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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月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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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自然不是一開始就不願泅水的,時間還要追溯到他十歲那年。

當時的白玉堂,性子也是現在這般桀驁不馴。所以當時他以為,泅水之事是難不倒他的。所以當四哥努力教其他哥哥學習泅水的時候,白玉堂卻是跑出陷空島去茉花村玩了。

十歲畢竟還是小孩子心性,看見了路邊有人玩泥巴,自己也跟上去湊一腳。玩著玩著,其他小朋友就開始數落茉花村的某一處人家來了。

“丁家的小姐太欺人了,仗著自己有兩個哥哥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某一個小朋友嘟著嘴說道。

白玉堂玩著泥巴的手一滯,然後又聽著另一個小朋友說:“是啊,好歹一個村的,老是把我們當空氣!”

白玉堂看著這兩人,不解地問道:“那個丁家小姐為何如此啊?”

“哼,就是不喜歡我們唄。”

“覺得和我們玩丟人……”

說著說著,這兩個小朋友開始抹起眼淚來,看似真的好像是丁家小姐欺負了他們一般。

白玉堂一時也覺得氣憤,雖然沒有弄清楚事情原委,卻是跑到丁家大門口找丁家小姐算賬了。兩個小朋友遠遠地跟著他,不敢走近。

將丁家大門一敲響,立即有人應聲開了門。一個中年出現在白玉堂的視線裏,白玉堂開口:“伯伯,我找你們家小姐。”

對方見著白玉堂長得極其水靈,十歲模樣分不出男女,以為這是小姐的朋友扮著男裝來尋她,立即笑吟吟地開口:“這位小姐可真不巧,我們家小姐與兩位少爺去松花江抓魚了。”

白玉堂自動將開門人的稱呼過濾,轉身就往松花江邊去了。

穿過蘆葦蕩,白玉堂找到了一只船只,問跟在身後的兩人:“你們要不要一同前去?”

兩個孩子一個勁兒地搖頭。

“那好,我去為你們討回公道!”

說著,白玉堂踏上船只說要去找丁家的船。

船只開動,站在江邊的兩個小朋友互看一眼。

“那啥,丁家小姐都不好惹,更別說她兩個哥哥在了……”其中一個小朋友弱弱地說道。

“我們喜歡丁家小姐,人家不喜歡我們……這也是人之常情,我們要不先走吧?”另一個吐了口口水,問著。

另一個趕緊點頭。兩個人再望了一眼遠處的船只,趕緊撒開丫子跑了。

站著船只上的白玉堂兩眼只關註著江上是否有丁家的船,並未仔細看那江邊的人。

劃船的老伯看著白玉堂的模樣討喜,不由得問道:“小娃娃要與丁家三兄妹一同抓魚?”

“不是。”白玉堂言簡意賅地回答。

“這抓魚也是一個技術活兒,等會兒娃娃好好學啊。”

白玉堂額上三根黑線。他剛剛不是說了不是來抓魚的麽……

過了一會兒,那老伯指著不遠處的船只說道:“那就是,我幫你吆喝吆喝。還沒等白玉堂答應,這位老伯便喊起話來:“嘿,那邊的朋友看過來!”

白玉堂額上的黑線一下子粗了三倍。

不過被老伯這麽一喊,那邊的人的確是看了過來。

只見船上站著十幾歲模樣的兩個少年,聽見聲音看向這邊,正好與白玉堂的視線撞個正著。

船只靠近,白玉堂施施然開口:“我找丁家小姐。”

其中一個少年見這孩子模樣好看,笑著回道:“你是我妹妹的朋友?”

白玉堂搖頭。

另一個少年問:“那為何找我妹妹?想做朋友?”

白玉堂還是搖頭。

這位兩位少年是真的不懂了,對視一眼,一起問道:“那是何事?”

“算賬。”白玉堂抱著雙臂說道。

兩位少年一時怔楞,這個時候丁家小姐從船艙裏出來了,模樣溫婉可人,一雙大眼睛不懂得看著白玉堂,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月華有哪裏得罪了麽?”

“我家月華平時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麽就在外面欠了賬了呢?”其中一個少年問道。

白玉堂一楞,轉身想問那兩個人。而後才意識到那兩個人根本沒有上船來,想了想,說道:“別人說丁家小姐目中無人,欺人太甚。”

“哈哈。”有個少年好笑地說道:“你看我家月華看起來是目中無人?欺人的人?”

“這個我不知是何原委,還請丁家小姐上船來,與我回去同那兩人道歉。”白玉堂說的義正言辭。

丁家兩少年雙眼微微瞇起,其中一個說了一句:“要是我們不允呢?”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白玉堂就要跨過船將丁月華扯過來,丁家兩兄弟紛紛出招攔截。

當時的白玉堂功夫練得不對,與這兩個相對都能打個平手。不過,這裏還多了丁月華。

丁月華手一直被白玉堂拽著,心中忌憚,打鬥慌亂中用力將手一收,竟是將白玉堂拽下他的船只。白玉堂想要借力上他們的船,丁月華的勁卻突然化為虛無,然後他只覺得腳步一空,竟是栽下水去。慌亂中放掉了丁月華的手,自己在水裏撲騰撲騰。

灌了好幾口水,他依舊不叫救命。直到水面上不見了白玉堂的身影,丁家大哥才恍恍惚惚地開口:“這孩子是不是溺水了?”

丁家二哥楞楞地點頭:“好像是的。”

“大哥二哥,那你還不去救!”丁月華慌忙地喊道。

丁家兩兄弟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下去去撈白玉堂。

過了一會兒,丁家兩兄弟將白玉堂托上船,這時的白玉堂早已昏迷不醒。後來一些應急措施將白玉堂的半條命拉了回來,白玉堂卻是因為此事病了好幾天。

因為白玉堂的這個烏龍事件,五鼠與丁家也從此來往,有了如今的交情。

而白玉堂,大病痊愈之後便是再也不肯下水了。

“哈哈。”馬車上,龐飛燕捧著肚子大笑。“這白玉堂太搞笑了,哪有不問清楚事情原委就去算賬的啊!”

蔣平也是笑笑。

顏查散卻是板著臉對龐飛燕說道:“飛燕,這回知道證據的重要性了吧。凡事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未是全面的事實。那時義弟才十歲,而如今的你已然十七八歲,卻是與那時的義弟犯一樣的錯。你,還是屢犯。”

龐飛燕對顏查散吐吐舌頭,說道:“師傅,我知道錯了啦。”

蔣平看向珍珠,問道:“珍珠姑娘有何想法?”

珍珠眸子閃了閃,低下頭問道:“那丁家小姐竟然能將白公子拉動,並且還能及時收力……果然是女中英才。”珍珠這話裏有話。丁月華一定是練過武,並且當時白玉堂的落水事件搞不好還是她有意為之。

蔣平點點頭,卻是不在意:“是啊。現如今,五弟與丁小姐見了,都還是初見那般。五弟稱月華‘丁大力’,月華稱五弟‘落水鼠’。”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珍珠,“兩人可真謂是歡喜冤家。”

歡喜冤家。

珍珠只覺得心中一陣違和,扯著嘴角笑笑,並未再說。

幾天的行程,一行人順利到達茉花村。

韓彰等三鼠將展昭一行人安排到丁家暫住。與丁氏雙俠打過招呼,三人便先回了陷空島,說是先為展昭探探路。而蔣平在走的時候,還特意與珍珠說了一句。

“珍珠姑娘,這丁家小姐溫婉賢淑,與你性格相似,應當會有共同話語。”

珍珠當時只是笑笑,點了點頭。不過她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不管對方是不是溫婉賢淑,她都不想與對方有共同話語。

不過,蔣平的這句話卻是在她的心中繞了好些天。

珍珠遇見丁月華是在入住丁府的第二天。

當時展昭一人站在涼亭思緒,眉頭微皺。珍珠正巧碰到,正想要去詢問安慰,卻是不想有人先她一步。這個人便是丁月華。

對方一襲青色長裙,是武家打扮,看起來既不失小姐風範,又有些俠女的味道。她面容俏美,面色溫和。

珍珠一看,直覺這便是丁月華。

“這位便是南俠展昭吧?”

溫柔的聲音讓展昭一震,看向來人,心頭已有了答案。“丁三小姐有禮了。”

丁月華笑著點點頭,然後看向珍珠一邊。

珍珠一楞,被她撞了個正著。

“那這位姑娘呢?”

珍珠嘴角一抿,緩緩走近。“小女子吳珍珠。”這丁月華走近,展昭渾而不覺。除了他在想問題的原因外,應該還因為對方身懷武功吧。不然,也不會察覺到這麽遠的她。

丁月華對珍珠點了點頭,也自己做了個介紹:“丁月華。”

“見過丁三小姐。”

丁月華笑笑,然後看向展昭,問道:“展大俠是為何事在這裏愁眉?”

珍珠也看向展昭:“展大哥,若是因為白公子的事情,展大哥還是莫要太過憂心。有其他幾鼠的幫忙,自然能夠峰回路轉。”

說完,不自覺得看向丁月華,正好對方也看向自己。對視一眼,似乎話語都有了些較量的意味。

“展大俠,哥哥們與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展昭對兩人溫和一笑,然後說道:“展某與白兄雖然不算好友,但也不想鬧成仇人。”

丁月華呵呵一笑,說道:“落水鼠雖然記仇,但不會記在心裏去的。展大俠放心便是。”

果然如蔣平所說……

落水鼠……

“展大哥與白公子哪裏有仇呢。”珍珠這話雖然是寬慰展昭,卻是看著丁月華說的。和白玉堂有仇的是你吧,只是你吧。

丁月華抿嘴:“姑娘說的極是。”

雙目交接,一種不明的氣息開始流竄。

作者有話要說: 灰常感謝梓蘭菱落·微咱微微的地雷,麽麽噠~更新神馬的盡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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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我真的沒有寫丁月華和五爺有啥,那都是蔣平說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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