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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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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舟的大腦還處於休克當中,徐陽已經欺身壓下。

等他反應過來,連忙拼命掙紮,一邊掙紮一邊吶喊“是想!是想!想!不是真的做!”

徐陽勾起嘴角,壓在葉舟身上,葉舟連帶著脖子都紅了個透徹,徐陽直勾勾的盯著葉舟的眼睛,那眼神讓葉舟汗毛都豎起來了,徐陽笑道“我想的事,為什麽我就不能做?”

徐陽右手纏著紗布,左手撐在葉舟身邊,他低著頭,用鼻子頂著葉舟的鼻子,兩人離得非常近,葉舟能清晰的感受到徐陽從鼻子裏呼出的熱氣,他的臉更紅了,幾乎快要燒起來。

“這個……”葉舟皺眉,將頭歪到一邊去“這個是犯罪。”

“哦,可是我怎麽沒覺得?”徐陽說著,伸出舌頭,帶著些許□味道,舔了舔葉舟幹澀的唇,跟著他就很滿意的感受到葉舟身體的變化,笑了起來“你看,你不是也有反應?”

葉舟腦一翁,猶如天降神力,伸手猛地把徐陽推到一邊,然後整個人跳起來,等他站到離床一定距離的時候,看到徐陽半坐在床上,黑著臉看著他。

葉舟咽了下口水,心中大叫不妙,嘴裏卻不受控制就說起來“那個……縱欲不好,會引起腎虧,腎虛,腎衰竭……”

“還有,你看這大夏天的,我們一身都是汗,多臟啊,會染上細菌的,說不定細菌就會進入消化管道,引起腫瘤啊……”

“還有,你也沒帶套,同性那個啥的……如果不帶套,會引起艾滋的……艾滋多可怕啊……”

葉舟一臉悲切侃侃而談,那悲天憫人的表情仿佛已經這些病得了個遍。

“還有呢?”徐陽繼續黑著臉問他,人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正一步步往葉舟靠近。

葉舟不自覺後退了一步,已經退到了門邊,再次提出了個問題“還有,就是……我真的要上廁所……”說完他快速轉身,開門,然後狼狽的逃了。

不過一切就像葉舟所知道的那樣,徐陽雖然喜歡欺負他,卻從來不過分,比如那句“我就發洩一次給你看”,也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當他在廁所墨跡了半天回到病房時,徐陽早就已經走了,之後,他也一直過得很安全,徐陽一點找他秋後算賬的想法也沒有。

葉舟心安理得睡了一覺,等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他一張開眼。就看到床邊站了個穿白大褂的人,整個人一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

葉舟看了看徐陽,又看了看墻上的掛鐘,他現在住的病房時屬於精神科,而徐陽是外科醫生,上班時間跑到這裏來……他猛地脫口而出“你居然翹班?”

徐陽斜了他一眼“只要沒出醫院,就不算翹班。”

葉舟啞口無言,徐陽無論是性格還是做事的風格都與自己天差地別,氣場簡直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他上班的時候就是蹲個廁所都怕時間長了,讓領導長期看不到自己,而留下不好印象。再看看徐陽,人還真不能比較。

徐陽摸了摸葉舟的頭,正色道“醫生說了,如果你情緒穩定了,就可以出院了,下午下班我和你一起走。”

葉舟一楞,臉色忽然就變了,仿佛在自言自語“出院?那我不就是要見人了?”

徐陽環顧了下四周,這是個單人間病房,平時只有護士醫生出入,葉舟是以為在這裏就可以躲避外面的世界了?出去後怎麽樣呢?以他對葉舟的了解,肯定害怕與人相處,再不聲不響逃跑一次,一想到這,徐陽挑了下眉梢“那好,我就讓別人來這裏看你。”

“別啊、”葉舟趕緊說“我出院就是了。”

“我幫你和韓總監請了假,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徐陽接著說,一邊看他的表情,葉舟臉色淡然,像是什麽也沒聽到一樣點了點頭,徐陽不禁感到好奇“你這段時間總是請假,你就不怕工作不保了嗎?”

葉舟擡眼,表情很是頹喪“他都看到這樣的我了……還會留我嗎?我還是識趣點的好……”

“他說他不會說的。”徐陽說,雖然不能肯定韓晟普說的話,但對於葉舟,還是給他一個安定劑比較好。

“真的?”葉舟立刻陰轉晴“總監果然是好人。”

徐陽臉色露出一絲不悅“他一句不說你就相信了?”

葉舟剛想說點什麽,病房的門哐當一聲,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那開門的架勢,霸氣的讓葉舟感到一陣親切,果不其然,他看到門口站著一個火紅的影子,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姑姑”。

藍月靈光芒萬丈的站在門口,她不是個美女,可是氣勢十足的強,無論往哪站都是一個焦點,此時她一身煞氣的站在葉舟面前,葉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和藍月靈多久沒見了?葉舟也不太記得了,比起他記憶裏的姑姑,這個時候的藍月靈老了幾分,也成熟了幾分。

藍月靈是今天早上接到丁偉健的電話的,自葉舟被醫院查出癲癇後她一直很擔心葉舟的病,本來是打算等葉舟畢業,將他送去國外治療,沒想到還沒畢業,人就跑了,藍月靈剛知道葉舟跑的那段時間,實在氣得不行,不過當葉舟打電話回來,她聽著電話裏葉舟再三保證沒有再犯病……藍月靈倒也釋然了,也許葉舟換了個環境對他的病更有好處。

藍月靈上來一陣劈頭蓋臉的指著葉舟罵,從他小時候尿床不告訴她,私自藏床單,結果害她洗了一天的床單的舊賬開始翻起,到後來葉舟幾年沒回來看過她一次……一切雞毛蒜皮的小事,被藍月靈回憶了個遍。最後她看了一眼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徐陽,又看了眼葉舟,故意提高音量“小舟,你居然不聽我的話!”

葉舟耷拉著腦袋,肩膀略微顫了一下,他張口想辯解,可又不知道怎麽辯解……最終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舟不說話,藍月靈也不知道怎麽罵他,最後革令葉舟好好休息,看著葉舟沈沈睡了過去,藍月靈嘆了口氣,向徐陽遞了個眼神,兩人走出房間。

站在醫院的走廊上,藍月靈沈默一會,才緩緩開口“小陽,你和小舟從小就被我當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你雖然跟著小舟叫我一聲姑姑,可是我們都知道,畢竟我們不是真的血緣關系……”

徐陽不知他為何說起了這些,藍月靈繼續說“你媽和我是大學姐妹,你爸媽年輕的時候沒時間照顧你,所以將你托付給了我,我知道,你和小舟從小關系比較好,你那麽優秀,小舟卻和你不同,這孩子很單純,誰對他好一點,就特別容易感動,你們兩之間……其實我早在十年前就看出來了,你爸私下找過我,我怕他有天會找小舟,你家的背景你自己也知道的,我不想牽扯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裏,小舟這孩子也在承受不起更大的傷害了。”

“自私的說,小舟走了,我反倒松了口氣,其實這對你們兩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的戶口牽走了,你們不再見面,時間久了,會看的開些,就會明白年輕的時候只是一時沖動、所以有關小舟的一切,我都對你隱瞞了。”藍月靈說到這自嘲的笑了下“只是我沒想到的事,即使過了十年,你們似乎還是沒有長大……小陽,你知不知道同性戀這個圈子的可怕?你們一旦踏進去,要承擔多少東西你知道嗎?就算你不在乎,你承擔的起,可是你有想過你爸媽嗎?有想過我嗎?有想過小舟嗎?”

藍月靈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吐露這些話,長期以來她雖然看的比誰都清楚,可是卻不知道怎麽面對這樣的事,於是,她一直裝不知道,事到如今,似乎已經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徐陽笑了一下“如果十年前你這麽對我說,我或許會猶豫下,就是因為過了十年,我覺得這十年我想的很清楚了,姑姑,今天,我可以很認真的說,同性又怎麽樣呢?這輩子我是非葉舟不可了。”

藍月靈皺眉“你就這麽肯定?你知道,我不同意事小,你爸會這麽輕易放過你?”

徐陽先是沈默了一會,認真的開口“姑姑,如果我說,我能讓葉舟好起來,你願意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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