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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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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香兒從開封府悻悻而歸,正巧碰見了閑來無事逛街的龐飛燕。原本她是不準備與龐飛燕打招呼的,但是對方卻是一臉興奮地看著她然後走近笑盈盈地打招呼:“姑娘,巧啊!”

吳香兒扯了扯嘴角,低聲答了句:“嗯。姑娘別來無恙。”

“上次忘記問姑娘名姓住址了,不知現在可否告知?”龐飛燕看吳香兒臉上遲疑,笑了笑,又說:“我上次當街給了姑娘為難,是想去登門謝罪。”

吳香兒客氣地拒絕:“不用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姑娘是不接受我的道歉咯?”龐飛燕挑了挑眉。

對方卻是皺了皺眉:“小女子不是這個意思……”

“那姑娘就告知我吧!”龐飛燕有種咄咄逼人的意味。

吳香兒無奈,只得說道:“在下吳香兒,住在會通街吳府。”

龐飛燕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改日我定當登門道歉。”

而後,龐飛燕又抓著吳香兒說了幾句有的沒的,才肯放她走。

看著吳香兒的背影,龐飛燕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做錯了事就要勇敢承認嘛!這是她龐飛燕的做人守則。扯了扯自己的衣衫,剛準備轉身就走,眼中突而閃過一個灰色身影。龐飛燕皺了皺眉,看向那抹影子的地方。只見那抹影子一閃而過,消失在剛剛吳香兒消失的轉角口。

也沒有細想,拍拍手,轉身離去。

邊走邊望了望天色,一定要找個陽光普照的大晴天去道歉!

開封府這邊,好不容易送走了吳香兒。珍珠悻悻地看向白玉堂,說道:“白公子,下次莫要讓珍珠來當擋箭牌了。”

白玉堂卻是不理會她這句,轉了個話題:“小珍珠,五爺我想你做的鯉魚了。”

珍珠暗自翻了翻白眼,堆起笑說道:“白公子,剛剛你似乎吃了很多糕點。”

“如同嚼蠟。”簡簡單單的四個字。

珍珠癟癟嘴:“那你還說來帶我吃好吃的?”

白玉堂湊近她,勾起嘴角:“五爺我的意思是……帶珍珠來吃你自己做的好吃的。”

“廚房沒有鯉魚了。”珍珠攤攤手,表示沒有辦法。

白玉堂看了看天色,然後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唇邊笑意依然,說道:“那五爺我帶你去釣魚!”

珍珠一楞,問白玉堂:“白公子,你去釣魚珍珠沒有意見。只不過……為什麽要帶我去?”

“一個人多無聊啊。”白玉堂說道:“反正珍珠你在開封府待著也只是搗藥,還不如跟五爺去快活。”

珍珠汗顏:五爺,誰要跟你去快活啊……

最終,珍珠還是跟著白玉堂去了。原因無他,嘴皮子說不過白玉堂。

珍珠其實也有其他打算。既然主上說要拉攏白玉堂,她首先的是要白玉堂對她改觀。可是……談何容易啊……

跟著白玉堂來到城外的小魚塘,一人一支魚竿垂釣。

白玉堂見珍珠坐在自己身旁,用手托著下巴,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不喜歡釣魚?”

珍珠撇撇嘴。“白公子,不是釣魚一般都要安靜的麽。”

白玉堂笑笑:“是麽。可是白某相信願者上鉤。”

珍珠白了一眼他。誰願意被你吃啊……你以為整個魚塘都被你承包了麽……

“既然白公子相信姜太公的話,應該把勾上的魚餌去掉。”珍珠認真地為他提建議。

白玉堂一雙桃花眼看向珍珠,緩緩說了一句。“可我也得努力才是。”

珍珠撇撇嘴,不準備再與他說了。

白玉堂卻是一雙眸子緊盯珍珠,半響,將視線移向溪水。蠱魅的聲音從他唇邊溢出,低低的撓人心弦。

“五爺我若想要那魚,總得想辦法吸引讓魚靠近。什麽都不做,不是五爺我的風格。”

珍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白公子,你這是跟魚杠上了。”

白玉堂失笑,眼中流光浮動。“或許吧。”

懶得白玉堂不反駁她,珍珠卻是覺得越發奇怪。心中升起一種莫名意味,突而又問他:“要是釣上來的不是鯉魚呢?”

“嗯?”白玉堂沒想到珍珠會這樣問。他想了想,然後嘴角勾了勾,說道:“我希望釣上來的是一只蚌。”

珍珠心中猛地跳了跳,他這話很有歧義。

“白公子,海裏才有蚌。”

白玉堂似乎聽進了珍珠的話,然後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或許,這溪裏還有漏海之蚌呢。”

漏海之蚌……也虧你想得出來!

可是……她卻是不想反駁他。

似乎,她也與他有同樣的期冀。

但是最後,白玉堂與珍珠的這場釣魚之行的結果是……

別說蚌,連只魚也沒釣到!

這日陽光正好,吳香兒又提著食盒來了開封府。最近幾日她一直在練廚藝,只因為白玉堂當時那句“珍珠的廚藝最好”之類的話。如今,她覺得手藝長了許多,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來得到白玉堂的誇獎。

卻不料白玉堂不在開封府內,聽說門口衙役說是和珍珠一起去酒樓吃午飯了。她心中不甘焦急,正巧又碰上被事情耽擱現在才出門同要去酒樓的顏查散,她便一不做二不休直跟在顏查散的身後要同去酒樓。

顏查散看著吳香兒,摸了摸額頭上的汗,說道:“吳姑娘,那個……你真要同顏某一同去?”今日義弟突地提出要請吃飯,還說請了珍珠,所以他是萬萬要去的。只不過……平白無故多帶了一個,還是個特麻煩的……義弟會不會將他攔在門外?這樣想著又是加了一句:“吳姑娘,顏某是有約,可是你……”

吳香兒見顏查散如此說,趕緊說道:“顏公子,香兒只要把食盒送給白公子就可以了。”

見顏查散遲疑,她又加了一句。“送完香兒馬上就走。”

顏查散無奈,只得點頭。

走在半路,那吳香兒突地覺得心口堵塞,喘不過氣來。她心臟一直不好,一直以藥物維持。現在恐怕是病要犯了,她扯了扯顏查散的衣袖,說道:“顏公子,香兒還是不去了。”

顏查散見吳香兒額頭冒汗,不由得問道:“吳姑娘,你怎麽呢?”

“有些不適,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吳香兒將食盒遞給顏查散:“還勞煩顏公子幫忙送去。”

顏查散雖然也想直接去酒樓,可是看吳香兒此模樣,也不好就此走掉。他接過食盒,然後攙起她,說道:“吳姑娘,顏某先送你回去吧。”

吳香兒心中難受,四肢無力,一個人的確也走不回去,便點了點頭。

顏查散將吳香兒送到吳府,本想讓隨意一個下人接手,卻是沒有人有這個打算。他嘆了口氣,只得將吳香兒送回她的房間,囑咐了幾句,便幫她關上門。

一抹異香隨風而來,顏查散的腳步頓了頓。這香氣是哪來的?他環顧了四周,卻是什麽也沒看到。收斂心思,看了看當空的太陽,嘆了口氣。這個時候,恐怕白玉堂和珍珠早就將飯菜吃完了……

邊想著邊走,卻是沒走出幾步。就聽見門內劈裏啪啦的聲音亂響,然後是吳香兒的一聲痛苦的尖叫。

再然後,死寂。

顏查散趕緊拍了拍門,大聲喊道:“吳姑娘!吳姑娘!你沒事吧!”

沒有人回應,他心中一急,猛地闖入門內。

“吳姑娘……”

原本的大聲叫喊在看到眼前的場景後化為無聲。

觸目便是血紅。

吳香兒正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她身上被套了一件白色喪服,身體溢出的血染上白衣,顏查散竟覺得與那些木盒碎布拼出的一致。顏查散心中慌了慌,然後靠近地上那人,只見她的心口被插了一把匕首,鮮血還是不斷地往外冒。顏查散只覺得頭暈,伸出手探了探吳香兒的鼻息……

她已經停止呼吸了……

她死了。

顏查散被這個念頭一嚇,嘴張了張,想要發聲。

“啊!”

這個聲音不是從他嘴裏發出的,顏查散看向驚叫出聲的方向,只見一襲白色長裙隨風飄揚,陽光有些刺眼,他閉了閉眼,只聽得那人又喊:“殺人啦!”

殺人了……

顏查散退離開了吳香兒一些,不看那人身上的血紅。

那白衣之人也走近了些,指著顏查散說道:“你竟然殺了人!”

顏查散驚愕地擡頭看她。

與此同時,許多人在門口出現,或驚恐或指責。

陽光刺眼,顏查散看不真切,只覺得門口突然多了很多人,然後又突然多了很多聲音。

“死……死了……?”

“小姐死了!”

“天啊!沒想到這個書生是人面獸心!”

“快!快去報官!”

……

聽著這些人說的話,顏查散心驚,想要辯解。一個白影籠罩下來,他擡頭望去,是那個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面色凜然,又一次重覆剛才的話。“你竟然殺了她!”

這個白衣人,他認得。

龐飛燕。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求收藏求評論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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