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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翻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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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九本會吵架,但是越來越絕的溫言承說話太氣人,忍不住生氣,這一生氣被拋出夢境,看清周圍,發現雪球,她就知道是雪球搗亂,生氣的看著它,還想再說幾句卻被雪球給攪和了。

忘九和雪球一起被拋出了溫言承的夢境,她看著雪球道:“你這個壞東西,竟然壞了姐姐我的好事,我們是怎麽約定的,你是怎麽做的,你自己給我說。”忘九很生氣的看著雪球。

雪球低著頭認錯:“我是看你不在,而他身上有你的氣息以及隱隱若若的紅色光暈,就靠近了一下下,哪裏知道我會被拉進夢境裏嘛。”

既然雪球這麽說了,它那麽誠懇的低著頭認錯,忘九又狠不下心再去責備它,她夜來無事,便看著沈睡的溫言承,總是喜歡看他睡覺時,那長長的睫羽撒下的陰影,看著看著不知何時趴在他的身上睡去的。

雪球窩在她的懷裏,睡著時胳膊腿都縮了回去,頭上的兩片葉子蓋住兩只緊閉的眼睛,此刻怎麽看怎麽像個壽桃一樣。畫面那樣寧靜,還是溫言承早晨起來時才把沈睡的忘九驚醒了。

“啊......非禮啊。”溫言承這一生破天荒的吼叫,把樹林的鳥兒都驚嚇的撲騰亂飛,他拉起被子將自己裹住。

忘九揉了揉睡眼松弛的雙眸,不知東南西北的看了看,道:“嗯?誰啊?哪裏非禮了?天亮了麽?”

忘九又睡倒了,緊緊抱住他的腿不放,溫言承抽離自己的腿,忘九摔倒在地上,這才清醒過來。

他道:“女漢子?你是怎麽進我家的。”

“翻墻進來的。”忘九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有見過我的一樣東西麽?”突然想起雪球不在了,難道自己昨夜睡覺時夢游把雪球真的當成果子吃了?她捂住自己的嘴巴,該不會真這樣吧。

“是不是那個壽桃?”溫言承指指屋子裏盤子裝的雪球,噗嗤笑了,不知道雪球何時跑那裏睡的,不過溫言承說壽桃,要是叫雪球聽到了,還不得大吵大鬧,有誰聽過婆娑果精靈睡一覺後變成了壽桃嗎?不過還好沒被她吃到肚子裏,否則可是罪過了。

這個女孩太奇怪了吧,消失了好久,以為回家了,卻又出現了,他連做夢都能夢到,而且現在竟是莫名其妙的出現,還抱著他的大腿留著口水呼呼大睡。

究竟是誰家的女子?

聊了好久,他才明白,原來女孩真的是回家了,只不過又回來,還說是湊巧,那也太湊巧了,最後溫言承道:“你拿著壽桃是給人賀壽去麽?”

“你怎麽知道?”

“那壽桃不一般。”

“怎麽說?”不太明白溫言承的話。

“我怎麽感覺你那壽桃會呼吸?”

忘九皺了皺眉頭,又覺得好笑,雪球可是個活物,不呼吸那豈不是嚇死人,哪個活物不呼吸的,但她不能說的確會呼吸,那不嚇到他才怪。

她轉移開話題:“那壽桃可不是一般的壽桃,那是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帶來的,跟中原壽桃不一樣的,所以無論樣子啊,還是手感都是不一樣的,吃著口感更棒,這是個好東西,珍貴且稀少,就跟那千年人參一樣,不易得到,我這可是托了朋友給我找來的,每年一顆,延年益壽,我這次就是去給我爺爺賀壽的,這不迷路了。”

“那你趕緊拿著你的壽桃走吧。”

“幹麽子去?”

“賀壽啊?”他急著要把忘九趕走,消失了那麽久,他好不容易清凈很多,怎麽突然又出現了。

忘九走過來坐在了他的凳子上,說:“不去了不去了,都已經錯過了,那多丟人啊。”

“孝心無價,更無時間長短,你只要是真心實意,你爺爺是不在乎這些的。”他一臉的奸詐笑容。

忘九一笑,說:“我可能要在這裏叨擾你一段時間了,直到家人來找到我為止,因為我不僅忘記要去的地方,就連來時的地方是哪裏都忘記了,何況你喝醉了是我照顧你的,你總不能忘恩負義吧?”說完用十分無辜的眼睛看著溫言承。

他可是吃了一驚,道:“你連來時路也能忘記?”這也忘記的太快了,不是剛來的麽?

“嗯嗯,我從小記憶就不好,家裏人就不讓我外跑,這次是我偷偷跑出來的,本來是要盡孝心,結果卻是將我自己給弄丟了,不然,我怎麽會叫忘九呢?”繼續裝無辜。

......

溫言承問:“那你家人找不到是會急的。”心裏卻說,你這樣的女流氓,你出來恐怕是只有別人遭殃的份兒。

“無礙無礙。”忘九跳了起來,那麽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下來了吧,在床上躺成一個大字。

“餵餵餵,我可沒有說讓你留下來。”一番折騰,忘九就是不走,裝作要哭了,溫言承道:“好了好了,你留下來就是了,我最怕女子哭了。”溫言承蹲下來苦惱的抱著頭,真是遇著了個麻煩精。

“真的真的?哦......。”她開心的跑了一圈,“你在寫字啊,這怎麽讀來著?圈圈叉叉是什麽意思啊?”歡快蹦達的忘九看見了他寫的字,溫言承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不給她看,揉皺了塞進嘴巴裏咀嚼了,那是他寫的一封告別信,不會寫的字只能用符號代替,真是圖文並茂。

忘九又去拿書,是溫言承研究的一些武功招式,她撓了撓腦門,她本就不識字的,一些奇形怪狀的動作看不懂,便問:“咦,你在學跳舞?”

“那是武功招數好嗎?”

忘九糾結的看著這些東西,溫言承在一旁拿了個蘋果啃著,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近一點的地方,替她將書倒過來,對她說:“你拿倒了,應該是這樣,笨。”

“你才笨呢,就這些東西而言,和你的外表極其不符。”

溫言承打了忘九腦門一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大學問算不上,某些東西還是會的好嗎?我可不像你。”他也只能在忘九面前賣弄幾下,他的寫的字多半都處於錯誤的,不是正常人能看懂的,一切都是逃學惹的禍,不過他一點也不後悔,這也是為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樣說,你還是算得上胸有三分墨的人咯。”

“那是。”

……

忘九撒了個謊,這才留了下來,溫言承給忘九在偏間收拾出個居室,雖然簡陋,但還算幹凈,忘九就這麽住下了,溫言承走後,被忘九關了一天的雪球這才得到自由之身,一出來就數落她:“你太狠心了,竟然關了我一天。”嗚嗚嗚嗚嗚,之月都沒有關過它小黑屋。

“不關能行嗎?你要是把他嚇到了怎麽辦?他可不知道你的存在。”不知道他的內心強大不強大,要是他先前認為雪球是個桃子,後面卻是個活的小精靈,那嚇不死也嚇個半死吧。

“人類就是麻煩。”

忘九上去揪住它的耳朵:“你這個小鬼,你可不許做壞事,否則我就立刻把你送回魔顛去。”

“說歸說,幹嘛動手。”雪球掙脫了忘九的魔爪,揉著自己那兩只葉子,還煽動幾下,確定無事才落下坐在桌子上,雙手環抱住,兩只細腿蕩啊蕩的,怎麽總是喜歡扯這兩片葉子,早晚會給她扯掉。

“小九,吃飯了。”

忘九一把抓過還在生氣的雪球放在身後,雪球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嚇到了,但竟然是被忘九揉捏在手心裏,這也太不尊老愛幼了,使勁的掙紮,忘九完全不顧及雪球胡亂掙紮的動靜,也不去體會它此刻的感受。

“我說女漢子,你聽到沒有。”以為是喊她小九她不知道,便又喚她女漢子,總之,野蠻像個女漢子的,那麽爺們,都敢打群架。

忘九憤怒的回溫言承:“來了來了,不許叫我漢子。”怕溫言承聽不見,特意將聲音放大很多。

雪球偷笑起來,對忘九這個漢子的名字很是受用,忘九氣的拿過雪球道:“你在這裏堅守陣地,不許亂跑,否則我還將你關起來比較妥當。”用手示意她的話是認真再說的。

雪球嘆了口氣:“世態炎涼啊。”忘九的一記白眼,它不敢再做狡辯了。

忘九和溫言承對坐在飯桌前,忘九不知道何為晚膳,溫言承說東西簡陋,讓她湊合著吃些,自己是餓壞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忘九指著桌子上的東西問:“這是什麽東西?”

“那是我買來的魚,我可不會做,這道菜叫冰清玉潔,味道鹹淡適中,你可以嘗嘗看,是我大老遠從城中買回來的,你不知道有多辛苦。”

“魚?魚兒怎麽可以吃呢,能把它放生麽?”忘九看著安安靜靜躺在盤子裏的魚,額......這個......名字好聽,可是太殘忍了吧。

溫言承端著飯碗,以為忘九在說胡話,看這忘九點了一下,那魚便活了起來,在盤子裏跳動起來,溫言承驚恐的張開嘴巴,這熟了的魚竟然能活過來,他驚愕不已啊。

忘九因心疼魚兒,卻忘記了他是個人類,不能隨便使用法術,笑著看著他說:“小時候學習了一些茅山法術,其實這是障眼法。”她又將活魚變成了原狀,這頓飯她基本看著的,因為她以前是從未吃過這些五谷雜糧做成的東西的,只是熏陶在佛發檀香裏,再說她也不知道怎麽吃,但她在心裏暗暗祈禱,魚兄你一路走好,忘九一定會把魚兄您的屍骨埋了的。

“你學過茅山術啊?教我好不好?”溫言承也不吃那魚了,對於她的茅山術更感興趣,對他來說,這其中可是充滿著無盡的神奇,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留了個寶貝在身邊,還是留了個禍害在身邊,不管怎樣,起碼現在應該還不是個禍害。

“那還不簡單。”忘九擺擺手,溫言承兩眼放光啊,他從小也對這些奇門遁甲、法術道行感興趣,可是他的雙親不允許他接觸這些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完畢,歡迎圍觀,歡迎點評和收藏,你的每一點支持對我都是莫大的支持,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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