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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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片昏暗,皎潔的月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照在房間裏,映襯著徐陽白暫的面孔,淩亂的頭發,以及那抹掛在嘴角的壞笑,看在葉舟眼裏徐陽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他說“葉舟,我要你。”
葉舟怔怔的看著徐陽,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期待。
徐陽見他不說話,挑了下眉,等他說話。
空氣一片死寂。
兩人對峙許久,徐陽終於忍不住了,輕咳一聲“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聽了這話葉舟一臉詫異“你不是還沒說完嗎?”
“我沒說完?”徐陽楞住了。
“不是嗎?”葉舟說“你以前不是經常說?我要你早上六點叫我起床,我要你早上給我做早餐,我要你給我買瓶水?”葉舟列舉了些,末了,擡起頭看著他“這次你是要哪一個啊?”他說完這話開始琢磨著要怎麽完成徐惡魔布置的任務。這大晚上的徐陽能有什麽要求?要是太難,可不可以商量下明天再去,他還要上班,況且沒有充足的睡眠對健康很大危害。
徐陽一楞,面部肌肉抽了幾下,笑的有些尷尬。
葉舟還在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你……”徐陽張口,臉上掛著幾分怒氣,想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說,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最後幹脆不說了,翻了身面朝裏睡下,把葉舟當成空氣。
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的葉舟更加迷茫了,木訥的抓了下腦袋,他究竟要什麽啊。
沒幾分鐘,葉舟就被自己糾結的事情給雷到了,他又不是欠虐,為什麽好像一副很期待徐惡魔給他布置任務的樣子?慣性啊慣性的,該死的,都十年了還是改不了嗎?
他帶著郁悶與些許欣喜爬上了床,剛才徐陽抓著他不放的事情不是也不知不覺混過去了?這是好事啊。
周圍一安靜下了,葉舟就開始平覆胡思亂想。他回憶起過去的很多不願意想起的事。
在葉舟的世界裏,別人要占他的便宜,會要很多,要他送禮,要他請客,要他打掃衛生,要他代班,等等,諸如此類還有很多,他從沒有拒絕過。
可是也從沒有人要過他。
要他做什麽呢?
他沒有被要的價值!葉舟很清楚這一點。
徐陽在藍月靈家的那段時間,他就對他說過“你這種人連你爸媽都不想要你,沒有任何用處只是拖累人,你以為藍月靈會喜歡你這樣的拖油瓶嗎?”
他是沒有爸媽的孩子,這一點,從他出生似乎就已經註定的,後來就成了拖油瓶,藍月靈一直都很忙,幾乎沒時間照顧還是小孩的葉舟,曾把他托付給葉家的其他親戚,葉舟從記事以來,記憶中留下的大多數都是來自那些叔叔嬸嬸的冷嘲熱諷,葉舟爸媽生前比較拮據,死後根本就沒留下多少東西給葉舟,而養活一個人需要的代價可是龐大的,這就成了一筆沒有多少收獲的投資,任何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血汗錢放在他的身上。
肯收養他,只不過秉持著一點沒有喪失的人性罷了。
然而,人性也有用光的那天,當反應過來時,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將葉舟往外推,於是,葉舟小時候就像個皮球,被他的親戚,從這家踢到那家,再從那家踢回來。最後踢回藍月靈這。
藍月靈是個好人,至少在葉舟認識的人中他是最好的一個,因為只有她沒有嫌棄自己,是她將自己從水深火熱的排斥中解救出來。他永遠都忘不了,五歲那年,藍月靈拉著他的手,對他那個滿臉橫肉的姑父說“這孩子從今天開始監護人就是我,我一定會把他養大,養成一個優秀的人,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
徐陽的那句話激發了他潛在骨子裏的自卑。告訴他一個不爭的事實,他是個沒人要的孩子,連父母都嫌棄。
無論怎麽看,都是不討人喜歡的存在,因為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從不妄想別人會喜歡他,誰向他走近一步,他就立刻迎上去三步,卻不知道自己越卑微,就越被人看不起,在這樣的世界,一點點迷失了自我。
徐陽的出現,很大一程序上改變了他的人生,使他在膽小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逐漸轉變為懦弱。
是的,懦弱,這是一個男人的致命傷,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可是這卻成了葉舟的性格。
他怕很多東西。
他怕生病,小時候被親戚收養的時候,發過一次燒,燒的神智不清也沒有人遞過來一杯水,他以為他快死了。那時候他就知道,死亡很可怕,那種感覺,只有身處絕境的人才能感覺的到。
他怕丟了工作,雖然現在這個工作已得到了公司其他職員的認可,可是葉舟知道,他這個工作是丁偉健給他的,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丁偉健,他還不知道要在街頭為找工作傷腦筋多久。沒有工作,他不知道要去做什麽?這樣,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他還怕單丹,因為單丹知道他高中所有,她會毫不留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劉亞蒙的事,也會拿這件事來威脅葉舟做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每次看到單丹異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就要精神崩潰了。
他最怕的還是孤單,孤單是什麽?很多人不明白這個詞,天天掛在嘴上玩傷感,仿佛這樣很流行,孤單是當你坐在偌大的電影院,屏幕上放的電影結局滄海桑田轟轟烈烈,看完之後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再一看周圍的人全是不認識的人,無法確認自身的存在。孤單是一個人走在校園裏,整個校園沒有半個人影時感覺。那一刻是最可怕的。
葉舟的怕,沒有人理解,大多數人都覺得他神經兮兮不像個正常人,所以他一直很孤單……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丁偉健整個人無比頹喪,葉舟帶著歉疚跑過去問候了一番,畢竟丁偉健是因為自己才錯過婷婷的約會,昨天一定被整的不輕。
丁偉健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大手一揮,說沒關系,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說完,轉而又問葉舟昨天和總監聊到什麽話題,和總監的對話中有沒有大徹大悟。
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教育自己別拿婚姻開玩笑。可是他真的認真的啊。葉舟哭笑不得。道“我把擇偶標準說給總監聽了。”
“哦?總監有說什麽嗎?”丁偉健立刻來了興趣。
葉舟一字不落的將總監的話傳達給丁偉健一遍,丁偉健聽完,嘴角狠抽了下“……單丹。”
葉舟立刻捂上他的嘴,四下觀望了一番“你小聲點啊,別給總監聽到了。”
“切”丁偉健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單丹離譜了點,但是比起你昨天找到女人,我覺得單丹實在靠譜多了。”
“你沒開玩笑吧。”葉舟虎軀一震,丁偉健的話給葉舟猶如當頭棒喝。
“誰開玩笑啊,我說真的,你不像我,對於你來說,現在交往的對象一定是以後結婚過一輩子的對象?我是無所謂,趁著年輕,多交往幾個,找那種又漂亮又風騷的,過把癮再說。”
丁偉健說完,葉舟一臉崇拜的提醒他“被婷婷知道你就死定了。”
“你不說,我不說,她就不會知道啊,兄弟,你不出賣我的對吧。”
“哈哈……”葉舟只剩下幹笑的份了,末了,感嘆一句“我要是像你這麽想就好了,可惜沒人看的上我。”
丁偉健說“得了吧,這年頭騙一個是一個……”
“什麽意思?”葉舟問。
“你不是說好的女人看不上你,就騙咯,擡高你的身價,人不風流妄少年,未成年都想著早戀,現在沒談過戀愛的成年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奇葩。”
“我就沒談過……”葉舟立刻給出一個無敵的例子。
丁偉健一楞,好像這個傻瓜確實沒談過戀愛,反倒是經常把追求的對象拱手讓給別人“你就說你有房收入也不錯。”
“我真的有房……而且這工作每月工資也不錯。”葉舟說,那房子的房貸他早就還清了。
丁偉健看著他,又說“那你就說,你為人溫柔,靠,不對,你本來就是溫柔過頭了。你說,你在家家務全包,幾乎什麽都會做。”
葉舟仔細的想了下,“我好像……真的什麽都會做。”不止這樣,而且長期被徐陽打壓之下,他的做飯,打掃衛生那些做的比家庭主婦還要好。
丁偉健再也忍不住了,“真想把你的腦子打開,看看究竟裝了些什麽。”
“裝了我的夢想!”葉舟義憤填膺,眼睛裏閃爍著正義的光芒。
“什麽……夢想。”丁偉健瞬間感到一陣牙酸。
“能吃,能睡,有錢,沒病!”葉舟回答。
正說著,韓晟普打開辦公室的門,喊了他一聲,葉舟一驚,差點從板凳上跌下來,難道上班時間和同事聊天被總監發現了?他穩定好身體,魂不守舍跟著韓晟普進了辦公室。
韓晟普的辦公室布置非常有格調,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可是葉舟每次進這辦公室都會緊張。
“總監,你找我什麽事?”
“坐啊”韓晟普一笑,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板凳,葉舟心懷忐忑的坐下。
“總監,我們剛才沒說多少……就是問昨天的事。”葉舟連忙解釋他不是慣犯。
韓晟普塞給葉舟一個文件夾,聽見葉舟這話,嗯了聲,眉梢一挑“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葉舟一楞,趕緊低頭去看手裏的文件,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樂天地產”四個字,下面是一張規劃書。
“今天新來的CASE,在城東那塊地新開發了一片豪華小區,宣傳由我們來做,樓盤已經開了,你制圖比較好,就由你來做好了。”韓晟普介紹道。
葉舟握著規劃書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許久,他張口“總監……我沒辦法做。”
樂天地產,原來叫樂天娛樂影視公司,從事媒體,後來被改成了地產,整個公司能利用的資源全被挖走了,空殼的一樣的樂天後來被一批外地人鳩占鵲巢,昔日輝煌一時的樂天影視公司從八年前再也不存在了,他恨自己的懦弱,他毀了亞蒙一切,最後連他要求的最後一件事也沒能做好,樂天活生生被人搶去了,原本握在手裏樂天的股份也強行轉讓,時至今日,他還要為這公司做廣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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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葉舟,我要你。”
葉舟怔怔的看著徐陽,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期待。
徐陽見他不說話,挑了下眉,等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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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峙許久,徐陽終於忍不住了,輕咳一聲“你沒有什麽要說的嗎?”
聽了這話葉舟一臉詫異“你不是還沒說完嗎?”
“我沒說完?”徐陽楞住了。
“不是嗎?”葉舟說“你以前不是經常說?我要你早上六點叫我起床,我要你早上給我做早餐,我要你給我買瓶水?”葉舟列舉了些,末了,擡起頭看著他“這次你是要哪一個啊?”他說完這話開始琢磨著要怎麽完成徐惡魔布置的任務。這大晚上的徐陽能有什麽要求?要是太難,可不可以商量下明天再去,他還要上班,況且沒有充足的睡眠對健康很大危害。
徐陽一楞,面部肌肉抽了幾下,笑的有些尷尬。
葉舟還在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你……”徐陽張口,臉上掛著幾分怒氣,想說什麽也不知道怎麽說,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洩,最後幹脆不說了,翻了身面朝裏睡下,把葉舟當成空氣。
看著這一連串動作的葉舟更加迷茫了,木訥的抓了下腦袋,他究竟要什麽啊。
沒幾分鐘,葉舟就被自己糾結的事情給雷到了,他又不是欠虐,為什麽好像一副很期待徐惡魔給他布置任務的樣子?慣性啊慣性的,該死的,都十年了還是改不了嗎?
他帶著郁悶與些許欣喜爬上了床,剛才徐陽抓著他不放的事情不是也不知不覺混過去了?這是好事啊。
周圍一安靜下了,葉舟就開始平覆胡思亂想。他回憶起過去的很多不願意想起的事。
在葉舟的世界裏,別人要占他的便宜,會要很多,要他送禮,要他請客,要他打掃衛生,要他代班,等等,諸如此類還有很多,他從沒有拒絕過。
可是也從沒有人要過他。
要他做什麽呢?
他沒有被要的價值!葉舟很清楚這一點。
徐陽在藍月靈家的那段時間,他就對他說過“你這種人連你爸媽都不想要你,沒有任何用處只是拖累人,你以為藍月靈會喜歡你這樣的拖油瓶嗎?”
他是沒有爸媽的孩子,這一點,從他出生似乎就已經註定的,後來就成了拖油瓶,藍月靈一直都很忙,幾乎沒時間照顧還是小孩的葉舟,曾把他托付給葉家的其他親戚,葉舟從記事以來,記憶中留下的大多數都是來自那些叔叔嬸嬸的冷嘲熱諷,葉舟爸媽生前比較拮據,死後根本就沒留下多少東西給葉舟,而養活一個人需要的代價可是龐大的,這就成了一筆沒有多少收獲的投資,任何人都不願意把自己的血汗錢放在他的身上。
肯收養他,只不過秉持著一點沒有喪失的人性罷了。
然而,人性也有用光的那天,當反應過來時,自然是想方設法的將葉舟往外推,於是,葉舟小時候就像個皮球,被他的親戚,從這家踢到那家,再從那家踢回來。最後踢回藍月靈這。
藍月靈是個好人,至少在葉舟認識的人中他是最好的一個,因為只有她沒有嫌棄自己,是她將自己從水深火熱的排斥中解救出來。他永遠都忘不了,五歲那年,藍月靈拉著他的手,對他那個滿臉橫肉的姑父說“這孩子從今天開始監護人就是我,我一定會把他養大,養成一個優秀的人,總有一天你們會後悔。”
徐陽的那句話激發了他潛在骨子裏的自卑。告訴他一個不爭的事實,他是個沒人要的孩子,連父母都嫌棄。
無論怎麽看,都是不討人喜歡的存在,因為知道自己的地位,所以他從不妄想別人會喜歡他,誰向他走近一步,他就立刻迎上去三步,卻不知道自己越卑微,就越被人看不起,在這樣的世界,一點點迷失了自我。
徐陽的出現,很大一程序上改變了他的人生,使他在膽小這條路上越走越遠,逐漸轉變為懦弱。
是的,懦弱,這是一個男人的致命傷,絕對不允許存在的,可是這卻成了葉舟的性格。
他怕很多東西。
他怕生病,小時候被親戚收養的時候,發過一次燒,燒的神智不清也沒有人遞過來一杯水,他以為他快死了。那時候他就知道,死亡很可怕,那種感覺,只有身處絕境的人才能感覺的到。
他怕丟了工作,雖然現在這個工作已得到了公司其他職員的認可,可是葉舟知道,他這個工作是丁偉健給他的,如果不是因為遇見了丁偉健,他還不知道要在街頭為找工作傷腦筋多久。沒有工作,他不知道要去做什麽?這樣,他徹底成為了一個廢人。
他還怕單丹,因為單丹知道他高中所有,她會毫不留情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劉亞蒙的事,也會拿這件事來威脅葉舟做很多違背良心的事,每次看到單丹異樣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就要精神崩潰了。
他最怕的還是孤單,孤單是什麽?很多人不明白這個詞,天天掛在嘴上玩傷感,仿佛這樣很流行,孤單是當你坐在偌大的電影院,屏幕上放的電影結局滄海桑田轟轟烈烈,看完之後仿佛過了幾個世紀,再一看周圍的人全是不認識的人,無法確認自身的存在。孤單是一個人走在校園裏,整個校園沒有半個人影時感覺。那一刻是最可怕的。
葉舟的怕,沒有人理解,大多數人都覺得他神經兮兮不像個正常人,所以他一直很孤單……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丁偉健整個人無比頹喪,葉舟帶著歉疚跑過去問候了一番,畢竟丁偉健是因為自己才錯過婷婷的約會,昨天一定被整的不輕。
丁偉健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大手一揮,說沒關系,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心上,說完,轉而又問葉舟昨天和總監聊到什麽話題,和總監的對話中有沒有大徹大悟。
看來他還是沒有放棄教育自己別拿婚姻開玩笑。可是他真的認真的啊。葉舟哭笑不得。道“我把擇偶標準說給總監聽了。”
“哦?總監有說什麽嗎?”丁偉健立刻來了興趣。
葉舟一字不落的將總監的話傳達給丁偉健一遍,丁偉健聽完,嘴角狠抽了下“……單丹。”
葉舟立刻捂上他的嘴,四下觀望了一番“你小聲點啊,別給總監聽到了。”
“切”丁偉健撇嘴,“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單丹離譜了點,但是比起你昨天找到女人,我覺得單丹實在靠譜多了。”
“你沒開玩笑吧。”葉舟虎軀一震,丁偉健的話給葉舟猶如當頭棒喝。
“誰開玩笑啊,我說真的,你不像我,對於你來說,現在交往的對象一定是以後結婚過一輩子的對象?我是無所謂,趁著年輕,多交往幾個,找那種又漂亮又風騷的,過把癮再說。”
丁偉健說完,葉舟一臉崇拜的提醒他“被婷婷知道你就死定了。”
“你不說,我不說,她就不會知道啊,兄弟,你不出賣我的對吧。”
“哈哈……”葉舟只剩下幹笑的份了,末了,感嘆一句“我要是像你這麽想就好了,可惜沒人看的上我。”
丁偉健說“得了吧,這年頭騙一個是一個……”
“什麽意思?”葉舟問。
“你不是說好的女人看不上你,就騙咯,擡高你的身價,人不風流妄少年,未成年都想著早戀,現在沒談過戀愛的成年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奇葩。”
“我就沒談過……”葉舟立刻給出一個無敵的例子。
丁偉健一楞,好像這個傻瓜確實沒談過戀愛,反倒是經常把追求的對象拱手讓給別人“你就說你有房收入也不錯。”
“我真的有房……而且這工作每月工資也不錯。”葉舟說,那房子的房貸他早就還清了。
丁偉健看著他,又說“那你就說,你為人溫柔,靠,不對,你本來就是溫柔過頭了。你說,你在家家務全包,幾乎什麽都會做。”
葉舟仔細的想了下,“我好像……真的什麽都會做。”不止這樣,而且長期被徐陽打壓之下,他的做飯,打掃衛生那些做的比家庭主婦還要好。
丁偉健再也忍不住了,“真想把你的腦子打開,看看究竟裝了些什麽。”
“裝了我的夢想!”葉舟義憤填膺,眼睛裏閃爍著正義的光芒。
“什麽……夢想。”丁偉健瞬間感到一陣牙酸。
“能吃,能睡,有錢,沒病!”葉舟回答。
正說著,韓晟普打開辦公室的門,喊了他一聲,葉舟一驚,差點從板凳上跌下來,難道上班時間和同事聊天被總監發現了?他穩定好身體,魂不守舍跟著韓晟普進了辦公室。
韓晟普的辦公室布置非常有格調,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可是葉舟每次進這辦公室都會緊張。
“總監,你找我什麽事?”
“坐啊”韓晟普一笑,指了指辦公桌前面的板凳,葉舟心懷忐忑的坐下。
“總監,我們剛才沒說多少……就是問昨天的事。”葉舟連忙解釋他不是慣犯。
韓晟普塞給葉舟一個文件夾,聽見葉舟這話,嗯了聲,眉梢一挑“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葉舟一楞,趕緊低頭去看手裏的文件,打開一看,上面寫著“樂天地產”四個字,下面是一張規劃書。
“今天新來的CASE,在城東那塊地新開發了一片豪華小區,宣傳由我們來做,樓盤已經開了,你制圖比較好,就由你來做好了。”韓晟普介紹道。
葉舟握著規劃書的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許久,他張口“總監……我沒辦法做。”
樂天地產,原來叫樂天娛樂影視公司,從事媒體,後來被改成了地產,整個公司能利用的資源全被挖走了,空殼的一樣的樂天後來被一批外地人鳩占鵲巢,昔日輝煌一時的樂天影視公司從八年前再也不存在了,他恨自己的懦弱,他毀了亞蒙一切,最後連他要求的最後一件事也沒能做好,樂天活生生被人搶去了,原本握在手裏樂天的股份也強行轉讓,時至今日,他還要為這公司做廣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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