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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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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內,包拯環視一周。公孫策,展昭,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嗯,都在。但好像總是少了些什麽?微微嘆了口氣,顏查散被收監,白玉堂和珍珠這時正在牢房陪他。所以花廳議事之人就變成了如今這幅模樣。不過……

包拯看了一眼桌上的折扇和藥捶,撫額。“展護衛,白五俠與珍珠姑娘這是為了表示他們也在麽?”

展昭看了眼桌上的物什,咳了咳,然後上前拱手回道:“回包大人,這是白兄和珍珠為了表示顏兄的清白而留下的貼身武器。”

貼身武器?

包拯眼皮跳了跳。白玉堂平時用折扇為武器也就算了,這珍珠放個藥捶是個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藥捶還能砸死人?所以是武器?

公孫策看了眼桌上的藥捶,忍住笑意,正經地說道:“包大人,學生以為,珍珠只是意思意思。”

王朝用手肘碰了碰趙虎的手臂,低聲問道:“怎麽回事?”王朝來花廳的時候,正巧碰見白玉堂和珍珠姑娘出去。然後他邁進花廳大門,卻見著張龍趙虎表情奇怪貌似憋笑,而展昭則是盯著桌上的物什發呆。當時,他也湊過去看那桌上的物什,發現並無特別,便也沒有多問。如今,他卻是覺得眾人笑得也太詭異了吧……

趙虎“呵呵”了兩聲,又想到了當時的情景……

事情是這樣的——

“五爺我擔保,我義兄無罪。”白玉堂抱著雙臂對展昭說道。

展昭無奈:“白兄,這些我們都知道。”

張龍也跟著說道:“顏書生其實並不用坐牢的,只不過……那個龐太師的女兒太不講理了。其實聽著那女子說話,我們耳朵也起繭子了。”

“我知道。”白玉堂自然知道眾人都是向著顏查散的,他挑挑眉,將自己的折扇丟在桌上,語調輕揚地說道:“我知道歸我知道,我白玉堂與顏查散既然結為兄弟,自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如今,他被關押起來,五爺我心中也是不好受。現將折扇放於開封府,勞煩展貓兒為我遞交給包大人,我願意擔保義兄的人品,也同樣願意與其共患難。”

展昭看了看那把折扇,說道:“這就不必了吧……”

“那可不行。”白玉堂挑了挑眉,“五爺此舉是希望引起包大人的註意,讓你們早早破案。”

展昭撫額。就算你不這樣我們也會盡力破案的啊……

趙虎才不在意他們的對話,眼睛無聊地看著門外,突地見著珍珠從門口經過,他趕緊叫了她一聲。“珍珠姑娘!”

聽到趙虎的聲音,花廳的眾人皆是朝門外看去。只見珍珠也正轉過頭看這邊,手上拿著藥捶,一副匆忙趕路的模樣。

“展大哥,白公子,張大哥,趙大哥,你們都在這兒呢。”珍珠對幾人笑笑。

趙虎疑惑地問她:“珍珠姑娘不來花廳議事麽?”

“哦,新買來的藥捶師傅說不合手,讓我去換一個。”

白玉堂眼中流光一轉,勾了勾嘴角,緩緩走向珍珠,擋住她前方的路。“小珍珠,這藥捶既然不要了,不如放在展昭這兒為我義兄聊表心意。”

“聊表心意?”珍珠不懂。

白玉堂挑了挑眉,說道:“將武器交予包大人,用我們的信任來證明顏查散的清白。”

“那個白公子……”珍珠拿起藥捶在白玉堂面前晃了晃,問道:“這是武器?”

白玉堂瞥了一眼花廳裏的展昭,嘴角弧度擴大,抓起珍珠拿藥捶的那只手就是一甩。珍珠心中毫無準備,被白玉堂的動作一帶,手裏的藥捶在空中形成一個拋物線,然後正中展昭的額頭。

珍珠一驚,大叫一聲:“展大哥,你沒事吧!”說完想要進花廳去看,手卻被白玉堂擒住。珍珠不解地看他,對方聲音悠揚:“這不就是武器了麽?”

珍珠白了白玉堂一眼。對方不給她機會再做表達,拉著她就走。邊走邊說道:“走,五爺帶你去買新藥捶,然後麽,帶著飯菜去看義兄吧……”

張龍趙虎見珍珠和白玉堂走遠,然後看了眼展昭,只見對方緩緩拾起地上的藥捶,然後放於折扇旁邊,面上一副呆呆的表情。趙虎不由得問道:“展大人,你沒事吧?”

見展昭不回答,張龍弱弱地問:“展大人不會被這藥捶打傻了吧……”

兩人正疑惑,只聽得展昭紅著眼眶嘀咕:“這哪裏是藥捶……一定是捶了辣椒吧……”

再仔細看展昭,只見對方一臉嚴肅,卻是紅著眼眶的。這一下繃不住,兩人只覺得好笑。但展昭又是他們的上司,他們都是不能笑出來的,只好憋著。

……

聽著趙虎將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王朝雖覺得好笑,卻不由得疑惑:“展大人武功高強,怎麽會被藥捶給打到?”

趙虎撓撓頭,表示不知。

展昭的確躲得過這藥捶,但他卻硬生生挨著,是因為白玉堂走向珍珠之前對他說了一句話。

——“展昭,等會兒不要動,不然珍珠會在我的慫恿下上來咬你的喲。”

展昭想到這兒,又是撫額。他當時,當時竟然被這句話給唬到了!珍珠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怎麽可能咬他……不過,白玉堂說出的話也不能怠慢,或許他不是讓珍珠咬他,要是是他教珍珠一些纏人的方法對付自己就大不好了……

展昭又看了眼桌上的折扇和藥捶,微微嘆了口氣。這對歡喜冤家為什麽就喜歡讓他擠在中間當炮灰呢……

此時,這對歡喜冤家正在牢房裏吃香喝辣。

珍珠自然帶來了好吃的,問衙役要來一個案桌放入顏查散的牢房,然後三人圍坐。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聊天說笑,不亦樂乎。

這副其樂融融的景象,卻是有人看不慣的。龐飛燕吞了口口水,朝對面牢房喊:“你們太沒有人性了!”這龐飛燕的牢房與顏查散的牢房面對面,自然她可以將對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連今日珍珠帶了什麽菜,她都能看得仔細。再次咽了口口水,龐飛燕努努嘴,“哼”了一聲,問看守的衙役:“餵,你們什麽時候給我送飯啊!”

那衙役對龐飛燕笑了笑,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對不住了龐小姐,午飯時間早就過了,所以你只有等到晚間了。”

龐飛燕撇撇嘴,再看了眼白玉堂他們,心中只覺得忿忿不平。

顏查散的目光觸到對方的埋怨,不由得軟下心來,對白玉堂說道:“義弟,不如就給龐姑娘送上一些吧?”

白玉堂吃的高興,晲了一眼龐飛燕,然後說道:“義兄,人家是吃過午飯的。”

聽到這話的龐飛燕只覺得心中泛酸。她的確是吃過午飯,可是看著對面吃的這麽香,她哪裏還能沈下心,即使肚子飽了,她的嘴巴卻是不甘願就此放過眼前的美食。

顏查散又說:“相識即使緣,龐姑娘也是一個熱血之人,只不過……”

話還沒說完,被白玉堂搶白。“只不過不分青紅皂白,說話不講證據。”

龐飛燕嘟著嘴,背對著他們。

行走江湖多年,她的確是好心辦了不少壞事,幫忙幫了不少倒忙。她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好,結果卻總是大相徑庭。就像這次,她明明是想著為民除害,抓住兇手。

那顏查散看起來的確不壞……

可是人真的是不可貌相的啊……

龐飛燕嘆了口氣,難不成這次她又看走眼了?

聽著那邊開始嘆氣了,顏查散是真的不忍了,喚了一聲白玉堂:“義弟。”

白玉堂拿顏查散沒有辦法,只得看向龐飛燕那方,揚著聲音說道:“要不要一起吃?”

“要。”龐飛燕沒有轉過身來,卻是可憐巴巴的聲音。

珍珠看了一眼對方,垂了垂眸子,語氣平淡地說了一句。“我有答應麽?”

白玉堂和顏查散皆是一驚。

還沒有緩過驚訝的情緒,對方又擡起頭揚起笑臉:“開玩笑的。”

顏查散呼了口氣,笑著說道:“珍珠,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

珍珠疑惑,問道:“我又沒有裝神弄鬼,怎麽就嚇人了?”

對方抿了抿嘴角,眼神溫柔:“那樣平淡的聲音,不像你。”

不像你。

珍珠只覺得心中煩躁,怎麽會不像她?那明明就是她。

“呵呵。”白玉堂突地低笑出聲,珍珠看向他,只見對方眼中一抹興味,對顏查散說道:“義兄,人總是有脾氣的。溫柔的人也不例外。”特別咬重了“溫柔”二字。

“也是。”顏查散也覺得好笑。

龐飛燕轉過身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剛剛說過的話還作不作數?”

“問珍珠。”白玉堂緩緩說了一句。

顏查散笑笑,重覆:“問珍珠。”

珍珠也是笑笑,面上溫柔,看著龐飛燕說道:“姑娘過來與我們一同吃可好?”

龐飛燕忙不疊地點頭。

珍珠喚了喚衙役大哥,讓他將龐飛燕放到這邊一同吃飯。衙役大哥自然應下,依言將龐飛燕放了過來。

龐飛燕一入座,立即就吃了起來,然後一臉崇拜地看向珍珠,邊吃邊說道:“珍珠,你的手藝好好哦。”

“姑娘喜歡就好。”禮貌地回她,心中卻似不怎麽高興。

珍珠不喜歡這個直言不諱的女子。她不管對方是否好心,若是這個人日後的嘴巴還是管不住的話,她不介意讓這個人永遠開不了口。

“龐飛燕,你如今可是知道我義兄是好人了吧。”白玉堂說道。

龐飛燕點點頭,然後說道:“顏書生本性善良,可能殺人只是一時沖動。”

白玉堂額上的青筋跳了跳,顏查散卻只覺得好笑了。

珍珠的目光冷了冷,然後溫聲說道:“龐姑娘,話亂多的後果可能是東西都不能亂吃了。”

龐飛燕只認為珍珠是說不準她吃這桌東西了,趕緊補了一句:“當然了,可能在顏書生的眼裏我也是一個殺人犯。”

顏查散卻是搖搖頭:“姑娘想錯了。顏某從未懷疑過姑娘,也從未起過要汙蔑姑娘的心思。”

龐飛燕突地覺得心中一種莫名感覺,她擡頭看向顏查散。

對方一臉真摯,繼續說道:“反事都講究證據,再沒有證據之前永遠不該胡做判斷。”

緩緩低下頭,龐飛燕心中百轉千回,然後皺眉問道:“我又錯了?”

白玉堂冷哼一聲,珍珠默不作聲。

顏查散想了想,回答她的話:“希望姑娘日後記住一句話:無證據不妄斷。”沒有證據就不要亂下判斷。終會,害人害己。

“無證據不妄斷……”龐飛燕細細琢磨了這話,然後眼睛一亮,目光灼灼地等著顏查散。“顏查散,我要拜你為師!”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之前好像忘記謝謝親們的地雷了……罪該萬死……咳咳。

灰常感謝覆水難收親的兩枚地雷和一路向南親的地雷~麽麽噠~

原著中,顏查散被冤,白玉堂留刀為證清白。如今呢,在咱的小說裏,就留折扇啦~啦啦啦~珍珠也被拖下水咯,我突然在想,為什麽是藥捶不是棒槌……咳咳。

希望各位繼續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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