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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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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言承找個平地,一本正經的,哈哈手,搓了搓,擺個步子穩住,將劍拿的十分的牢穩,攢足力氣劈去,砰,回身看,劍劈在了樹杈上卡住了,他幹笑兩聲道:“我試試好不好使。”

換個地方一連斬了幾次,竟然是沒有半點動靜,那水面都不曾晃動半點波瀾,忘九在一旁找個幹凈地兒坐下來,拖著下巴頦看,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半吊子,什麽都做不好,雪球躺在忘九的頭頂曬著暖和的太陽,用頭頂的兩片葉子蓋住眼睛,呼呼大睡了起來。

“溫兄弟,要不我來試試?”長生想的是自己起碼是有些修為在身的,使用劍的力道,肯定是比溫言承重一些的。

溫言承將破魔劍給長生,他接過劍,運起真氣,將力道全部註入劍中,使足力道揮去,不僅半點動靜沒有,破魔劍將長生的手鎮了一下,飛出直直插在地面上。

溫言承走過去拔起破魔劍,那怪老頭告訴自己,這個破魔劍是一把神劍,只為有緣人所用,只有達到心劍合一之時才能使其發揮出威力,有破魔劍,恐怕這封印也不是問題,但具體這其中之奧義須得自己領悟。

他閉起眼睛,靜心思索,破魔劍是一把保護蒼生之劍,劍的力度跟隨持劍者的心而轉動,劍隨人起,萬心無懼,劍隨形轉,快如流星,他好似悟懂了其中的奧義。

陡然間,劍身金光閃現,破魔劍開始不停地抖動,發出嗡嗡聲響,產生了共鳴,積聚力量,隨時爆發,溫言承睜開眼睛,似乎變了一個人似地,手起劍落,一道強大的劍氣穿過空氣,眾人都傻傻的盯著劍過之處,以為又是白忙活一場,誰知半天之後,對岸的樹林工整的向兩邊倒去,溫言承轉回身道:“嘿嘿,不好意思,打偏了。”

……

他可以再不靠譜一點。

溫言承照著方才的思路再次執起破魔劍,破魔劍的鋒利的劍氣直逼湖面,一道劍氣下去,湖面就似破碎的鏡子,緊接著開始沸騰起來,一道亮光混雜著黑色的氣息從湖底升起。

長生立刻喊道:“溫兄弟,那便是玄頁書,快,別讓它逃了。”說著他也執起自己的劍,一個飛身,將劍氣化作一個屏障,阻擋了玄頁書的逃跑。

“我來了。”溫言承執起自己的破魔劍跳上長空,兩個人和一本書在光圈裏打的熱火朝天,忘九看著溫言承,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厲害了,竟然可以飛入空中且能對打,不是自己看錯了吧,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沒有看錯。

溫言承周身氤氳著不可侵犯的傲氣,劍氣引起的風將他的頭發吹的有些淩亂,他傲人的眸光,冷情的面容,拿劍的英氣,猶如天人一樣,叫人望而生畏。

忘九有那麽一刻,腦袋中一片空白,這不是她所認識的溫言承,這樣的畫面似乎很熟,曾經在哪裏見過,可是,她與溫言承確確實實是初次見面,並不是很久以前便認識的啊,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呢?

看著溫言承與玄頁書對勢,雖然是書,畢竟是靈物,那玄頁書身姿靈巧,一躲一閃盡是矯捷,許是被鎮壓的太久的緣故,被釋放後十分的活躍,他們二人竟然對付不了玄頁書,長生論修為,依舊可以說登峰造極了,可是依舊是被玄頁書周身的氣息生生給逼出光圈。

他看著溫言承依舊在和玄頁書作鬥爭,他手中的破魔劍,將玄頁書發出的光矢盡數劈開,一邊進攻,一邊防止玄頁書逃脫,長生瞅準空擋發出一道光束,圈禁住玄頁書,溫言承一個回轉身,將破魔劍刺到玄頁書上,頓時白光乍現,十分刺眼,光束過後,玄頁書脫掉外衣,這才露出真面目,比方才的小了許多,也精致了許多,發著白光落入溫言承的手中,溫言承和長生真是配合的天衣無縫,十分的默契。

玄頁書此刻已被凈化,先前的黑氣以不覆存在,玄頁書前面陽刻太陽,後面陰刻月亮,平面圖騰纏繞,這樣的圖案象征乾坤,所以玄頁書能知道那麽多,這一切都是很顯然的存在。

忘九看著還在湖中心的上空立著的溫言承道:“都拿到玄頁書了,你還飄在空中幹嘛?小心掉下來啊。”

忘九剛說完,溫言承啊的一聲,像是失去了牽引力,撲通一聲,掉入了水裏,他再次恢覆了如初,不似方才那樣,大叫著:“你個死三八,臭八婆,就你烏鴉嘴,唔……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唔……”兩只手在水面上亂拍亂打,濺起層層水花。

忘九看著溫言承這般好笑的樣子,說:“這叫惡有惡報,好好懲罰你一下,就是不救你,你來咬我啊。”拉起長生轉身就走,不讓長生去救他,留下溫言承後面鬼哭狼嚎,卻是無人問津。

夜晚,星空明朗,上弦月懸掛在天空一側,溫言承圍著一堆盈盈小火烤著衣服,摸了摸還是半幹不幹,時不時打個噴嚏,然後就會瞪一眼忘九。

忘九說:“餵,怎麽說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你怎麽可以用那樣的眼神看我,還是我讓長生大俠救你的,今天是把說的話都忘啦?”

不提及還好,這一提及他就來氣,那種情況下,叫做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說軟話能救他麽,還說什麽,不求求她便不會救他,自己不救就算了,還非要阻擋著不讓長生救他,豁出去的服了軟,最後還不是長生救了自己,她還好意思說呢。

溫言承實在是覺得夜晚有些涼,便把半幹的衣服給穿上了,反駁忘九:“你個八婆,是你救的我嗎?你還好意思說。”

兩個人就似火藥桶,一擦準起火,擱在剛認識的時候,忘九她還忍讓,現在熟識的不能再熟識了可是對著幹的,一天不吵架,便感覺不到是活著的那種感覺。

在一旁靜心打坐的長生依舊風姿卓越的打坐,因為落水的事情,他們貌似已經爭辯過很多次,看來需要給他們開個什麽討論會才行,讓他們各自發揮出自己的專長,他閉著眼睛,忍不住插口道:“溫兄弟,對待女性要溫柔。”

忘九緊著著加強這句話的分量:“就是嘛。”

“她哪裏像女性了?根本就是個漢子。”

“我哪裏不像女性了?而且還是個溫柔可愛善良的小女生好嗎?”

“你別自戀了。”

“你就應該像長生大俠一樣溫柔才是。”

長生收氣凝神站起身來道:“就是啊,就應該像我一樣溫柔。”

“對待漢子不需要溫柔。”

……

有他們兩個在,貌似旅途中是不會顧忌的,起碼耳朵是不會被放假得到清凈的,可能因為木柴有些水汽的緣故,劈裏啪啦作響,炸出幾點火星子,在空中尚未落到地面便熄滅了。

長生很無奈的掏了掏耳朵,似乎有點耳鳴了,雪球在一旁自己自帶的袖珍版住房,睡的天昏地暗,根本聽不見外面激烈的爭吵,真是不明白它一天怎麽這麽能睡呢!

忘九他們二人還在不停地爭吵,長生獨自一人走去,在小土丘上的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望著這樣的夜空,似是有著心事,這種無盡的虛空之感,從何而來?又會往何而去?天若懸河,星光時隱時現,在這荒郊野外,偶爾會有幾聲夜晚的寒鴉啼叫,更是顯得寂寥無人。

再回頭看看忘九和溫言承,似乎都停戰了,都各自用各自最舒服的姿勢睡著了,他站起身走去,在周遭布上符咒,以防蛇鼠蟲蟻,繼續打坐,或者說也是休憩,等待天明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圍觀,歡迎指教,虛心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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