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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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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大人可有心儀之人?”

“展大人覺得怎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你呢?”

“換句話說吧,展大人覺得自己會喜歡怎樣的女子?”

“展大人,不會武功的你可不要馬上就排除啊……”

……

一路上,珍珠絮絮叨叨問了展昭許多問題。展昭只覺得頭大,但又不好直說,只得打哈哈般接著她的話。

“珍珠姑娘,真是健談啊。”展昭抹了一把腦門的汗,對珍珠說道。

珍珠靦腆地笑笑,說:“展大人,若是其他人,珍珠是不會如此的。”

這表白的夠直白了吧!

可是展昭不知是聽不到還是刻意不想懂,只是淡笑,回了一句:“珍珠姑娘應該再大膽一些。”

珍珠暗自翻了翻白眼。她還不夠大膽?重生前,她可是跟男子說幾句話都會臉紅的。現在動不動撲人還不夠張揚開放?她瞥了瞥展昭,暗道:那這個展昭的胃口可就真的是大啊!

她低頭思忖:難不成要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去他臥房……

還在遐想,展昭清朗的聲音便打斷了她。“珍珠姑娘,軟紅堂就在前方了。”

珍珠立即回神,眼中含淚地看著那金碧輝煌的樓,低低說道:“不知有多少姐妹在此受苦……”

看著她眼淚垂垂欲滴,展昭立馬寬慰道:“姑娘莫急,我們馬上就能救出她們了。”

珍珠點點頭,看著軟紅堂若有所思。安樂侯龐昱,此人好美色,常年壓迫百姓,在這一帶已經惡名昭彰。不過因為他的爹爹是龐太師龐吉,姐姐是皇上的寵妃,所以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重生過一次,珍珠早已知道龐昱的結局。猶記得那個十六,聽到此消息後的大快人心,讚嘆包拯青天風範。

可是如今,她再也沒有那種心情。

或許因為現在,她也是龐昱那類人了吧……

“珍珠姑娘?珍珠姑娘?”

耳邊傳來展昭的叫喚,珍珠回過神來,看向他。

展昭只覺得剛才這個珍珠姑娘臉上的表情甚是陌生,讓他覺得……不簡單。

“展大人,珍珠只是突然想到爹被打死的那幕了。”

珍珠的聲音低落,展昭對她甚是同情。“姑娘,現在不要想太多了。我們先進去吧。”

珍珠點點頭。

“珍珠姑娘要跟緊展某,有任何危險都躲到展某身後便是。”

展昭說完看向珍珠,只見她雙目瑩瑩:“展大人,你的胸膛最是寬闊了。”

展昭嘴角抽了抽,不再多說,帶著她,一路躲避軟紅堂護衛。

進入軟紅堂,展昭熟門熟路地往地下暗道而去。珍珠看著此景,知道展昭先前定是來過軟紅堂踩點的。怪不得包拯和公孫策同意自己前來,或許根本不是因為自己的醫術,而是想看自己到底要幹什麽。

正想著,突地,自己的口被人捂住。珍珠一驚,左手習慣地摸向腰間,半途間馬上收住手,開始掙紮。

寬厚的手掌帶著淡淡的清香,好熟悉的感覺……珍珠微微皺眉,卻還是用力掙紮。想要引起前邊展昭的註意,捂住她嘴的人卻是先打了招呼:“展昭。”

淡淡的略帶魅惑的低沈聲音。

此人,是白玉堂。

展昭回過頭來,有些詫異地看向白玉堂,小聲地問道:“白兄?你不是去青樓了麽?”

白玉堂將珍珠扳過身來,將自己的大臉在她眼裏晃悠了好久,才松開捂住她嘴的手,然後嫌棄地將手在她的衣擺擦了擦,漫不經心地回答展昭的問話:“這裏不算麽?”

好吧……安樂侯的這個軟紅堂的確算是……

“白兄是來祝包大人查案的麽?”展昭問他。

白玉堂擺擺手,勾起嘴角:“找樂子。”

“白公子,這裏不是找樂子的地方。”珍珠看著白玉堂嚴肅地說道。

白玉堂聳肩:“看到你,五爺我就找到樂子了。”

珍珠還欲與白玉堂爭辯,展昭攔下她,說道:“我們進去吧,解救受害女子為先。”

白玉堂點頭,珍珠撇嘴。

軟紅堂表面上看起來金碧輝煌,可這裏卻是一副地牢模樣。果然進去不多久,便聽到了嚶嚶的哭泣聲。眾女子看到幾人,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不停地喊著“救救我啊!”

展昭對眾女子拱手,然後說道:“各位,在下開封府展昭,跟隨包大人前來陳州辦案。各位放心,展某正是來救各位的。”

眾女子一喜,立即停止了哭聲。

“展大人真是俠肝義膽。”珍珠捧起手一副崇拜模樣。

白玉堂將她合起的手拍來,在她耳邊低語:“你怎麽來了?”

珍珠暗地翻了個白眼,表面卻是一副天真模樣:“白公子,珍珠是來幫忙的。”

“你這小身板也能幫忙?”白玉堂笑她。

珍珠委屈地看他,弱弱地說道:“身板幫不上忙,或許其他的可以……”

事實證明,珍珠還真的是幫上忙了。

展昭用巨闕將各牢房的鎖弄開後,開始發愁如何帶著如此大隊人馬穿過大堂,出了這軟紅堂。

白玉堂不在意的一句:“殺出去!”

展昭搖頭:“不可如此,打草驚蛇。況且,這軟紅堂如此多護衛,這裏又這麽多弱女子,並不能莽撞闖出去。”

“展大人,珍珠有一計。”珍珠目光灼灼地看著展昭,說道:“珍珠這裏有迷藥,餐點將近,我們可以將其投入護衛的飲食或者是水源當中,這些護衛便會暫時昏迷了。”

展昭讚賞地點點頭。

白玉堂卻是好奇地看珍珠:“小珍珠,你竟然還帶著迷藥?”

“這世道險惡,總是要防一防的。”珍珠睜著大眼睛看著白玉堂,可是對方絲毫不受感化,繼續好奇地問著:“五爺我有兩點不明白。首先,這迷藥是害人的吧?怎麽在小珍珠你這兒就成了防身的了?第二,就算這是防身的,小珍珠,那你這東西的作用在哪裏?”

展昭都沒有問那麽多,這白玉堂倒是挺喜歡拆她的臺。珍珠堆起笑容,淡淡答道:“白公子有所不知,珍珠懂些醫術。我手邊的這些迷藥都是自己制的,也就自然帶在身邊。只是白公子所說的作用,或許是珍珠太愚鈍,沒有用到實處。”

白玉堂點點頭。這小珍珠會醫術?可真看不出來啊……

展昭從珍珠手裏接過藥包,想了想,對白玉堂說道:“白兄,我去下藥。你在這裏保護珍珠姑娘和眾姑娘吧。”

說完要走,珍珠趕緊拉著展昭衣袖:“展大人,讓珍珠隨你一起去吧。”

展昭尷尬地扯回自己的衣袖,說道:“姑娘,展某實在不易身邊帶上一位。”

戀戀不舍地看著展昭走遠,心裏還有些不甘心。

身邊有姑娘問珍珠:“姑娘,那展大人是你的心上人?”

問的如此直白,讓白玉堂都是一驚。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回答的人也是絲毫不避諱。“嗯,是珍珠心心念念之人。”

白玉堂實在不明白,這展昭到底哪一點讓珍珠心心念念了?說到相識,是自己先認識她的;說到相貌,自己也絕對有自信;說到俠肝義膽,自己救了她兩回……這樣都還是比不過展昭?

想到這裏,奇怪地看珍珠,問道:“小珍珠,你到底是看上了那臭貓的哪一點?”

珍珠皮笑肉不笑地答他:“看上了展大人是一只貓。”

白玉堂青筋突起。這珍珠的意思就是自己是老鼠,所以比不過了咯?

現在已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了,已經觸到他的怒點了。

喜歡展昭是吧?

那麽,他就偏不讓她如願。

不願意以身相許是吧?

哼,別怪五爺到時候不憐香惜玉!

珍珠看著白玉堂陰森森地看著自己,只覺得寒毛乍起。“白公子,你這樣看著珍珠作何?”

白玉堂緩緩勾起嘴角,然後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魅惑的聲音響起:“小珍珠,你聽說過三見鐘情麽?”

珍珠心裏“咯噔”一下,面上卻是穩如泰山。“白公子,我只聽說過一見鐘情。”說完還不罷休,加上一句,“就如同珍珠對展大人那樣。”

白玉堂心裏厭惡,面上卻更是柔情:“那我現在告訴你,是有三見鐘情的。”

珍珠打了個寒磣,退遠了他些。

“就如同,我對你。”

珍珠扯著嘴說道:“白公子,莫開玩笑了……”

“我看起來像是開玩笑麽?”

“您看起來像是唱戲的……”

白玉堂青筋又是跳了跳,只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很傷腦筋。可是他為什麽還要跟如此傷腦筋的女子較勁呢……

“不是不是!”身後有女子突地說道:“姑娘說錯了,這公子不是像唱戲的,是像戲中的人一樣……”

這個還算是個會說話的。

“對對對,這公子可真美啊……”

呃,雖然美這個詞他不喜歡,但現在暫且收下吧。

“姑娘,有福呢。”

的確,小珍珠你能被五爺我表白可真的是三生之幸啊。

白玉堂滿意地點點頭,笑盈盈地看著珍珠。

珍珠直覺這白玉堂絕對說的不是真話,但是她現在只能當做真話來聽。珍珠突地朝白玉堂跪下,眼淚唰唰唰落下,抱住白玉堂的大腿,看似懇求其實是明了拒絕地說:“白公子、白五爺,珍珠多謝您的歡喜,可是珍珠做不到見異思遷……縱使您有萬般好,可是我已將芳心許給了展大人……白公子,珍珠真的做不到啊……”

白玉堂見珍珠又來這一招,趕緊嫌棄地扯開她,著急地翻了翻自己的衣訣。他擡起頭,看著珍珠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只覺得頭疼。“五爺我難道就這麽招你嫌棄?嫌棄地要馬上推開?”

珍珠認真地回答:“五爺,是您推開我的……”

白玉堂“哼”了一聲,然後指著她一字一頓地說道:“好,你既然說你不會見異思遷。那我就好好看看,你能對展昭保持這份心多久!”

保持這份心多久?

珍珠想都不用想,便可以馬上回答。

因為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

於是,她緩緩開口,面上無比真誠:“永遠。”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突然很想問,親們,你們眼中的白玉堂是個啥樣子的呢?

腹黑?傲慢?小白?呃……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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