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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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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腕忽然被握住,纖細的手骨被捏得有些生疼。聞人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身後傳來散發著古龍水與酒精的刺鼻味道,才猛然一驚。只是一看到阿列克斯冷冽起雙眼準備著隨時給她身後的男人來上一拳的時候,她忽然沈下心來。左手發力向身前一拉,在男人醉笑著要靠在她身上的時候,舉起右手中的酒杯向後一潑。

阿列克斯嚇了一跳。在男人猙獰地抹去一臉酒漬外加一片落在腦袋上的檸檬時,那看似文文弱弱的姑娘似乎一下子變得兇殘無比,捧著纏在她腕上的手掌哢嚓就來了一大口——

一聲哀嚎響了起來,然後很快被重金屬音樂掩蓋過去。

聞人雅回頭的時候,克裏斯汀正整理好衣服,從後面跑過來拉住他,結果被他一把揮開,狼狽地踉蹌幾步,額頭差點磕到一旁的桌角。而板寸頭的男人捂著一只血淋淋的手,扭作一團的五官讓人看著鬧心。

聞人雅看了她幾眼,最後轉過頭去。

她好像惹了點麻煩……於是她開始糾結把麻煩吞到肚子裏的可能性。

……開玩笑會消化不良的好伐!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飆車時馬達轉動的巨大聲響,然後又一道急速剎車的尖利聲音。聞人雅抹抹嘴巴,往門外看去,隱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不以為意地磨磨牙。

沒想到守在門外的幾個**美女竟然吹了幾聲口哨,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她忽然明白了什麽叫做香車美男。

傻傻地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那個身影。身量高挑,健實有力。他出現在大門前,隨意疏狂地走了進來。隨著他越走越近,她看見附著在他皮膚上光亮的一層汗珠,發絲淩亂地隨著汗水站在臉上,襯衫的扣子被他解開前面的幾個,露出那一條項鏈,隨著他的步伐上下擺動,在昏黃的燈光下時不時折射出一抹透亮的光澤。不知道為什麽便帶上一股猖狂而邪氣的俊美來。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冰室辰也。

與她同樣詫異的還有阿列克斯,哐當一下,她手裏的酒杯落在了桌上。

聞人雅呆若木雞,忽然一道力從肩頭拉過,等她回神時自己已經被冰室牢牢地摟緊懷裏,那勁道大有要纏死人的趨勢。她扭了扭,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耳朵上掐了一下,她立馬安靜了。

冰室把她往懷裏又攏了攏,才轉身看著那個男人,淡笑。

“sandy?longtimenosee!”

那個男人攤手看了一眼濕漉漉的自己,有些無奈地道:“nonono!i’mnotsandy.i’msean.h.brown.tatsuya,whendidyoeback?”

“himuro,thanks.”

冰室唇角的笑意忽然冷了下來,他看了肖恩帶血的手掌一眼,箍在聞人雅腰上的手又多用了幾分力。小姑娘痛得差點叫了出來,瞥見他的臉色後,生生地憋住了,把頭往他的懷裏拱了又拱。

“sheismine.doyouunderstand,sam……?”

他的聲音低了又低,眼神裏卻透出一股說不出的淩厲。

這樣的眼神肖恩不是沒見過,但這一次明顯和上一次不一樣。上一次只是生氣,這一次,他知道,他觸到了這個男人的底線。默然地後退了一步,他扶起坐在地上的克裏斯汀,忽然有些郁悶。

是sean不是sam啊!

冰室辰也淡淡地笑了一聲,把聞人雅從椅子上拎下來後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往外走。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客客氣氣地道了一聲:“阿列克斯,我們先走了。”

阿列克斯舉起酒杯咕咚咕咚地倒了一嘴的酒,哼了一聲——你還有看到我啊!

……

聞人雅被硬生生拉著出去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有時候誤交損友帶來的麻煩總是一籮筐的。她想起中午時冰室說過下午要去實驗樓做實驗的。眼前的背影看去,深色襯衫的顏色似乎比先前更深,浸過水一般的貼在皮膚上,勒出裏面背心的痕跡。他必是實驗做了一半,就趕了出來的。

她咬了咬牙,小聲地喚道:“辰也……”

走在前頭的男人沒有應答,打開車門,示意她坐進去。

她惴惴不安地坐了進去,接著扣上安全帶,眼巴巴地看著冰室辰也一言不發地坐進駕駛室,啟動車子。

車子穩速行使在寬敞的道路上,全然沒有了來時的迅猛。過了許久,冰室辰也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在一條街邊停了車。

“晚飯還沒吃吧……?”

他淡淡地問道。

聞人雅楞了一下,隨即點頭。陪著克裏斯汀逛了一個下午的街,兩只腿快要斷了不說連她承諾下的冰淇淋也沒有。現在被提點一下,她立馬發現自己饑腸轆轆。

“那邊有個中國人開的糕餅鋪子,去買一點吧。”

他將手擱在方向盤上,有些慵懶地指著右前方的一家店鋪。聞人雅看了他的側臉一眼,默默地走下車去。沒一會兒捧著兩盒水晶桂花糕、四盒糍粑、三盒冰皮月餅回來。

冰室辰也看著那三盒壘得高高地快將她的臉遮住的盒子,忽然覺得自己臉上淡漠的表情撐不下去了。他轉過頭咳了一聲,正了正臉色。

“……你要吃這麽多?”

“一起吃啊!”聞人雅理所當然地道。她往嘴裏塞了一只糍粑,又從盒子裏拈了一只,往他的嘴巴塞去。一只白花花的大團子擋住他的視線,他只能咬了一口,然後撥開。聞人雅看著缺了一口的糍粑,塞進自己的嘴裏,含糊不清地感慨了一句。

“你嘴真小……”

“……”

見他又緘口不言,聞人雅稍稍有些洩氣。整整吃完了一盒糍粑後,她舔了舔落在指上的粉,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為什麽那個sam看起來那麽怕你呢?”

冰室將車駛離大道後,果真開口了。他伸手將車裏的空調溫度調高了些,然後答道:

“他被我揍過。”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了麽。

聞人雅徐徐地吐出一個嗝,以示她對這個答案的驚悚。她不是驚訝於他揍過人,而是驚訝於被他揍過的人在見到他時畏縮成那樣……所以她身旁的這個男人究竟用了什麽恐怖的手段?

冰室辰也騰出一只手一把把她懷裏的盒子全部抽走,忽然問了個充滿懸念的問題。

“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幹什麽嗎?”

車裏的溫度雖然高了些,但身旁有個人形制冷器,聞人雅還是忍不住一哆嗦,她留戀地看了眼那些被他一只只穩妥拋到後座的盒子,搖頭。

冰室眉毛一挑,壓著嗓子道:

“……我想揍你。”

“!!!”

車子行駛了有一段距離後,聞人雅隱約覺得這些路有些眼生。等到一座做住宅區出現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是回了新家。冰室辰也肅著一張臉抱著那些盒子上樓,聞人雅只能去他的口袋摸鑰匙開門。她覺得好揪心,看著那些盒子在他手中就更揪心了。

然後冰室進屋後就不見了。

聞人雅一臉認錯姿態地坐在沙發上,等到的,卻是端了一盤蘋果出來的冰室辰也。他將盤子放到桌上,拿小叉子插了塊遞給她,然後坐到她的對面。

她有些呆楞地看著手裏削了皮的嫩黃蘋果,有些不可思議。

恍恍惚惚地咬下一口,便聽見對面嘆了口氣。

“小雅,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會生氣?什麽事都可以雲淡風輕地過、什麽時候都可以面帶笑容?”

那一口蘋果忽然變得仿佛是一嘴的石子,硌得她生疼,她一下子嗆到,咳不止。冰室伸手掰開她的下巴,讓她把蘋果吐在自己手心裏。她眼神有些朦朧地看了他一眼。他臉色平靜,分明是壓抑著極大的怒氣。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他把果渣扔到一旁的垃圾桶裏,壓下一口氣。

“我今天很生氣。真的。為什麽你每次都可以這麽不以為意地把自己卷入危險之中,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擔心你嗎?!”他頓了一下,“這是第三次了,小雅。”

他起身,俯視了她一眼。

“你好好想一想吧。你是否太過自私?”

最後那一眼具有太強烈的審視意味,冰室一離開,從未見過他這麽懾人的眼神的聞人雅立刻癱在沙發上。她蜷縮在沙發一角,忽然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摸,才發現滿滿的淚痕。她確實知道若是今晚他不來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她是不是真的任性過頭了?

一個人匐在沙發上如小獸般嗚咽了許久。久到她都不知道冰室辰也什麽時候又站在她的身後,穿著一件白背心,一邊擦著剛洗過的頭發。然後坐在她的身旁,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但是你值得我這麽付出。”

小姑娘有些委屈地換上他的腰,蹭了蹭。一只纖長的手指頂住她的腦袋,她擡眼看著那張溫和的俊顏,只見他薄唇輕啟,隱隱有了些笑意,他淡聲道:“下不為例。”

因為太重要了,所以害怕失去……

聞人雅猛點頭。

冰室輕輕將無自覺把眼淚蹭在他換好的衣服上的腦袋拉開。

“好了,去洗澡吧。記得洗個臉,臉都花了……”

“洗澡?”聞人雅擡起頭,“不回家了嗎?”

“回哪個家?”嗓音裏有了些不悅,他若有所指地反問道。

“……就是……那個……”

冰室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支支吾吾的少女,牽著她的手走到主臥裏。一拉開衣櫃的門,聞人雅頓時傻眼了。左手邊很正常地掛了男裝,而右手邊,滿滿當當似乎都是合她尺碼的……衣服,拉開下面的幾個抽屜,連內衣衛生巾都有…………

不是說……才裝修完有一段時間嗎?

冰室帶著笑意地聲音從上頭傳來。

“記住了,以後這就是我們家了。衣服什麽的,媽媽早八百年前就準備好了。”

冰室媽媽辦事一向果斷高效。

但是當聞人雅洗好澡穿著一件吊帶睡裙走進房間的時候,冰室正坐在床上看著一本雜志,他拍了拍她旁邊的位置,示意她過來。她掃了一眼雙人床上此時餘出來的空大位置,不禁有些懷疑冰室媽媽高效背後的動機。

這套兩層的房子,除了一間主臥,還有三個房間,為什麽只有一床被褥和床套?!

冰室瞥了她一眼,將她的疑惑盡收眼底,“好心”地替她解釋道:“其他幾個房間,是媽媽為她的孫子孫女準備的。除非你將此事提上議程……否則這裏只有這一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房間裏面的燈光好像隨著他的後兩句話而忽明忽暗了一下。

確切來說,應該是冰室動了一下。他把雜志放在旁邊的床頭桌上,朝她一招手。她不動,他便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臉上完成了一套川劇的大變臉,才輕聲說道:

“過來——”

聞人雅一向很喜歡他的聲線,但此時卻覺得有些討厭,因為只要他一開口,她便發現自己無法拒絕他的任何要求,無法違抗他的任何命令。就像此時,明明腦袋裏面還不停地掙紮著,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時候,一回神,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冰室的旁邊。

她剛洗完澡,臉上還帶著蒸汽整出來的淡粉,睜著一雙水潤的眼眸,小鹿般地看了他一眼,恍然大悟地跳了起來。

“我要睡沙發!”

剛往前邁出一步,一只手先於她的腳丫落下之前握住了她的腳踝,她直接撲通一聲摔在軟軟的床上。

“嘛,為什麽從三年級開始就不願意跟我一起睡了呢?”

聞人雅在床上撲騰了幾下,奈何自己纖細的腳踝被緊緊握住,根本掙脫不了。她捧起被子,小聲地道:“你明明知道為什麽……”

明知故問。

“你臉紅了。”

冰室在後面肯定地道。

“才沒有!”聞人雅惱羞成怒地向後蹬了一腳,感覺似乎踢在了他胸口上,有些硬實。隔了好久,都沒有得到應答,她有些疑惑地再次伸腳去捅了捅。

另一只突然就抓住了她的右腳踝。

……

兩只腳都被抓住的感覺其實很不好受。——缺少一種安全感,她這麽覺得的,至少,它們可以讓她跑得很快,而不是現在,只能趴著,背面示敵。

安靜了有一段時間,他忽然道:

“草莓的?我以為媽媽知道你其實更喜歡吃西瓜。”

聞人雅楞了一下。

她沒明白……

一直到她覺察到臀上有些冷颼颼的時候,才想起,她剛才似乎拿了一件草莓圖案的小內褲……臉已經不知道燒成什麽樣子,她心急火燎地伸手去拉裙子,然後用盡力氣想掙脫那兩只手。

冰室“咦”了一聲,把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明明最初想和我擠一張床的人是小雅呀……你一直想跑的話會讓我有種被拋棄的感覺呢。”

錯覺!錯覺啦!!

聞人雅的小臉皺成一團,伸手抵在臀上。她實在不清楚以他的位置看過來會看到什麽樣的風景……期期艾艾了一陣,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她好久沒有變回妖型了。因為實在太不方便了……

雖然少女的體型三年來沒有太多的變化,但是妖型…………它認為它現在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冰室撲倒。

它伸了伸四肢,有一種舒展開來的暢快。

冰室松了手。

他神情古怪地看了一眼忽然出現在床上的大型薩摩耶一般的白色犬科動物,正巧它轉過臉來,朝他吐了一下舌頭。他伸手替它順了順背上的毛。

聞人雅原本想跳著走開的,被順毛順得太過於舒服後竟然忘了,眼睛一瞇便蹲坐在他的身旁,把腦袋湊了過去,昂著頭,求撓下巴。

他笑了一下,將手移至它的頜下。

它預備著享受地閉上眼。

那只手卻擱在它的下頜停住了。

“你真的覺得變成這樣好嗎?”

它睜眼,見他的眼神落在被它撐破的衣服上。歪著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麽,它撲上去先舔了他一臉口水,然後伺機跑下床。

“——嗷!!”

它被冰室眼疾手快地揪住尾巴。

它回頭驚恐地看著那個揪著它大尾巴的人,後腿已經不知不覺地軟了下去。冰室的臉色有些發黑,他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擦在它那身漂亮的毛發上。笑得有些讓它發毛地將手繼續往前伸,然後捏住一只毛茸茸的耳朵,輕輕地來回磨搓了一下。

聞人雅淒淒地哀叫了一聲,趴在了床上。

半分鐘過後,巨狼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嬌小的少女。

原本很單純地覺得累了想和莫名讓他有種失而覆得的感覺的戀人睡在一起的男人忽然覺得自己辦不到了。

人是感官的動物,那麽一片耀眼的奶白色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無法騙自己不在意。

聞人雅匐在床上,緊緊揪著身底的被子,大氣不敢喘一口。身後的空氣變得有些黏濁,她在感到快要窒息的時候,終於憋不住呼出一大口氣。

身後的人溫溫和和地道:

“……小雅這麽討厭我的碰觸嗎?”

“不是的。”聞人雅臉上的紅色退去一點,急急地否定,“……只是有一點點害怕。”

“害怕什麽?”

這次聞人雅不回答了,她將腦袋埋進被子裏,像一只走投無路的鴕鳥。

冰室嘆了口氣,俯身環住她的腰將她摟緊懷裏。

聞人雅的身子一抵上他的胸膛便僵了……

冰室點了點她的耳垂,銜住她微張的雙唇,細細品嘗一番後離開稍許,看了眼少女透著嫣紅的臉龐,忽然道:“不會疼的。”

“真……的?”她略帶茫然地問道,眼神中帶著熱吻之後的迷離。看著男人篤定地點了點頭,她不禁伸手拽住他的衣衫。隔著衣衫,她能感受到從裏面散發出來的灼熱體溫。

她想,辰也是學醫的,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大概是真的。

聽說……憋久了會憋壞的。

她仰頭,不出所料地看見緊緊擰在一起的雙眉。慢慢地伸出手,有些顫抖地伸到他的衣服裏。她此刻的體溫有些異常地比冰室低了點,微涼地摸索在他的腰際,發現他腰側的肌肉猛地收縮了一下。她有些疑惑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赧然地準備把手縮回來。

冰室按住她的手,他的眼神暗了暗,猛地脫去自己的衣服,拉著她的手向上攀沿。

在聞人雅一路感受著那起伏的肌肉時,一個晃神,被他翻了個身壓在身下。

還沒適應身前暴露在空氣中的微涼感,冰室俯身下來,順著她的眉眼開始,一路向下。按住她肩頭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覆在她的胸前。

男人含笑道:“吃了那麽多,多少還是長在這裏了。”

聞人雅有些微惱地要將他的手推開,忽然胸口傳來一道癢癢刺刺的疼痛,身子立馬又軟了幾分,雙手無力地癱了回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聞人雅覺得自己就快被撩撥得化成一灘水的時候,透過有些霧氣的雙眼,終於看到冰室有所動作。他飛快地解去腰帶,脫掉褲子。

聞人雅見到那有一面易之緣的小辰也後,立馬不自然地別過臉去。她因此錯過了冰室有些抱歉的神色。

然後她感到自己的腿被輕輕擡起,分開,接著……

“不是說不會疼嗎?!!”

她原本還在眼眶打滾的眼淚一下子飈了出來。

冰室扶著她的腰,保持著在她體內的動作,大概也有些難受,額上不停地滲著汗。他的神色略微飄忽了一下,躲過她質詢的眼神。俯身吻了吻她眼角的淚水,沙啞地道:“一會兒就不疼了……”

多做幾次……也不會疼了。

聞人雅一時說不出話來。最後,她看了眼他脖頸上快要滴到身上的汗水,閉上眼認命地一揮手。

“反正疼了都疼了!你繼續吧……我……我先睡了……”

睡覺?

冰室一挑眉,身下猛地向前一沖。

“嗯~”聞人雅睜開眼睛,潰不成軍地顫聲道:“你輕點……疼。”

男人默然。身下的動作似乎若有若無地放輕了……但是又好像每次都拿捏得剛剛好。最後她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睡意全無。全身軟趴趴地像是被抽掉了骨頭,只能無力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地撞擊,慢慢升騰出一種不知道是舒服還難受的感覺,以至於她恨不得自己能一下子昏過去。

但事實是,她的身體素質很好…………

大概,要一夜無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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