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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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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都IH四強循環賽的名單最終確定,分別是誠凜、桐皇、秀徳以及霧崎第一。兩個星期後就是組內循環賽的第一場,霧崎第一VS秀徳以及誠凜VS桐皇。

兩個星期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在隊員們拼死的訓練中,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即使勝算不高,霧崎第一也絕對不會放棄爭取全國大賽的出賽權,他們只要贏下一場就行,只要一場。如果是去年的花宮,或許會采用田忌賽馬的策略,但是去年的失敗讓他們今年不敢再托大,哪怕機會再微弱,他們也要堵上每一場比賽可能的勝利。

比賽在周六的上午,兩場比賽會同一個時間不同球館進行。比賽已經過半,此刻是中場休息時間,相田正忙著給隊員們按摩雙腿,而清水則在確認對方的球員資料和己方的戰術。“嘭——”的一聲,球隊的休息室被人大力推開,所有人嚇了一跳。

“請,請問,花宮前輩來過這裏嗎?”推門而入的是一個氣喘籲籲的女生,擡起頭,清水認出是霧崎第一的經理之一淺井千夏。

“沒有,出了什麽事了嗎?”

“花宮前輩還沒到場!比賽都過了一半了!”淺井眼圈紅紅的,頭發也汗漬漬,想來拼命尋找自家的隊長無果已經急哭了吧。

“花宮沒來?”這話讓誠凜眾也大吃一驚,這可是重要比賽,自家的主將怎麽可能至今還沒到場。

“是不是睡過頭了啊?”火神問道。

淺井搖頭:“不是,絕對不是。瀨戶前輩曾經收到花宮前輩的一條短信,說是快要到目的地了,可是左等右等直到比賽開始了花宮前輩都沒有出現,我和其他隊員一直在拼命尋找。剛才接到短信,上半場比分慘不忍睹,嗚嗚。”

這下問題嚴重了,花宮一定是在附近出了什麽事。

“花,花宮前輩會不會遇上車禍了,嗚嗚嗚。”已經尋了半天的淺井面對誠凜的眾人再也支撐不住,跪在地上哭泣。

“你們後來打過電話了嗎?”清水還算是比較鎮定。

“嗯,打過了,可是沒人接。”

“那就應該不是車禍了,如果有人發現了花宮前輩的手機應該會接聽的,如果瀨戶前輩是最後的聯系人更應該會主動打給他的。”

“這麽說,是出了什麽事讓花宮沒辦法接聽手機?”

“會不會只是單純的堵車了?”火神又說道。

“前輩是自己騎車過來的。”

“話說你怎麽尋到我們這邊來了?你們的比賽不是在那邊嗎?”相田好奇地問道。

“嗚嗚,因為我怕花宮前輩搞錯球館,就跑到這邊來看看,正好路過你們的休息室,想到花宮前輩好像跟你們很熟,嗚嗚,就,嗚嗚……”淺井已經泣不成聲,花宮不在,面對擁有綠間的秀徳霧崎第一根本毫無勝算。

“嘀鈴鈴——”淺井的手機響了,她慌慌張張接起電話,應了兩聲,隨後忍不住嚎啕大哭:“嗚哇哇,花宮前輩你倒底在哪裏,嗚哇——”

誠凜的一群男孩子們面面相覷,一個女孩子在他們面前哭得那麽傷心一時間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而過往的其他人也向這邊投來好奇的目光。

“看來那邊也沒有消息呢。”相田一臉嚴肅。

“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幫忙去找人,我們的下半場比賽也快開始了啊。”日向看了看手機,離開賽只剩兩三分鐘了。

“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淺井抽泣著起身,“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等等!”清水叫住了淺井,“你回自己的球館去,我代替你去找人。”

“清水?!”

“相田前輩,霧崎第一那邊不能沒有人,淺井同學好歹也是霧崎第一的球隊經理。我們這邊有相田前輩和木吉前輩在,缺我一個應該沒問題的。”

“可是,對手可是桐皇啊,我們上半場的形式並不是很好,而且好像你曾經跟桃井有約定。”

“前輩,找人要緊,萬一真的出了什麽事呢?”

“要不要先報警?”降旗湊了上來。

“還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出事,總之我會先在附近幫著找一下。”

“我知道了,如果找到了就趕緊回來。”相田松了口。

“謝謝前輩。那麽淺井同學就趕緊回到你的球館去吧,擦幹眼淚,不要影響其他球員的比賽心情。”清水遞出一包紙巾,溫柔地安慰早已哭成淚人的淺井。淺井早已不知所措,只能溫順地點點頭,和清水一起出了門。

眼看著淺井走遠,清水打開了手機,此時應該是下半場雙方入場的時間了,她留下了淺井的電話,如果花宮到了淺井會第一時間聯系自己。清水感覺自己眼皮在不停跳動,心中莫名的慌張,她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奔向了某個方向。

此刻比賽已經過去很久,球館外的廣場已經幾乎沒什麽人,偶爾有人經過也和清水是完全相反的方向。清水在腦中努力回憶著她收集過的資料,那裏面有花宮家的地址。淺井說花宮應該是自己騎車過來,清水在腦中搜索著,那個方向一路有什麽,在想到了某一處地方後,心中突的一跳,一刻不停地朝前飛奔。

“呼——呼——”清水此刻站在一處廢棄的大樓門口喘氣,這個大樓是花宮來球館的必經之地,原先是一家投資公司,兩個月前因為倒閉暫時被荒廢了,出售的牌子還在門口斜斜地掛著。她感覺自己的眼皮跳得更加劇烈了,內心的不安迅速地擴散著。她一腳踏入前院,雙眼敏銳地搜索著,耳朵也機敏地聆聽著動靜。在看到院子的角落裏散亂地躺著幾輛自行車後心跳更是一瞬間加速,她清楚地看到其中一輛純黑色的自行車後掛著霧崎第一的校牌。是花宮的車子!

“轟——”的一聲巨響從大樓內傳來,清水一驚,快步走了過去,推開了大門,只聽見不遠處某個房間傳來人的說話聲。

“你倒是還手啊!孬種!”

“這個笨蛋,居然就白白讓我們打,平時欺負別人的勢頭哪裏去了啊!”

“虧你還是惡童,就這點出息!”

惡童!已經跑到門口的清水敏銳地抓到了這個詞,當下一腳狠狠踹上,房門承受不住被她破開,驚得屋內的人紛紛跳起。

“什麽人?!”

清水迅速掃視屋內,這應該是一個辦公間,但因為原公司的倒閉,東西幾乎都搬空了,只留下兩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她一眼看到躺在地上的花宮,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尤其手臂上一道豁口,正躺著血。花宮身側站了兩個男生,看模樣應該也是高中生,他們穿著長衫,袖子已經被高高挽起,一人的腳甚至還踏在花宮的背上。而不遠處一張桌子上還靠著一個人,想來剛才應該是坐在桌子上的,被清水的破門而入嚇了一跳才落到地上,應該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了。

花宮也看到了清水,雙眼忽得瞪大,他怎麽也沒想到清水會出現在這裏!

“我問你是什麽人!”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不耐煩地問道。

清水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反問:“這是在做什麽?”

“哈?這跟你有關系?”

“嗯,有關系。”清水肯定地點了點頭,指著地上的花宮,“他弄傷了我的前輩。”

“啊?”三人一楞,隨後大笑,“哈哈哈,原來你也是他的仇家啊!”

“你們也是?”

“當然。”個子最高的那個重新坐回桌子上,清水估摸了一下,應該接近一米九,而另外兩人也是上了一米八的個頭。

“這麽說你們也是籃球部的羅?”清水放松了姿態。

如果本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疑問,此刻就完全消除了,花宮從不在球場以外動手眾人皆知。

桌上的人說道:“我們是格水高中籃球部的,去年IH選拔賽時候遇上了這家夥。嘿嘿,他害我住院了兩個月呢。”

清水一臉鄙夷地看向花宮,冷冷地說道:“一年算什麽,我的前輩住院整整一年,今年更是連上場都做不到了。”

花宮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指使弄傷了木吉是事實,眼前這人傷在他的球隊手下也是事實。他看得很清楚,清水的眼裏是濃濃的恨意,沒有絲毫的掩飾。清水生氣了。

“那可真是可憐啊,你是哪個高中的?”踩著花宮的黃衣男生肆意打量著清水。

“所以你們現在正在報覆?我瞅瞅,下手還真重啊。”

“別提了,我們在這揍他半天了,居然是個孬種,至今沒還手。看來他也知道一旦還手會被禁賽啊。”

“你們想讓霧崎第一禁賽?”

“這不是廢話麽,留著這種垃圾隊伍以後還有誰願意打球啊。要不是想逼他還手,早就折斷他的雙手雙腳了。”

這麽說花宮一直在默默忍受?清水一楞,確實另外兩人身上沒有被反抗過的跡象。

“對了,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會在這裏?”黃衣男生直接踩著花宮的後背走了過來,隨手搭在了清水的肩上,一臉笑嘻嘻。

“啊,我只是想過來告訴花宮前輩一聲,你的比賽快結束了,身為主將你是不是應該快點趕過去才是?”清水一邊說著,一邊捏了捏拳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什麽?!”“不可以!”兩聲驚呼幾乎同時發出。

黃衫男生的臉色一下子沈了下來:“你和花宮是一夥的?”

“清水你不可以動手!”花宮驚慌失措,他很清楚,一旦真的打起來,這三個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可是清水是誠凜的經理,清水如果動手了,即使不是球員一樣有可能波及到誠凜整支球隊。

“臭丫頭!”黃衫男更加確信了這女孩是來搗亂的,一拳砸了上來。清水輕輕巧巧一偏頭,躲了開去,右腳微微一掃,失去平衡的男生立刻“噗通”跌在地上。

清水不理會黃衣男,雙手握拳收在胸前,突然間起跑,至白衣男身前猛地一頓,雙腳原地180度旋轉,腰身一扭,身體側過90度,右腳高擡,狠狠掃向正前方的男生。

“啊——”白衣男發出慘叫,跌倒在地。

“清水,住手!”花宮無力地喊著,他忍了那麽久,就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讓球隊禁賽,卻怎麽也沒想到清水會突然找上門甚至出手。

“花宮前輩還在做什麽呢?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你是真想對你的球隊不管不顧了麽?”清水冷哼,對花宮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是……”

“還不快滾!你想讓你家經理報警嗎!”

一聽到報警,所有人哆嗦了一下。花宮一楞,看樣子清水似乎並不打算報警,原本準備沖過來的黃衣男和高個男也硬生生收住了腳。他們也看了出來,清水似乎不是好惹的貨。

花宮咬咬牙,如果比賽結束前他還不出現在球館內,他的經理或許真的會報警,他不想把事情鬧大。他踉蹌著爬起,對清水深深鞠了個躬,一深一淺地往外走。

黃衣男想攔,被高個男使了個眼色。直到確認花宮已經騎車離開,清水才重新看向屋內的三人。

“剛才你說你在病床上躺了兩個月?”清水的語氣中透著陰狠和冰涼。

“啊,是的。”

“那麽麻煩你再住一年吧!”

作者有話要說: 哦哦哦哦哦,終於寫到這邊了!這是構思這篇同人以來就一直徘徊在腦中的場景!英雄救美?是美人救英雄!

下章預告:禁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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