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慮到司歡的身體, 還有隔壁床的孩子, 蔣長鯨來了三發過後就鳴金收兵。

汗水打浸濕了司歡頭發, 濕噠噠地貼在前額, 無力地趴在愛人的身上。

現在他身體敏感的要命，蔣長鯨不規矩的雙手還在自己腰腹上摩挲。

“唔別摸, 癢死了！”司歡受不了, 張嘴咬上愛人結實的腹肌，他的牙齒快都軟肉了蔣長鯨紋絲不動，跟個沒事人一樣, 還憐愛地摸著自己腦袋跟摸小狗一樣。

累是累了點, 可是終於能吃飽一頓, 司歡覺得自己還是賺了。

司歡點了點大鯨的喉嚨，“大鯨, 你現在是進化到六階喪屍了嗎？”

“嗯。”

蔣長鯨摟著司歡，時不時捏一把他富有彈起來的白嫩翹臀, 白嫩軟綿的肉在凸出手指縫。

司歡撥開他的手，一臉嚴肅說:“別給我亂摸, 我現在是問正經事。”

蔣長鯨湊近他耳邊故意問:“難道這個不是正經事嗎？你剛才做的時候——”

“啊啊啊——你閉嘴你別吵醒女兒！”司歡羞紅了臉去捂著他的嘴，不讓他再胡說八道。“你在胡說八道我就弄死你。”

“我本來就死了，還有是你說話大聲當心吵醒了小枝。”蔣長鯨表示無所畏懼, 一臉戲謔道。

司歡恨的牙癢癢:“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個小人計較。”

蔣長鯨無賴的舔了舔唇, 笑瞇瞇地看著司歡跳腳的樣子。

他死的那會沒想過能有機會再看到自己的愛人和女兒, 可能是自己上輩子拯救了全人類, 不然為什麽會有這麽傳奇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大鯨你還有你做喪屍時的記憶嗎？”司歡低頭問他。

蔣長鯨點了點頭，說:“記得，所有都記得。”

他和隊友日常出去執行任務收集紅晶，因為情報出錯，他們一步步被喪屍潮逼退到十字路口上。

人生中的最後一場戰鬥，蔣長鯨回想起那時心臟都會遏制不住的發疼，昔日並肩作戰的隊友一個個倒在自己的面前被喪屍分吃。

他異能透支，四級喪屍撲上來咬他的脖子，在剩下兩個隊友驚恐的眼神中慢慢倒下。意識的最後，他捂著脖子向前爬了幾步，最後仍是無力的倒下，四周的喪屍搖搖晃晃朝他走過來。

中間有一段是蔣長鯨腦袋的空白期，再睜開眼睛時還是他原來倒下的地方，然後他什麽都不記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看到什麽都往嘴裏塞想填飽自己肚子。

司歡聽到這裏問:“你這個時候就變成喪屍了？你的隊友不是也被咬了，他們也像你一樣變成喪屍嗎？”

“除了我之外，他們都被吃掉了。”蔣長鯨說，“那時候我整天在t市游蕩，碰上有運氣好的時候碰到人能和別的喪屍一起分食，那時候我從三級異能者變成了三級喪屍。”

一次機遇巧合下，他吃到了同類腦子的晶核，發現比人肉還要好吃。蔣長鯨做喪屍那會沒什麽節操，發現晶核更容易填飽肚子以後就去找喪屍打架。

一級二級，三級這樣吃下來，蔣長鯨的實力穩步提升到四階。開始找t市範圍內的高階喪屍晶核，他那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拼命，等升了五級後蔣長鯨不知不覺地走回了以前的居住別墅，劃分自己的領地。

再然後就是碰到了過來找他的司歡，非常慶幸那時候沒有把他吃掉。

司歡趴累了滾到床鋪上，借被子蓋住滿是吻痕的身體，拱了拱腦袋又貼過去。“你還天天給我打電話，打了我的電話又不說話，我差點把你當成騷擾犯！”

蔣長鯨苦笑道:“我那會兒沒什麽意識，都是身體自己在做。五級以後我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以前我每次出任務晚上不回家都會給你打電話，應該是這個身體記憶吧。”

能找到插頭充電，他自己都覺得非常了不起。

“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b市和t市都沒有六級喪屍，你現在算得上真正的喪屍王了。”

“就是和人差不多。”蔣長鯨掰了兩下愛人的手指。

司歡嘆了聲:“我都分不清你現在到底是人還是喪屍，外殼是喪屍芯是人類，還是外殼是人類芯是喪屍。”

“尤其是我的大鯨魚還能bo起，給你幸福。”蔣長鯨接了一句話，特意在幸那裏讀了重音。

遞了一個白眼過去，司歡不屑地哼了一聲，“當時我們走的時候我媽還偷偷拉著我問，能不能給根你的頭發回去給她拿去研究一下。”

蔣長鯨不知道有這事，“那你給咱媽了嗎？”

“給了，不過是把我的頭發給她了。”

司歡當時怕萬一在大鯨身體裏面發現什麽，想了一晚沒睡，然後拔了一條自己的頭發給母親。光是這根頭發絲，覺得挺對不起媽媽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和那些喪屍到底在講什麽，靠吼來交流？”

“其實我們靠音波來交流，長吼是長句子，短吼是短句子。軍部不是發明了專門收納音波的機器麽然後整天就錄我們的聲音下來分析。”蔣長鯨道。

司歡心癢癢，“我能學嗎？”

喪屍王搖頭，摸了摸他的喉嚨，“人類沒有這種發聲器官，想聽懂的話努力學幾個月就可以。我可以教你，學費的話肉償吧。不求每天一頓，至少得讓我吃飽。”

司歡好不容易升起的感動瞬間被磨的一幹二凈，他面無表情道:“肉償可以啊，說吧想要什麽肉，雞鴨豬牛統統都有，羊肉的話現在弄不到。”

蔣長鯨臉色隱隱發綠，“那些生肉吃膩了，能不能換一種別的，沒有味道。”

“沒有味道？我看你每次都吃的很開心啊。”司歡第一次知道原來愛人嘴裏那些肉是不好吃。

蔣長鯨:“你辛辛苦苦做的我能不吃嗎？”

他忽然間有點感動，“肉不好吃的話，外面田裏還有一大堆水果呢。”

水果比生肉更難吃，蔣長鯨在心裏說。

隔壁床傳來孩子的輕囈聲，蔣枝睡飽睜開眼睛，擡起小手臂去抓床頂掛著的轉轉樂。

叮鈴叮鈴——

蔣長鯨把小枝抱到他和司歡之間，親吻她的眼睛，“小公主睡醒了？”

蔣枝爬到了枕頭上坐著，時不時動手扯爸爸的頭發，司歡呲牙咧嘴的喊痛“我最近頭發越來越少就是你這個小壞蛋弄的。”

小枝被爸爸“恐怖”的面部表情抖的咯咯直笑，“你最喜歡的大爸爸清醒了，趕緊抓他去。”

蔣長鯨把女兒薅進被子裏，自己再面對面躺下，一家人一起躺在一張床上。他臨走之前小枝叫爸爸都不利索，現在回來都能說其他詞匯了。

“和女兒吃什麽醋。”

“哼，當時她天天哭著喊著要你，我很辛苦才哄她不哭。”司歡搓了搓小枝的臉，然後被糊了一臉口水。

司歡“兇狠”的樣子落在蔣長鯨眼裏變成了撒嬌，“誰說女兒不親你了，天天晚上都要黏著你睡覺不然就又哭又鬧，我把她抱到隔壁房間哄了半宿才回來。”

兩個幼稚的大人對著到底是親你還是親我的話題展開了激烈的討論，加上小枝的哇哇亂叫，房間裏吵成一團。

司歡說著說著就落淚了，蔣長鯨忙摟著他，“怎麽好好的，又哭了。”

“你不在那段時間，我每天都跟行屍走肉一樣，媽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陪我，整天抱著小枝和我說話，分散我的註意力讓我別想那麽多。”

“還好，你終於回來了。”

蔣長鯨心疼的把他摟緊進了懷裏，“那些事都過去了，別再去想了，要看未來的事。”

小枝看兩個爸爸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咿呀咿呀的爬過去硬是擠進他們中間。

“爸爸！爸爸！”

“小壞蛋又爬過來幹什麽。”司歡點了點她的鼻子。

蔣長鯨笑著把小枝也抱在了一起，“你要不要睡會，累的雙眼皮都出來了。”

“都是你的錯。”司歡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睡會，我把小枝抱出去不打擾你睡覺。”蔣枝抓著爸爸的手臂不肯走，然後被大爸爸無情的拉開帶下樓。

蔣長鯨恢覆了意識後，抱著自家小公主在空間裏轉悠了一圈，田裏被司歡種了一批新的蔬果，雞舍鴨舍擴充了一倍。

這些應該就是他的口糧了，蔣長鯨危險的瞇了瞇眼睛。

小枝抓了一片竹葉在手裏晃來晃去，左邊指指右邊指指，讓大爸爸抱她過去。

他外出一趟把車收進空間，走到廚房給餓了的小公主做飯。蔣長鯨很少下廚，多數是司歡負責做飯，他做的菜沒有愛人做的色香味俱全，勉強能下口。

蔣枝看到喜愛的雞蛋羹眼睛亮晶晶的，主動張大了嘴等待大爸爸餵過來。但是在吃到黃色半固體食物後，她嘔的一下吐回了勺子裏面，加上一個不情願的表情。

“不好吃嗎？”蔣長鯨自己吃了一頭，嗯……好惡心——

自己的味蕾不可以做為參照，無所不能的喪屍王放下了雞蛋羹鉆進廚房搗鼓了另外一樣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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