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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共拂芭蕉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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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讓我抱你。”裴東來用齒尖細細碾過身下人的耳垂,聲音沙啞得不像話。尉遲真金努力睜大朦朧的雙眼看著他,察覺到東來的手在他腰胯之間反覆撫摸著,繼而腿間一陣涼意,想是那只手已然將他的褻褲褪去。

兩人火熱的命脈緊緊貼在一處,隨著裴東來身體的力度不斷擠壓,尉遲真金頓時覺得口幹舌燥,他的手指在裴東來的發根徘徊,迫使他從自己頸間擡起頭來。他主動吻上徒弟的嘴唇,東來口腔深處那股奇異的冰涼讓他貪戀至極,他用力摟著懷中之人,任由他分開自己的雙腿,雙手從膝窩開始揉搓著上移,慢慢接近那個秘密的要害。

“唔!”

那裏毫無防備,毫無遮擋,就這樣被裴東來的手指輕輕抵住。尉遲真金不明白,那種地方怎是可以隨便去摸的?平時連自己都不曾刻意觸碰的地方,東來又為什麽……

“師父真不知道?”裴東來眼都不眨地盯著他,這樣的尉遲真金讓他莫名欣喜,“師父的這一處,是最能寬慰東來的地方。”

“你……你都是從哪裏學來的這些?”立刻明白了他言之所指,尉遲頓時漲紅了臉,“為師平日不在的時候你都……”

話還沒說完就被熱切的親吻打斷,他的舌尖被裴東來輕輕咬住,再無法言語,“都要怪師父,都怪師父每日讓我渴求惦念。”

尉遲真金忽然感到一陣羞愧,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著,也夾緊了裴東來輕輕探入摩挲的手指。對方似乎也知難而退,那手指退了出去,但隨即便握住了他腿間漲熱的硬物。

“師父放松些,東來做得不好,怕會傷了師父。”裴東來又低頭在他嘴唇上親了幾下,灼熱的吻便又順著下巴、喉結、鎖骨、胸口,一路向下,似乎就要往他握著的那裏挪過去。

尉遲心裏慌亂,趕緊抓住他的肩膀想要阻止他的動作。只是為時已晚,他只來得及擡起身體扶上徒弟的肩,裴東來便已經不假思索地深深將他含了進去。

“啊!東來!”尉遲重重倒回了床上,所有的感觀全都集中在了身下的那個位置,濕潤的火熱的壓迫的酥麻的感覺,從前端飛快蔓延向四肢百骸。他的手指揪緊了身下的床褥,全無意識地呻 吟著,叫著裴東來的名字,聽得趴伏在他腿間的人完全亂了節奏。

裴東來再也忍不住,他早知道,若是師父此刻叫了他的名字,他一定會激動異常,但沒想到竟會讓他漲疼如斯。他早已將藥膏攥進手裏,只待師父情動失神。師父的硬挺在自己口中的脈動清晰又有力,他努力往更深處含進去,手指沾了藥一點點浸濕那個入口。

第一根手指插進去的時候,尉遲真金大腿內側的肌肉緊緊繃起,又難以抵擋另一處擴散的快感,一收一放之間似乎是要將那手指吞噬進去。裴東來迫不及待地又探入第二根手指,將那膏體在滾燙的內部細細塗抹。藥膏遇熱很快就化為液體,隨著手指出出入入,便有一小部分液體被帶出來,在穴口的褶皺邊浸潤了入口的細肉。

他沒有心情再去做更多的準備,雖然明知道即便兩根手指能夠自由出入,但承受自己的硬物還是非常艱難,可是他已經不能再忍。他撐在尉遲真金身上,額頭貼著額頭,仔細看著師父臉上的表情,然後握住自己,從那個尚且柔軟著的入口頂了進去。

那很痛,他從尉遲真金瞬間蹙起的眉頭和緊閉的雙眼就能知道,但他的師父只是抓緊了他的手臂,並沒有出聲。同時他也是痛的,那個脆弱的部分埋進如此緊窄的通道裏,被內壁緊緊夾著,只因為之前匆忙的擴張和潤滑才不致於不堪忍受。他讓自己放松身體趴下來,整個人疊在尉遲真金身上,憑著身體的重量又深入了一些。

身下的人終於再憋不住氣,淩亂地喘息起來。

“我說了,怕傷了你,你為何不信?”裴東來神情迷亂地親吻著尉遲真金的肩膀,輕輕晃動著腰胯,那個包裹著他的地方竟也慢慢適應了他的灼熱,“師父,不會怪東來,是不是?”

不等尉遲有力氣回答,裴東來突然的挺進就讓他啊的叫出聲來,然而下身的疼痛剛剛沖上頭頂,肩膀上就又傳來一股劇烈的刺痛。

裴東來緊緊咬住了他的肩膀,滾燙的鮮血立刻就流了出來灌進口中,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巖漿流進口中的錯覺。人的血就是這樣的味道嗎?裴東來一陣眩暈,他從沒嘗過血的味道,師父的血除了擁有滾燙的溫度之外,還帶著強烈的腥甜,這是師父的血……裴東來只覺得異常興奮,毫不猶豫就將那血咽了下去。

兩個地方同時傳來的疼痛反而遲鈍了尉遲真金的感官,裴東來舔吻著他的肩膀,身下卻托著他的腰不斷進出,“東來……東來……”身後似乎也不像之前那麽脹痛了,他在東來的摩擦節奏裏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肩背,近乎縱容地任他開拓自己的身體。只要東來喜歡就好,尉遲真金有點恍惚的想。直到不間斷的沖撞到達了某個無法言說的位置,驚得他整個人似一張拉滿的弓般挺了起來,身體裏火熱的硬物卻一刻不停地向著那裏頂過去。尉遲真金開始的驚叫早被他自己禁錮在咬合的唇齒之間,那聲音太過狂亂,實在讓人羞愧難當,他只能兀自加重了喘息,試圖咬緊牙關。

但是無法抵擋的強烈快意輕易就能使人失去理智。裴東來幾乎把他的身體折了起來,緊密相貼的下身完全容納了他,一次次撞擊的聲音傳入耳中,光是聽上去都讓人覺得渾身燙灼。而那對嘴唇似乎十分迷戀他的耳根,執著的在耳垂和耳廓上舔吻著。

尉遲真金的喘息和呻 吟完全混在了一處。他從不知道,男人身體裏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地方,能讓人興奮得近乎昏厥。他只能想起此刻抱住自己的人是誰,只有東來,只能是東來,才會讓他卸去所有防備,投入到這般失控的境界裏。

“師父,”裴東來捧著他的臉,在他濕潤的嘴唇上磨蹭著,“師父,我是你的什麽人?”

東來一定是神志不清了,尉遲真金想,不然怎麽會問出這麽傻的問題,“你……是我……是我的徒弟……啊……”

裴東來卻重重地挺進了更深的地方,“不對,師父你再說一次……”

“東來!”他眼前一陣陣白芒,有什麽東西從深處擴散到全身,最終又匯入腦中,整個腦海像是要炸開了一般,連耳朵裏也嗡嗡作響,“你……東來……你是我的……東來……”

“沒錯,我是師父的東來。”裴東來好像是在他耳邊笑了一下,但尉遲已經分辨不出,那團白光終於炸開了,他摟緊了抱著他的人,欲望的中心有什麽滾燙的東西灑了進來,讓他本就抽搐的位置抖得更加厲害。

……

有微涼的液體在幹燥得快要裂開的嘴唇上浸潤著,尉遲真金不禁伸出舌尖舔了舔,立刻就有什麽貼了上來把涼茶哺進他口中。

這水讓他昏沈的腦袋似乎清明了些。尉遲真金動了動眼皮,覺得渾身上下的肌肉哪怕是連眼皮都疲憊得不聽使喚。等他終於把眼睛睜開,卻差點被面前放大了的裴東來的臉嚇了一跳。只一瞬間,之前他倆雲雨共赴的情景就排山倒海般沖進腦子裏。尉遲真金立刻尷尬地扭開了臉,卻被裴東來又扳了回來。

“師父,你為何要躲著東來?”裴東來笑瞇瞇的問。

“我何時躲著你了?”他一臉不解。

“可如今你連看東來一眼都不願意。”

尉遲真金不禁一曬,“你這是在報覆為師?”

裴東來似乎頗有些不滿的皺著眉低下頭來,“你應該說想跟東來親近還來不及。”

尉遲真金伸手抹了一把徒弟的額角,發根處的汗水還沒幹,想來自己也沒暈了很久。“為師想跟東來親近,也不非要在這一時半刻。”

“師父說的是,”裴東來眼睛閃了閃,坐了起來,“只是眼下這床褥都濕透了,要親近想必也難受的很,不如我們換到師父的床上再說親近的事兒?”說罷伸手就要去抱尉遲真金,嚇得他往旁邊一個翻身,針刺般的疼痛頓時從腰下竄起,直教他渾身沒了力氣。

“師父!”裴東來趕緊扶住他,“師父你還是別掙紮了,如今又沒有別人在場,我不過就是抱你過去,不會說給別人知道的。”

“那也不行。”

裴東來才不理會師父關鍵時候的別扭勁兒,彎腰勾起尉遲的腋下和腿窩一把撈了起來。這濕乎乎的床褥躺下去實在是太難受了。

“東來!你這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

“師父別掙紮了。”

等到唯一的那根蠟燭也被吹滅,屋子裏也就只能聽見床板翻騰的動靜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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