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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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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我出神,他把我放在林蔭道的拐角處,自己向右走了出去。很近了,真的很近了,我可以清晰聽到那只虛“咚、咚”的腳步聲和嘶吼。

還有靈壓,帶著毫不掩飾的無限惡意的靈壓。

啊啊,怎麽辦腿軟了,我連走出去看一眼那個虛的樣子的勇氣和精力都沒有了,果然[關鍵時刻掉鏈子]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掉光了葉子的樹在道路兩邊歪歪扭扭地立著,即使有路燈,夜裏看上去還是像張牙舞爪的惡魔——哦不對,這時代的惡魔是很英俊很萬能的。

我靠著一棵大樹,聽到那只虛吃痛的吼聲、打鬥的聲音、一護的“切”聲……看漫畫裏一護對付那些雜碎不是都一刀斃命的嗎?這次怎麽用了這麽久?

“沒想到啊,這個連整都沒有的世界居然有靈力這麽強的人類。”一個巨大的陰影隨著古怪的聲音在我的右邊出現。

還有一只!我瞪大了眼睛在原地,驚呆了。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我的尖叫聲。

太突然了!

我真傻,真的!我單單知道有虛出現卻不知道有幾只!

我沒有看它直接扭頭就向左邊跑去,越過它去向一護求助實在太不現實了,我只是個戰鬥力只有五的渣呀!八百米要靠紅牛才能勉強及格的跑步垃圾!

對,因為我是個渣加垃圾,所以要跑過一只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慌不擇路不看腳下的我被一塊破石頭絆倒了。

啊尼瑪什麽破小區,綠化搞這麽好弄得這裏到處都是石頭爛泥有什麽居心啊,害的我摔倒!

真的關鍵時刻掉鏈子了。

摔倒在地上的我用兩只手臂撐起上半身,膝蓋和大腿左側都火辣辣地疼。

直面一只虛的視覺沖擊比想象的要大的多的多,覆蓋整個面部的骨質面具看上去非常堅硬,深藍色和墨綠色相交的皮膚讓人看了想嘔吐,它的手臂比正常人類比例長出很多,就像一只沒有毛的猿猴。

——真惡心。

我現在真的無比後悔剛才嫌麻煩沒有帶魂來,早知道就讓魂用我的身體戰鬥,就算受傷也好過死掉。

它越走越近了啊一護你怎麽這麽慢呀快來啊混蛋我要死掉了!

爆它頭啊臥槽!——我的裏人格在內心大吼捶地。

臥槽你當我不想爆它頭,我得有東西爆啊,槍呢,槍呢,我現在什麽東西都沒有啊,就算是CS還配把匕首呢!

那只虛越來越近,帶著倒刺的尾巴左右地甩。

最後它停下腳步,幾乎到了我跟前,低下他覆滿面具頭看著我說:“真是美味的靈魂呀。”

呀個屁啊!閉嘴吧你,口臭都聞到了!

裏?裏你說話啊!拿什麽爆它頭啊!

“啊!”他藍色皮膚綠色指甲的爪子伸了過來,我驚叫著揮開了它,結果重心不穩躺倒在了地上,後腦勺在地上磕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

“別掙紮了,那個死神已經被冬魯德纏住了,你已經沒有救星了咿哈哈哈哈哈!”我的眼前還是一片暈,所以沒有看見它第二次伸過來的爪子,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呃!”它掐著我的脖子把我從地上提了起來。

眼前從冒金光變成發黑,呼吸困難,下頜被那只虛的手指卡住了,喉嚨無比地痛,還想要嘔吐:“咳!”

這下完了,一護你這個害人精。

手也沒有力氣,我覺得我開始翻白眼了,大腦因為缺氧開始暈眩,還能聽到脖子裏“喀拉喀拉”的聲音。

聽說這樣死會伸出長長的舌頭……

真要死了嗎?

不是很想這麽莫名其妙地死掉啊,這種理由,這種地點……

我為自己設計好,要在老死病死之前跳樓的,在感受過那種速度和氣流之後再轟然落地,這才是我的死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手指發麻導致觸覺產生錯覺,我覺得手裏多了一個硬物。眼睛已經幾乎看不到東西了,我幹脆閉上眼睛緊了緊手,仔細感覺了一下手裏的東西。

動了動食指,觸到了一個彎彎的東西——扳機。

哈哈,這下真的有東西可以爆它頭了。

是你吧,裏。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麽做到的,但是無論如何都謝謝你了,裏!

平時吃飯的時候咬到一點舌頭就會大聲呼痛的我咬破舌尖,猛地睜大眼睛,擡起兩手對準那只虛的面具按下扳機。

手中漆黑的雙槍同時射出燃燒著的紅色子彈,劃出火焰一般長長的紅色影子之後擊碎了虛的面具。

我看著那虛逐漸分解成發光的藍色靈子,最後消散不見。

把我傷成這樣還有個這麽美得收場,真是便宜你了。如果不是虛死了都直接靈子化,我一定把你吊起來鞭屍三百下,挖你眼珠,拔你舌頭,切你四肢,割你下面……

失去支撐的我向下墜去。

啊,就跟夢裏一樣的感覺誒,要是能總是這麽墜下去就好了。

可是這一次還是不能如我願,我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摟著一護的脖子一陣巨咳。

“對不起,我疏忽了。”一護棕色的眼睛直視著我,他很自責。

“咳咳咳…看了這麽多漫畫…咳咳…你還不知道你是個災難多發體質嗎?”

真是千鈞一發啊……我看看手裏的雙槍,沒想到有生之年我也能這麽靈異一把。我翹起左邊嘴角,笑了一下,忽然突發奇想,惡作劇地握著其中一把槍,把它抵在一護的太陽穴上。

“這個是?”他很驚訝我什麽時候多了兩把槍。

其實我也很驚訝來著,安安穩穩地活了這麽多年,從來也沒覺得我的裏人格有那麽大本事可以脫離身體到體外變成兩把槍:“我的另一半靈魂。”

“像井上和茶渡那樣變化出來的武器?”

“就你這個掃把星,在你旁邊的人沒點武器什麽的要怎麽活啊~唔咳咳咳…”

“你少說點話啊!回去我幫你上藥。”

“嗨——”我總是這樣沒好傷疤就忘了痛了……唉。

“啊對了,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什麽?”

“你一開始幫我偽造的身份啊,中日交換生,還是學徒式的,我明天開始要跟著你爸爸工作了,做翻譯。”

“給工資嗎?”我推了推眼鏡。

“當然了。”

我露出微笑:“哼。”

一護落在一根電線桿上停了腳步,轉過臉盯著我:“你又有什麽主意?”

遠處的路燈也照不亮這麽漆黑的夜,但是一護的眼睛卻灼灼地閃著琥珀色的光澤。

離得太近,我把他的臉推回去又咳一下,說:“作為你給我帶來麻煩的補償,你發工資的時候要上交一半!”

“你真是太黑了,翻譯的工資可是很高的。”

“你不交嗎?”我又一次拿斜眼看他。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交還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向XANXUS這個混蛋BOSS致敬

此乃威武霸氣的二更——應某個英國回來的混蛋的要求

☆、痛苦的時刻

我以樹懶的精神面貌又一次面對著我的班主任:手臂交叉著放在下巴下面,眼睛瞄向窗外,小幅度抖腿。

當然這一次不止我一個人了,全班都在用不同的表情面對著班主任,大部分人都在百無聊賴地抖腿——我們在開班會呢!

在寒假裏開班會意味著什麽你知道嗎?

如果你連這都不知道真是枉做了這麽多年學生,在寒假裏開班會就意味著寒假要結束了!

昨天班級層面的各種群裏似乎所有人都覆活了要出來吼一吼,我親愛的筆記本[小花]一整天都在“滴滴滴”地響個不停。

吼來吼去無非是什麽“哎呀馬上就要見到你們真是太好了假期真的好空虛哦”和“天哪寒假作業我連碰都沒碰”或者“誰誰誰我們好久不見了”。

誰想跟你們相見了啊見鬼去吧你們!

我不想上課我不想上課我不想上課我不想上課我真的不想上課!開學倒計時真是太痛苦了!

我現在很有沖動奔去校長室和於奶奶(作者的校長友情客串)打個商量,比如……上一天課休息一禮拜怎麽樣?

但是……結果可想而知。

“唉…”我從下巴底下抽出一只手撐著腮幫子,惆悵地將頭轉向另一邊,眼睛也跟著瞄向另一邊的窗外。可憐我脆弱的脖子,它還沒有好利索呢。

外面是幾棵隨處可見的光禿禿的樹——總覺得冬天一到,所有的樹都變成同一個品種的了。

真希望這個時候能來個人,像當初一護在高速公路旁跳欄桿那樣跳到樹上來給我解解悶啊。

但是不要說人了,連鳥都沒有,外面那幾條破樹枝連動都不動。

真是氣煞我也。

“唉…”我換了一只手,順便把頭轉回最開始的那邊。

威武的班主任在講臺上照著她的小本本劈裏啪啦地讀,講臺下面同學的視線幾乎都盯在課桌抽屜裏。

坐在倒數第二排的我很有興致地看著別的同學抽屜裏的東西,什麽漫畫小說手機模型ITOUCH應有盡有。還有在抽屜裏補寒假作業的呢。

真讓人手癢啊。

我也把兩手伸進抽屜,一直伸到底,直到連同桌都看不見我的手為止。

清晰地感受到有東西從虎口溢出,在手心裏凝結成固體,原本和我體溫相同的溫度逐漸涼了下來,最終在冬天的氣溫影響下變得冰冷。

最初因為是瀕死狀態沒有好好感受,所以在滅虛的第二天我才開始練習這個技能。起先根本不知道怎麽做,直到後來[裏]她看不下去了,自己主動催發了一次,讓我記住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擡手一樣自然,那兩把槍就是我身體的一部分。

後來就困頓地睡著了,聽一護說這好像是使用靈魂的力量太頻繁導致的疲憊。不過說真的,他不說我只會以為這只是普通的犯困而已。

令人痛苦的事情隨後就發生了,一護說為了讓我苗條的身體跟上我強壯的靈魂,我要做一些訓練,當然這些訓練都是上不了臺面的,像他們日本的男孩子冬天還要脫了上衣在院子裏果奔呢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當然啦,一護具體說的什麽我肯定是不記得了,所以以上的[一護說]都是經過我九曲十八彎的大腦以後再出現在你們面前的。

總之每天我天沒亮就得跟著一護出門,繞著我們家的房子跑圈,做射擊訓練、體能訓練等等。直到一護和老爸去公司,我再累得跟狗一樣地爬回家,太痛苦了。

教官一護好嚴格好嚴肅嗚。

不過對於擺脫[戰鬥力只有五的渣]和[八百米只有靠紅牛才能勉強及格的垃圾]這兩個光榮的頭銜,我還是非常高興的!

感謝一護教官的嚴格指導,於是希望下次能放點水謝謝!

在抽屜裏轉了兩圈槍,按照籃球班老師的話說就是“耍耍手感”。

光光耍手感怎麽行呢,真想開一槍試試啊…你說我爆了班主任的頭是不是就可以不用上課了呢?或者爆那個討厭男生A和討厭女生B?

不過這都只能想想而已。

忽然很理解那些擁有力量之後就想作惡的人,真的很難忍著啊!

決心做忍者的我將食指從扳機上挪開——如果真爆了他們的頭,一護一定會對我失望的,而且不止失望。

“唉…”再一次把下巴放回手臂上。

經過那一晚的事情之後,不,可能在我看到一護之後,自己和別的同學就不一樣了。

保守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擁有可以看見靈魂的力量,隨時隨地都能出現的雙槍……臥槽,這怎麽看怎麽不像正常的人類吧。

不過我還是為我有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靈力感到慶幸。

希望到最後沒有一個跟呆毛藍一樣的角色跳出來得瑟地說:給你靈力、讓你遇到小草莓、殺虛來激發你的能力,這一切都是為了鍛煉你來給我找樂子!

那就太讓人[45°角望天半面明媚半面憂傷]。

威武的班主任還在劈裏啪啦地暴口水,不過她放下了她的小本本似乎打算脫稿演講。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快結束了呢?

“噢,還有……陳優。”

唔,還有我的事情?

我收起[裏]之後站了起來。

“黑板報要出一下,主題就是開學,你應該知道的。然後就是……在報道之前出完。你家住那麽近,沒問題吧?”

“………………沒問題的。”我盡量裝出[能為班級效勞我真是太高興了]的表情,面帶微笑地點頭。

我了個去,忘了這茬!果然過了一個暑假腦子都被僵屍啃了,我差點忘了我還是個宣傳委員,從小學一年級幹到高中一年級我真是夠了,好痛苦呀。

“好,那你坐下吧。”

“那麽現在搞大掃除!先把自己的桌椅用水擦,昨天短信裏叫你們帶的抹布都帶了吧。擦完自己的桌椅以後開始搞教室衛生,搞完以後給衛生委員檢查,檢查過關以後就可以回家了!”說完最後一個感嘆號的威武姐已經走得沒影了。

有木有搞錯啊上帝,我累得跟狗一樣,你好不好意思再叫我搞衛生啊!

我無力地趴在課桌上,果斷掏出手機給一護發短信:[啊啊我要搞衛生啊!都怪你害得我沒力氣擦黑板了!我看我今天是回不來了…]

在座位上猶豫著等了一會兒回覆,無果——臭一護!我從書包裏抽出用舊的毛巾,走去洗手池,期間和無數人招手微笑say hallo。

其實裏面一部分人我都叫不出名字誒。

黑板擦到一半,放在醜不拉幾的冬季校服外面口袋裏的我漂亮的手機就震動了。

哎呀是一護嗎~

把抹布甩到講臺上,飛快拿出手機,[新信息]的提醒框占滿整個屏幕。點開[讀取],就看到[我們去唱歌你去不去?],署名是[隔壁班男生C]。

完全不熟,當做對方發錯短信了吧。

有些失望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裏,拿回抹布,接著擦黑板。

雖然和那些站在桌子上的凳子上的擦電風扇的同學比起來,擦黑板相當輕松,但是我還是不喜歡擦黑板。

衛生委員看我個子高讓我擦黑板,擦黑板要伸手臂,結果越擦我越高;體育老師看我個子高讓我打籃球,打籃球要起跳,結果越跳我越高——這一切就是個惡性循環啊,我一點都不想長高!

沒有人懂我的少女心。

“唉…”把粉筆槽裏的灰塵抹掉。

招呼衛生委員檢查一下黑板,我晃蕩到垃圾桶邊順手扔了滿是粉筆灰的抹布,再晃蕩到洗手池用冷冰冰的水洗了個手。

教室裏到處都是飛揚的灰和塵,進去了只怕我小肺不保。

再一次拿出手機打算看看時間,要是遲的話我就沖進去拿書包,要是早的話就再等等吧。

翻開手機:屏幕上是深青色的天空下漫天飄飛的雪花,發光的巨大旋轉木馬,和站在木馬前的兩個人——燦笑的我和驚愕的一護。

光是看著就讓人心情變好——我對著手機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哇塞,你男朋友?”不知何時出現的衛生委員。

我嚇得手一抖,趕緊合上翻蓋:“不是!”

“你男朋友挺帥的嘛,”她說完就往教室裏走,腳步一頓又折了回來,“哦對了,你可以回家了。”

臥槽你這個不務正業的八卦婆…

托她進教室幫我拿出書包,我路過那些可憐的住校生的宿舍樓向學校後門走去。這個裝逼的破學校,大門一般不開,後門倒是造得比大門還大。

外面的馬路上停滿了家長的車,為什麽我就沒有一個願意來接我的家長呢?我果然是沒人要的……

我嘆了口氣,背著書包低著頭走路。

“慢死了,優!”

“唔?”有誰叫我,嗎?

左右看看——我說怎麽那麽多人盯著那裏呢,原來後門旁邊的大樹下長了一顆草莓!

“一護!”我無視別的學生和家長的驚詫的眼神,飛撲過去環住他的手臂,“你怎麽來了呢?”

“你不是說你回不來了嗎?我怕你用爬的回家,太丟臉了……書包給我吧。”他拿過我的書包甩到肩上。

“你收到短信都不回!”我指責他。

“中國的手機我還沒好好研究過,還不怎麽會用。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怎麽說來著……用超音速發短信?”

“原來是這樣~”我彎起眼睛對他笑。

“就是這樣……你這是什麽表情啊餵?”

“高興呀~”

“……真是的,快走快走。”一護其實我不想點破的,你臉紅了~

————首次使用的分割線————

在一個不我人知的拐角。

隔壁男生D指著我和一護的背影對著隔壁男生C說:“你沒戲唱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外婆住到我家來了,本來想今天就睡過去算了但是還是爬起來來更新了

她才剛走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怎麽又來了,你走吧快走吧算我求你了外婆!!

☆、忽然消失的心情

據說下午的物理課不上,改成物理考試了。

我覺得世界上再也沒有第二句話像這句一樣了:前半句如此歡樂,後半句如此悲傷。

開學才一個禮拜為何就有此等噩耗啊。

為什麽我才高一呀,我應該早早地投入文科班大神的懷抱才對。

“豈可休……”我臉朝下,雙手伸直地趴在桌子上。

“不就是個物理考試嘛,照你往常做的那樣不就好了?”同桌拍拍我的頭。

是啊,像往常一樣——我翹起左邊嘴角對著桌面假笑。

選擇題隨便蒙一蒙,填空題的話就把題目裏面的幾個數字往記得的公式裏帶一帶,再把那些記得的公式在每道解答題下面寫一寫。能對幾個算幾個,全錯的話只能算運氣不好了。

這樣還能回回三十幾分呢,真走狗屎運的時候還能上四十呢!

“西內…”我對著桌子哭笑不得了。

“不是我說噢,陳優你的物理成績怎麽會這麽恐怖的啦。上次我考了32分啊,全班範圍地找有沒有比我還差的。臥槽真給我找到了。你31啊我的天哪!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麽高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臉的前桌轉過來搭話,結果笑倒在了自己桌上。

“……………………尼瑪。”我擡起頭,揮手在他的背上狠捶一下,又重新臉朝下趴回了桌子上。

“除了皮卡丘和爾康,已經沒什麽能阻止我了!”——物理考試這樣說。

“要不到時候我做好選擇填空,傳紙條給你?”有善心的可愛的同桌如此建議。

我滿懷希望地剛打算轉頭握住同桌的手,對她說聲“靠你了兄弟”的時候,不要臉的前桌又過來搭話了:“哦,算了吧。如果她突然考了個合格,不對,合格都不用的,只要她考到50分,老師絕對會以為她被鬼上身了。”

“臥槽你不轉過來會死啊!”我湊到他的耳邊怒吼,一直吼到他捂住耳朵轉回去撲到他的同桌背上假哭為止。

這人真是逼別人對他大動肝火,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

再一次臉朝下趴回桌子上,我覺得身心俱疲,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這節政治課下課以後就可以吃飯了,你堅持一下吧。”同桌在上課鈴響了之後對我小聲說。

一聽[政治課]三個字就讓人感到一陣輕松懈怠昏昏欲睡,簡直讓我有點找回放假時候的感覺了。

有先見之明地在睡覺之前墊了數張餐巾紙,所以在我聽到下課鈴聲驚醒的時候完全沒有在課桌上留下口水印~

簡直一晃而過嘛,感覺剛睡下去就醒來了。

我咂了咂嘴,摘下了明黃色的圍巾,和同桌一起跟著一群吃貨走在了人群的最前沿。

倒數第二排就在門旁邊,這真是太方便了。

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半飯就吃不下去了,挑挑揀揀地把長得漂亮一點的茄子和葷菜都吃掉,把筷子咬在嘴巴裏,等同桌吃完。

下午第一節課是體育課,開學第一節體育課怎麽說也要做個體能恢覆訓練什麽。希望強度大一點,最好一節課下來能把我累得跟狗一樣。

這樣等第二節物理考試的時候我就會困得不行啦~困得不行的話,我蒙完整張卷子以後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覺啦,不用努力地死盯卷子想要做點題出來啦~

對著一張天書一樣的卷子,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大啊!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不隨人願事與願違……

籃球老師只說:“繞體育館跑,想慢跑想快跑隨便你,跑不動了就走,總之不能停下來。”

然後他大手一揮“跑吧跑吧!”,我們就跟脫栓的野狗,哦不,總之我們就三三兩兩地開始跑了。

體育館怎麽說也有一兩百米的周長,有的同學跑完一圈就開始走結果被老師又踹了回來繼續跑。

結果跑到最後,我看看旁邊撐著膝蓋喘得跟死狗一樣的體育委員,覺得再跑下去該被當成非人類看待了,於是也假裝跑不動了。

勞資也有這麽牛逼的一天?

我低下頭掩住正在竊笑的嘴——感謝一護教官非人哉的教導!

厚重的冬季校服裏內衣已經有些汗濕了,我拉著領子抖了抖,神清氣爽地向正在小賣部買飲料的同桌走去。

長發向後紮成團子頭的同桌丟了一瓶尖叫過來,綠色的那種,果然了解我。

“要不你說你體力透支了去醫務室躲過這節物理課?”同桌對我開玩笑。

日!跑步跑爽了忘了物理課這茬!

我無力地對她假笑:“你說呢?”

“哈哈哈哈!”我想剛才我的表情一定很滑稽,她笑著拍我的肩膀。

在原地揭開厚錫紙,喝了一口尖叫。

看看手表,還有8分鐘才下課呢。

又和同桌看了一會貼在小賣部旁邊櫥窗裏的報紙——這些可憐的住校生的唯一消息來源。

體育館旁響起了集合的哨聲,我拉了拉看娛樂版有些入迷的同桌:“走了!”

她意猶未盡依依不舍地說:“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來看吧。”

我們走了兩步。

我忽然停住了腳步——我感覺到有什麽東西不懷好意,那是一種令人不容忽視的存在感,叫人不自覺地厭惡。

“你幹嘛不走了?”比我多走一步的同桌皺著眉疑惑地回頭。

這種惡意不僅僅是針對作為人類的肉體的,更加針對靈魂。

虛(hollow)。

“嘖!”我覺得我的臉色一下子很不好看。

我忽然明白為什麽那天晚上魂會說他感覺到虛和虛的接近了。

太強烈了,這種感覺。

“快走呀,你不會真用這種辦法躲物理課吧?我剛開玩笑的!”

“那什麽,兄弟,我有點肚子痛,去趟醫務室,你幫我跟老師說一下。”我皺起眉頭,再略略彎了點腰,盡量假裝出肚子痛這回事。

同桌打量了我一下,說:“好吧,那我先走了……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用不用,你先回去吧,還要考試呢。”我擺擺手。

我在原地等同桌離開我的視線。

那天晚上的經歷我還記憶猶新,我碰了碰脖子。

曾經連話都說不出來,連水都喝不下去。

但是現在不再痛了,大聲吼也不痛了,吃飯噎住也不痛了。

以後也不會痛了——我這樣對自己說。

同桌剛拐進教學樓,我就往虛的方向跑了。

在遠處就可以看到那只虛。盡管它還在校門外,但是它比學校後門更高,粉色的皮膚……

臥槽,一只粉色的高堅果?一只粉色的光滑的有超短四肢和粗壯尾巴的帶著骨質面具的高堅果?(高堅果詳情請見植物大戰僵屍)

哼,這下真是幽默了。

我翹起左邊嘴角假笑了一下。

但是很快我就笑不出來了:它的尾巴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揮了一下,學校後門就轟然倒塌了。

看著上一秒還安安穩穩的學校後門現在變成一片一片的石頭和鐵渣,這種感覺還是挺幻滅。

有三個我那麽高的個頭,皮糙肉厚的身軀,速度和力量都很強的尾巴。

忽然意識到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上一次成功消滅那只虛:距離近、對方掉以輕心來不及躲開我的子彈都是我僥幸勝利的原因。

躲避、進攻這種格鬥技巧我也只和體型與我相近的一護練習過,對付這種塊頭我還真沒經驗。

而一護……大概在爸爸那裏為了中日文的翻譯苦惱的抓頭發吧,距離這麽遠他估計感覺不到,這時候打電話什麽的也來不及了吧。

雖然想到一護的時候還是下意識想要依賴他,但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了!

用最快的速度向虛的身側跑去,擼起礙事的冬季校服的袖子,手裏已經出現了冰冷漆黑的雙槍。

“唔呃?”那只虛發出了愚蠢的聲音,骨質面具後面巨大的眼珠轉向我所在的位置。

還是可以感覺到有點心驚肉跳。

這個時候[裏]離開身體成為武器,沒人可以在我窩囊的時候大叫大罵了。

哼,這下可是真正的個人作戰了。

做好一個簡單的計劃後,我毫不猶豫地對準那只惡心的虛的眼睛扣下了扳機。

槍口一瞬火光,燃燒著的紅色子彈沒入粉色高堅果的眼珠。

“吼!”它吃痛地胡亂揮舞它超短的雙臂和強力的尾巴。

在開完槍的一瞬我就離開了我站的地方——傻子才站在原地呢,果然最先被尾巴集中的地方就是那裏,不過那裏早就已經空無一人了。

我趁著它混亂的這段時間向它的身側跑去。

它的尾巴揮得飛快,幾乎難以用眼睛捕捉,根本不能接近。

賭一把了,看看你的射程有多遠,幫幫忙,[裏]!

盡量朝那只虛靠近,我不停地試探它的尾巴鞭及的區域到底有多大,期間無數碎石砸到我甚至劃傷我。

果然作為非死神的人類,想要對付虛還是有些吃力。

我站在鞭及區域的邊界上,把兩個槍口都瞄準它尾巴和身體的接口處。

“砰!砰!砰!砰!”

紅色的火光刺入尾巴,濺出來的血液灑滿了地面。

“吼吼吼吼!”

巨大的尾巴因為甩動的慣性飛離到好遠,還沒落地就靈子化了。

失去了尾巴的威脅,我一邊走近它一邊連續開槍,小心地不讓血濺得我一頭一臉。

“唔呃啊!”粉色高堅果發出最後難聽的嘶吼向一邊倒去,一邊還噴灑出臭血無數,但在接觸到一邊的宿舍樓之前就靈子化了。

不管怎麽說還是把你收拾了。

首次個人作戰:[成功]!

我終於停下跑動的腳步——哈,經過一節體育課都沒什麽感覺,倒是現在我是真的累得跟狗一樣了,估計樣子也很狼狽。

但是……

我收回[裏],拍掉了校服上的灰塵,雙手叉腰,還是忍不住彎起眼睛笑了,眼角有點濕潤。

忽然就有點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麽,但肯定不是傷心難過。

抹抹眼角,我轉身走了。

這種爛攤子當然是留給別人來收拾比較好啦。

說起來我就這麽成功地逃了一節物理課耶,你說現在去醫務室睡覺還來不來得及呢~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還有一節數學課呢!——我的裏人格又一次對我大吼大叫。

作者有話要說: 哎呀外婆你快回家吧,不要再在我家了!!

☆、櫻花下

春天來了!

終於擺脫了冬衣的這種快樂我不指望所有人都懂。

至少在我看起來一護好像就不太開心。

我看看碗裏的荷蘭豆,再看看對面的一護。

一護吃午飯吃到一半就突然開始出神,要是平時我這麽盯著他的臉他早就臉紅跳腳了。

他很喜歡那些冬季大衣嗎?因為冬天過去了不能再穿了而感到傷心?

……

別傻了,我又不是井上花瓶,這種腦殘的猜測我怎麽會信以為真呢。而且一護像是會因為兩件衣服就在吃飯的時候出神的那種人嗎?

一定有什麽……有什麽我不知道的東西在讓一護困擾——

他很在意。

我伸手在一護的眼前揮了揮,結果揮到一半就被捉住了手。

“怎麽了?”他讓我抽回手之後問我。

還問別人怎麽了,是你怎麽了好吧…

“沒,就是看你在發呆。”

他放下碗筷,看上去有些消沈地嘆了口氣:“啊,抱歉,就是稍微有些……”

“稍微有些?”

“不,沒什麽。”他忽然收住嘴,一副[所有問題我自己扛]的表情。

什麽嘛!

我在心底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快速地把荷蘭豆扒進嘴裏然後用力地重重地放下了碗。

“?”他被我突然的動作驚到了。

哼,我才不讓你有功夫想別的事情呢!

以我活路的腦筋瞬間想到一個利用周邊環境的好主意。

“你到這裏之後還沒有好好逛過吧?我雙休日有空,今天帶你游景區!”我繞過桌子走到他旁邊,氣勢地朝大門一指。

“景,景區?”他一楞一楞的。

“對,杭州可是很漂亮的地方啊!中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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