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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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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府衙大廳內,開封府一眾人正在開會。

白玉堂將自己在襄陽王府所探一切具細告知,明確了一點:官印就在沖霄樓內。

公孫策聽聞此事,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關於襄陽王的沖霄樓,公孫倒是知道一二。”

“煩請先生告知。”顏查散一聽,趕緊拱手說道。

公孫策點了點頭,面上沒有半點松懈:“聽聞襄陽王府有一處沖霄樓,用於放置密報、貴重物品等。為了確保東西萬無一失,他在這沖霄樓內設置了銅網陣。這銅網陣……”說到這兒,眉頭皺起,“據說盜人進入,無一生還,死無全屍。”

白玉堂聽此,眉毛挑了挑,手中搖著的扇子幅度更加緩慢。“只是一個陣法,破解了便是。”

公孫策一聽白玉堂的話,就知道他的心思了,直視他道:“白護衛,這沖霄樓能讓人有去無回,自然不止一個陣法這麽簡單。”

“公孫先生知道?”白玉堂將扇子收攏,與公孫策對視。

公孫策垂首沈思片刻,看了所有人一眼,才緩緩說道:“這沖霄樓共有十層,但並沒有間隔為十層。在內部,從一層進入,擡頭便可以看到樓頂。從一層通往每層都有扶梯,這扶梯在樓內,且只在一側。”說著看了眼白玉堂,“白護衛也看到了,每一層都有嚴格的侍衛把守。特別是一層,可以說是圍堵得水洩不通。而這陣法,就在樓內二樓到十樓的空間內。所以,一般外人想要進入,都不得不觸動陣法。”

“竟有如此精密的布置。”顏查散低聲說著,心中也難免駭然。

馬漢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小聲地嘀咕:“怎麽什麽都沒看到,就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呢……”

王朝拍了拍他的肩膀,讚同道:“兄弟,我也是同樣的感覺!”

白玉堂眼珠子一轉,手中的折扇有緩緩打開,與其他人的緊張不同,他一副優哉游哉的閑適模樣。

公孫策知道白玉堂的心思,看著他,說道:“白護衛,公孫知道你精通八卦陣法。但是……你可有想過,可能並不是陣法這麽簡單。”停頓片刻,想了想還是開口,“珍珠是襄陽王的心腹,她精通制毒之法。說不定,那樓內處處都是毒。”

白玉堂原本輕松自得的模樣,在聽到珍珠的名字後變得緊繃。而後嗤笑一聲,他看著眾人說道:“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官印就一直放在襄陽王那裏?”說著,看向顏查散,“義兄,難不成你就一直在這府衙當個擺設?”他目光灼然,“沒有官印,我們什麽也做不了。怎麽為皇上辦事?怎麽為百姓辦事?”

一席話,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可是……這沖霄樓太過兇險……誰又舍得誰去冒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白玉堂怎麽會不知道大家的心思,此時,他揚著嘴角笑著,緩緩述說:“我錦毛鼠白玉堂從小研習八卦陣法,自幼習得一身武功本領。這次的虎穴,非我去探不可。”

“義弟……”顏查散的話剛出口,白玉堂看向他,毫不留情地打斷。

“更何況,我還是大人的義弟。這種事情,義不容辭。”

看樣子,白玉堂盜回官印的去意已決。

公孫策嘆了一口氣,說道:“白護衛,你要去可以,但一切都等公孫與大人商議好如何?”

“義弟。”顏查散也跟著說道:“這種事情非同小可,既然要去盜,我們必要確保你全身而退。”

“就是嘛。”馬漢看著白玉堂說道:“五爺,你真要去,兄弟我們也不能閑著啊!若是可以,我們跟著一起進入都在所不辭!”

王朝點頭:“嗯,馬漢說的是。”

白玉堂心中一動,笑著看向他們:“我怕你們跟著去,會給五爺我搗亂。”說著,看向顏查散和公孫策,眉毛挑了挑:“那就聽義兄和公孫先生說的吧。”

見眾人面色松弛了一些,他又冒出一句。

“不過,這種事情拖不得。”手中折扇扇著,又一副閑適模樣。“別忘了,還有許多百姓為著些小事等著我們破案呢。”

說落,他一個轉身,朝門口而去。

揚著手中的折扇,背對著幾人說道:“夜深了,各位早些休息!”

看著白玉堂離開,公孫策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輕聲喃語:“看來,白護衛是想盡早做個了結啊……”

站在他身邊的顏查散自是聽到了,身子一怔。他似乎能明白公孫先生這句話的含義……他知道,公孫策口中所說的了結……對象並不是襄陽王,而是……珍珠……

珍珠啊……

想到這個名字,顏查散覺得心口絲絲陣痛。

果然,她還是在他心上……從未離去。只不過,他一直隱藏,一直不提……

他當然,也是心痛的……

晃而想起那日,失去白玉堂的消息,他派人四處尋找。在天亮之際,乘著床與公孫先生一同去那中央小島查看。

即使天還昏蒙蒙的,即使他接到白玉堂時只看見了他一個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當時在島上還有一個人的身影。

而那個人的身影,他只看一眼,便知道是誰。

能是誰了?能讓他心神不寧胡思亂想的,只有她吧。

珍珠……

雖說事後,他從未問過白玉堂那是否就是珍珠,問過白玉堂是否和珍珠呆了整整一夜……但是他明白,事到如今,只能放下。

不管是放下嫉妒之心,還是放下……愛慕之心。

白玉堂回房過,在自己桌前靜坐半響。又是一個飛身,飛至自己房的屋頂。

平躺著,仰望著零零散散的繁星。

一時間,覆雜的心思靜下,滿眼滿心都是那人。

相思病……

那三個字怎麽就從他口中說出來了?

而說出口的對象,還竟然說她沒辦法……

他白玉堂究竟是怎麽了,才會如此這般忍著痛著,作踐著自己……

他知道沖霄樓一去兇險,但是……坐以待斃並不是他白玉堂的風格,況且,他的確想早日了斷一切……了斷,他們如此敵對的狀態。

他,白玉堂,怎麽可能會怕死?

或許說,就算是明知道會死,但是是死在她的手裏……他也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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