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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窮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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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珍珠,已經進了常州府內了,馬上就是武進縣了。”白玉堂用扇柄撩起馬車簾子看著外面的光景說道。

珍珠面上一冷,湊過去:“這麽快?”

“還不是為了讓小珍珠早日見到展昭麽。”白玉堂看著她笑道:“五爺我可是雇了陳州府裏最好的馬夫與馬。”

這白玉堂也實在精明。這一連幾日,她想了千方百計離開,卻始終被他毫不費力地帶回。她真的後悔,讓那幾個黑衣人先回去覆命。如今,眼看就要到了武進縣,難道她真的要回去?可是……她似乎還是接受不了。那裏是她的傷,她不想掏出來再看一遍。

看珍珠低著頭不說話,白玉堂說道:“小珍珠,到現在你還是不願與我說個理由麽?”這個女子,表面雖然表現得無比溫柔弱小,但是他這些日倒也是看出了她絕對不是如此簡單的女子。她如今才十六歲,可是她的內心卻不像十六那般。為了展昭?她……是真的喜歡展昭麽……

“白公子,珍珠唯一的理由。”珍珠看著他緩緩說道:“便是討厭你。”她的確討厭他。若不是他三番幾次攪局,她的一切一定要比現在進展大些,自然也不必來這個地方。

白玉堂好笑地看著她:“五爺對你的恩情,你全都不記得了?”

“記得。”珍珠冷笑一聲:“珍珠會好好報答五爺的。”

她雖不想,最終還是進了武進縣。

如今天色漸暗,白玉堂便在縣內一處客棧落腳。打發了趕馬車的人,自己帶著珍珠進了和平客棧。剛一進門,便被一陣喧囂吸引而去。只見一樓北處,一群人圍著哄笑。白玉堂好奇,問客棧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老板卻是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是個書生,惹了縣裏的韓大公子……”

白玉堂冷哼一聲。原來是欺淩弱者這等事情……

看了眼珍珠,對她說道:“走,跟五爺我一塊去瞧瞧。”

珍珠想這是逃跑的絕佳時機,對他笑著說道:“白公子,珍珠膽小,還是在一旁看著吧。”

“小珍珠,我都知道你真面目了。對於五爺我來說,你這招似乎已經不管用了。”白玉堂笑笑,也不等她說話,直徑拉著她走了過去。

那群人不斷哄笑著,而他們圍著的,正是一個青衣書生。他蜷縮在地,被四五個人踢踢打打,青衣早已沾滿了灰塵與血跡。可是縱使再疼,那書生也沒有受痛出聲。他緊緊咬住嘴唇,也不管唇上的皮被咬破出血。而一邊,一個華衣男子指著書生大罵:“勾引蓮蓮,也不瞧你是個什麽破人!一個窮鬼還敢與爺搶女人!打,給我往死裏打!”

珍珠原是不想理這種事情,眼光一瞟,卻是滿臉訝異。

顏先生!顏查散!

來不及想他為什麽會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她只想制止這群惡徒,剛想上前被白玉堂拉住。她就勢撲向他,急切地說道:“白公子,你救救他!”

白玉堂一驚,忽而想起珍珠也是這樣被自己救了的,她可能聯想到了自己故才這麽激動。也沒多想,將她拉至自己的身後,然後突地出聲:“都住手!”

這聲音氣勢十足,讓眾人都不免一驚,也停了下來。那華衣男子見白玉堂面貌俊美,色心一起,湊過來問道:“這莫不是小娘子女扮男裝?”

“你是耳朵有問題麽?”白玉堂冷冷說道。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人了!聽著他的聲音難道還辨不出男女麽!

那人一驚,面色有些尷尬,但看見白玉堂身後的小人兒,又猥瑣地笑了起來:“這個小娘子倒也不錯!”

珍珠受驚地躲在白玉堂身後。雖然白玉堂已知她並非這種女子,但在別人面前她還是得裝一裝的。“公子……”

弱弱諾諾的聲音讓白玉堂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撇撇嘴,看那華衣男子:“這書生和你有什麽仇?”

“就是爺看不順眼!”那華衣男子毫不客氣地說道。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仆人,說道,“停下幹什麽,給我繼續打!”

眾仆人準備動手,被白玉堂一一攔住,擋在那書生面前說道:“今日這事,你五爺我也看不順眼,管了!”

韓大公子歪著嘴:“嘿,你這小子不知好歹!本看你長得不錯不想計較,可你……”

話還沒說完,便被一折扇“啪”的將嘴合攏。手被白玉堂扼住,他吃痛地叫喊出聲。想要叫仆人幫忙,白玉堂對那些人冷冷一笑,眾人竟不敢上前了。

一個仆人見白玉堂制住自家公子,那邊與其一道的小女子無人管。他計謀一起,正要過去抓那小娘子,自己的腿卻被抓住。他低頭一看,正是那青衣書生。這一切,珍珠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

顏查散,雖是活在她那個記憶裏的……卻是最溫暖的存在。

“救命!”她自己湊上前,與那仆人靠近,一副要被抓了的模樣。白玉堂聽聲,直接將折扇耍了出去。折扇正中那人腹部,他一陣吃痛,蹲下急急捂著痛楚。

珍珠嘴角略勾,小心翼翼地拾回他的扇子。然後扶起那青衣書生,關心地說:“顏……嚴重麽?”

那書生搖了搖頭,對珍珠笑笑。想要支起身子,卻是一暈,靠在了珍珠身上。珍珠只覺得身上一股重力,她使出渾身力氣支起他的身體。額頭上冒著汗對白玉堂喊道:“白公子,珍珠快支撐不住了……”

白玉堂這才甩了韓公子的手去,走過來一把拉起那書生。

而韓大公子那群人見白玉堂並不好惹,便急急逃走了。

白玉堂看了看靠著自己的這個男人,又看了看松了口氣的珍珠,喊了一句:“老板!來三間上房!”

白玉堂隨意地坐在房間裏喝茶,挑著眉看著珍珠為那書生忙裏忙外。一會兒把脈一會兒抓藥的。現在藥在熬著,她便過來為那書生擦汗,眼神關切。白玉堂撇撇嘴問她:“小珍珠,你不會又看上了這個書生吧?”

珍珠面色沈下,答了一句:“公子有所不知,看見了這書生,珍珠就想到了自己……”她現在說出的話或許是假的,但是她表現出來的關切卻是真的。她想,這個人,重生前及時與她交集不多,但能在那場大火中說出那些話……對於她來說,便是恩人了。如今她如此,也不過是報恩。

白玉堂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那也不必如此關心吧。”

擦汗這種事情也是隨意一個陌生女子可以做的?她對於他,還真是不避嫌。

“珍珠只是盡自己的綿薄之力而已。”珍珠答得自然。

白玉堂也說不出為何如此違和,看了眼床上那人,癟了癟嘴。

“咳咳。”床上的人突然咳嗽出聲,珍珠一驚,看著那人。只見那書生緩緩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眸的便是珍珠。而後他將頭偏了偏,看見了一旁的白玉堂。他急急忙忙想要支起身體,卻不料一點力氣也沒有,身子到半途又是倒了下去。

珍珠關切地說道:“先好好躺著吧。”

白玉堂扇著折扇,看著這一幕,撇撇嘴。

書生感謝地看了眼珍珠,而後又看向白玉堂,說道:“多謝公子相救,小生沒齒難忘。”

白玉堂滿不在乎地回他:“不記住也沒關系,我又不需要你以身相許。”

書生的面色略顯尷尬,他看向自己身前的那個女子,只見對方翻了個白眼。以身相許,要許也是許眼前這位啊……

“你為何會被那些人毒打?”白玉堂問他。

那書生嘆了口氣,說道:“柳府的千金與在下有幾面之緣,而那韓家的大公子不知為何說……說我……”書生頓了頓,看了眼兩人不好意思地繼續,“說我勾引柳千金,故將我毒打。”

白玉堂點點頭:“那韓家公子定然不會罷休,明日應該還會找來。”

書生憤憤不平:“拳腳蠻力終究不可成事。”

珍珠微微皺眉,看著白玉堂說道:“既然那韓家公子還會來找茬,不如明日我們再呆上一天?”

“可以。”白玉堂隨意說道。既然已經來到了武進縣,他自然也不急了。

顏查散一臉感謝地看著兩人,說道:“在下榆林村顏查散,不知二位名姓?”

白玉堂眼珠子轉了轉,扇了扇折扇,然後懶懶說道:“在下金懋叔,也是個書生。”

珍珠不禁翻了翻白眼。就他這樣也是書生?簡直就是個頑固子弟!見顏查散看自己,她想了想,說道:“小女子銀妞兒。”

白玉堂剛入口裏的茶猛地噴出,見兩人奇怪地看他,他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

撇過頭,捂著嘴低笑。

銀妞兒?

呵呵,他一個金,她便一個銀。他一個叔,她便一個妞兒……這丫頭,真想湊一對不成?

不過……突地,心情大好。

作者有話要說: 好多天木有更了。。。

表示終於把顏查散寫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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