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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容貌氣質。

住持念了聲阿彌陀佛,將人請進寺中,都是直白人,誰也沒打馬虎眼,就準備找個地方論佛論理去。

裴乾想到老二跟寶音跟著來了,讓他倆自己轉轉。

“兒臣也想聽一聽。”

寶音一聽這話,想到哥哥們聽完那三天的樣子,覺得不行,“我跟裴琰一起。”要佛大家一起佛,省得佛了一個另一個鬧心。

……

“你們去朕就不去了,朕去寶殿內待會兒。”

住持完全沒有異議,老實說,如果不是聽說宮裏出了貴妃這號人物,他才不願意聯系皇上。裴乾這樣的,底下小和尚巴不得他多來,他每來一次寺院名聲都會更響,住持就不稀罕,這皇帝說信佛吧,信得不虔誠,他沒慧根。

裴乾把供著菩薩的幾間大殿全看過,唯獨在送子觀音那裏多停了會兒。他都轉完一圈,還沒看到貴妃以及裴琰寶音。

他點了個僧人,讓去看看還要多久。

結果人就一去不回了。

裴乾大概猜到是什麽情況,又去飲了半碗茶,之後就看到完成任務出來的貴妃以及六根清凈的裴琰寶音。

像他倆這樣的裴乾見得多了,不稀奇。他把註意力放在寺裏那些個大師身上。這次交流活動,不光住持,就連住持的幾位師兄弟也參加了,還有幾個極具靈性的弟子盤腿坐下旁聽,馮念為了把逼格凹起來,不光開了聲甲天下和三日不絕,連C位光環都給了。

效果自然是極好,她給演示了一下自己在宮裏做的事,就把這群僧人整懵了。

想想看,這東西對本來不信佛的殺傷力都如此之大,對信佛的會怎麽樣?

人懂的佛法越多,受到聲甲天下的影響想到的場面就越大,親耳聽她誦經的都感覺到了佛國看到了自己的信仰,此情此景下,他不覺得是在聽宮裏的貴妃娘娘誦經,就感覺是佛主在我面前誦經。

和尚們因為本來就是六根清凈信仰虔誠的,他們不像裴琰和寶音變化那麽大,但是內心裏的震撼是一點也不少的,一個個看著貴妃就像看到活菩薩一樣。

這些出家人又很耿直,平常就不怎麽耍心機,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

像這會兒,幾個僧人就很直白的表達了對皇帝的不滿,甚至可以說是憤怒。

“不敢相信,您竟然將人間真佛封為貴妃養在深宮之中,罪過啊,真是罪過。”

“懇請陛下聽老衲一言……”

老和尚還沒說完,裴乾一口拒絕了他,“朕不想聽。”

眼看這群僧人打算和裴乾講大道理了,馮念笑道:“各位誤會了吧,我不是什麽人間真佛。”

“您是,您當然是,您明明有更偉大的使命,不應在宮裏蹉跎歲月。”

一大群的和尚全用那種眼神看向裴乾,恨不得拽著他說皇上啊,將功補過來得及,不要自暴自棄。

一二三:

僧人們最終也沒能說服皇上, 聖駕離開前,住持還提出是不是可以派八個十個武僧去貼身保護。

這提議當然沒通過,畢竟這種事聽起來就很荒唐。

寺裏的僧人非常擔心, 住持又說, 請皇上務必多派人手, 絕不能讓娘娘有任何閃失,娘娘不止是您一個人的貴妃, 也是上天賜給所有人的寶物。

裴乾早就想到會這樣,他內心毫無波動,只想趕緊回去宮中。

住持帶著一眾僧人將他們送出山門外,裴乾以為總算能清靜一會兒, 住持想著還是不踏實,派了武僧二十名護送聖駕回宮。

說是護送聖駕,大家心裏都有逼數,人家真正想保護的明顯不是皇上是跟皇上一道出來的貴妃。

李忠順體驗過被經文洗腦的滋味,他明白是為什麽,但是有很多侍衛不明白。

以前和尚們也就送皇上到寺院門口,送到山門外已經很給面子,他們還不放心要武僧隨行……這種事怎麽看都太誇張了。

可能因為被吹得太多, 馮念竟然有點淡定, 她坐在擡得平平穩穩的轎子裏,看妲己姐姐在群裏嚶嚶嚶。

自從開始誦經,陳圓圓的貢獻點長得飛快, 她也考慮過是不是要召人,後來放棄了。陳圓圓自認為稱得上是她家屬的就吳三桂, 她和吳三桂確實恩愛過,可惜後來她年老色衰就失了寵, 想到生前最後一段經歷,她對召喚吳三桂還是很抵觸的。

如果群員之間不能相互走動,她興許會再考慮一下。

現在都可以相互拜訪,召個男人出來反倒麻煩。

陳圓圓和妲己真的很不同,她生前就很習慣自己待著,現在這樣感覺已經很熱鬧了。

陳圓圓:“都別議論我了,你們呢?@萬貞兒,你和明憲宗感情如此之好,總要召他出來。”

萬貞兒:“我不夠,還差點。”

馮小憐:“我借你吧,你先把人拉進來享受著,點數慢慢還我。”

王政君:“借一千還一千二的那種借法,我勸你慎重。”

楊玉環:“萬貞兒那個同甘共苦,雖然影響面不大,能虐到皇帝都有貢獻,就算差也差不太多吧。”

萬貞兒:“中間有幾個月因為反應小沒太多點數,所以還差二百的樣子。”

馮小憐順手發了二百點去,讓她先拉人。

萬貞兒心裏火熱極了,她活著那會兒也是有不如意的。比如較皇上年長十七歲這件事,因為這,哪怕明憲宗對她再好,萬貞兒心裏還是會害怕擔心,她還會嫉妒其他女人。可是現在不一樣,她重返年輕了,她可以用最美的樣子去迎接皇上的到來。

召人之前,她還收拾打扮了自己,感覺很完美了才選擇召喚親屬。

本來都準備深情款款喊一聲皇上,結果腳邊上出來個繈褓,裏面裹著個男嬰。這個孩子哪怕別人都忘了,萬貞兒永不會忘記,這是她一生中唯一的孩子,成化二年正月裏生的,十一月就夭折了。

馮小憐發了貢獻紅包之後,全群都在等,半天沒等到萬貞兒出來冒泡。趙飛燕還開她玩笑,說難不成人才進來他兩個就甜蜜上了?

這時候喜極而泣哭了一場的萬貞兒才想起來回話:“我這邊出了點意外。”

馮小憐:“?”

西施:“?”

東哥:“難不成你沒召出你家陛下?”

馮念:“沒召出明憲宗還能召出雨化田嗎?”

萬貞兒:“雨化田是誰?”

馮念想了想,告訴她:“原型好像是大太監汪直。”

萬貞兒:“他也配稱本宮家屬?”

妲己:“廢什麽話,你那兒到底怎麽著?召出誰了?”

萬貞兒:“我孩兒啊,他還沒滿歲,我怎麽辦?”

馮念:“你把朱見深都照看大了,還怕養不活個崽?想開點,反正你們娘倆都是死過的人,總不會再死一回,系統既然讓你拉出來他,肯定有奶粉尿布賣的,準備好點數就行。”

發出去這段之後,馮念摸摸自己肚皮。

真是沒想到啊,她還沒生,萬貞兒喜當娘了。

雖然沒召出她期盼已久的陛下,萬貞兒還是很高興,為更好的養崽她又同馮小憐借了二百點,成功把自己搞成了窮光蛋裏的窮光蛋。

萬貞兒:“說起來,群裏大家這樣友善,為何不借點數給妲己姐姐?”

呂雉:“大概是因為她窮且摳。”

潘玉兒:“人緣還差。”

馮小憐:“不給利息哪個借她?”

妲己:“……?誰稀罕你們借了?我憑自己也能召出來人。”

楊玉環:“說起來是不是有半年沒進新人了?今兒日子好,難得還出了宮,不招一個?”

潘玉兒:“招一個吧。”

陳圓圓:“我也讚成。”

東哥:“@馮念”

夏姬:“@馮念”

馮念:“既然你們都想要,狗系統出來幹活了,給我們個新人吧。”

……

……

【葉赫那拉?杏貞加入群聊】

陳圓圓:“這個名字……@東哥,是你家的人?”

東哥:“我不認識,她大概是我之後的。”

西施:“這種時候直接問群主就好了,群主肯定知道。”

馮念剛才已經在腦內篩過。清朝的,葉赫納拉氏,很出名的,至少要稍微沾得上禍水的邊……大概就是那位沒別人了。

馮念:“是慈禧太後?”

馮念:“@東哥,要不你去給她說說現在是什麽情況,教教她基本操作,老實說我真想見識一下慈禧太後有些什麽技能。”

東哥說去就去了,她給慈禧解釋群和群功能的時候,馮念也稍微介紹了一下這位在歷史上褒貶不一的太後。看在技能還沒到手的份上,馮念稍微尊重了一下,沒第一時間揭她短,只說這位是被稱作老佛爺的女人,實際把控了朝堂,權傾天下的慈禧太後。

呂雉:“她造反了?”

楊玉環:“沒有吧,念念不是說過武皇是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呂雉:“那就不對,這麽厲害的女人怎麽進了這個群?”

趙飛燕:“該不是把控了朝堂然後沒搞好,把國亡了?”

葉赫那拉?杏貞:“哀家不曾。”

馮念本來是想忍住別嘴賤的,都這樣了她就沒忍住:“你是不曾,你死之前立的新帝溥儀才是清朝的末代皇帝。”

韋香兒:“那不就是亡國太後?”

馮念:“這些以後慢慢說,@葉赫那拉?杏貞,把你的進群紅包發一發,咱們群裏想見親人要貢獻,想過得好更要貢獻,貢獻怎麽來?全靠紅包技能來,有什麽好的技能你別藏著掖著。”

慈禧沒著急發,她往群裏貼了一排的技能。

得說她真不愧是實際統治過清朝的女人,光環和技能都非常多,厲害的是真厲害,無語的也是真無語。

什麽災禍連連啊,還有內鬥內行外鬥外行,這都是坑。

好的也有,她有個光環叫女性先鋒,有個技能叫師夷制夷,還因為生前擁有金銀珠寶無數,由此生出了技能金玉滿堂。

對了她還有個技能叫活佛顯光。

馮念看到還恍惚,琢磨了下才想到,這個應該是讓李蓮英喊出來的,那是在萬壽寺,李蓮英抖機靈將慈禧太後比作當世救苦救難的觀世音,喊出第一句老佛爺駕到,從那之後大家才管慈禧太後叫老佛爺的。

馮念仔細看了一眼這技能,就是給本人加佛光特效的。

看到這個技能,她就知道為什麽今兒個來的是慈禧了,系統真是會給人啊。

慈禧太後統共六個技能,亮出來之後本群最窮狐貍精氣哭了。

妲己:“這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為什麽她有六個技能個個都這麽好用?!”

西施:“也不是個個都好用,那個災禍連連就……”

褒姒:“內鬥內行外鬥外行也不怎麽好,其他四個就很棒了,念念可以先拿個活佛顯光,待會兒同各位武僧告別的時候開一個亮瞎他們眼。”

呂雉:“那太大材小用了,我要是群主,我就等生孩子那天開出這個。”

萬貞兒:“不是說這胎十有八|九是女兒?”

韋香兒:“生女兒更妙。”

老實說,慈禧太後也是很意外的,本來以為群主要是實際點會拿個金玉滿堂,沒想到她是這麽浮誇的人,一排看下來最中意竟然是那個活佛顯光。

既然她喜歡,也行吧。

她當時初來乍到做人情,將金玉滿堂和活佛顯光一起發了,馮念收到以後又看了兩眼,喜滋滋想――

雖然我上輩子嫌棄過老佛爺您。

那是我不懂事,現在看您多靠譜呢,這技能一個個的,實用!

災禍連連是坑了點,萬一哪天去了別人的國家是吧,給他開起來不就為大梁做貢獻了?

當然那都是自家崽崽繼位以後她才要考慮的事。

現在才不要便宜裴乾。

一二四:

那麽多人看著寺院武僧將聖駕送回宮裏, 這事能不引起一些反響?各家大人還在琢磨皇上去廟裏做什麽,後來有隨行的侍衛說,皇上什麽也沒做, 好像是皇家寺院的聽說貴妃娘娘懂得很多佛理, 通過皇上邀貴妃論佛。

“你說笑吧?她一個女人上寺院去同大師論佛?”

“您愛信不信。”

“不是我懷疑你, 是這事兒……它不靠譜啊。”

“發生在貴妃娘娘身上您看著不靠譜的事多了去,還差這一件?要不您自己上寺院去問問看, 都說出家人不打誑語,他們總不會編假話來糊弄人。”

求證是必須的。

大人們隨後就遣人去問了,得到的說法不光震驚他們,也讓設計這事夫人們感到絕望。

只不過簡單見了一面, 寺院的僧人就認定熹貴妃大有來頭,他們竟然說宮裏這個挺著七個多月大肚子六根不凈的女人是人間真佛。最笑人的是,還有好些個因她頓悟,紛紛開始新的修行。而這個消息已在京城這片出家人中傳播開了,永福、顯光、萬象等寺院都派僧人去皇家寺院看過,看他們精氣神確實不一樣,瞧著就是有了主心骨,從前閑敲木魚混日子的信仰都堅定不少。

一個個這麽努力修行也是聽住持說以後還會爭取, 再有那樣的機會還會選一些優秀弟子前去旁聽。

上次旁聽的, 境界已經不一樣了。

“確實,貴妃娘娘的容貌氣質很不一般,之前在宮宴上見著都感覺她像天宮仙子, 身上雲盤霧繞的,要說大有來歷, 也不是沒可能。”

老爺這麽說,立刻被太太們駁回去:“她要真是?怎會嫁給皇上, 還不是做皇後娘娘,只是貴妃而已。”

“你又怎麽知道她當不上皇後?”

太太急了:“馮慶餘犯那麽大罪,差一點兒就被流放了,有這麽個親生父親,她還想當皇後???”

這位大人想了想,說,“有兩種可能,第一她是真的大有來頭,那麽母儀天下是遲早的事,皇上不可能讓這麽尊大佛給別人低頭;第二現在鬧這出是皇上安排寺院那邊配合做的局,若是這樣目的也很明確,只可能是想為貴妃擡身份,那更能看出她在皇上心裏的地位。”

“……”

這話紮了太太的心。

“咱們女兒真就沒可能了?”

“你不是說她自己都投靠到貴妃那邊,到這一步,咱們能做的非常少,還是再觀望看看。人間真佛這名頭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擔得起的,要是假的,遲早要穿幫,到時候才是咱們的機會。先沈住氣不要急,皇上才多年輕,在位時間還長,以後的事哪個又說得好?之前的皇後也風光過,現在還有幾個想得起她?”

確實,以前有些朝代娶三任皇後的都有,封後不等於贏了,最後是哪個登基現在還看不出。

即便如此,太太們還是著急。

看皇上獨寵貴妃她們著急,看自己女兒沒上進心就更難受。

難受還只能憋著,實在憋不住了同處境相似的聚一起嘮嘮。

這次的行動大失敗,她們一時間也想不出新的辦法,被迫沈寂下去。

五月初九,裴大婚,這種熱鬧當然輪不到馮念去湊,但她次日清早在宮裏見到這兩位了,會見到是皇帝命小趙子過來請,她去認了下人。

平心而論,這個大皇子妃選得很可以,馮念還是尚書府小姐的時候就聽說過她,秦家二姑娘在貴女圈子裏是數得上的。

可因為上次那出,馮念看到這兩個就忍不住想起群裏姐妹篤定的事。

心裏難免有點奇怪。

“貴妃怎麽了?”

晃個神而已竟然讓裴乾看出來,不過馮念也是老油條了,她一點兒都不慌張,笑道:“臣妾想起來,以前經常聽人說起大皇子妃,想不到會面是以這種方式。”

裴乾問她別人怎麽說的?

“都說是京裏的四全姑娘,想去秦家提親的不知道多少,還是大皇子福氣好啊。”

裴應道:“她哪受得起貴妃娘娘的誇,她比您差得遠,還得要學。”

聽了這話,皇帝想起他已經成為擺設的半個後宮,勸說:“學誰都好千萬別學貴妃。”

馮念挑眉:“皇上是在內涵臣妾嗎?”

“……”裴乾假咳一聲,改口道,“朕的意思是愛妃實在太出色了,一般人沒那本錢和慧根學不會的,何必白費精神?”

馮念這才滿意了,讓他有什麽話趕緊說完,新婚夫妻哪能一直耗在宮裏?別占了人家甜蜜獨處的時間。

裴乾又說了幾句,大概是說都成親了後面更要好好做,跟後頭的兄弟樹個榜樣,不要帶了壞頭……敲打得差不多,他擺手讓人退下,自己端起茶碗潤口去了。趁他端茶碗沒註意周圍的功夫,裴小心看了馮念一眼,誰知道呢,兩人眼神正好對上。

馮念將唇角揚起一點弧度,表情有點玩味。

這使得裴心中一震。

他立刻將目光垂下去了。

與此同時,馮念在群裏發了一句:“看到沒有?你們看到沒有?”

妲己:“?”

呂雉:“?”

趙合德:“?”

潘玉兒:“什麽東西?”

馮念:“鏡頭沒給到嗎?差評!”

馮念:“剛才狗皇帝低頭喝茶去了,我想確定一下你們的猜測,和裴眼神對視的時候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他躲閃了!他別是真對自己親爹的女人圖謀不軌吧,這可太刺激了!”

西施:“……”

楊玉環:“怎麽感覺你竟然有點興奮?”

馮念:“沒想到能遇上這樣的倫理大戲啊,以前只在電視和小說裏看到,感覺有點新鮮!根據我的經驗,這裴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處在那位置的要是裴乾肯定突破重重阻礙找我聊騷了。”

夏姬:“上次拒不接受的也是你,現在這麽放得開?”

馮念:“之前我真沒感覺呀,今天感覺到了,就他那反應,嘖,真別說還怪青澀的。”

妲己:“青澀?是情|色吧!”

褒姒:“有裴乾這樣的爹,做兒子的確實沒可能有多單純。”

群裏誰都沒把這當一回事,感覺好像在看別人的熱鬧。尤其馮念一點兒不心虛的唾棄了他,說他沒誰了,除了已經過世的親娘,現在跟他最親密就是爹和老婆,他一口氣把這兩個全對不起了。

馮念:“作為他小媽,我有責任和義務幫助他!”

王政君:“……”

萬貞兒:“你要作甚?”

馮念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狗皇帝。她道:“說起來,臣妾之前聽說了一件事。”

裴乾眼神示意她說。

馮念毫不心虛的說:“前段時間吧,寶音跟我抱怨,說二皇子總是很忙都沒空陪她,我還想著朝廷上沒什麽大事啊,您都有空四處轉悠,他哪至於?寶音說還不是忙朝廷的事,是大皇子心裏苦悶,總約他出去吃酒。”

“喜事臨門他還苦悶?”

“我聽說大皇子不太喜歡秦家姑娘,他心裏有別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您是做父親的該去關心一下,從定下親事開始人家姑娘的終身幸福就拴他身上了,娶回來卻不好好對人家,這說不過去。”

裴乾聽得直皺眉,沒忍住罵了句:“當初選人的時候朕還親口問過他,這混賬!”

“可能當時心裏沒人,後來有了。”

“這事愛妃你就別管了,朕回頭問他去。”

這個操作,王政君沒看懂,在群裏問。

陳圓圓:“群主善良。”

東哥:“群主善良。”

楊玉環:“群主善良。”

呂雉:“……不是善不善良的問題吧,她主動把裴賣了,等於把自己摘了個幹凈。就算裴乾知道親兒子看上自己的女人,他只會覺得兒子是畜生,懷疑不到女人身上。你們見過通奸通成這樣的?”

妲己:“真心疼裴看上這麽個……你看她把人家賣得多徹底?”

夏姬:“最慘的是我們群主剛才還試了他,搞不好他這會兒已經想多了。”

褒姒:“裴心怦怦跳想著貴妃是不是也對我有意思?她對我有意思吧?念念呸了一聲,轉身把人舉報了……想想真有點虐。”

趙飛燕:“是他眼瞎,怪不著人。”

馮念:“你說啥?”

趙合德:“姐姐說是他心裏沒逼數看上了自己高攀不起的女人,活該來著。”

裴乾沒急著找裴來談話,他把跟裴一起吃酒的二兒子找來了,讓他交代。

二皇子:……我交代什麽?

“朕聽說老大不想娶秦氏女,經常約你吃酒跟你抱怨?”

“也不是抱怨。”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還要朕一句句問?”

裴琰就把他知道的全交代了,說老大好像是看上另外的女人了,“兒臣也勸過,讓他先把秦姑娘娶回去,放不下那心上人納妾也可,他說不可。聽他那意思,對方該是沒可能給他做妾的女人。”

“到底哪家的小姐?皇子側妃之位也看不上?”

“就算您這麽說,兒臣也不知道,大哥哪怕喝多了都沒說過那人是誰,我只知道他好像真挺迷戀對方。”

裴琰沒頂住把他知道的全交代了,出去以後感覺有點對不起老大,還跑去找他,給他提了個醒。

這幾天裴心裏甜蜜又痛苦。

那天眼神撞上以後,貴妃揚了下唇,裴出來之後反覆的想那表情是什麽意思。

他覺得貴妃是不是知道自己心裏齷齪不堪的想法了?

她知道了,還不吝惜表露出她知道,這是給自己的回應嗎?

如果是,現在該怎麽做?

是不是要想法子見她一面,再試探一下?

可她人在深宮之中,怎麽才能在不驚動別人的情況下見到呢?

……

裴一直在想這些,多想想就懊惱自己晚了一步,要是在裴澤對不起她的時候就挺身而出,哪裏會有父皇的事?

他想了一圈,還沒拿定主意裴琰就上門來說了那些。

那一刻,裴心都差點不跳了。

一二五:

知道這事以後, 裴一直在琢磨對策,他覺得以父皇的性子,很快就該找他談話。

可以說裴是伸著脖子在等這一刀落下來。

等待對他來說非常煎熬。

他始終想不明白是為什麽,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才被人看穿了捅到父皇跟前?父皇又知道多少?

照老二的說法, 父皇應該不清楚他心上人到底是誰, 只是對事情本身感到氣憤。可是裴不敢完全相信,以前有過類似的事, 你覺得他不知道,他心裏清清楚楚只是想測試你;也有時你以為他全知道了,其實他是裝出那樣詐你的……

為什麽覺得他可能已經懷疑到自己和貴妃?

因為這個事吧,沒明確的指控目標誰敢去告狀呢?難道要告訴皇上說大皇子裴竟然不是真心實意想要迎娶秦家小姐他混賬嗎?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敢拿到禦前去說不怕挨削?

……

人呢, 往往就是被自己嚇死的。

比如裴,等待的時間越長他想得越多越完善越可怕,甚至懷疑父皇等這麽多天不為別的,只是沒想好要怎麽發落他。

天知道,裴乾只不過是突然和貴妃同甘共苦了一波,腦子一炸暫時忘了這事而已。等緩過來,他準備讓底下去傳裴過來,口諭還沒發出去小太監急急闖進來。

“稟皇上, 俞貴人那頭好像發動了。”

裴乾蹭的站起身:“太醫不是說大概要五月下旬?怎提前了這麽多天?”

“這奴才哪說得好?”

以最近兩年宮中格局來看, 說熹貴妃一家獨大也不為過,這就造成長禧宮的事很多人搶著做,其他宮裏的大家選著做。

要是妃位嬪位上的不用說, 哪怕如今不得寵,還是得尊重著。俞氏只不過是個貴人, 一時來了運氣懷上,生男生女猶未可知, 要想太監宮女捧著她,還早了點。

如果不是裴乾吩咐過有動靜就告訴他,底下都不一定著急前來報。

根據以往的經驗,哪怕發動了一時半會兒也生不出,皇上通常著急,他會把手邊的事做完了,之後再去。哪怕這樣,往往都還要等。

今日,情況不同了。

裴乾聽說以後立刻吩咐李忠順帶路,他比敏妃麗妃蘇妃等人更早到了產房外面,看到這一幕,同一個宮裏住著的妃嬪都驚訝了。

驚訝歸驚訝,大家還是第一時間去給皇帝請了安。

裴乾只是隨意的擺了下手,沒理會他們,他眼神落在緊閉的房門上,皺著個眉,很著急的樣子。

娘娘小主齊齊看向李忠順,想知道這咋回事?

李忠順也糊塗啊。

過去幾個月,皇上都沒怎麽提到俞貴人,看起來真沒有在意的模樣,今兒聽說人發動了竟然很急切的趕過來。恍然間李忠順有種錯覺,他覺得裏面的可能不是俞貴人,是熹貴妃吧。

然而貴妃娘娘頂多也就八個月的肚子,甚至八個月還沒滿,這裏頭的哪可能是她?

這時候,兩個小太監合力擡了椅子過來,請皇上坐下。

裴乾坐是坐了,不多時又站起來,問:“裏面怎麽還沒動靜?去個人看看啊。”

若說李忠順是疑惑,小趙子就是暗自氣憤。

皇上的這種行為在他看來是對貴妃娘娘的背叛!

他竟然這麽期待俞貴人腹中孩兒降生,讓同樣懷著身孕的貴妃娘娘如何自處?

太過分了!

小趙子盡量克制了,多少還是帶出一點情緒,平時皇上應該能看出來。但裴乾這會兒顧不上他,人急著想把發動後各個環節搞清楚,畢竟宮裏就倆孕婦,俞貴人是他唯一的學習機會了,若不是產房晦氣不讓爺們進,他恨不得到床邊看著。

剛才銀朱進去了,不過會兒人又出來:“回皇上話,給接生的說還沒到時候,得再等等。”

“等什麽?”

銀朱面上臊得厲害,還是委婉的說了,說要等那個完全打開,現在還不足以讓孩子出來。

“那俞貴人呢?俞貴人怎麽樣?”

“奴婢瞧著還成。”

“還成是什麽意思?你沒問問她這會兒是什麽感覺?難不難受?”

看那樣就是沒問,裴乾又把人打發進去了。

俞貴人本來不太好受,她提前發動了,現在肚子裏一陣一陣的痛,中間間歇還好,痛那一下真的很難忍受。她是第一次生,心裏很沒有底,哪怕過去幾個月都在做準備剛才還是慌得要命,直到有人告訴她皇上到了。

俞貴人跟張貴人一樣,以前都是當宮女的,她知道皇上的一些習慣。

以前各宮娘娘發動,皇上都是慢慢的去,今兒個竟然很快過來。這樣一對比,她心裏暖了下。

剛才銀朱姑娘進來,說是皇上想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俞貴人心跳都加速了。

她已經很知足,誰知道呢?銀朱姑娘剛出去,不多時又進來,說:“皇上關心小主,問您這會兒是什麽感覺?疼嗎?”

疼啊,當然疼。

可俞貴人感覺她充滿了力量,她給了銀朱一個笑臉,回道:“我很好,請皇上不要擔心。”

銀朱又出去告訴裴乾,俞貴人沒有不舒服,她好得很。

裴乾這才松了口氣,又坐回去。

瞧見這一幕,小趙子給幹爹打個手勢,悄悄退出去,快步走向長禧宮。看到他吉祥還驚訝呢,問小趙公公怎又來了?是不是皇上有吩咐?

小趙子低聲說:“我有事想求見娘娘,可方便嗎?”

“要不您等會兒,我問問去。”

吉祥匆匆進去了趟,不多時又走出來:“娘娘這會兒精神不錯,請您進去。”

小趙子進去就看見懶懶靠坐的貴妃,除了肚子已經鼓起來之外,她瞧著和從前沒太大區別。肌膚是一樣的雪白瑩潤,臉也還是那麽漂亮,她看起來非常柔和,比之前好像更迷人了。

馮念先前覺得無聊,吩咐底下去搜羅了些話本小說,白天閑著沒事她會吃著東西翻一翻。剛才就在看書,聽說小趙子來了,才停下來,並順手把書扣在旁邊。

她漫不經心瞥去一眼:“說吧,過來為什麽事?”

“娘娘可知道俞貴人發動了?”

“知道,本宮這樣也不方便過去,我剛才已使人去柔福宮,讓敏妃代我。”

“那娘娘可知道皇上已經趕去了嗎?”來的路上小趙子盡量平覆了情緒,這會兒又有些克制不住,“奴才都看走了眼,沒發現皇上竟然很在意俞貴人這一胎,若早知道我怎麽也不能讓她威脅到您。”

馮念輕笑一聲:“你還想對俞貴人做什麽不成?”

“……只要能幫得上娘娘,奴才願意。”

“你的心意本宮收到了,這事不必管,老實說我不介意,皇上高興怎樣都由他去吧。再說,事情未必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有時眼睛也是會騙人的。”

“奴才不懂。”

“晚點你自然會知道。”

小趙子本來想建議娘娘要不裝不舒服,把皇上截過來。馮念這個態度,他都沒找到開口的機會就被打發走了。

萬貞兒:“我早就想說,這個小趙子對群主好像很不一般。”

馮小憐:“那可不!之前有一次娘娘不高興了,讓皇上派其他人跑腿,說再也不想看到這奴才,你猜他怎麽著?他在外面跪了半天,陪不盡的好話。”

西施:“若只是想投靠個得寵的厲害的妃嬪,那個反應誇張了一點,我總覺得他……”

夏姬:“他明顯也在打那種主意,可惜閹人一個,沒那本錢往外說,只得默默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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