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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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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條河的附近,萊恩和威爾架著釣魚竿靜待。

“上次去你家的時候看見你的桌子上有在做釣魚用的鉤子,所以我想你可能會喜歡這種休閑的方式。”萊恩解釋到,至今為止他的桶裏還顆粒無收,而威爾卻已經釣到了兩條肥美的大魚。

“但那個鉤子並不是以這種方式進行垂釣。”威爾說到,他有些無奈,眼睛低垂直直的看著自己的桿子,等待著它的顫動。

“我知道。”萊恩看著威爾發笑,“有些時候換一種方式也很不錯。”

“你找我來做什麽?”威爾主動問到,他註意到萊恩並沒有多少在意自己的魚竿,反而是想跟他聊些什麽。

萊恩笑著轉回了頭,他看著平靜的水面,似乎也在等待。

“你在做心理咨詢的時候,通常跟漢尼拔聊些什麽呢?”萊恩問到。

威爾不假思索的說:“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些感受。What' wrong?”

“不,沒有什麽,我只是覺得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人感到疑惑。”萊恩看向土地上生長出來的青草,看著上面爬來的螞蟻,“你難道沒有這樣的感覺嗎?”

“那你又在隱瞞什麽?”威爾直白的問,他看著萊恩的臉,努力從他的神情上發覺出什麽,但顯而易見,他什麽也沒有觀察到,“是你讓我信任漢尼拔的。”

就像是一種控訴,萊恩覺得這樣的威爾實在是可愛極了,他真的十分喜歡,但當然,一切都源自於他的興趣。

“I know。”萊恩表現出來的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他有些委屈,“我只是最近覺得漢尼拔有些奇怪。”

“萊恩,tell me the truth。”威爾第一次這樣直勾勾的看著萊恩的眼睛,他的表情嚴肅,讓萊恩也不由得嚴陣以待,“那天晚上在阿比蓋爾的家裏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可不相信那個模仿犯會是尼古拉斯。”

“不,我什麽也不知道,我當時昏倒了。”萊恩溫和的笑了笑,顯得無辜,“但是一切都需要時間來發掘不是嗎?”

威爾明白萊恩什麽都不會告訴自己,有些憤懣的轉回了頭,他現在不確定自己是否應當相信身邊的那個男人,萊恩擁有了太多不可控因素。

發覺威爾有些生氣,萊恩主動開啟了新的話題:“你最近感覺怎麽樣,當然,我是指在你想象的時候。”

“I'm fine。”而威爾只是幹巴巴的回了這麽一句話。他的魚竿開始顫動,威爾趕忙直起了桿子,又是一條活蹦亂跳的大魚。

不過,最近威爾有些夢游,他總是無緣無故的到達另外一個地方,有一次清醒之後卻發現自己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馬路中央,差點被來往的車輛給撞到了。這些,萊恩是有所了解的。

河流旁邊寂靜無比,森林中傳出鳥兒的聲響,現在已經快要深秋了。

“阿比蓋爾,我不明白你們是怎麽看待她的,但是傑克克勞福德似乎認為她是她父親的幫兇。”萊恩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果然這個話題又激起了威爾的激動情緒。

威爾連忙反駁:“她不會是幫兇。”

“可就算是這樣。”萊恩說到,他的眼中是一片冷漠,“她在今後也有很大的一種可能,繼承她父親的衣缽,成為一個連環殺人犯。”

聽到這樣的言論,威爾不由得嗤笑:“那我這個想象以殺人為生的人,恐怕早就成為了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萊恩瞇了瞇眼,他看著威爾有些脆弱的神情,伸出手想要安慰他,卻被威爾避開了,萊恩說:“我不會讓你走到這一步的。”如果你願意,我會在你自己碎掉之前,先將你摔碎。

“有些時候我會在晚上將房子裏的的燈全部打開。”威爾看著前方,仿佛是在想象,又好像是在嘆息,“然後自己一個人走出門,穿過田野,回過頭看著燈光明亮的房子,就好像海上的燈,只有在那個時候 我才有安全感。”

萊恩從心靈深處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威爾的悲傷情緒,他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才具有安全感,這樣的人,怎能不讓人感到可憐?

“你可以信任我。”萊恩說到,“我可以幫助你,去得到你所期望的安全感。”

聽到這句話,威爾有些驚訝,他看著萊恩,看著萊恩堅定的神色,突然之間有些不確定自己之前的看法了。這個男人,實在是讓人看不透。

就在這時,萊恩的魚竿顫動了。

————————

沒過幾天,漢尼拔在晚上邀請萊恩和威爾在他家□□進晚餐。

漢尼拔的家中燈火嘹亮,萊恩帶了他的父親親手釀制的紅酒,按響了門鈴。

“Pleasee in。”漢尼拔打開了門,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

萊恩將紅酒遞給了漢尼拔,漢尼拔輕輕聞了一下感到很滿意,然後就引著萊恩進了屋子,讓萊恩坐到了壁爐旁邊。

“這樣你可以暖和一些。”漢尼拔解釋到,然後他就走進了廚房。

盡管現在還沒有入冬,但在晚上還是稍顯寒冷。萊恩將圍巾取下,搭在沙發上,然後坐在沙發上仰起頭觀察著周圍的裝飾。

廚房裏傳來了漢尼拔料理的聲音。按耐不住無聊,萊恩走到了廚房。

萊恩靠在門框上看著漢尼拔處理那些食材,張口問到:“Need help?”

漢尼拔略微擡頭就看到了萊恩仿佛是在看好戲的表情,微微頷首:“Please。”

萊恩笑著走到了水池邊洗手,然後用毛巾擦幹,靠在水池邊,看著漢尼拔的背影:“我需要做什麽?”

將後背暴露出來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顯然,漢尼拔也感覺到了,一些事情不在掌控中,可是這樣顯得有趣多了。

漢尼拔轉過身從冰箱裏拿出了肉遞給了萊恩,嘴角微微彎曲:“我相信你可以處理這些。”

“這是什麽?”萊恩瞇著眼審視著漢尼拔。

“豬肉。”漢尼拔笑著說。

萊恩走到了案板前,將肉放到了上面,然後取出旁邊刀架上的刀,左手手指輕輕按著肉,右手拿刀開始按照紋理切割。

漢尼拔看著萊恩完全可以勝任這些,狀似無意的問到:“是你的父親教給的這些?”

“Yes。”萊恩的眼睛沒有移開過那塊肉,輕笑了一聲,“從小,父親就喜歡讓我在廚房看他做飯,有些時候還交給我來處理食材。”

漢尼拔的眼神幽深,似乎是想要看透萊恩說的是否是真話。

不久,他清洗了自己的手,然後走出廚房去拿萊恩送來的酒——萊恩的父親釀的酒。

看著漢尼拔走出了廚房,萊恩的眼神更是凝在了由於刀的鋒利而使肉流出來的血上。萊恩擡眼去看漢尼拔的背影,然後伸出左手沾了沾新鮮的血液,癡迷一般,慢慢的舉到嘴邊用舌頭舔-舐了一下。

通過鏡子,漢尼拔看到了廚房裏面的景象,他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故意放大聲音說到:“你準備怎樣處理這塊肉?”

說完就拿著酒轉身向廚房走去,在漢尼拔轉身的時候萊恩連忙將手上的血在餐布上擦了擦。

“不管怎樣都可以。”萊恩這下才擡起頭看著漢尼拔,似乎帶著一些挑釁。

漢尼拔笑著將酒放在了桌子上,門鈴響起了。

“看來是威爾到了。”

漢尼拔去開了門,威爾註意到了廚房裏的菜刀聲,接著在漢尼拔的邀請下坐到了壁爐旁。

漢尼拔走進了廚房,這個時候萊恩已經將肉完全處理好了,他把刀放到了案板上,轉身去洗手。

“我很期待這些美味。”說著,萊恩擦擦手走了出去。

他坐到了威爾對面的沙發上,跟威爾打了招呼。

“你好,萊恩。”威爾扯出了一個微笑,眼睛始終放在壁爐中的炭火上。

“最近過得怎麽樣?”萊恩問到,最近天氣可真冷,坐在壁爐旁仍舊可以感受到一股寒意。萊恩看著威爾有些避閃的模樣,了然,“聽說你們最近在辦案子?”

威爾點了點頭,說到:“在共進晚餐的時候全家人都被殺害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鎖定了兇手。”

“這太危險了。”萊恩皺著眉顯得十分擔憂,威爾擡眼看見萊恩擔憂的神情後又連忙低下了頭,他不明白萊恩究竟想要表達些什麽,究竟危險的是那個兇手,還是他自己。

共情的能力使威爾壓力很大。

“能跟我講講這個案子嗎?”萊恩溫柔的問到,似乎就像是一個很好的勸解者,擁有包容一切的胸懷。

威爾垂著眼,看著壁爐當中燃燒的火焰:“是一個家庭,應該說是一個想要組成的家庭。為了成為這個家庭,所以必須殺死原本家庭中的所有人。”

“每一戶被害的家庭中都有離家出走的孩子?”萊恩挑眉,他似乎猜到了什麽,得到威爾肯定的回答之後,萊恩繼續說著自己的看法,“有人在控制著這些孩子,讓他們認為原有家庭無法給予他們的,重組的家中一定可以帶給他們。”

“是這樣。”威爾抿著嘴,接著說,“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兇手是一個女性,她組成了這個家庭,並且讓這個家庭中的孩子親手去殺了屬於他們的,真正的母親。”

“真是一種病-態的愛。”萊恩如此評價到,他顯得有些不屑一顧,母親的愛是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替代的。

威爾也沒有再回答,兩個人相對無言。

漢尼拔不知道在廚房當中聽到了多少,只是適當的在這個關口叫醒了兩個人,來一同共品美味佳肴。

作者有話要說:

在解釋中傑克克勞福德所帶領的BSU是BAU的前身,但是現在兩個世界融合了一下,所以這兩個部門成為了FBI的兩個獨立的部門,案件也是相對獨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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