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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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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於駱思存而言, 來勢洶洶,未曾給她一絲一毫喘息的時間。

她被景無虞身上的清冽氣息掠奪得退無可退,手下意識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可惜抗拒無效。

良久, 她終於找回了些被吻得七暈八素的神志, 不甘示弱地將手從胸膛移到了他窄窄的腰身上。她雙手在那脆弱的穴位上一壓, 青年忘情的身軀猛地一顫。

她趁著間隙,唇邊溢出笑聲, 得了,終於扳回一城。

兩人又是纏綿了許久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景無虞抵著她的額頭,粗重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頰上,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耳垂。

她今日沒有戴耳環,耳洞形成了個小小的凸起, 他粗糲的手摸上去,時輕時重地揉了揉。就像是不知疲累一般, 他一雙桃花眼幽沈地看著她,“長鸞……”

他肯叫她封號,準是心有所求。

駱思存立時會意,耳垂在他帶著薄繭的指腹下漸漸充血發燙, 臉頰也變得駝紅, 小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不行。”

“我行就可以啊。”說著又蹭了蹭她白皙的脖頸。

她往後躲了躲,加重了語氣:“可是我已、經、不、行、了。”

景無虞洩氣地被迫放開了她,駱思存見他難受, 便轉移話題道:“今日你去了前線, 我也想了許多,將先前為解開的頭緒全都重新梳理了一遍。”

“有何發現嗎?”他沙啞著聲音, 慢慢平覆著身體的異樣。

駱思存見狀,貼心地想遠離他一些,不料他並不領情,又一把將她撈到了懷裏,她只得無奈搖頭繼續道:“是關於沈林被拘禁的家人之事。”

景無虞神色一喜,“你找到他們位置所在了?”

“沒有,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些可能。”駱思存正色道,“沈林為了保證家人的安全,必定不會讓盛初寒將人送到很遠的地方。可若是將他們藏在北蠻的兵營中,沈林也必定會變著花樣設法去營救,這樣一來,盛初寒此舉便是得不償失了。古語雲,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所以我猜想,也許盛初寒根本未將沈林的家人送出京城。”

“你說的極有道理。”景無虞順著她的思路走,讚同道,“盛初寒在北蠻其他皇子的桎梏下領命攻城,本就自顧不暇,以他的性格,也斷不會將沈林的家人交到其他皇子手裏。這幾日的攻城行動,我早就奇怪為何沈林所領的禁軍未曾參戰,反而被盛初寒派到了城北去圍堵皇城。”

駱思存驚訝道:“盛初寒如此想要攻破京城,應該重用沈林才是,畢竟沈林對京城的布防地形是最熟悉不過的了,怎麽還只派了他去城北堵路呢?”

景無虞笑道:“是啊,我先前也覺得奇怪,但經你方才這一提醒,一切便都說得通了。沈林在禁軍令和家人的性命這兩樣雙重威脅下為盛初寒做事,想必也忠心不到哪裏去。”

“原來如此。”駱思存明白過來,“雖然奪回禁軍令應當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們可以試著找到他的家人,以此來重新招降——亦或者是重新控制沈林,畢竟禁軍令終究也只是一塊兒死物,我相信同家人相比,稍有良心的人都會選擇後者。”

“那依你之見,你覺得盛初寒最有可能將人藏在京城何處呢?”

“我想了幾個地方,還須得一一去查證。”駱思存掰著手指數了數,“第一個是盛初寒的府邸,第二個是楚府的幾處宅院,第二個……也是最有可能的一個,那便是溧陽的公主府。她的公主府久不住人,在盛初寒離開後,哥哥念及舊情,也未曾派人去徹查過。”

景無虞眉頭緊鎖,頷首道:“那我立刻派人去將這幾個地方都重新搜查一遍。”

“嗯,”駱思存也應聲道,“我一會兒也一起去看看。”

說完了正事,駱思存心頭也半舒了口氣,她今日心情極佳,便自顧自又拿了春聯來繼續寫。

有景無虞方才那一打岔,她再寫來便順手了許多,好幾句都對得十分齊整。

景無虞見她這麽認真的模樣,也不好再繼續同她癡纏,只好坐在一旁等她寫完。

百無聊賴間,他也提了筆來塗塗寫寫。

大抵是昨晚他也未睡太久,再加上今日上了戰場消耗太大,不過只靜了一會兒,他便伏在案桌上沈沈睡去了。

待駱思存寫完,眼尾一掃,便見著了他安靜的睡顏。

平日他太高,看得不真切,此時湊近了看,才發現他眼睫甚長,天生彎翹,是多少女子羨慕不來的弧度。側臉如刀削一般,愈發襯得其鼻梁高挺,也不知他夢到了什麽,連睡著的時候,嘴角與眼角都是微微勾著的。

駱思存目光稍微垂了垂,他另一半臉似乎壓到了什麽。

遲疑了下,她小心翼翼地將他的腦袋托起,把一疊疊紙張從他右臉頰下抽了出來。

紙張上頭的墨跡還未幹完全,沾染了些星星點點的墨色在他那半邊臉上,模樣甚是憨態可掬。

雖然她同景無虞總是在環境的推動下發生種種不圓滿的事情,但在他們的努力之下,那些不圓滿最後都變成了圓滿,並不那麽轟轟烈烈,一切都是剛剛好的水到渠成。

想到此處,她彎了彎唇,攤開了紙張。

他的字龍飛鳳舞的,很是張狂,只見那些紙張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駱思存”三個字。

另一頭,北蠻營地。

營帳內散發出陣陣麝香味,床榻上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女子臉上潮紅,男子胸膛起伏,粗喘著氣。

一切種種,皆昭示著這裏方才發生過怎樣的不可描述。

女子靠在男子的胸膛上,細長的手指狀似不經意地在上頭畫著圈圈,男子被她這番動作撩得眼中邪氣又起。

又過了會兒,男子終於氣喘籲籲地癱倒在床,女子靠在他肩上,嬌滴滴道:“六哥,我以後可就跟著你了,你可要護著我呀。”

說話的人正是駱思茗,男子則是那北蠻的六皇子烏鐸,他粗嘎著嗓子道:“那是自然。你乖乖聽話,少不了你好的。”

駱思茗表情享受,但眼中卻一片冰冷,甚至在烏鐸看不見的時候,盛滿了怨毒。

若非盛初寒軟硬不吃,她也不至於下賤到來勾搭他的兄弟。

可是如今她已經退無可退,除了用這個法子為她自己謀出路,她也想不出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更何況,烏鐸比起盛初寒,甚至還更有可能在占領京城、攻略大梁之後成為新的王儲。

畢竟盛初寒在烏鐸面前的卑躬屈膝,她可是全都看在了眼裏。

烏鐸掐了她水嫩的臉蛋一把,嘿嘿一笑:“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個雛,怎麽,老七那家夥竟能忍得?”

“誰知道呢,”駱思茗也抿嘴笑,“許是他不行呢,否則也不能便宜了六哥你。”

“說吧,”烏鐸了然道,“這般討好我,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麽?”

“什麽也不求,”她手中力道緊了緊,“只求六哥別棄了我。”

“呵呵,”烏鐸捏起她的下頜,拿指腹撚了撚,“你可別把我當傻子哄,在咱們漠北,兄弟間共用一個女人也是常有的事,憑你這姿色,當寵妃自是綽綽有餘,只不過嘛,要想得到重用,那你這位可愛的溧陽公主,可得再拿出點誠意來才行。”

駱思茗順勢吻住他的手指,“那是自然。”頓了頓,唇邊勾起晦暗莫測的笑意,“六哥不是一直想抓盛初寒的軟肋麽,我這裏,倒是知曉一些他不為人知的秘密。”

耳語一番後,烏鐸摸了一把她的臉,眼神銳利起來,“若你說的當真,那便是立了大功了。待此戰得勝,我便從盛初寒手裏討你過來,迎你做我的王妃。”

駱思茗暗暗舒了一口氣,微微一笑,“那我便等著了。”

景無虞和宋康成站在城樓上迎風而立,他們聽著北蠻將領罵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皆是面色凝重起來。

先前京城中愜意仿佛是偷來似的,不過持續了一日,北蠻的人便再次前來叫陣,不過這一回他們的氣勢足了很多。

“近日幾次戰敗,北蠻已然損失了不少兵力,怎還不吸取教訓,仍要進攻?”宋康成負著手,看著城外黑壓壓的北蠻兵,同景無虞並肩站在一起。

景無虞沈吟片刻道:“只怕這回他們是有備而來。”

宋康成也有所預感,“莫非他們還藏著什麽殺手鐧未使出來嗎?”

“殺手鐧麽,”景無虞擰起眉頭,遠遠望見北蠻押上來的人,冷哼一聲,“看來是了。”

盛初寒騎在戰馬上,眉間多日來籠罩的陰影此時盡數散開。

他身後站了一排士兵,每名士兵手上都拖了幾名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人,細數過去,大約上了萬。再看那些人的長相,皆是標準的大梁人,他們口中淒慘地叫著,朝著對面的城樓不停喊著“救我、救救我”之類的話。

盛初寒看不見對面景無虞和宋康成的面色,但他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著,半個時辰過去,對面卻仍是不為所動,他身子動了動,隨即朗聲道:“在我身後的,都是西北三洲沿路捉來的俘虜,他們已經接連餓了三日,你們若還想要這些人活命,便乖乖將京城拱手送來!”

宋康成忍不住罵出了聲:“你這卑鄙小人!”

盛初寒對此不以為意,只是自顧自地說:“從明日開始,每過一刻鐘,我便殺十人,若你們一直不降,我便一直殺!到時殺盡了這些百姓,可別怪自己的名聲落得個無情無義的名聲,倒是讓你們大梁的百姓心寒了,可別怪我沒提醒。”

城樓上一行人定定地看著,似是激烈討論著什麽,但盛初寒管不了那麽多,為了示威,他手一擡,立刻有人拖上來十個俘虜,手起刀落,那十個人便身首異處,血濺了一地。

“他娘的!這群狗。娘養的!”

宋康成看著城樓下大梁百姓得屍首,瞳孔驟縮,氣得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景無虞的唇平直向下,神色也陰沈得嚇人,周身散發著噬人的氣場,他睜大了眼睛,將那些百姓死時的慘狀全部刻進了心裏頭,雙手捏在城墻上,幾乎要將冷硬的石塊捏碎。

宋康成的兒子宋清輝心有不忍,只得詢問著身旁的景無虞,“世子,你看現在咱們如何辦才好?這樣讓他殺下去,即使咱們不降,也要背負罵名,說我們為了一座城不近人情,枉顧百姓性命。不如咱們帶著京城裏的百姓從城北沖出去,城北是由沈林的人守著的,打熟悉的人咱們更能得心應手些,說不定往北的路上還能遇上陛下和景將軍一行人。”

“糊塗!”宋康成再也聽不下去,忍不住呵斥出聲。

他面上帶著慍怒,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義正言辭道:“你只知道這一萬俘虜的命是命,卻不知道京城裏還住在百萬的百姓。就算我們帶了一部分人沖出了重圍,可一定還會有不下少數的老弱婦孺走不了。北蠻就等著我們棄了京城,將那些人屠戮殆盡,揚他國威!一萬百姓的命是命,可同這百萬百姓比起來,孰輕孰重,你可分辨得清楚?!”

宋清輝臉一白,自知說錯了話,不再做聲。

景無虞這時才終於出聲道:“其實令公子有一點說得並不錯,這一萬大梁俘虜的命咱們也不可眼睜睜地放棄。放棄,是下下策。”

宋清輝聞言,拍了拍胸脯,神色緩和了些,宋康成瞪了他一眼,朝景無虞詢問道:“世子有何高見?”

景無虞淡淡道:“高見談不上,只是覺得可以在盛初寒對待沈林的態度上大作一番文章。”

宋康成聯想到盛初寒派了沈林守著城西,立刻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盛初寒並不信任沈林?那如此說來,沈林叛國,亦是情非得已?”

“不錯。”景無虞道,“控制禁軍營的禁軍令就在盛初寒手中握著,不僅如此,沈林家中老幼也被盛初寒軟禁了。”

宋康成恍然大悟道:“素聞沈林重視家人,看來盛初寒這是捏住了他命門了。”

“正是。”景無虞讚賞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道,“先不論他之前的殺戮,若是能夠幫助沈林從盛初寒手中奪回那關鍵的命門,那便能少一個棘手的敵人。”

宋清輝也聽懂了,大喜道:“這樣一來,咱們的勝算便大大提高了!”

宋康成也點頭琢磨著道:“世子提出此計,想必胸中已有丘壑了吧?”

“看來什麽事也瞞不過宋大人。”景無虞淡淡一笑,“此前我已經同長鸞公主談論過此事,經搜查,沈林的家人此刻就被困在溧陽公主府中,不過盛初寒這廝也實在陰險得很,竟然在暗牢裏設置了無數機關,長鸞公主正在設法施救,但看情況,要想破解還須花費些時間。”

宋康成神色一凜,“不如咱們一起去闖,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景無虞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遂轉頭吩咐下頭的人道:“你們且在這裏盯著,看看盛初寒還有什麽動作,有變數速度來報。”

說罷他便領著幾名精通五行八卦的好手往溧陽公主府去。

剛到了公主府的暗道入口,便看到駱思存府中的護衛正神色焦急地挨個在往裏頭闖,景無虞巡視一圈,一眼看到底,就是沒看到駱思存的身影,只好拎過來一名護衛過來問話:“你家公主呢?”

那名護衛卻是滿臉惶恐的模樣:“回世子的話,公主她……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景無虞大駭,手上動作猛地收緊,“說清楚,怎麽不見的?”

那護衛答道:“就是在剛才,公主想盡快破解這裏的機關,便隨著屬下們一同進了暗道,為了保證公主安全,她站得較遠,可是不知怎的,等到屬下們再一回頭,公主便憑空不見了!守在暗道外頭的人也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出去過,所以屬下們猜測公主許是被人卷進了裏頭的暗牢裏,這才費盡心思想要早點進去營救公主。”

“你們是豬嗎?竟讓她進來這般危險的地方!不看著點也罷了,居然還放她一個人站在那裏!若是找不到她,我要了你們腦袋!”景無虞目眥盡裂,那人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回嘴半句。

宋康成見景無虞此刻神情不定,攔住了他的拳頭,勸道:“咱們不應該浪費時間在追責上頭,理應趕快破解機關才是。”

景無虞面色鐵青,不過宋康成這句話倒提醒了他,於是松開了那護衛的衣領,而後同那群好手厲聲道:“務必盡快打通暗牢,找到長鸞公主!”

他盡量穩著聲線,渾身上下的殺氣絲毫不加掩飾,周遭瞬間壓迫感十足。

起初他還以為暗牢出現機關是低估了盛初寒,沒想到他不僅低估了他,還低估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盡管已經做足了準備,但闖各路機關仍是差點折損了一名幹將。好在請來了沈舟,妙手回春救回了那人的性命。

待到將所有機關破解,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在暗牢盡頭果然關押著沈林的一大家子人。

見到人來,小孩兒老婦喜極而泣,哭喊聲此起彼伏,吵得景無虞太陽穴隱隱作痛。

整個地牢設計講究,刑具一應俱全,甚至還設立了水牢,不過空間並不算太大。

然而奇怪的是,景無虞幾乎將整個地牢掘地三尺,甚至連水牢下的深水池都下去游了一圈,卻楞是沒見著駱思存在此的半點痕跡。

去哪兒,到底去哪兒了……

景無虞痛苦地蹲下身子,雙眼血紅,一拳又一拳打在地面上,直砸到雙手血肉模糊了也毫不在意。

一想到駱思存不知所蹤,他便自責得不能自已,盛怒不在,只餘一派蕭索。

未找到駱思存,宋康成臉色也不甚好看,他拍了拍景無虞的肩,言語蒼白,不知如何寬慰,但眼下卻不是他該頹廢的時候,遂語重心長道:“世子,找公主的事交給這些護衛去做便好,你別忘了,咱們此行是帶著任務的,那一萬俘虜的性命還握在盛初寒手裏呢,你不能不管不顧啊。”

宋康成也不確定景無虞聽沒聽進去他說的話,好在他沈默半晌後,便站起身來,濕漉漉的臉上看不清神色,似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語氣堅定道:“走吧。先帶著這群人去招降沈林。”

一行人陸續撤出了溧陽公主府,方才還逼仄的地牢一下子便顯得空曠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靜謐無波的那間水牢底下,突然冒起了一圈泡。

咕嚕幾聲後,兩道身影突然從底下破水而出。

阿木駕著虛弱無力的駱思存向岸上游去,即使方才經歷了驚心動魄的躲避,他整張臉仍顯得木訥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此處地牢是在駱思茗確定嫁給盛初寒之初,盛初寒便開始著手修建的,只對駱思茗說這是為了方便秘密行事,卻並未告訴她這裏建得有多精密,不僅如此,他為了以往萬一,還在水牢下設立了連通城外護城河的水路。

只不過近日護城河漲大水,並不適宜在此時逃走。

地牢各處分別藏了一些食物,夠幾人在這裏呆上個十天半個月,也並不會餓死。

是以阿木此刻並不急。

他將駱思存架進一間暗牢內,又將方才被他們破解的機關重新啟動,而後才去取了些幹爽的粗布麻衣放置在駱思存身旁。遲疑了下,他還是解開了她的穴道,面無表情道:“換上,如果不聽話,我就幫你換。”

駱思存喘著氣,終於能夠說話,她眼神冰冷地看著面前的人,怒極反笑道:“盛初寒可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阿木並不理會她的言語侮辱,只是重覆道:“換上。”

眼見駱思存還無動作,他身形一動,便要扯下她的衣服。

駱思存無法,只得護著胸前,咬牙切齒地朝他道:“要我換也可以,你得先滾出去!”

阿木省了力,很快收回了手,幹脆利落地轉身離開。

駱思存穿著濕透頂的衣服,凍得牙齒直打顫,但她顧不上這些,腦中飛速思忖著。

方才她只不過是在暗道入口站了一會兒,便被此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打暈帶走了,此人輕功之高,絲毫不亞於景無虞,應當就是拒霜當日所說的盛初寒心腹了。

令人驚駭的是,上輩子她只知道盛初寒有暗衛,卻未曾聽說過關於此人的一丁點信息,可見此人在盛初寒心中的地位之重。

眼下憑她一個人的能力,要想偷溜出去,估計比登天還難。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在這裏給景無虞留下些什麽信息,讓他能夠尋跡找來。

可是她始終猜不出盛初寒抓她究竟所為何事,若是為了去威脅景無虞和駱思桓,那未免也太過小瞧她了。

有了上輩子的前車之鑒,這輩子從一開始,她便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她閉了閉眼,而後睜開,眼中一派清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2+3更!

重陽節,也是我生日哈哈哈,可是我一整天都在碼字,就問你們感不感動!

誇我,請用力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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