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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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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聽完今吉的敘述,花宮死死握著拳頭,青筋暴起。雖然今吉沒有說找他幫忙的是誰,但是不難猜出應該是瀨戶或是古橋中的一人。山崎和原都是大腦缺根筋的二貨,遠沒有另外兩人來得心思細膩。兩個女經理是巴不得離這種事情遠遠的,而且她們今年春天才加入,並不知道今吉和自己曾經同校。而瀨戶和古橋,花宮偏向於瀨戶,至於理由倒是沒有,憑直覺。

花宮自然明白瀨戶是為了他好,最近的狀態問題他自己也很清楚,只是沒想到同伴在背後竟然擔心到需要找今吉這家夥商量的地步。古橋呢,會不會也在背地裏做了什麽類似的事情?一想到這花宮渾身打冷戰。更可惡的是,自己喜歡清水這件事居然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丞成的那個鳴海,下次比賽中遇上一定要廢了他!

但是這些先不談,今吉翔一果然是個可怕的男人!就憑那麽一點小事情居然一下子猜到了他煩惱的源頭。普通來講會發生這種事嗎?他就那麽篤定那個叫桃井的數據庫一定會給他想要的信息?他就僅僅因為一個捕風捉影般沒有任何證據的八卦謠言就斷定自己是在為清水的事情煩惱?

完全被騙了啊,花宮極其極其懊惱。如果說今吉本來還有疑問的話,僅僅因為一句問話就肯定了他的想法。自己真蠢啊,居然因為表情而出賣了自己。可是誰又能想到一個好幾個月不見的前輩居然一上來就跟自己談論女人。

話說,哪個女人要是做了這個腹黑男的女朋友,一定會過得很慘吧。花宮不禁腹誹。

“吶,倒是你啊,有女朋友了沒?大學生的話談戀愛應該很普遍吧?”

“嗯,有哦。”今吉點了點頭。

“哈?誒?”今吉這麽爽快的承認反而讓花宮感到很意外。我去居然真的有啊,那該是一只多麽可憐的小羊羔啊。

“騙你的。”今吉微笑。

……

靠!!!花宮暴怒,可是他還能做什麽?是自己白癡這麽輕易就被騙了。花宮啊花宮,我嚴重懷疑你最近的智商在直線下降啊。

“哈哈哈哈,看來戀愛中的人智商會下降是真的啊。”今吉一手托腮,很享受地看著花宮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

靠靠靠!今吉這家夥是有讀心術嗎?!

戲弄夠了這個可愛的後輩,今吉開始恢覆正經:“那麽我們來談談正題吧。”

“不用了。”花宮終於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覆下來,“不就是希望我能調整狀態別讓隊友擔心麽,這種事情不用你來指導。”

“不是哦,我可不是在說這件事。”

“哈?我隊友拜托你的不就是這件事麽?”

“嗯,但是這解決不了根本吧。”

“……”

“怎麽樣,要不要跟我說說,你跟那個MAKOTO小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花宮知道今吉這回不是在鬧著玩,而是真心想幫他解決心事。今吉一直都是這樣,正因為他很容易就看穿別人的心思,所以他喜歡從根本解決問題。當然今吉並不是什麽老好人,除非萬不得已,他基本懶得多管閑事,至少他對青峰一直都是放養政策。但也許也正是出於這件事的原因,最後對青峰還是有些許的內疚,所以某種意義上他很感謝打敗了桐皇讓青峰重新回歸訓練的誠凜,尤其是那個黑子哲也。所以昨天接到瀨戶的電話的時候,今吉突然很想為自己的後輩做點什麽。

今吉一直很看好花宮,因為這家夥真的是個天才。國中時候今吉經常跑花宮的班上去和他聊天,旁人完全看不出他們是前輩和後輩的關系。後來今吉畢業,進入了桐皇高校,不久之後聽說了自己國中的籃球部被帝光打得落花流水的消息。今吉沒有和帝光正面交鋒過,一直以來都只是聽聞大名這種程度而已。隨著“奇跡的世代”的稱呼越來越響亮,另一個稱呼也浮出了水面——“無冠的五將”。值得驕傲的是,自己的後輩就占據了其中一個名額,只是他的稱呼不太光彩——“惡童”花宮真。相比於“鐵心”木吉、“剛力”根武谷、“夜叉”實渕,“雷獸”葉山,“惡童”這個外號確實有點拿不出手。但是趁著假期回校看望部員的時候,今吉並沒有從花宮臉上看到任何的不滿,相反他似乎樂在其中,毫不在意自己背負的種種罵名。由於自己也不是個什麽“好人”,今吉沒有多說一句話。

在今吉看來,“惡童”這個稱呼其實真的很適合花宮。花宮就像是個愛惡作劇的孩子王一樣,熱衷於指揮一群小弟去欺負弱小這樣的游戲,稍有人不跟從他的游戲規則,他就會帶著一幫子人盡全力去鏟除。對於頑童來說又有什麽善與惡,他們只是單純沈浸在游戲的世界裏的小孩子而已。但是今吉還是從花宮的眼睛裏讀出了一些別的東西:“不甘”和“覆仇”。花宮是個相當記仇的人,“奇跡的世代”將他打得如此慘烈,他不可能就此認命。他在背負“惡童”稱號的同時,也是在反抗著強大到逆天的奇跡們,就像是隔著一座橋爭奪孩子王稱號的兩群壞孩子軍團,一方擁有壓倒性實力,那另一方只能在巷口設設陷阱扔扔石子,以此證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轉身對著外來的新人下黑手,不讓任何人阻攔他們和奇跡的鬥爭。花宮的目標,至始至終都是奇跡五人。

“如果不這麽做,又該如何對奇跡的世代叫板。”花宮對黑子說這句話的同時,今吉就在觀眾席上,那一刻他沈默了。只有這個一路看著花宮成長起來的前輩才明白,花宮這個傲嬌貨的話,看起來全是假的,實際上全是真的。雖然很多人說花宮本人和名字相反對籃球不誠實,事實上全都是些掩藏在演技下的“真話”,花宮真這個名字配在他的身上實在是很微妙。花宮想打入全國爭奪第一,花宮想打敗奇跡世代和豪強叫板,但是花宮同時又很享受破壞以熱血和團結為宗旨的“好孩子”們,因為花宮是“惡童”啊,想當孩子王的人是不會放棄目標的,但是壞孩子的天性讓他們忍不住喜歡欺負愛哭的小鬼們。只是花宮遇到了一群頑強的小鬼,無論怎麽耍手段欺負他們,他們都會重新爬起來戰鬥,他們的名字叫誠凜。

霧崎第一輸掉比賽的時候,今吉竟然有些如釋重負的感覺,他本能地覺得花宮會有所改變,因為木吉對花宮的那一句稱讚,要不怎麽說天然呆是最克傲嬌的存在呢。

腦中轉了無數個彎,今吉又重新看向眼前這個頑皮的孩子。如今的花宮,就像是看到隔壁突然搬來一個小公主一般的女孩的小男孩,想在女孩子面前顯露帥氣的一面,結果人家只是簡單甩給他一句話就關上了大門:“媽媽說不可以和壞孩子做朋友。”雖然只是今吉的猜測,但和真相已經相差無幾,今吉有這個自信,因為那個叫清水的女孩子是木吉所在的誠凜籃球部的經理,想也能想到兩人之間會有什麽樣的糾葛。

只是,我能為這個可愛又不可愛的後輩做到什麽程度呢?

“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吧。”花宮冷冷地回話。這是他和清水兩人之間的事情,他不想要任何人摻合其中,就算是曾經與他關系還不錯的今吉也不行。

“哈哈,難道你表白被拒絕了?”看到花宮狠狠地皺眉,陰沈著臉,今吉明白他又猜對了。其實花宮並沒有明確地主動表白,不過也差不多了。

“甚至她很討厭你?唔,誠凜的經理的話,很難不對木吉那件事做出反應呢。”花宮移開了目光,看來又bingo了。

“所以你很苦惱,甚至很受傷,以至於無論做什麽事都會因為無法集中精力而顯得焦躁。我說得對吧?”

“今吉,我說了這和你無關,對別人的私事指手畫腳可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

看來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是辦不到了啊,今吉在心中默嘆。

“別這麽說嘛,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打算幫你解決你倆之間的糾紛了。不過回到原點,只是讓你從低落的狀態中走出的方法還是有的哦,要聽聽麽?”

花宮默不作聲,依然只是冷眼看著今吉。

“其實很簡單啊。”今吉又推了推眼鏡,如此這般說了一通。花宮的臉上稍微起了一點點變化,但很快又恢覆了冷漠。

“怎麽樣,要試試麽?”

“哼。”

“還真是不可愛啊你,‘惡童’花宮。”

“我說今吉,我不是青峰大輝,你也不必對我和他抱有多大的愧疚。”花宮突然冷不防來了這麽一句。

今吉原本瞇著的眼睛猛然睜了睜,隨後又重新變成一條縫。

“我知道的哦,一直以來對你們那個王牌放任不管,哪怕他一直缺席練習和比賽引得隊友對他產生強烈不滿你也沒有對他多說一句話。同樣的,作為國中時候和我關系還不錯的你也從來沒對身為‘惡童’的我多說一個字,即使從你眼神裏感受到你的欲言又止,但我還是當作沒看到。哈哈,我知道的啊,身為前輩的你其實責任心很強的啊,怎麽可能真的對後輩不聞不問,那根本就不是你吧,你這麽做只是覺得除此之外你沒有更好的辦法改變我們對不對?”

“其實我有調查過哦,身為奇跡世代的王牌的青峰大輝為什麽會選擇加入桐皇這麽一所在這之前甚至還沒我們霧崎第一來得有名的學校,打聽到的結果是你在背後推波助瀾啊哈哈。理由?我想是因為只有桐皇這種極其註重個體發展的學校才最適合青峰吧,換成別的學校即使他個人再強,在五人的運動裏他的不配合在有的時候只會害了隊伍,繼續放任的話他會發展不下去的吧?所以你甚至跑去帝光親自和他見了面,不遺餘力把他拉入了桐皇。你還是老樣子喜歡亂操心呢今吉。”

“事到如今又來對我多管閑事,你自認為你不是什麽好人結果還是做著老好人的事。你可真是個可靠的前輩啊——什麽的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嘛,笨蛋。”花宮一邊吐著舌頭一邊說道。

“呼——”今吉長長嘆了一口氣,“真困擾啊,你果然是個極其不可愛的後輩。那麽要不要試著考考東大呢,以你的成績應該沒問題的吧,我就可以作為前輩繼續好好調♂教♀你了呢。”

“呵——”花宮只是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笑聲。夕陽的餘輝透過玻璃照在這兩個十八、九歲的男孩子身上,染紅了他們的面龐,也見證著男人之間別扭的友誼。

作者有話要說: 要準備考試了呢。大家也都處於考試期間吧?祝大家考試順利哦~

☆、番外一:生日倒黴的一天

“阿真,生日快樂。”餐桌旁,母親一邊遞過早餐一邊溫柔地說道。

“嗯,多謝。”已經穿戴整齊的花宮真接過面包,狠狠咬上了一口。

“阿真,生日快樂。”父親偏了偏報紙,露出腦袋,說道,“今天的社團活動能早點結束麽,晚上給你舉辦個生日宴會。”

“不用這麽麻煩了吧?”花宮有些不情願,他並不是那麽喜歡這種類型的熱鬧。

“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吃蛋糕唱唱歌而已,不會讓你太勞累的。”

“嘛,既然這樣就隨便吧。”花宮幾口就吞下了早餐,抓起挎包急匆匆地要出門,即使母親在身後又強調了一遍早點回家,也只是含糊地應付了一下。

“切,現在哪有時間管什麽生日呀。”花宮邊走邊想著。

今天是1月12日,是花宮真一年一度的生日。但是花宮此刻沒有任何興奮之情,他腦中所想的,是今天的訓練該怎麽安排。去年12月份觀戰了誠凜和洛山那場萬人矚目的經典比賽後,霧崎第一每一個球員都感到了不小的震撼,那個和他們拼得累死累活的一群人居然就這麽一路打進了決賽和王者爭鋒。作為隊長兼教練的花宮明顯能感到隊伍內的氣氛變了,三年級引退後,留下來的一二年級隊員每個人臉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正經和緊張感。花宮不討厭這種氛圍,不如說這種危機意識來得很及時,而為了回應這群幹勁滿滿的隊友,花宮決定為隊伍制定出更加完美的作戰計劃,因此除了上課時間,心思全部都撲在了籃球上。

“那個……”一個略帶怯懦的聲音打斷了花宮的沈思。

花宮擡頭,是個嬌小的女生,扭捏著身子,滿臉不安地站在他身前。對這個女生花宮略微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領結的顏色似乎是一年級的。

“什麽事?”花宮對打斷自己沈思的人沒有什麽好感,語氣中透露著不滿,甚至都懶得問一句對方的姓名。

“那個,想把這個東西交給花宮前輩。”女生遞出了一個精致的禮品盒,臉早已漲得通紅,“聽說今天是前輩的生日,那個,總之,前輩生日快樂。”

什麽啊,為了送生日禮物一大早就等在自己的上學路上了麽。花宮撇了撇嘴,隨手接過了禮品盒:“那麽裏面是什麽?”

“啊,是純巧克力。我聽說花宮前輩很喜歡吃純巧克力,這是我親手做的。”看到花宮接受了禮物,女生有些興奮,渾身的僵硬感也有所緩解。

“嘿……”花宮只是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感嘆,沒有一句道謝,邁開大步朝前走去。他並不知道,身後的女生沒有追上他的步伐,而是停留在原地撥通了幾個電話:“餵?是我,我成功了哦!”

臨近學校,學生漸漸多了起來,這個時間到學校的,大多都是值日生或是社團的成員。只是今天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同,男女比例嚴重失衡,而此刻就有三個女生上前攔住了花宮。

“前輩生日快樂!請接受我的生日禮物!”

“花宮前輩生日快樂!這是我親手做的巧克力,請收下。”

“生日快樂前輩!我也親手做了巧克力,不介意的話請嘗一下。”

花宮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的三個女生,而周圍路過的男生們紛紛投來羨慕又嫉妒的目光。剛才從第一個女生那裏接過來的禮品盒還捏在手上,此刻若是拒絕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花宮無奈,手一掃,身邊立刻又多了三個包裝盒。

“耶!”三個女生相互擊掌,似乎非常高興。末了,她們轉過身,對著不遠處圍聚成一團的另一群女生們豎起了大拇指。花宮心裏“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立刻就想逃開,無奈下一個瞬間就被人海淹沒。

“花宮君生日快樂,我是二年B班的小林。這是我做的巧克力蛋糕,請你收下。”

“前輩,我是一年級D班的,我也聽說了前輩喜歡可可和巧克力的事情,這是我做的巧克力慕斯,請務必收下。”

“花宮君,我是三年級的前輩哦,一直很欣賞你呢。對了,我家是開雜貨店的,這是一袋可可糖,一定不要拒絕哦。”

“這是我爸從美國帶來的純巧克力,味道一定和你平時吃得不一樣。啊,花宮前輩生日快樂。”

一群女孩子嘰嘰喳喳,每個人都說著類似的話:生日快樂,這是生日禮物。花宮徹底後悔了,為什麽當時要手賤接收第一個人的禮物呢。可是誰又能想到只是一個生日而已,居然引得這麽多女生為他送上祝福。不,這顯然已經不是什麽祝福了,這是災難!

花宮憑著自己出色的運動神經,終於擺脫了那群糾纏不清的女生,靠在教室門口大口地喘著氣。“該死,這幫女人都瘋了嘛?”

“喲,人氣王,聽說你在校門口被堵了?”鄰班的山崎弘突然出現在他身旁,滿臉壞笑地看著他。

“滾,沒你的事。”

“不愧是花宮啊,全校女生都要為你的生日而瘋狂了吧?”同班的古橋康次郎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前往籃球館進行早練了。路過花宮身側時,古橋拍了拍他的肩,又說道:“看來今天的訓練會不太安寧呢。”雖然古橋的臉上還是老樣子沒有情感的欺負,花宮心裏卻沒來由的不安起來。

“花宮,喏。”坐在花宮左手邊的速水綾頭也不擡,直接甩了個東西在花宮的桌上,“給你的生日禮物。”

“你也來?”花宮無奈地苦笑道,“不就是個生日,至於麽?”花宮的鄰座是個假小子般開朗的女生,也是少數和花宮關系相對交好的異性,在她面前花宮終於忍不住問道。

“死開,別把我跟那幫膚淺的女人混為一談。”速水沒好氣地說道,“我給你的只是單純的生日禮物,而她們給你的恐怕是‘情人節禮物’。”

“哈?!”

“你不知道你自己在學校的人氣有多高麽?身為年級第一,要家世有家世,要頭腦有頭腦,學習萬能外加運動萬能,你的後援團粉絲可是比你想象的要多。啊對,你不是還有個叫‘惡童’的綽號麽?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那不怎麽好聽的外號似乎反過來又給你增加了不少人氣。”

“無聊。”

“是無聊,但是對那幫家夥來說就不是了。你自己承認吧,入學以來已經拒絕了多少個女孩子的告白了?去年的情人節也是一個禮物都沒有接收。大家都知道的,不管是本命還是義理巧克力,你都不會接受,所以在知道你喜歡可可和純巧克力之後,這幫人就把註意打到了你的生日上面。”

“嘿……這麽說來你給我的只是單純的生日禮物?順便一提裏面是什麽?”

“巧克力,超市隨便買的便宜貨。”

“……”

“噗哈哈哈哈哈……花宮你太偉大了!”傍晚,訓練結束,原一哉坐在休息室的長凳上,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這麽說來你今天一天都在接收巧克力接收到手軟?”

“好像是趁著我們班體育課的時候悄悄放到花宮桌上的。”古橋替陰沈著臉的花宮回答。

“有什麽不好,反正你喜歡吃的吧?”瀨戶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斜眼望向默不作深的花宮,頗有些看戲的味道。

“對了花宮,接著,給你的生日禮物。”原從口袋裏摸索了一下,扔了個小東西給花宮,“巧克力我可不會做,賞你個泡泡糖吃。”

花宮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你要是敢送我巧克力今天的練習量翻倍。”

“魔鬼,花宮是魔鬼。”原一邊嚼著泡泡糖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道。球隊裏沒有人給花宮送禮物,並不是他們不知道花宮的生日,而是覺得沒必要,他們清楚花宮是個什麽樣的人,給他送禮對他來說只能是個麻煩。

“那個……花宮前輩在嗎?”

又來了!花宮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附近在不停震動。

“我們是一年C班的,想祝花宮前輩生日快樂。”兩個從沒見過的陌生的面龐出現在休息室門外。

“哇哦,都追到這裏來了。”山崎吹了吹口哨。

“我叫淺井千夏,這是我朋友深谷美一。這是我們一起買的禮物,希望花宮前輩能夠收下。”一時間,休息室的隊員們一起看向了今天的壽星。

“滾,我不喜歡巧克力。”花宮沒好氣地回答,一天下來他已經受夠了。

“巧克力?”淺井和深谷互相對望了一眼,“我們要送的不是巧克力哦。”

“誒?那是什麽?”除花宮外每個人都對此產生了好奇。

“是男士香水。”

“哈?噗——哈哈哈哈哈——香水?給花宮?不行,這太好笑了。”山崎和原已經笑得直不起身。

“前輩,請不要笑,這是花宮前輩今天的lucky item哦,早安星座推薦的。”

“幸運物?早安星座?那不是秀徳的綠間真太郎喜歡的東西麽?”

“綠間真太郎是誰?”

“……”

“淺井和深谷?”花宮突然開口。

“是的,前輩。”

“你們兩個成績如何?”

“呃……一般般吧,中游水平。”

“來我們隊裏做球隊經理如何?作為交換,我可以輔導你們學習。”

“誒?真的嗎?花宮前輩願意教我們學習?”雖然不明白花宮為什麽突然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淺井和深谷二人還是覺得欣喜若狂。

“餵,花宮,用這種手段釣女生實在太遜了吧?”山崎總是在第一時間調戲花宮。

“閉嘴!”花宮狠狠瞪了山崎一眼,又回過頭對著兩位女生道,“明天開始來社團工作吧。”

“是,前輩!”“明白!”

終於結束了煩悶的一天,花宮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真想趕緊躺床上休息啊,花宮一邊重重嘆了口氣,一邊推開了家門:“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阿真。”母親滿臉笑容地迎接花宮的歸來,“預定的生日蛋糕已經到了哦,快來坐下吧。對了,是阿真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哦。”

……

所以說巧克力蛋糕什麽的最討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整個人完全不在狀態,寫了三遍最後越寫越糟糕,民那真的對不起,等考完試會找機會重新修改的。總之,花花1.12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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