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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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褚，雖然你女兒這次做錯事兒了，但看樣子還是比你有擔當。”
巍邑忍不住還是刺了下褚天栝，既然褚笑自己都願意的話，也沒有其他人再說什麽的份兒了。
但即使是這樣，問題也都沒有解決，還有一個最大的隱患，那就是時盧。按照他那個臭脾氣且護弟弟的份上，知道這件事情後一定會殺下來的，單簽匹馬就殺下來那種。
“時安是自願的，還是你逼迫的？”武漓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非常穩，但是重光還是聽出了絲絲怒意。
要是褚笑說時安是被逼迫的話，重光一時間也不知道到時候要不要保護褚笑，畢竟...
褚笑張開一只緊握成拳的右手，從她手心裏飛出一塊淡色的影子。
飛到半空中的影子如畫軸般緩緩展開，出現一張畫面，一如當初武漓在仙界用的窺天鏡。
臉色蒼白的時安出現在半空中，他笑了笑，有些勉強。
“武漓，重光，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只是這是我自願的。我想走這條路，也希望你們能支持。好了，下面一段是給我哥的，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轉達下。”
到這，畫面戛然而止，因為後面一段是給時盧看的，時盧本人不在場就沒有辦法看到。
時安的意思非常明顯，一切都是他自願的，不要去怪褚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時安依然護著褚笑。重光覺得鼻子有些酸澀。
“嘖嘖，真是情根深重，要自願把自己與別人的魂魄雜糅在一起，那比十八層地獄裏的酷刑還疼。”
巍邑說完，還看了褚天栝一眼，那眼神明明就在說，別人為你女兒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只是讓她當孟婆有什麽可委屈的。
武漓把飄落下來的那一片影子收歸袖子，一言不發。
“哎喲，你們別關顧著聊天，可別我把給忘記了。”
一聲嬌俏的聲音驚醒重光，剛剛這裏有姑娘來過嗎？
重光環顧四周，看到一個身著青衣，一頭烏黑青絲的妙齡女子裊裊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眾人。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之前孟婆坐著的。
重光下意識的以為是這個青衣女子把孟婆弄走，但是想想又不對勁，他們這裏人這麽多，不可能一點也沒有發現。
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青衣女子本身就是孟婆。重光腦子閃過這個想法後，驚訝的張了張嘴。
“咳，青蕪，你變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怪嚇人的。”巍邑輕咳一聲，面上有點微僵。
一旁的褚天栝早就把褚笑扶起來了，褚天栝悶聲道：“青蕪，褚笑現在狀態不對，我先帶回去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再過來接你的班。”
“不行。”青蕪臉上的笑不見了，態度非常堅決。“這個借口爛死了，我見過的可多了，先安撫好之後就不了了之，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進輪回，受夠了這份鬼差事。”
巍邑聽完青蕪的控訴，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褚天栝的臉卻是黑的不能再黑，他自從來後，臉色就沒有變好過。
褚笑從褚天栝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跪著地上，向褚天栝磕了個頭，道：“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女兒太任性了，但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依然會選擇做這個決定。所以，爹，原諒女兒的不孝。”
“笑笑，你這又是何苦呢。”
青蕪還想說些什麽，被巍邑的眼神制止住了。
褚笑連磕了三個頭才停下來，褚天栝把褚笑拉了起來，但雙眼發紅。
“那事情就這麽定好了，我要去輪回了。”青蕪說完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而去，跑到半道上還回過頭來，對武漓道：“月老記得幫我多牽幾條好看的紅線。”
月老？武漓？
重光的小腦袋上掛滿問號，月老不是時安嗎？
巍邑朝青蕪的背影喊道：“青蕪，你不要忘記喝孟婆湯！！”
“呵呵，我才不喝，不然如何撩好看的帥小夥。”
青蕪說完頭也不回的飛快跑到奈何橋另一岸，只是微弱的聲音最後還是傳來了一點，“姑娘，你以後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飄飄忽忽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不是很真切，重光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青蕪消失不見的同時，褚笑身上的那件華服瞬間變成一身黑到與地面融為一體的衣裳。之前青蕪雖然也是一身黑衣，但蒼白的發還是很容易讓人看到她在什麽地方。
現在的褚笑一身黑衣，加一席墨黑般的青絲，靜靜的站在一旁，不仔細尋找的話，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在哪裏。
“爹，你們回吧。”
褚笑的聲音淡如水，不帶一絲情緒，不喜不悲，就如只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褚天栝還想說著什麽，但是褚笑已經轉身，往奈何橋邊，那處破敗的小屋走去。
從此，褚笑不再是褚笑，只是孟婆。
孟婆的小屋簡陋又破舊，連重光都有些看不下去，小聲的嘀咕著，“那小屋能不能修葺？”
“什麽都不在意了，還會在意小屋的破舊嗎？”巍邑看著重光涼涼道。
重光也是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巍邑，動不動咬她，嗆她。
褚天栝看著走遠的褚笑，定定了站了會，也走了，他頹然的背影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重光有些唏噓，這場輪回裏好像沒有誰是贏家，只是寥寥收場以封悠悠之口。
“武漓哥，你現在也要回去了嗎？你一定會再來看我的吧？”巍邑眨巴著眼睛，很是期待的看著武漓。
“嗯——”武漓輕輕應了聲，但終究沒有說一定會來。
但即使只是這樣，也讓巍邑開心了許久。
武漓抓過重光的手，把重光手上的銀鐲子與自己手上的那只一同弄了下來。
銀鐲子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的同時，武漓與重光消失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巍邑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眨眼間，重光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當初下冥府的那個湖邊。
暖陽，微風，清新的空氣。重光張開雙臂，深呼吸了好幾口，心情愉悅不少。
混混沌沌的腦袋清醒了不少，重光才反應過來，直接離開，跟巍邑說都沒有說一聲，這樣真的好嗎？
“那個，你就這樣突然不見了，巍邑可能會難過，他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武漓看向遠處，淡淡道：“沒事，他會習慣。”
重光：“...”
“你在為時安的事情難過嗎？這樣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的話會如何？”
“沒事，有我在。”
武漓習慣性的伸出手揉了揉重光的頭發。
只是重光覺得，走冥府這趟後，武漓與之前變的有些不一樣了，話少了許多。
因為時安嗎？還是沒有完成任務？也有可能是巍邑，或者說還有那位容瑩？重光想不透，也不清楚重回仙界，到時候要面對的是什麽，但是只要武漓在的話，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要回去了，你做好準備了嗎？”武漓說完看了眼重光，重光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武漓再次強調，“回去後，沒有發生特殊情況是下不來的，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重光疑惑的看了眼武漓，有些不解，“我沒事呀，大家修行不就都是為了飛升嘛，難得我這是修行了一次又一次。也要上去多看看，多逛逛才不虧本。”
“但是，也許上邊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美好。”
武漓的語氣有些飄忽，重光一時間楞了楞，半響才道：“可是，不是有你在嗎？你應該會教我的吧？”
重光說完，朝武漓笑了笑，笑顏明媚，眼眸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雀躍。
“嗯，我在。”
話音落地，武漓攬過重光，消失在天墟界一處不知名的小湖邊。
這一次，重光沒有再一次把玉柱子撞斷了，而是穩穩的站在仙門外。
武漓帶著重光上來後，就松開懶著重光的手。
“重光仙子，這邊請。”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打斷重光的思緒，重光望去，那不正是她第一次飛升時遇見的小仙童嗎？
重光有意想逗逗這個小仙童，伸出食指，勾了勾，道：“這位小仙童，有何要事？”
小仙童嚇得後退好幾步，最後背抵在了仙門玉柱上，磕磕絆絆道：“你，你不得胡鬧。”
重光：“……”
她也沒有怎麽樣啊。
“武漓上仙……”小仙童求救般的看向武漓，重光已經猜測到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大概也就是“救我”之類的吧。
上邊的人也許有些呆，大概是不能開玩笑的，重光暗暗想到，她一開始就想好了，上來後遇到的事情都能化作她的經驗拿來運用。
武漓也沒有制止重光，只是朝小仙童問道：“鳴鹿童子，是有何事嗎？”
“天帝，與眾上仙，仙子在懲戒臺等候重光仙子，我是來領她過去的。”
小仙童的聲音還有些虛，但重光與武漓都聽的清清楚楚，要去懲戒臺。
懲戒臺？顧名思義，也知道不是個好的地方。重光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事了，需要一上來就要去懲戒臺？
“沒事，我在。”
武漓低沈的聲音，讓重光底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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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邑忍不住還是刺了下褚天栝，既然褚笑自己都願意的話，也沒有其他人再說什麽的份兒了。
但即使是這樣，問題也都沒有解決，還有一個最大的隱患，那就是時盧。按照他那個臭脾氣且護弟弟的份上，知道這件事情後一定會殺下來的，單簽匹馬就殺下來那種。
“時安是自願的，還是你逼迫的？”武漓的聲音不帶一絲情緒，非常穩，但是重光還是聽出了絲絲怒意。
要是褚笑說時安是被逼迫的話，重光一時間也不知道到時候要不要保護褚笑，畢竟...
褚笑張開一只緊握成拳的右手，從她手心裏飛出一塊淡色的影子。
飛到半空中的影子如畫軸般緩緩展開，出現一張畫面，一如當初武漓在仙界用的窺天鏡。
臉色蒼白的時安出現在半空中，他笑了笑，有些勉強。
“武漓，重光，謝謝你們為我做的一切，只是這是我自願的。我想走這條路，也希望你們能支持。好了，下面一段是給我哥的，你們回去的時候幫我轉達下。”
到這，畫面戛然而止，因為後面一段是給時盧看的，時盧本人不在場就沒有辦法看到。
時安的意思非常明顯，一切都是他自願的，不要去怪褚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時安依然護著褚笑。重光覺得鼻子有些酸澀。
“嘖嘖，真是情根深重，要自願把自己與別人的魂魄雜糅在一起，那比十八層地獄裏的酷刑還疼。”
巍邑說完，還看了褚天栝一眼，那眼神明明就在說，別人為你女兒都做到這種地步了，只是讓她當孟婆有什麽可委屈的。
武漓把飄落下來的那一片影子收歸袖子，一言不發。
“哎喲，你們別關顧著聊天，可別我把給忘記了。”
一聲嬌俏的聲音驚醒重光，剛剛這裏有姑娘來過嗎？
重光環顧四周，看到一個身著青衣，一頭烏黑青絲的妙齡女子裊裊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眾人。而她所在的位置是之前孟婆坐著的。
重光下意識的以為是這個青衣女子把孟婆弄走，但是想想又不對勁，他們這裏人這麽多，不可能一點也沒有發現。
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個青衣女子本身就是孟婆。重光腦子閃過這個想法後，驚訝的張了張嘴。
“咳，青蕪，你變回來也不打聲招呼，怪嚇人的。”巍邑輕咳一聲，面上有點微僵。
一旁的褚天栝早就把褚笑扶起來了，褚天栝悶聲道：“青蕪，褚笑現在狀態不對，我先帶回去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再過來接你的班。”
“不行。”青蕪臉上的笑不見了，態度非常堅決。“這個借口爛死了，我見過的可多了，先安撫好之後就不了了之，我不管，我今日一定要進輪回，受夠了這份鬼差事。”
巍邑聽完青蕪的控訴，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褚天栝的臉卻是黑的不能再黑，他自從來後，臉色就沒有變好過。
褚笑從褚天栝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跪著地上，向褚天栝磕了個頭，道：“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女兒太任性了，但如果重來一次的話，我依然會選擇做這個決定。所以，爹，原諒女兒的不孝。”
“笑笑，你這又是何苦呢。”
青蕪還想說些什麽，被巍邑的眼神制止住了。
褚笑連磕了三個頭才停下來，褚天栝把褚笑拉了起來，但雙眼發紅。
“那事情就這麽定好了，我要去輪回了。”青蕪說完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而去，跑到半道上還回過頭來，對武漓道：“月老記得幫我多牽幾條好看的紅線。”
月老？武漓？
重光的小腦袋上掛滿問號，月老不是時安嗎？
巍邑朝青蕪的背影喊道：“青蕪，你不要忘記喝孟婆湯！！”
“呵呵，我才不喝，不然如何撩好看的帥小夥。”
青蕪說完頭也不回的飛快跑到奈何橋另一岸，只是微弱的聲音最後還是傳來了一點，“姑娘，你以後一定會後悔今日的決定的。”
飄飄忽忽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不是很真切，重光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青蕪消失不見的同時，褚笑身上的那件華服瞬間變成一身黑到與地面融為一體的衣裳。之前青蕪雖然也是一身黑衣，但蒼白的發還是很容易讓人看到她在什麽地方。
現在的褚笑一身黑衣，加一席墨黑般的青絲，靜靜的站在一旁，不仔細尋找的話，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在哪裏。
“爹，你們回吧。”
褚笑的聲音淡如水，不帶一絲情緒，不喜不悲，就如只是一塊沒有感情的石頭。
褚天栝還想說著什麽，但是褚笑已經轉身，往奈何橋邊，那處破敗的小屋走去。
從此，褚笑不再是褚笑，只是孟婆。
孟婆的小屋簡陋又破舊，連重光都有些看不下去，小聲的嘀咕著，“那小屋能不能修葺？”
“什麽都不在意了，還會在意小屋的破舊嗎？”巍邑看著重光涼涼道。
重光也是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巍邑，動不動咬她，嗆她。
褚天栝看著走遠的褚笑，定定了站了會，也走了，他頹然的背影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重光有些唏噓，這場輪回裏好像沒有誰是贏家，只是寥寥收場以封悠悠之口。
“武漓哥，你現在也要回去了嗎？你一定會再來看我的吧？”巍邑眨巴著眼睛，很是期待的看著武漓。
“嗯——”武漓輕輕應了聲，但終究沒有說一定會來。
但即使只是這樣，也讓巍邑開心了許久。
武漓抓過重光的手，把重光手上的銀鐲子與自己手上的那只一同弄了下來。
銀鐲子扔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的同時，武漓與重光消失不見了，留在原地的巍邑臉上的笑有些僵硬。
眨眼間，重光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當初下冥府的那個湖邊。
暖陽，微風，清新的空氣。重光張開雙臂，深呼吸了好幾口，心情愉悅不少。
混混沌沌的腦袋清醒了不少，重光才反應過來，直接離開，跟巍邑說都沒有說一聲，這樣真的好嗎？
“那個，你就這樣突然不見了，巍邑可能會難過，他好像還挺喜歡你的？”
武漓看向遠處，淡淡道：“沒事，他會習慣。”
重光：“...”
“你在為時安的事情難過嗎？這樣我們的任務沒有完成的話會如何？”
“沒事，有我在。”
武漓習慣性的伸出手揉了揉重光的頭發。
只是重光覺得，走冥府這趟後，武漓與之前變的有些不一樣了，話少了許多。
因為時安嗎？還是沒有完成任務？也有可能是巍邑，或者說還有那位容瑩？重光想不透，也不清楚重回仙界，到時候要面對的是什麽，但是只要武漓在的話，應該沒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要回去了，你做好準備了嗎？”武漓說完看了眼重光，重光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武漓再次強調，“回去後，沒有發生特殊情況是下不來的，你真的沒有問題嗎？”
重光疑惑的看了眼武漓，有些不解，“我沒事呀，大家修行不就都是為了飛升嘛，難得我這是修行了一次又一次。也要上去多看看，多逛逛才不虧本。”
“但是，也許上邊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美好。”
武漓的語氣有些飄忽，重光一時間楞了楞，半響才道：“可是，不是有你在嗎？你應該會教我的吧？”
重光說完，朝武漓笑了笑，笑顏明媚，眼眸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雀躍。
“嗯，我在。”
話音落地，武漓攬過重光，消失在天墟界一處不知名的小湖邊。
這一次，重光沒有再一次把玉柱子撞斷了，而是穩穩的站在仙門外。
武漓帶著重光上來後，就松開懶著重光的手。
“重光仙子，這邊請。”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打斷重光的思緒，重光望去，那不正是她第一次飛升時遇見的小仙童嗎？
重光有意想逗逗這個小仙童，伸出食指，勾了勾，道：“這位小仙童，有何要事？”
小仙童嚇得後退好幾步，最後背抵在了仙門玉柱上，磕磕絆絆道：“你，你不得胡鬧。”
重光：“……”
她也沒有怎麽樣啊。
“武漓上仙……”小仙童求救般的看向武漓，重光已經猜測到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大概也就是“救我”之類的吧。
上邊的人也許有些呆，大概是不能開玩笑的，重光暗暗想到，她一開始就想好了，上來後遇到的事情都能化作她的經驗拿來運用。
武漓也沒有制止重光，只是朝小仙童問道：“鳴鹿童子，是有何事嗎？”
“天帝，與眾上仙，仙子在懲戒臺等候重光仙子，我是來領她過去的。”
小仙童的聲音還有些虛，但重光與武漓都聽的清清楚楚，要去懲戒臺。
懲戒臺？顧名思義，也知道不是個好的地方。重光一時間並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事了，需要一上來就要去懲戒臺？
“沒事，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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