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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風頭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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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麗這才知道自己是被衛蘅耍了,人家就是為了逼她退讓好擊球。

“你這是耍賴。”朵麗高聲喝道。

衛蘅掃了朵麗一眼,耍的本來就是她,這個朵麗公主,她可是受夠了。若是換成八公主,衛蘅這個虧不忍也得忍,但是對這個看不清形勢的朵麗公主,她可沒有多少耐煩心。

從一開球,朵麗就跟衛蘅杠上了,她也不去擊球,只死死防守住衛蘅。這也算是歪打正著了,衛蘅本就是這隊伍裏球技最厲害的。

不過朵麗真是打馬球的高手,畢竟是草原上吃牛羊肉、喝牛羊奶長大的公主,身體的強壯和耐力都不是衛蘅能比的,衛蘅所勝過朵麗的地方只有一點,那就是靈活。

不過朵麗仗著騎術好,已經攔了衛蘅好幾個球,衛蘅起初還能沈得住氣,但是被朵麗連壓了幾個球之後,就有些心煩意燥了,不過她也知道這會兒不能自亂陣腳,她擡眼看了看對面一臉得意的朵麗公主,衛蘅一下就想出了主意。

示敵以弱。

朵麗還以為衛蘅是被她的球技給震住了,連反攻都沒什麽力氣,所以給她的隊友使了個眼色,球很快就傳到了朵麗的球杖下。

朵麗連擊十幾下,帶著馬球穿過了半場,衛蘅緊緊跟在朵麗的身後,卻好像沒辦法搶到球一般。

朵麗只覺得意,還賣弄了一下技巧,把衛蘅當猴耍,看她好幾次差點兒把球搶過去,卻又就是差那麽一點兒,朵麗就忍不住發出燦爛的笑聲。

穿過半場,朵麗球杖大力一揮,想擊球入門,球已經脫手,結果衛蘅從斜刺裏竄出,抓著韁繩,身體一傾就用球杖的半月端將球勾了回來,在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衛蘅就直了直身子,順勢一擊。

所有人就眼睜睜地看著那球飛入了球門,這可是遠距離擊球入門,按規矩可得兩籌。這種遠距離擊球在男子馬球裏還算能看到,但在女子馬球裏,可是第一回見。

這樣擊球不僅僅是要求擊球者的手臂力量,若是不懂得如何調動全身的力量,單憑手勁兒是根本不可能越過半場擊球入門的。

剛才衛蘅一傾、一弓、一彈之間,把身體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可是僅僅是這樣也無法擊球入門。前面還有那麽多人等著截球,這就得要求擊球者的角度選得刁鉆,要讓人防不勝防,看著球也夠不到。

當然多少還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的。

那球一進,頓時滿堂喝彩,連蒙古人都忍不住為衛蘅叫好,那球截得果決,順勢擊球的身姿和手勢瀟灑漂亮到了極致。永和帝和蒙古王的看臺上,還有幾個十來歲的孩子,都忍不住站起來拍手。

衛蘅不自覺地就擡頭去看了看陸湛,他的眼睛此刻也正盯著她,漠然一片。

衛蘅趕緊調開了視線。

朵麗眼看著要進球了,結果被衛蘅截胡,而且還來了個滿堂喝彩的遠距離進球,簡直沒把這位公主給氣得當場扔球杖。

接下來,朵麗幾次都差點兒沒沒住,想拿球杖去打衛蘅,衛蘅也是個可惡的,她負責防守朵麗,但她一般並不糾纏朵麗,即使朵麗拿到球,衛蘅也不怎麽上來搶,不過只要朵麗想進球,那衛蘅真是妥妥地每一次都能搶過來。

這將朵麗簡直氣了個半死,雖然她惱怒衛蘅,可是場上的可雅公主已經進了五個球了,而朵麗還一個沒進,若是這樣打下去,即使蒙古公主贏了,朵麗臉色也無光,功勞可都是可雅的。

到最後朵麗實在忍無可忍,沖衛蘅吼道:“你就不能不纏著我嗎?”

衛蘅聳了聳肩膀,輕輕說了一句,“我高興。”

雖然馬蹄聲和擊球聲淹沒了衛蘅的聲音,但是朵麗卻絕不會誤解衛蘅的口型,“你,給我等著。”朵麗拿球杖指著衛蘅的鼻子道。

“隨時奉陪。”衛蘅笑了笑。

朵麗被衛蘅給氣暈了,打起球來也跟抽風一樣,毫無章法,她這一亂,蒙古公主隊伍的氣勢就被壓制住了,周月娥一個漂亮的蝴蝶穿花,又得了一籌。衛萱的燕子空翻,也打進了一球。

大夏朝這邊屢屢進球,很快就反過來贏了蒙古公主她們三籌,並且將這個優勢一直保持到了最後。

“好,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永和帝笑道,“皇後,你這兩個表侄女兒可都出色不凡啊。”

為著衛蘅她們贏了蒙古公主,不僅這幾個姑娘都得了賞賜,連周閣老家和靖寧侯府也都得了賞賜。

一時周月娥和衛蘅姐妹在這片大草原上真是風光無限,盡管衛蘅和周月娥都已經定了親,但是還有爽朗熱情的蒙古男兒對著她們唱歌。

衛萱的待遇就更是不提了,惹得她連帳篷都不怎麽出了。

朵麗和衛蘅比試這日,風和日麗,萬裏晴空無雲,來看比賽的人雖然沒有那日打馬球的人多,但是木皇後和陳貴妃都到了場。

這次比試的是射箭,朵麗公主提出來的。而且用的不是立著不動的靶子,草場上從南到北站了二十名手拿草靶的侍從,待比賽的鼓聲敲響,他們就會將手中的草靶往天上扔,射箭者騎著馬射擊,最終誰射中的草靶多,誰就贏。

衛蘅聽了規矩之後,還沒表態,八公主就在一邊不服了,“這也太難了。這不是欺負人麽?”八公主有些後悔當時慫恿衛蘅出來應戰了,不過幸虧最後她母妃把彩頭調整了,不然衛蘅去給朵麗當侍女,她們這些平日裏跟衛蘅玩得好的,也丟臉。

朵麗公主聽了只是微微擡了擡下巴。

“我們沒來遲吧?”衛柏從馬上跳下來,額頭微微出汗。

陸湛在他身後,也下了馬。

朵麗公主立刻就走了過來,“不遲,時辰還沒到呢。”然後朵麗就沖著陸湛笑道:“陸公子,今日你做評判,可不能偏心你們大夏的姑娘哦。”

眾人才知道,原來是朵麗求到她父王跟前,要求陸湛來當她們這兩個小姑娘比試的評判,其實就是為了讓陸湛看看她的英姿颯爽。

永和帝聽了蒙古王的請求後,欣然同意,還笑話陸湛,別人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到他這兒就成了“一家有子百家求”了。

陸湛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會。”此外別無他言。

朵麗雖然覺得陸湛這樣有些無趣兒,可轉過頭來又覺得寡言是沈穩的代表,而且聽她父王說,大夏朝身份越是尊貴的人就越講究寡言,一時朵麗又覺得陸湛這樣也是極好的。

朵麗公主是個處處爭先的人,她主動要求第一個比試,也不管衛蘅同意不同意,就率先騎上了馬背。

鼓聲一響,就見朵麗公主的“閃電”像閃電一般射了出去,拉弓搭箭,“簌簌”地就只看那箭一支接一支地往天上射去,有擊中草靶的,也有沒擊中的。

等朵麗公主一陣風似地卷回來的時候,那些侍從都還沒數清楚草靶子。過了一會兒才統計了上來,朵麗公主在二十個草靶子裏射中了十四個。

這可是了不起的成績了,也是朵麗公主在這種射箭游戲裏,拿到的最好成績。她忍不住朝衛蘅驕傲地擡了擡下巴,然後又滿眼情意地看回陸湛。

只可惜陸湛是個睜眼瞎,一點兒回應也沒有。

輪到衛蘅的時候,她低著頭緩緩地戴好手套,這才翻身上馬,她的火焰沒有帶來,用的是八公主的“雪裏紅”,自然也是神駿異常。

衛蘅穿了一套墨綠的騎裝,頭發像男子一樣高高束起,用金冠收攏,橫插一支牡丹花頭的白玉簪,頗有些雌雄難辨的意味兒。只是臉蛋太精致了,肌膚又太細膩,一雙秋湖映明月的眸子,反而把周遭華麗的婦人給比了下去。

不說別的,但看衛蘅這份利落勁兒,就知道肯定也是高手。

鼓聲一響,衛蘅輕輕一夾馬腹,雪裏紅就沖了出去。弓身橫置,一次三支箭同時搭在弓弦上,“簌簌簌”三聲,就擊落了三個草靶。

一趟馬跑下來,草靶子一個都沒落空,連數都不用數,衛蘅這才駕著馬緩緩地走回來。

當時朵麗公主的臉先是一白,然後是羞怒的紅色,最後更是變成了青色。

衛蘅和朵麗同時看向陸湛,陸湛卻是目不斜視,在聽得侍從統計上來的數字後,就直接宣布衛蘅勝利,

陸湛也沒有故意回避衛蘅的眼神,只不過並不在她身上過多停留,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接下來的比試本應該輪到衛蘅出題了,但朵麗公主在衛蘅開口之前,搶先道:“咱們先比跳舞。”

朵麗公主這樣說,其實是有些無賴了。說好的她和衛蘅各出一題,然後再比舞,可是衛蘅在朵麗擅長的射箭上贏了她,若是這會兒衛蘅提出作詩寫字之類的比試題目,朵麗就只能傻眼了,這樣她想在心上人面前舞上一曲的夢想就不能實現了。

因為如果衛蘅連贏兩局,第三局就不用比了。

在場的人誰又看不出朵麗公主的打算?只是都保持沈默而已,衛蘅卻是不想答應的,她根本就沒料到這趟秋狝還要跳舞,所以她什麽都沒帶,況且她也不願意當眾跳舞。

朵麗見衛蘅不情願,自己就先走到木皇後跟前,“皇後娘娘,你說行不行?”

木皇後能說什麽,只好笑著道:“也好。傍晚的時候,咱們一邊圍著篝火吃草原的烤肉,一邊正好欣賞兩位姑娘的舞姿。”

木皇後開了口,衛蘅就不能不答應。只得回了帳篷開始準備。

“念珠兒,趕緊來給你主子我揉一揉手臂,不然明天肯定酸死我。”衛蘅一進帳篷就開始嚷道。

念珠兒捂嘴笑道:“剛才姑娘不是挺淡定的麽,裝得跟什麽似的,奴婢還以為姑娘連番齊射三箭,手一點兒也不痛哩。”

“哈,要不是你們姑娘平日聰明,練出了這樣的神技,今日肯定就被朵麗公主踩死了。”衛蘅笑道。

木魚兒打了一盆鮮牛乳進來,兌了水又放了藥包給衛蘅浸手。

念珠兒則給衛蘅揉著手臂道:“姑娘平日裏貪玩兒才想出來的玩意,沒想到今兒可派上大用場了,奴婢還記得,當時李師傅見姑娘這樣玩兒,還搖頭嘆氣地說姑娘拿射箭當兒戲呢。”

衛蘅想起李勇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可見,這世上的技藝都是有用的,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難怪人都說,藝多不壓身。”

等衛蘅的身上松了,整個下午念珠兒和木魚兒就開始給衛蘅改舞衣,還有趕制道具。

傍晚,夜色來臨時,草原上就升起了篝火,以永和帝為首,都圍著那兩人高的篝火坐開了。

裏面有蒙古勇士表演摔跤,也有永和帝從宮中帶來的舞姬表演舞蹈的。當然重頭戲肯定還是朵麗公主和衛蘅的比舞。

朵麗公主穿著鮮紅色的掛滿了寶石的盛裝出席,她偏愛紅色,穿上之後也的確美艷絕倫。草原姑娘喝牛奶長大,胸、脯通常都比大夏朝的姑娘雄偉,朵麗今年也不過才十五歲,就已經有著小婦人的身段兒了。看得一眾年輕男子都有些臉紅。

衛蘅則裹了一個墨綠的大鬥篷坐在一邊,她皺著眉頭,心裏差點兒沒將朵麗給罵死。原本私下兩個人的比賽,這下倒好,弄到了大庭廣眾之下,她又不是舞姬,衛蘅心裏越想越冒火。當然也是氣自己,當時若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私下答應了朵麗,也免得貴妃和皇後都來出頭。

衛蘅趁人不註意地時候掃了一眼永和帝那邊,陸湛就坐在永和帝身邊的不遠處,而永和帝的旁邊除了木皇後和陳貴妃之外,還坐著一個女子。

雖然隔著有點兒遠,瞧不清容貌,但是看那周身的氣韻,就知道一定是一位絕色佳人,衛蘅沒想到,原來這時候未來的香貴妃就進宮了。

香貴妃來自寧夏衛,是漢族女子,天生體有異香,從進宮後就一直盛寵不衰,連陳貴妃都得靠邊兒站。

不過此時的香貴妃還不是貴妃,只是一個美人而已,但是這次秋狝,永和帝能將她帶上,也可見寵愛不凡了。

而衛蘅之所以留意到了香貴妃,那還是因為上輩子香貴妃是陸湛獻進宮的,衛蘅不能不惡意地猜測,陸湛後來升官發財那麽快,香貴妃肯定也是盡了力的。

衛蘅看得無趣,又撇過了頭,這時候鼓點響起,她和朵麗公主的比舞就算正式開始了。

先上場的依然是朵麗公主,這位公主對“第一”仿佛有極大的情結,絕對不同意第二個出場。

衛蘅見朵麗公主將外面罩著的華麗的鮮紅衣裙一掀開,就露出了白皙豐美的身體來,如果以大夏朝的目光來看,那朵麗公主就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衣和一條膝蓋都沒遮住的褻褲。

連肚臍都露在了外頭,上面還貼著金色的花鈿。手上和腳上都戴著赤金鏤空雕花的三指寬的鐲子,這樣的妝扮,衛蘅見都沒見過,只覺得這位公主膽大異常。

還是宮中貴人見的世面廣,朵麗公主這一身涼爽的妝扮,並沒有引來帝後的側目。不過至於衛柏、衛櫟這種成了親的年輕男子看了,就有些尷尬得眼睛都不知道怎麽放了。

衛蘅又偷偷瞄了一眼陸湛,想看看他的反應,結果她只看見陸湛毫無尷尬地直看著朵麗,衛蘅不由慶幸自己的決定,陸湛這人本就好色,誰嫁給他誰倒黴。

朵麗公主跳的舞不像是蒙古舞,但是卻脫不了蒙古舞的範兒,腰肢極為靈活,憑空連番跳翻,贏得了一陣又一陣的掌聲,這可是很高難的動作。

不過要說朵麗公主的舞蹈有多美,衛蘅還真不覺得,她感覺朵麗公主的舞蹈也就最多街頭賣藝的水平,只會翻跟頭和轉圈圈,難的確是倒也是難了點兒。

但是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朵麗高難度的舞蹈還是贏得了非常響亮的掌聲。她活潑得仿佛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地謝了場。

這下就輪到衛蘅上場了。

衛蘅站起身,由著念珠兒伺候她解開鬥篷的系帶,露出裏面暗紫色的薄紗舞衣來。

紫色濃得仿佛油一般從她的腳下瀉出,這薄紗舞衣雖然給夜色下的衛蘅增添了十二分的神秘感,但是不得不說,在黑色的夜裏,實在不打眼,跟朵麗公主一比,簡直可以當背景了。

衛蘅要的本就是這個效果,她施施然給帝後行了禮,然後退到場中,將手裏桃紅色的絲帶一抖,眾人這才明白,原來衛蘅是要跳綢帶舞。

不算新鮮。

桃紅色的綢帶一抖出來,衛蘅周遭的顏色瞬間就亮了起來。給衛蘅伴奏的是衛萱,彈的是古箏,另有範馨,給衛蘅敲鼓點。

衛蘅靜靜的時候仿佛是藏到了夜色裏,可一動起來,就仿佛活過來的畫兒一般,那兩條桃紅的絲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在她的手裏悠游。

眾人只見衛蘅將手中的綢帶高高拋起,她在地上連轉了十二圈,紫色的裙擺一層一層地蕩漾起來,像一朵夜裏盛開的魏紫一般,層層疊疊、飄飄渺渺。

待衛蘅停住腳步,輕輕一伸手,那被拋上高空的系著綢帶的木柄就剛好落在她的手心裏。

頓時就是滿堂喝彩。

鼓點越來越密,衛蘅手裏的絲帶也越轉越快,快得在她周遭留下了道道殘影,兩條絲帶,幾乎被衛蘅舞出了彩球的效果,將她包裹在其間。

鼓點漸輕,幾至無聲,可箏聲漸起,汩汩泠泠,衛蘅的舞姿也越來越慢,場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四面立鼓。

衛蘅手中的綢帶輕輕一抖,那木柄被拋出,輕輕擊在鼓面上,發出“振聾發聵”的一聲脆響,然後衛蘅的綢帶越抖越快,鼓點越來越密,可是這密裏又遮不住流水的泠泠聲,緩與疾合二為一。

一曲舞下來,場中掌聲四起,比起朵麗公主贏的喝彩聲,這一次的掌聲可就誠懇多了。

畢竟衛蘅這一支綢帶舞,外行能看到熱鬧,內行又能窺到門徑,兩不耽誤,兩邊討好。

便是朵麗都不好意思說她自己跳得比衛蘅好。

衛蘅的舞,就像那牡丹之王魏紫,平日並不能理解她的美,可是在夜色裏,卻迸發出了無比的妖嬈。

到此刻眾人還能想起剛才衛蘅轉動起來時,那層層疊疊,圓轉得仿佛牡丹花瓣的紫色紗裙。若是轉得不夠快,不夠穩,根本不可能將鋪開來有一丈寬的裙擺給轉圓。

衛蘅努力地深呼吸了幾口,才能不喘氣兒,但是胸、脯還是止不住起起伏伏,臉上帶著薄紅,給帝後行了禮謝場,這才匆匆走到場邊,念珠兒趕緊給她披上鬥篷。

要說朵麗公主的身姿豐美不假,可是衛蘅剛才謝場時那一幕,卻讓人格外記憶猶新。

本來衛蘅起舞的時候,有綢帶分散人的註意,大家根本就沒留意她的身姿和容貌,都被舞蹈吸引了。

等衛蘅靜下來,那優美瑩白的脖頸,纖細得不堪一握的小蠻腰,和筆直修長的腿就刻進了人的眼睛裏。更何況,十五歲的少女,已經及笄到了嫁人的年紀,連胸前的小荷也女大十八變地變成了蜜、桃兒了。

這種纖長而又不乏柔韌的身姿,才是最吸引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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