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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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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陳湮瀟的傷有驚無險, 縫了幾針,只是手心也被割傷。

醫生見一旁的付懿神情緊張,笑著打趣:“放心, 沒事的,要是再下面一點說不定就有事了。”

付懿冷冷掃他一眼, 他訕訕地輕咳一聲,他就是想輕松輕松氛圍嘛, 怎麽這麽嚴肅。

這時袁程也被叫了回來, 看著這個場面,他頓時自責不已, 要是他走晚一點,估計就不會發生了。

付懿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將人叫到醫療室外面。

路燈下,夜晚的冷光將付懿襯得更加冷冽,她向袁程吩咐:“她怎麽出來的給我查清楚, 付雲海的證據也交上去,要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定罪。”

袁程面容也跟著嚴肅起來, 點點頭:“是。”

後來警察來了, 他們做完筆錄後,很晚才回到家。

付懿扶著陳湮瀟坐到客廳的沙發上, 雖說剛剛那個醫生說沒大礙,她看著少年襯衣上到處是血的模樣,還是不放心。

她摸摸少年的頭,皺起眉對袁程道:“去將沈醫生叫來。”

沈醫生來給陳湮瀟檢查一遍, 看她一臉愁眉不展的模樣,他就知道是為什麽。這丫頭估計是怕了。

他檢查完,重新給陳湮瀟留了藥,寬慰地向付懿交代:“付總放心,陳先生年輕,這點傷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沈醫生是付家一直以來的家庭醫生,他的話才讓付懿徹底松了口氣。

沈醫生拿起醫藥箱,無意間看到陳湮瀟手腕上的傷口,挑挑眉,若無其事地對付懿交代:“付總,註意身上的傷都不要沾水,避免感染。”

付懿抿著唇點頭:“知道了。”

都走了,家裏只剩下付懿和陳湮瀟兩個人。

看著一身血汙的少年,她突然有點無措,坐到他身邊試探著問:“要不要洗澡?”

她沒有照顧人的經歷,現在他突然受傷,她有些不知道如何照顧。

“要。”陳湮瀟側身,舉起被包紮的手,可憐巴巴地望著付懿:“姐姐幫我洗嗎?”

付懿心下一跳,頓時飄開眼神,連忙道:“我叫人來幫你洗。”

“不要!”陳湮瀟不滿地拒絕,倏然湊近她,幹凈小鹿般的眸子盯著她,輕聲道:“我都受傷了,姐姐還不對我好點兒?”

灼熱的呼吸灑在臉上,付懿輕咳一聲,不太自在地應道:“好,我幫你。”

本來他們也是未婚夫妻的關系,她照顧他是應該的。更何況,他還是為自己擋刀而受傷,她更應該照顧他。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盡量語氣自然地笑道:“你先去浴室,我幫你拿衣服。”

看出了她的不好意思,陳湮瀟跟著起身,眉眼彎彎湊過親一口付懿唇角:“姐姐真好。”隨後就退開去了樓上。

留下付懿擡手在臉邊扇了扇,做了好一陣心理準備才去樓上,拿了陳湮瀟的睡衣就往臥室裏的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門口,她突然停住,不知道怎麽進去。

直到裏面的陳湮瀟出聲:“姐姐,我脫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付懿呼出一口氣,什麽都做過了,有什麽大不了的,心一橫就推門而入。

闖入眼底的就是少年衣衫半解的模樣,讓她心底直直一怔。

他穿的襯衫,紐扣全解開,領帶松松垮垮地掛在脖頸。下腹纏著繃帶令人遐想,白色襯衣上血跡斑斑,皮膚上也有些許醫生沒清洗掉的血跡,莫名有一種極度妖冶的殘破美感。

見她不動,陳湮瀟一挑眉,意味深長地拖長嗓音:“姐姐?”

付懿驟然回神,連忙收回目光,隨意地“嗯”了聲,將手上的衣物放到一旁,走到少年面前。

她強自鎮定地出聲:“你這左手又沒受傷,怎麽脫不了?”

就知道這家夥是故意的。

陳湮瀟哼哼,將左手給她看,無辜道:“也有的。”

付懿掃一眼,心疼的同時又生氣,故意冷聲冷氣:“還不是你自己弄的。”

狼崽子沒臉沒皮,看著她撒嬌:“姐姐…”

“好了好了。”對今天的少年,她心軟得不行,幫少年將襯衫脫了,語氣帶著難以察覺的生硬:“我幫你上面擦一下,下面……等會你自己洗。”第一次幫人洗澡,總歸是不好意思的。

“哦…”陳湮瀟低下頭,故意湊近她說:“沈醫生說了,我的傷口都不能沾水哦。”他特意強調都字。

付懿頓時唇線抿直,少年還偏偏在她耳邊,聲音低醇又蠱惑地說:“只好麻煩姐姐啦。”

她不客氣地一翻白眼,握住他左手,冷冷道:“手擡高一點。”

陳湮瀟乖巧無比:“哦。”

她用毛巾打濕,先幫陳湮瀟身上的血跡擦幹凈,觸碰到手下紋理分明的肌肉,只覺得手心燙得不行。

雖說他們做的次數不少,但她本就內斂,很少直觀地去觀察少年的身材,更別說去撫摸。

在她看到少年肩上的那些疤痕時,頓時心疼得不行,這是受到了多狠的虐待,才會這麽多年還殘留這印記?

她媽媽去世得早,但媽媽很愛她,她實在想不出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可以如此狠心。

她伸手碰了碰那些淡淡的疤,心疼得眉頭緊皺,溫柔地問:“疼不疼?”他以前是怎麽忍過來的?

陳湮瀟知道她在問什麽,低聲道:“忘了。”

時間太久了,他已經不記得了,和姐姐在一起的時間太過美好,美好得讓他忘卻了過去的不堪。

聞言,付懿更加心疼,不想再去觸他的傷疤,便不再言語,只是動作更加地溫柔。

陳湮瀟垂眸看著向來高貴優雅的女人,此時幫自己細心的擦拭,心裏酸酸脹脹的溫暖極了,此外又覺得她不應該為自己這樣做,她永遠都應該是女王的樣子。

到底心底對她的貪婪戰勝了一切。

他突然低頭親一下付懿,付懿猝不及防被親了正著,故作鎮定:“別鬧!”

“姐姐。”陳湮瀟低聲纏綿地叫她,又吻了過去,這回他沒有退開,而是繼續深入。

他好喜歡看她因為自己害羞得慌張無措的樣子。

付懿想推開他,又怕牽扯到他的傷口,只能自己後退一步,和他講道理:“別鬧,讓我先幫你洗好。”

她後退,他又追上來,在她臉頰耳根處流連,聲音帶著點兒啞:“姐姐洗呀,我又沒有妨礙到姐姐。”

在他的撩撥下,付懿呼吸也開始不穩,強自克制著集中註意力,少年突然在她耳邊低聲道:“姐姐,褲子被你打濕了,幫我…”

“脫掉。”

手裏的毛巾頓時掉落在地上,怔了幾秒,她才鎮定自若地蹲下身撿起來放在一旁。伸手去夠他的皮帶扣,下意識閉上眼不敢去看。

他受了傷,本來就應該幫他洗,又不是沒見過,這有什麽!

但她到底心裏慌亂,動作也不利索起來,一直解不開。直到腰間冷不丁地被陳湮瀟手臂扣住,急促的吻落了下來,她被幾步推到墻上,攻城略地。

付懿被他用力絞著,費力才推開他,喘著氣:“別鬧,等下傷口打濕發炎就不好了。”

陳湮瀟低頭伏在她肩上,將一旁墻上的花灑遞到她手中,咬著她耳朵懶洋洋道:“那姐姐就……快一點。”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明明只是單純給他簡單洗一下,偏偏這小畜生伏在她身上哼哼唧唧,硬是整出了十八-禁的感覺。

關鍵這家夥還得了便宜還賣乖,在她耳邊胡亂提要求:“姐姐,給它也洗一下啊。”

付懿深吸一口氣,氣呼呼地一巴掌拍到他腿上,冷聲道:“好了,去穿衣服!”

“疼。”陳湮瀟委屈巴巴地控訴她,看她臉色不好,也不敢繼續折騰,乖乖地去拿衣服。

付懿在這邊收拾,給這家夥洗澡,簡直像打仗似的,自己渾身也差不多濕透了。

陳湮瀟將睡衣拿著,在她眼前晃一晃,盯著她意味不明地笑:“姐姐,你是不是少拿了什麽?”

她微微一楞,看向少年手裏深藍色絲質睡衣,隨即輕咳一聲,她就只拿了睡衣,根本就忘了其他。

她擡手揉了揉眉心,忍不住笑:“先就這樣穿出去吧。”

收拾結束,都已經十二點過,兩人躺在床上。

付懿輕輕靠在他肩上,閉著眼睛溫柔道:“晚上睡覺別亂動,快點好了我們去領證。”

本來之前說好的事情,因為她有事一直拖著沒去,這下便將事情定下來,也好讓他安心。

陳湮瀟微楞,立馬道:“明天就去吧。”

雖說他現在沒有之前那麽害怕了,但和姐姐結婚,當然越早越好。

“明天?”付懿挑眉,擡眼看向他。

他緊接著委屈質問:“我都受傷了,姐姐明天難道還要去公司,將我一個人扔到家裏?”

付懿不覺好笑,側了側身抱住他:“我明天沒打算去公司,在家陪你。”

正好這段時間她也身心疲憊,也可以趁此休息一下。至於付雲海和周秘書那邊,今晚已經吩咐下去,不需要她親自出面。

陳湮瀟面上一喜:“那明天正好。”

付懿噗呲笑出聲:“怎麽這麽急?我又不會跑掉,你拖著傷去領證,恐怕網上就要報道我家暴了。”

她是開玩笑,就算明天去領,她也是可以的,只是擔心他的傷,不應該亂跑。

看著她沒有克制的笑,陳湮瀟突然親她一下:“我聽姐姐的。”

“嗯。”付懿拍拍他,溫柔道:“不早了,睡覺。”

安靜不了一會兒,這狼崽子就開始在她耳邊哼唧:“姐姐,疼。”

她頓時睜開眼,擔心地問:“傷口疼?”

陳湮瀟濕漉漉的眸子望著她:“姐姐親一下就不疼了。”

付懿斜他一眼,知道這家夥又在作,但還是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一下。

他舔了舔唇,手臂扣著她的腰,低醇蠱惑的聲音在她耳畔低聲道:“姐姐,是親那裏啊。”

她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紅了臉故作冷硬:“你是不是想挨揍?”

陳湮瀟無賴地在她頸窩裏蹭:“我真的疼嘛,很脹很疼。”

在浴室裏他就很想很想了,一直憋到現在,一點沒有放松下來。

像是怕她不信,還估計貼近她,頂撞她。

付懿閉上眼,不想去理他,這家夥真是……她咬著牙:“現在不行,你受傷了。”這傷還就在那上面幾寸,哪能開玩笑。

陳湮瀟纏著她,繾綣無比地親吻她,低聲下氣地求她:“姐姐幫幫我,好不好?”

付懿瞬間就心軟了,喉間吞咽一下,臉頰微燙卻又故作淡定地開口:“怎麽幫?”

想到他剛剛的話,連忙補充道:“你說的那樣絕對不行。”

“我說什麽了?嗯?”他叼起一口頸肉,重重地吮一下,才低低道:“用手。”

付懿被撩撥得渾身一顫,隨即松一口氣,埋頭在他懷裏:“好。”

兩人側身相擁,她埋著臉不敢擡起來,少年難以描述的聲音就在她頭頂哼哼唧唧。

一晚上都,熱得她難以入睡。

作者有話要說:  惹!感謝在2020-05-28 20:02:13~2020-05-29 17:09: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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