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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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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怎麽也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會是在水裏。

見他呼吸困難,她立即游到他的身邊為他渡氣。唇齒相碰,久違熟悉的感覺一湧而出。跟著感覺,神志不清的他,緊緊地環著懷中的人。

不知道之後會怎樣,或許,這只是一個夢。

如果真的是夢,就不要醒來。

一邊幫著白玉堂渡氣,珍珠一邊使勁地往水中心游去。她知道,若是上了岸,冷無聲絕不會放過白玉堂。幸好她知道中心有一處島,也正好這一處岸離島嶼比較近。

放肆地游著,終是在體力耗盡之前,將白玉堂推上了島岸。上了岸,她卻不敢歇下。將白玉堂的身子放平,探了探他的鼻息,俯下去聽他的心跳。眉頭微微一皺,她一邊按壓著他的胸腔,一邊口對口吹氣。看著白玉堂吐出了好幾口水,但是他的人卻是未見清醒。珍珠想,恐怕胸腔還有水。這麽想著,又俯下身去。唇剛碰上他的,身子被大力圈住,壓在白玉堂的胸膛。她驚詫想要脫身,他的唇卻是不放過她。

輾轉唇合,輕咬重吻。

這樣吻著似乎有些費力,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是多久沒有看見她了,是多久沒有品嘗這樣的味道了……

原來果真,相思最苦。

苦得他失去理智,只想將口中的苦化為甜。

身上的衣衫因為濕透了,緊緊熨帖著玲瓏有致的身體。額前的碎發還“滴答滴答”滴著水,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火熱的心,正燃燒著火熱的身體……

直到吻得不得呼吸,他才離開了她的唇。

身體依舊壓在她的身上,似乎並不準備離開。

兩個人都大口地喘著粗氣,兩個人都眼眸濕潤面色酡紅。

“澤琰,你……”珍珠看著他,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

“嗯。”白玉堂輕輕地應著她,手有些顫抖地撫著她的臉,眼眸覆雜:“小珍珠,你為什麽要來救我……”

兩人的距離很近,彼此的呼吸噴灑在彼此的臉頰上,微微發癢。

珍珠側過臉去,聲音低低的。“難不成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死?”

“敵人不應該就是這樣的麽……”白玉堂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雖是壓著她,但是珍珠並未感覺到多少重量。

敵人……多麽諷刺的詞啊……

一次又一次地說:我們是敵人……可是,一次又一次地,情不自已,越陷越深……

珍珠輕笑了一聲,眼裏濕潤一片,卻還是要倔強地說:“嗯,是敵人。再有下次,我絕不會救你。”

白玉堂咬了咬她的脖頸,而後擡起頭不滿地看著她:“小珍珠,你這是咒五爺我的吧?”

珍珠一楞,而後雙手圈住他的脖子,擡起頭湊上去也咬了一口。“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這樣俏皮的話,多久沒有聽到了。

悲傷並不應該是他們的相處方式,既然難得地單獨相處,那就好好地享受。

白玉堂失笑一陣,支起身子,剛要離開,她圈著他的手卻是不放。

“幹嘛?”白玉堂好笑地看著她。

珍珠面上一紅,環著他的手更緊了些。而後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喚他。“澤琰……”

溫熱的氣息惹得他耳朵酥.癢難耐,卻又不舍離開。“嗯。”

“你……”似乎鼓起了很大的勇氣般,她軟軟地說:“你……要了我吧……”

白玉堂的身子一僵,珍珠見他如此,心一橫,微微張口咬住他的耳垂。

舔著,撩撥著。

這是珍珠第幾次投懷送抱了?

他明白她所想的,他……也想要她……但是……

白玉堂身上一陣一陣發熱,她的唇像是火,點燃他身體的每一處。

若是再讓她這麽下去,他定然會把持不住。

想著,白玉堂偏過頭。耳垂從她的口中脫離,他雙目直視著她。

眼裏是炙熱的,但是摻雜著不應該有的理智。

珍珠不管他的逃離,又湊上去吻他的唇。

白玉堂只覺得呼吸越發沈重,他懷中的人的身體火熱得發燙,她的吻也是難得的主動大膽。

似乎是不滿足他的唇,她想要進一步。嘴唇脫離,剛要移向脖頸,就被他的手捂住。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手中,他只覺得如燙手山芋一般。

將手收回,從她身上離開。

白玉堂呼吸了氣息,才看向她,說道:“小珍珠,你這是破罐子破摔麽?”

一個女孩子如此主動那該要多大的勇氣……竟然,竟然還被拒絕了……

珍珠低落地垂著頭,不理會白玉堂的話。

他抿了抿嘴,將她攬入懷裏,輕聲問她:“你就這麽相信我們沒以後了麽?”

不是相信……

珍珠心中“咯噔”一下,她擡頭看向白玉堂:“澤琰,要了我不好麽?”

“不好。”白玉堂看著她,認真地說道:“要你之前,我要給你一個名分。”

“可是……”

珍珠的話還沒有出口,就被他打斷。

“小珍珠……我總以為,我們是有以後的……”

因為那麽的不舍,那麽的思念。

“澤琰,主上反心已定,一切已經不可挽回了。”頓了頓,珍珠繼續:“這次的水怪事件,就是主上牽制皇上的作為。”

“我知道。”白玉堂點頭,順勢坐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旁坐下,擁入懷中。看著遠方,目光茫然。“可是我總以為啊……”

現實太過殘酷,理想太過美滿。

他明確的知道,他們沒有以後。但是,他就是以為……

“小珍珠,若真是沒有以後,我怎麽能夠毀你名譽。”白玉堂說道。

“澤琰,我怕……”珍珠說到一半,口中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了。

怕……怕什麽呢……

當然是怕他死……或者是她死……

兩軍對陣,一方敗了,必死。

“你心是我的就好了。”白玉堂勾著嘴角,眉毛一挑:“或許我們是敵人,但是我知道,你是念著我的就好了。”

“就算死,我也心滿意足。”

他輕輕地說著。

珍珠趕緊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嗔道:“胡說什麽!”

沈默了一會兒,珍珠緩緩說道:“澤琰,無論是你或者我,終有一死。我想無非就是個先後,只希望,在死之前,我們都能好好地去活。”

他看著她許久,而後笑笑。

“定然。”

事情說開,兩個人的心中都明朗了。

這時,兩人才有空觀察這島的環境。

雖然黑色籠罩,但可以看出,這島上都是樹。沒有人住是一定的了,恐怕連東西都沒有得吃。

珍珠呼了一口氣,看向白玉堂:“我現在也休息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再帶著你游回去?”

“又要我受罪?”白玉堂挑著眉看她,而後撫了撫她的頭,“況且,我也不舍得你勞累。”

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繼續,“看來,我們今天是勢必要在這裏過一夜了。”

點燃了火堆,周圍的一切明亮的許多。或許是有兩個人的存在,並未感覺到多少的冷意。如今堆起了火堆,只覺得暖意更加。

“要不要脫了衣服?”突地,珍珠問白玉堂。

白玉堂額上青筋一跳,嘴角抽了抽。

珍珠看他這樣,知道他一定是想歪了,抿著嘴說:“白五爺,您都說了不要我了,我還能厚著臉皮再貼上來?”頓了頓,“我只是擔心,咱們穿著濕衣服容易傷寒。”

白玉堂悻悻地看她:“誰說我不要你了?”說著,拉著珍珠湊近火堆。“這島上風大,脫了衣服更容易傷寒。況且,經過我們剛剛的鬧騰,這衣服也幹得差不多了。”

珍珠無語了……

他竟然說剛剛的是鬧騰……

在他的懷裏窩著,珍珠問他:“澤琰,你說……我們會不會就這樣被遺忘在島上了?”

“不也挺好。”白玉堂嘴角幅度越發上揚,“雖不得同日生,但總能夠同日死了。”

珍珠眉頭皺起:“你怎麽就沒一句好話,這死死死的都被你提了多少遍了!”

見珍珠真的生氣了,白玉堂趕緊賠不是。“小珍珠,是五爺我的錯,不提了就是。”

將她更加摟緊了些,看著滿天星空,低低喃語。

“你我啊……一定會走到白頭。”

多麽美好的期冀,多麽美好的瞬間……只希望時間停止在這一刻,永遠永遠,如此相依。

但終究,美好是短暫的。

天才微微亮,就有官府搜索的船只找到了他們。

珍珠看著船只越來越近,船上的人依稀可以看出是熟悉的人影。

顏查散……公孫策……

珍珠只覺得心中的石頭更加重了,看了眼還在招手的白玉堂,想了想,說道:“澤琰,開封府的人我還是不見為好。”

白玉堂一楞,剛要發問,只見她一個躍身,落入水中。

水花漸起,水波向著離船只相反的反向而動。

白玉堂心中一緊。

這樣……就是告別了?

好歹也要來個吻別吧……

下次相見,兩個陣營定然又是一番惡鬥。

想到這裏,白玉堂撫額。

早知道……早知道,就要了他的小珍珠好了!

離愁苦,相思更苦。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咳咳……木有肉……

捉水怪這一卷完了,下一卷是……咳咳,親們聽到了不要激動……

下一卷是——沖霄樓。

呃……表打我,下一卷應該會比較少,主要是寫咱們五爺三探沖霄樓~

探到最後咋樣了,那啥你們貌似都知道……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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