決定的。這種地方無法住人無法生活,他自己都呆的要瘋掉了,又怎麽能讓完全無辜的莫桑也住在這裏。這些天,楚策也是看著莫桑的眉目漸漸不能舒展的,也心知他要到了極限,要不能再忍受下去了。

但是從他自己的感情上講,他卻不能忍受莫桑要離去的事實。莫桑不是說,他要陪著自己的嗎?他不是明明對自己很好,又怎能拋棄自己而去?他是要回到外面的世界裏了,而自己卻只能繼續在這種地方發黴發爛直到汙臭!

楚策看著莫桑,莫桑臉上的喜悅之情雖有掩飾,卻仍然被觀察的仔仔細細的楚策看的清清楚楚。莫桑的很開心的,很開心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自己的。那又為什麽,他要來到這裏,來到自己身邊!甚至,還縱著自己寵著自己。

他不甘心!既然一開始就要離開,不如從未對自己好過。體會過這樣好的溫柔,又怎麽能再去面對那寂寞冷清的後生!

楚策突然輕柔的笑了笑,問莫桑:

“那你什麽時候走?”

“就是今天。”

“今天啊……”

楚策一邊輕輕的默念著,一邊走到莫桑身邊,把他拉到客廳的沙發上,坐到他的腿上,輕輕的吻到他的耳邊:

“我們再做一場吧,做完了你再走。”

楚策的聲音帶著哀哀的懇求,讓人不忍拒絕。再做一場也好,讓他睡暈過去,不要見到自己是如何離去,那樣,再醒來的時候,就不會那麽難過了吧。

楚策笑的滿意,只是這滿意裏也帶著淒惶的難過。楚策這次仍舊是主動的勾引莫桑爬到他的身體上,然後又是一次瘋狂的做愛。只是因為莫桑要走了的緣故,這做愛,便也帶出了不同的滋味了。

楚策的身體完全舒展開來。他胸前的花苞被莫桑吮吸著,用著很大的力道,好像想將那莫須有的填充這鼓起了的液體都吸入腹中一般。莫桑的那根進入了楚策的後面,手指卻在花心裏不斷的攪拌著,發出滋滋的水聲,裏面的蜜液順著莫桑的手指流出來,又順著體位往後穴兩人的連接處滑下,甚至隨著莫桑不斷的抽入抽出的動作而滑進了楚策的體內腸道,好像那後面的洞裏,也能自行分泌腸液一般。

楚策毫不顧忌的,大聲淫叫著,將他所有的感受都喊了出來,不管是那從頭到腳的酥麻,還是即使在這樣激烈的性愛裏都無法忘卻的,莫桑即將要離開的事實。

楚策的後面被莫桑整個填滿,前面雖然也有莫桑的手指在攪弄著,卻仍舊很空虛。楚策並不知足,只覺得自己既空虛又充足的感覺混淆極了,不如整個都滿了的好。

他望向莫桑,聲音斷斷續續的說:

“莫、莫桑,把手,哈,都伸進去……”

莫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卻沒有在這最後時刻裏違背他的意願。莫桑的手,緩慢而堅定的,在楚策慢慢伸展身體的同時,整個都塞了那前面的花穴裏。

“好滿,哈,不行了,我……”

雖然是像被撕裂了,楚策卻覺得更多的是滿足。與此同時,似乎是承受不住這樣激烈的動作,他前後都身寸了出來。而剛出來沒多少會,楚策緩了一下,便猶未知足的要了再一次。

楚策好像是有著用不完的力氣,雖然每次做完之後都像是要力竭而死,卻仍然有什麽東西去支撐著他再次索取。莫桑都覺得有些心驚,這些的楚策,像是要耗費整個生命來做愛一樣。莫桑想要退出來,不敢再做,楚策卻夾的緊緊的,手腳也盡纏在莫桑的身體上,不讓他離開。

直到最後一次,楚策真的暈了幾秒,卻又被什麽逼得,很快就醒了,突然神色很是清醒,很認真的問著莫桑:

“你殺了我吧。”

莫桑瞬間楞住。

不錯,楚策是想讓莫桑殺死他的。他舍不得莫桑也在這裏終生寂寞,也知道即使自己懇求他他也不會留下。而自己能怎麽辦?難道還真是要留在這裏,孤獨終老嗎?他決不要這種結果。

他不要自己死。他要當著莫桑的面死,要莫桑知道還是他害死自己的,更要讓莫桑親手殺死他。這樣,才能在莫桑心裏留下最深的痕跡。

我要做那個因你而死,被你殺死的那個人。即使我不能出去陪著你,更不能當你要見面的那個人。楚策笑的驕傲肆意,如同他每次的那樣笑。他向來是無比驕傲的,因為他知道,莫桑是不會拒絕他的。

楚策從沙發上面掏出來一把刀子,是他從前就藏在那裏的。這把刀子很是鋒利,曾經屬於廚房刀具群的某一把,而因為那裏面的刀子太多,因而少了這一把也沒人註意。他偷出來這把刀,還是莫桑還不是那個莫桑的時候。那個時候楚策偷出來,只是想要殺了“莫桑”,然後,現在來的是這個莫桑,這把刀子,自然也要用做別的用處了。

楚策十分強硬的把刀子遞給莫桑,刀鋒對著自己,溫柔的勸著:

“莫桑,很簡單的,只要刺進去就好,刺進去就好,我不會痛的,你知道的,我現在很累,被刺中了也只是會睡過去而已。”

莫桑沈默了。他從楚策堅定的眼神裏,知道楚策說的是真的,也知道這樣對楚策來說是最好的。與其孤獨終老,不如死在最快樂的時候,不要去看以後的日子。只是,真的要這樣刺進去嗎?莫桑突然想起來,在快被他遺忘的關卡裏,有某個人,也是用類似這樣的刀子,刺進了他的胸腹,而隨之產生的那種疼痛,讓他即使回到現實世界裏都無法忘記。

楚策看到莫桑沈默,繼續哀求著他:

“求求你啊,難道你忍心將我一個人放在這樣的地方嗎?”

莫桑還在思考,楚策卻突然趁著莫桑不註意,握著莫桑的手就往自己心臟處刺入。他已經沒力氣了,因而即使刀鋒很利,卻也只刺入了一半。楚策喉嚨裏嗆出血,幾乎不能說話,只能用眼神哀求莫桑,而莫桑也能看懂。

他是在說,既然已經這樣了,就更狠心些吧。刺到一半多疼了,不如直接了結吧。楚策的身體還包含著莫桑的,溫熱滑膩,即使主人將死,卻也仍然以堅決的姿態咬緊著,不肯放松,體內也還沒變涼,反而發燒一樣的燙了起來。楚策的胸前開始流血,往下流,一直流到兩人的結合處,將所經之處都染成好看的紅色。

猩紅色,很美的猩紅色,和莫桑自己流血流的是一樣的。只是楚策還很痛,還是無聲的企求著莫桑,莫桑狠了狠心,知道這樣更加難受,於是手握緊了刀把,用力把裏插入。

那一刻,莫桑的滋味無法言語。他親手殺的人,可以說是因自己而死。給了一個不該有希望的人希望,又逼得他除了死便無可期盼。可是,即使沒有自己,楚策又還能熬多久呢?他真的能熬到自然死亡嗎?在這樣的地方,早晚有一天,會瘋狂的自己去尋死吧。

楚策能死在這樣年輕的時候,死在自己剛剛歡愉過的時候,死在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的手裏,也許卻是一件幸事吧。

莫桑保持著自己還在他體內的姿勢,看著楚策朝自己露出自己所看見的,楚策最明亮的笑容,只是那眸子卻漸漸的黯淡起來,他胸前流出的血,流速慢慢緩下了,趨向於停止。也是,還能有多少血,能從他小巧的身體內流出呢?他的體表溫度,也在慢慢的降低,冰冷起來。莫桑只能屏住呼吸的,看著這種變化的發生。

直到楚策,終於連睜開眼睛笑的力氣也沒有,直到他的呼吸慢慢停止,莫桑知道,這個人,即將死去。莫桑不願意見到楚策最後死的的時刻,在心裏剛想著要退出游戲,楚策的人物面板卻突然自動彈出來:

“養成目標:楚策(已死亡)。

背景:玩家的身份是楚策的管家,負責照顧楚策的衣食住行。

好感度:愛著玩家,主動願意死在玩家手裏,以達到他心理的滿足。

目前完成度:游戲已完成(特殊情況完成)。”

“叮,系統提示,玩家已通關本關卡,可以選擇離開。”

莫桑再看了一眼楚策。他已經徹底死亡了,只是嘴角上卻還勾著笑。

莫桑低下頭,吻在楚策流著血的胸前傷口。味道是腥的,卻還很甜。

“退出游戲。”

而莫桑不知道的是,那些被楚策藏在他的臥室裏所有的畫,在楚策死亡之後都開始燃燒起來,從那裏開始,整個別墅都漸漸的被染成了火焰的紅色,直到全部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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