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疾風勸說半天，紅蓮從衣服中掏了幾條蠱蟲出來向他身上一放，疾風便立於原地，一動不動了。

他一臉欲哭又作嘔的表情特別的深刻。

我們邊向前走我邊回頭看他，誰知道最後他還雙眼含淚的說著，“紅蓮姐，這個人不能罰啊……”

不知不覺兩邊的路已經越來越陰森，由水上到了陸地後，視線中再無任何亭臺樓閣類似的建築，由荒涼的沙灘，石頭，最終換作碎骨滿地，完全分不清是什麽的屍體。

花悅最終尖叫著閉上眼睛，任我領著她前進。

不遠處，許多的骨頭堆在一口枯井周圍。

紅蓮靜靜的前行，到井口處，跳了進去。

這裏就是忍堂？

我帶著花悅隨後。

井下無水，有的是長長的石階和昏暗的篝火，還有彌漫的血腥味。

我捂著鼻子，一直前行，終於到達最底端。

如同他們教主行宮那麽大的面積，長長的地道裏，左右小型的地牢裏，每個都關了人。

每個被關的人都戴著面具，有的被鎖在刑架上，有的被釘在墻上。

與此相稱的是，每個小牢房中都有幾個穿白袍的準教徒在施刑。

不只是我聽錯了還是真的，被上刑之人的喊聲，有些古怪。

不像被虐的那種痛苦的喊聲，仔細聽來，叫喊聲中反而有些舒服，痛快的意思。

花悅兒聽到他們的喊聲，嚇得更不敢睜眼。

紅蓮邊走邊道。

“忍堂之所以稱之為忍，是要犯罪的人在快感與肉體的痛感中忍耐，直到他贖清自己罪孽的時候，便可以出去了。”聲音冰冷。

“快感與痛感之中忍耐？難道說是？！……”我腦子中蹦出的是前世很隱秘的一個詞，□……

難道是那個性質的？！

“是像這樣的……”紅蓮開了附近一間牢房的木門。

裏面，一個身體纖細的少年被縛於十字架上，黑袍松松垮垮，被鞭子抽破的布料露出白皙的肌膚。

那少年仰著頭，間歇的叫出聲音，面具遮住了痛苦的表情。

紅蓮走到他正前，抓起特制的一把鞭子，蘸了蘸地上木盆裏的藥水，作勢在少年身上連抽五鞭。

又快又準又狠。

“唔……”少年仿佛嘴裏被堵了東西，發出沈悶的喊聲，緊閉的雙目透過面具落下兩行清淚。

紅蓮輕哼聲，又連接幾鞭，少年原本破破爛爛的袍子居然被抽成碎片，滑落到身側。

滿是傷痕的胴體展現在眼前，少年盡力合攏雙腿希望掩飾自己被束縛的不得解放的欲望，但是又在每一鞭的同時下意識的挺腰，希望解放自己。

紅蓮似乎懂那少年的心思，又連幾鞭打在少年腿間。

少年又點頭又搖頭，叫聲更加猛烈。

紅蓮高擡手，眼中滿是沈靜。

下一鞭直直的正抽在少年的欲望之上。

“啊！”他發出前所未有的叫喊聲，身子向後弓到極限，竟然，就這樣釋放了欲望。

許久許久，我竟然無法挪眼。

“這就是懲罰人的最高藝術，作為我魅門弟子，要盡快熟練掌握這種技能，你可明白，月兒。”

語氣中有一絲寵溺的色彩。

那少年全身癱軟在刑架上，竟昏厥了過去。

紅蓮點點頭，其他的準教徒便把少年從刑架解下，穿好黑袍，送了出去。

月兒此時才敢擡眼，顫巍巍的點點頭，輕聲道。

“是，蓮姐姐。”

我看著已經空了的刑架，心潮澎湃。

不知為何，那少年釋放的一瞬，我眼中浮現的，居然是楚天紅在我身下□的樣子。

二十八

後來，我換了件白袍和另一形狀的面具。

紅蓮對外聲稱為了魅門的規則，已經將那個搗亂的人亂杖打死，棄屍於荒山上。

反正教中人都只知道有個疾風總是護著的準教徒四處搗亂，並沒有人知道那個準教徒的真實身份。

於是這件事就被這樣了了。

大概過了三四天，我端著湯藥去教主行宮，楚天鴻靠在床頭，嘴角上揚，仿佛遇到了什麽有趣之事。

我剛過去他居然依舊笑盈盈的。

“鴻哥哥，你今天怎麽那麽高興。”

他輕聲道。

“偷看流嵐護法洗澡，打傷他兒子霧輝，大鬧魅門美堂，在消息門的廚房裏下瀉藥，暗闖藥門煉丹房在煉丹爐裏加洗腳水，放火燒庫房……不知誰收的這麽不懂規矩的人進來，闖禍成風。”

我黑著臉聽他說完，又聽他大笑很久。

“這又有什麽可笑的。”

“這人居然是疾風收進來的，難道不可笑？”

“沒覺得。”我用力扯他胳膊換藥，他疼的皺眉頭。

“不過那人被紅蓮處死了。倒是想見見到底是何面目。”

我用力掐他胳膊，他啊的大叫一聲。

“那人沒死。”我低沈地說道。

“嗯？”

“就是我！”我撲上去，抱著他在床上滾兩個圈，趁他頭暈眼花抓住他雙頰用力的向兩旁扯。

他俊美的臉瞬間變形，敖聲大叫。

“敢笑我？楚天鴻你還沒有資格！”我賭氣道。

半天，才放開他。

他兩頰通紅，微怒道。

“搗亂的是你？你！你！你偷看流嵐洗澡？！那個老頭洗澡有什麽可看的！你！你！”

我紅著臉道。“我是誤闖進去的。誰會想看他洗澡……”

可是見那張臉陰沈下來，越來越陰沈，仿佛到了世界末日般可怕。

“餵……鴻哥哥……你別這樣……”

他已然轉過頭去，一言不發，又像半個月前那般沈默的待我。

我最受不得這個，原本因為內疚才留下來幫他治傷，他如此這般，我會無聊死得。

連忙上去搖晃他道。

“鴻哥哥，你別不說話，只要你理我，我怎樣都可以……”

誰知那混蛋轉頭，雙眼犀利的瞪著我領口，道。

“把衣服脫了，上床來。”

我全身從頭紅到腳，不相信的又問了一遍。

“你……你說什麽 ？……”

“脫衣服上床來，或者滾出去。”

我脫衣服？我現在是女兒身要我在他面前脫衣服？

微微頷首，劉海遮住眼睛。

高揚右手，將碗中的藥盡數潑在他頭上。

他怒目圓瞪，高聲道：“你做什麽！不想活了嗎？！”

“楚天鴻，你以為你是什麽？！現在不過是個廢人，如果不是我照顧你，你早就全身腐爛而死。還妄想什麽？！你以為無邪愛著你，就會為你做任何事嗎？！你這個，花心大色鬼！”

楚天鴻的行宮外有一棵上好的盤龍茶樹，長得足有一人高。枝幹並不粗壯。

聽疾風說是教主剛入教的時候老教主為他種的，教主在教中的時候，每天再忙，也會抽出時間來好好看看這棵樹，偶爾采些茶葉品來，清香四溢。

忽地想起幾天前心情頗好，隨意找了棵行宮前的茶樹刻字，印記明顯。

寫了個治療楚天紅傷勢的原創方子。

居然過幾天再去看，有人在那句話下又刻了另一個方子。最後還問了句，汝看如何？

我覺得有趣，居然遇到了也懂得醫術的人。

於是如同對話般，我又修正了下那個方子，並在底下寫下聊天的內容，卻沒報自己的姓名。

一天一天的持續下去，居然成了習慣。

後來，那個混蛋傷勢稍好，坐在類似於殘疾人車的那種交通工具上在行宮周圍賞景，看到那個盤龍傷痕累累的表皮時，眼皮很詭異的抽搐了下。

不做言語的又回去了。

自從那天在忍堂看到紅蓮所謂的懲罰人的最高藝術後，我時常去那裏陪花悅學習。

去了好幾天，花悅始終沒敢抽出第一鞭。

不僅是鞭子，忍堂中的刑具千萬種樣式，若用在一個人身上幾個月都用不完。

紅蓮在旁看著，花悅在受刑的人面前一直舉著鞭子，居然就像被凍住了一直不抽。

紅蓮上前兩步將她擁在懷裏，右手握住她的手被，完美的弧度下來。

刑架上的人擺出欲罷不能的表情，痛苦中又夾雜著快感。

花悅見狀，全身癱在紅蓮懷中，居然大哭起來。

紅蓮拍著她肩頭安慰，眼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色彩。

我沒有在意這些，走到那堆刑具中仔細觀看。

類型最多的數玉勢，各種材質，各種大小，各種形狀……

這些若是用在那個混蛋身上的話……

我想象著，不由得咽下口水，隨口問道。

“紅蓮，這裏有沒有沒被人用過的玉勢？給我個行不？”

斜眼居然看到他們二人擁抱在一起，一陣雞皮疙瘩爬滿身，想到的居然是玻璃這個詞。

兩個女人也能？……

“除了這間屋子，順著主路走到頭，最右手間，自己去挑吧。”

我連忙離開，省得打擾到她們。

日子一天有一天的過去，行宮門口的盤龍樹上刻的字日漸增多，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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