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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秋後算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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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國天香酒樓內,桌上的飯菜已經被吃的七七八八,小秋撫著肚子:“舒服,這天香酒樓的吃食比鏢局的夥食好太多了。”

凰靈兒看了一眼懶洋洋的小秋:“別舒服了,叫夥計結賬吧,咱們好趕路。”

小秋將夥計招呼過來,那夥計看了看手裏的單子,掛上笑臉:“客官,一共20兩零500錢銀子,給您抹個零頭,您給20兩就行了。”

聽到這個數字,凰靈兒與小秋都沒什麽反應,凰靈兒正在低頭喝著手裏的茶水,小秋玩著自己衣服上的穗子。

夥計見二人沒有反應,於是又提高了一點點音量:“二位客官,一共20兩銀子。”

聽見夥計的話,這次二個人同時有了反應,凰靈兒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了小秋,小秋也放下了衣服穗子,看向了凰靈兒。

夥計見他二人就這麽互相看著,也沒有接下來的動作,於是又說了一遍:“二位客官,誰把賬結一下。”

凰靈兒一歪頭,並用眼神示意:你到是結賬啊!

小秋睜大了眼睛,並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表示:大姐,我沒錢啊,窮的只買的起紅色的衣衫,你好意思讓我結賬嗎?

凰靈兒皺了皺眉,瞇了一下眼,表示:你可別騙我啊,你們秋老大出來的時候可跟我說了,一路上的吃喝用度都不用我管,全由你負責路上的花銷,他沒給你銀子嗎?

小秋向上空看了一下,又向地下看了一下,然後無辜地向凰靈兒攤開雙手,表示:天地良心,真沒有!

酒樓夥計看著眼前的這兩個貨這麽眉來眼去的,終於忍不下去了,提高了音量:“二位客官,莫不是想吃霸王餐吧。”

這一句話,立即引來了酒樓裏其他客人的註意,全都向這桌看了過來。凰靈兒看到周邊圍攻上來的眼神,立刻像洩了氣的皮球,剛才挺直的小腰板立刻塌了下來,認命地拿出了荷包,從裏面拿出一塊銀子,交給了那夥計。

夥計拿了錢,立刻換回了之前的笑臉,“得嘞,二位客官,歡迎下次再來。”

周圍看熱鬧的食客,則發出了竊竊的笑聲

只見旁邊一桌,兩位正在吃飯的男子,甲說道:“切,還以為是個有錢的少爺,原來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兒。”乙道:“被這麽好看的姑娘包養,這小白臉好福氣啊。”男子甲又說:“唉,誰讓咱沒長那麽一張妖孽的臉呢,得,吃飯吧、吃飯吧,雖然飯有點兒硬,但是,有嚼頭啊。”甲與乙一起心照不宣的哈哈大笑起來

而另一桌,兩位吃飯的女子,一人道:“我也想去給那帥帥的小哥哥結賬。”另一人道:“你醒醒吧,人家帥哥也不是誰的軟飯都吃的,你沒見那小姐姐長的多好看啊。唉,這年頭,提供軟飯還得長一張好看的臉,養小白臉還得有財又有貌,這看臉的世道還能不能好了,吃飯吧、吃飯吧。”

凰靈兒與小秋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聲中走出了酒樓。

伏虎國境內,幾輛鏢車行走在一段土路上,每輛鏢車兩側都跟著幾個騎馬的鏢師。秋十五打馬快行了幾步,與秋並排而行:“老大,前面應該就是萬福客棧,今天咱們就住這裏還是再往前趕趕,住下一家的來緣客棧?”

秋:“就住這家吧,萬福客棧比來緣客棧條件好些,好讓‘貴人’。”他看了一眼前方白子西的馬車,“能休息的舒服些。”

秋十五聽了喜出望外:“好嘞。要我說啊,還是跟著老大出來走鏢痛快,連走鏢補助都能領的多些。”

秋:“你小子可別亂說啊,我也是按咱們鏢局的規矩來的,沒跟賬房多申請一兩銀子。”

秋十五一臉“你騙誰”的表情說道:“老大,你忘了,我可是兼任了這次走鏢任務的財務,你就別瞞著我了,這銀子我都拿到手了。”說著他從懷裏掏出兩個鼓鼓的荷包:“老大,你看,這回的補助是雙份呢。”

秋看了一眼秋十五手中的荷包,險些從馬上摔了下來,他嘀咕了一句:完了

凰靈兒與小秋一前一後地從伏虎國天香酒樓走出來,小秋快走了幾步追上了凰靈兒:“小靈兒你等等我啊。”凰靈兒不理他,小秋繼續道:“小靈兒,這事兒他也不能全怪我啊,我這不是第一次走鏢太興奮了嗎。”

一日前,一襲紅衣的小秋高高興興地走進四方鏢局的賬房,沖著帳房櫃臺裏的賬房先生道:“劉先生,我來取明日出行的東西。”

賬房先生:“小秋啊,這都給你準備好了。”說著,他就將一個大荷包和一面小鏢旗推了出來,放在櫃臺上。小秋一下子就被最上面的小鏢旗吸引了,他拿起旗子揮舞起來。

正在這時,秋十五也走進來,沖著賬房說:“劉先生,明日跟老大走鏢的東西備好了嗎?”

賬房先生:“好了、好了,我給你拿去。”

秋十五看了看旁邊興奮地耍著旗子的小秋:“小秋,聽說你又接了趟美差啊,那姑娘可漂亮了,哥兒幾個太羨慕你了。”

小秋滿不在乎地說:“要不咱倆換換?”

秋十五:“算了,我可沒這艷福。”

小秋:“十五哥,這小旗子是不是要一路上一直舉著?”

秋十五:“正常情況,插鏢車上就行了。不過,你這種情況吧,放包裹裏得了,估計也用不著,萬一有什麽情況再拿出來,報上咱們鏢局的切口兒,道兒上的兄弟都會給幾分薄面的。”

小秋:“好嘞。”說著小秋歡樂地出去了。

這時帳房把另一包東西也推到櫃臺上,沖外面道,“十五,你的東西。”

秋十五目送小秋離開,“這小子,跑趟鏢至於這麽高興嗎。”他聽見帳房先生的話,趕忙回過頭去,將兩個荷包和一面鏢旗拿走了。

這一日,凰靈兒與小秋牽馬行走在伏虎國一處熱鬧非凡的大街上,街道上鱗次櫛比,二人不得不牽馬前行,小秋牽著馬剛剛與對面的一個人側身而過,看向凰靈兒道:“小靈兒,這個鎮子怎麽這麽熱鬧?”

凰靈兒:“這算什麽,這是伏虎國與興墟城的交界之地,不過是借些興墟城的繁華罷了,再往東走,進入興墟城那才叫真正的熱鬧。”

二人正說話間,這時突然前面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二人隨聲源處望去,只見前方有一座氣勢宏偉的建築,門前站著幾位俊俏的男子,不似普通人那樣大多著白色衣裝,而是身穿著亮麗顏色的衣服,從遠處一看,就特別能吸引眼球。這幾位男子,面容姣好,有倚靠在墻邊凹造型的,有對著過往行人拋媚眼的,也算得上是一片“春光旖旎”。而那座建築門前的橫匾上寫著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春蘭秋”象姑館

在大門旁邊,一個彪形大漢正拽著一位清秀少年,要將其拖入象姑館中,清秀少年拼命掙紮,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嘴裏還不停地喊著:“我不要進去、我不要進去,我死也不進去。”

彪形大漢道:“今天你就是喊破喉嚨也沒有用,你必須跟我進去。”

遠處一個聲音傳來:“放開那個少年。”

小秋喊完了那嗓子,將手中的馬韁繩交給凰靈兒,正義凜然地說:“我去行個俠,你在這裏別動。”他將目光移向那彪形大漢,憤憤地繼續道:“最煩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男的了。”

彪形大漢與那少年都楞了一下,隨即那清秀少年在彪形大漢楞神的一剎那,掙脫了他的鉗制,跑向了小秋這邊:“漂亮哥哥,救我。”

小秋將清秀少年擋在身後:“別怕。”

那彪形大漢看著迎面走過來一個長相絕美又穿著一襲紅色衣衫的少年郎,很不客氣地問:“你誰啊?你是哪家象姑館的?”

小  秋擼胳膊挽袖子的說:“嘿,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小爺我的利害。”說著就向彪形大漢打去,那彪形大漢看著虎實,卻是個不中用的,幾下就被小秋給揍的嗷嗷直叫,一邊叫一邊躲,一邊嘴裏還不閑著:“龍陽打人了、龍陽打人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聽到他這句,小秋落拳的速度更快了,這時只聽身後一個聲音傳來:“別打我爹。”

小秋聽到這個聲音,舉起的拳頭停在了半空,只見身後的清秀少年跑到那彪形大漢身邊,看著大漢流血的嘴角,趕忙將袖子拉到手上,幫忙處理起傷口來:“爹,你沒事吧。”

小秋舉著拳頭,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周圍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群眾。

一灰袍男子明顯是剛到的現場,遂問旁邊的白袍男子:“怎麽回事?怎麽回事?大壯又教訓兒子呢?”

白袍男子:“可不是,他那兒子也忒淘氣了些,今天大壯做飯的時候,他用一把稻草在外面把煙囪給堵了,結果弄的廚房裏到處是煙不說,還熏跑了不少客人。這不,大壯要拉著他進去給東家賠不是呢。”

灰袍男子又問:“那紅衣服的怎麽回事?因為煙嗆跑了他的客戶,找大壯麻煩呢?”

白袍男子:“這個我也沒看明白,這位不是從“春蘭秋”裏出來的,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始揍人。可憐大壯一個象姑館的廚子沒練過功夫啊,被揍的夠嗆。”

小秋聽了周圍人的議論,舉起的手尷尬地放下了,慢慢地往人群外退步,突然一轉身加速跑到凰靈兒的面前,從凰靈兒的手裏接過馬韁繩,跨上馬就急馳出去了。只留下一句話:“快跑、跟上!”饒是如此緊張時刻,他在經過彪形大漢和那清秀少年身邊時,還丟出去一個小荷包,喊了句:“賠你的醫藥費。”

凰靈兒看到這情景,也只得跟著上了馬,飛馳而去。留下一街看熱鬧的轉頭看向他倆急馳的背影呆若木雞。

小河邊,兩匹馬悠閑地喝著水,而離河邊不遠的一棵大樹下,凰靈兒與小秋背靠在樹上喘著粗氣,凰靈兒的發髻都有些歪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壯士,下次你能不能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去行俠啊。”

小  秋的頭發也不似之前那麽順直了,有一綹兒還貼在了臉上,他用手將頭發扒拉開,說道:“誰能想到長的那麽糙的一個漢子,居然能生出那麽清秀的孩子啊,又是在象姑館門口,你敢說你當時沒誤會。”

凰靈兒:“我……”她心道:好吧,我當時也想上去湊那個漢子來著

小秋:“行了,這回好了,我身上徹底沒銀子了,剛才把我身上僅有的零花錢也賠給人家了,以後就只能靠你了

凰靈兒撫額,內心在咆哮: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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