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歡用手背探了一下湯池, 水溫剛剛好。

他回頭和小枝說：“準備好了嗎？”

蔣枝穿著一套水手藍迷你小號泳衣, 腰間提著大黃鴨游泳圈, 躍躍欲試的看著熱氣騰騰的池面。

司歡沒讓她到過溫泉池這邊泡澡或游泳, 一是怕水溫燙著她細嫩的皮膚，二是怕水深小枝短胳膊短腿的。

蔣枝未聽清楚爸爸說了什麽, 她當成了是可以沖鋒陷陣的號角, 昂首挺胸就往池裏沖。

“唉！等等爸爸抱你下去！”司歡看蔣枝的身體像個小炮彈一樣沖過來，魂都嚇飛了。

一旁蔣長鯨眼疾手快撈住女兒，強行暫停了她想化身游魚的美好願望。

“聽話。”難得地呵斥了一聲。

蔣枝瞬間乖成一只鵪鶉, 被大爸爸提溜下水。司歡佯怒的打了一下她手掌心, “下次不能再做這麽危險的舉動知道了嗎！一定要爸爸或者是你大爸爸在場, 出事了你就見不到爸爸了！”必須要從小教育她，剛才那樣是非常危險的行為。

爸爸的樣子好兇, 小枝瑩瑩的眼睛慢慢蒙上水霧。“爸爸……”

估計小枝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司歡捏捏女兒的小手說：“算啦, 下次註意。”

蔣枝得了“赦免”，回頭就把爸爸的話落在腦後。白白嫩嫩藕芽似的小手臂在水面上畫圈, 淘氣的拍打水面讓水花濺起來，笑的陽光燦爛。

司歡推著小枝游了小半圈，教她怎麽游泳。蔣枝跟烏龜一樣在水裏踢腿挪動, 司歡讓她自己慢慢玩，懶懶靠在池邊半瞇著眼睛休息。

如果這時候來一個推背服務, 那就完美了。想到這裏, 司歡轉過頭去給蔣長鯨眼神暗示。

一分鐘後司歡得到了一個力道適中的按摩服務, 是大鯨提供的。

司歡愜意的趴在池邊享受，用平常聊天的語氣和大鯨說了一件事，“哎，那個丁倩雅好像看上你了。”

他不是木頭人，之前他們在車上，丁倩雅一直看著開車的蔣長鯨。那時候看在她姐姐倩雯的面子，司歡沒有挑破。

找他們一起聚餐也沒問題，重點是丁倩雅當著自己的面從頭到尾，眼睛有意無意都掃到了蔣長鯨身上。

這算什麽？司馬昭之心？

司歡關門時忍不住下了點力氣，嘭的一聲，大鯨抱著女兒同時看過來。他憋著一口氣到現在才說出來，司歡不是忍氣吞聲的軟包子。

“我對她沒意思。”蔣長鯨手上動作不停，繼續幫司歡揉按。

司歡自然是對大鯨放心的，可自己看到了那種想占為己有的眼神就來氣，“我知道你對她沒意思……就是覺得這樣怪惡心的。”

丁倩雅他高中是聽過這號人，小太妹類型，她家裏塞了錢才把她送進一中。和丁倩雯除了樣子，其他完全不像。姐姐是尖子班的學生，她是整個年級成績的吊車尾，性格更是天差地別。

司歡在開早會時聽過她被處分的公告，而且她知道自己和丁倩雯開始交往，還特意跑過來看嘲笑自己是乖乖男。

有時候司歡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兩姐妹性格會差這麽多。沒想到她過了這麽多年，完全沒有變，還盯上了蔣長鯨。

蔣長鯨望著司歡吃醋的樣子，勾起嘴角：“歡歡，我心裏只容得下你和小枝。”

“現在你明白之前我吃醋的感覺了吧，這裏真的很難受。”他一本正經的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你哪裏會有心跳，少唬我。不過確實怪惡心，不管反正你是我的！”司歡宣布主權狠狠親了一口大鯨。

蔣長鯨深邃的眼睛倒映出摯愛的模樣，“嗯，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

“嗯哼，我是枝枝的~”司歡故意繞開愛人的話，沒骨頭一樣倒在愛人的身上。

喪屍王果然氣的失去理智，抓他癢癢，司歡一邊笑一邊躲。

蔣枝在單獨在那邊玩了一會，聽到爸爸的笑聲，以為他們和背著自己偷偷在玩什麽。

拍打水面，咿咿呀呀就要沖過來，可惜努力了半天就向前動了一點點，還是水流動助力推她過來的。

司歡看著女兒原地運動的樣子樂了一會，過去拽著大黃鴨的頭把小枝拉到自己身邊。

游過來爸爸居然又不笑了，蔣枝懵懂的眼睛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大爸爸，打算游回去自己玩自己的。

“不準去那邊了，在爸爸附近游。”司歡把控大黃鴨不讓她走。

司歡看小枝自顧自都能好玩半天，有感而發道：“小孩子就是好，無憂無慮大人的世界太覆雜。”

“大鯨，我以後會變老。你是喪屍你的樣子不會有變化，在我老態龍鐘時你還是像這樣年輕。”他望著愛人的面容忽然道，這個問題他擺在心裏很久了，每當想起總是想避開。

蔣長鯨伸手把司歡摟在懷裏，說：“你不會死，我可以把你變成喪屍。每天餵你晶核，到了五級你會開始有自己的思考能力。只要你願意，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在末世前任何一個人對自己說，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長生不老，司歡會當對方是瘋子，不然就是邪教。現在地球上有超過一半的是永遠長生不死的怪物，除非你主動去殺掉它們。不老不死不再是幻想，只要你想就可以活到地球爆炸那一天。

“我……我不知道。”司歡沒有想過永生，不會老不會死這樣真的好嗎？

蔣長鯨溫柔道：“好了，別想這些了，你才多少歲就想著以後要變成老頭子！”

司歡抱怨的瞪了他一眼，“都是因為你！”

司歡見泡得差不多，從池子裏出來，把瘋玩了許久的小枝抱上樓睡覺。公主睡下後，他回床上抱著涼快的大鯨睡覺。

蔣長鯨在司歡耳邊輕輕的說：“睡吧，晚上我做飯。”

他美美地點頭，然後美美的睡了一下午。

傍晚被火鍋的湯料香醒，司歡非常主動的爬起來，坐到餐臺邊等開飯。醬料之類的大鯨已經準備好，就等他起床。

上次吃火鍋，司歡已經忘記是什麽時候了。把片好的牛肉雞肉，空間小溪裏撈上來的河蚌，蘑菇和菜都一股腦的倒下去，等待煮熟升華時。

晚上這頓又吃撐了，司歡摸了摸漲起來的肚子。拉過蔣長鯨的手放到自己的肚皮上，故技重施：“大鯨，我又懷了你的孩子怎麽辦？”

司歡吃飽喝足後就愛說這種話來逗他，當時他們已經有小枝了。第一次蔣長鯨當真了，懵在原地好久都反應不過來。心理掙紮猶豫要不要把二胎生下來，司歡就說是逗他的。

結局自然不用說，把愛撒謊的家夥抓過來日了個爽。

後來玩笑開多了，蔣長鯨不再信他，除了那會他半傻。

“那就生吧，今晚我幫孩子做早教，體會下爸爸對他的愛。”

“嘖，現在騙不到你了。”司歡嘴角還沾著醬汁就黏黏乎乎蹭過去親人。

說好第二天要出門，蔣長鯨早早地把司歡從床鋪上挖起來，這一趟他們要取四級晶核。

普通傭兵團避之不及的喪屍區域，蔣長鯨就專門往那邊開過去，牧馬人開足火力沖進密集的喪屍聚集地。

小枝放進空間睡覺，司歡在後座擦拭槍械。

喪屍把他們水洩不通，汽車沒辦法繼續開下去，蔣長鯨開門吼了一嗓子。喪屍潮立即自發地讓出了一條道給他們。

蔣長鯨最終把車停在廣場的雕塑下面，司歡拿了槍跟下車。剛才蔣長鯨吼那一下把附近的喪屍都招過來了，比他們剛到的時候還要多。

司歡感覺無數的眼睛都在望著他，相當於一群餓狼盯著一塊肉，蔣長鯨把他擋在身後向四周的喪屍怒吼了三聲。

六級喪屍王的命令很管用，一大半的普通喪屍走開了。

“我把這一帶的四級喪屍召過來，你要不要進空間躲會。”

司歡搖頭，“空間戒指在我這裏，如果待會打起來你顧不上我，我再躲進空間裏。”只可惜自己不是戰鬥系異能者，不然可以站在大鯨身邊並肩作戰。

蔣長鯨說好，走到一塊空地上仰天長吼。司歡已經後退一步提早運起治愈異能護住心臟和耳朵，還是被震得血氣翻湧。

吼聲在空蕩蕩的城市上空盤旋環繞，不多時從東西兩面，一前一後傳來兩聲喪屍的回應咆哮。

司歡覺得大鯨今天的吼聲不如那天在b市，和他的偶遇的五級喪屍隔著一條街交流對吼，好像是特意壓低了聲音。

蔣長鯨現在是六級，同等級以下的喪屍都可以吊打，四級更是差兩個水平。

事後，蔣長鯨和司歡說明，他吼聲的大致意思是叫四級喪屍過來打架。如果是以六級的聲波吼，他們非但不會過來，還會躲得遠遠的。

同級別的他們相信自己有與之一戰的能力。

果不其然，那兩只四級喪屍從遠處奔過來，看到空地上站著的是蔣長鯨是六級喪屍後。他們第一意識轉身就要跑，蔣長鯨強行抓住他們的頭發摁在地面上摩擦。

要後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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