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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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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虎送了齊箬到王桂芳在縣裏的房子,沒停留,便走了,好像沒什麽留戀,扔下包袱一樣,輕車走人,齊箬有些不開心了…

“仙兒,你舍不得啊,舍不得我打電話叫他回來帶你走?”一個戲謔的女聲響在齊箬耳邊,是齊箬現在的表姐桃兒。王桂枝是和王桂芳住一起的,王桂芳的老公去世,兒子在外地工作,王桂芳在縣裏租的房子裏住著,王桂枝來做生意,就把她也拉來一起住了。成虎先到繡品店,桃兒恰好在,就拿了鑰匙跟車來送齊箬到住的地方休息了。

“桃兒,亂說什麽?哪裏不舍得,我巴不得來這裏,天天住這裏呢,你是不是嫌棄我?”齊箬忙拉住桃兒說道。或許桃兒也是年輕人的緣故,齊箬很快和她熟悉了,而她對成虎沒什麽成見,反而似乎很欣賞的樣子。

“哪裏敢嫌棄你啊,會被成虎大卸八塊的”桃兒笑著說道。

“他要是真的那麽兇,你還敢給他打電話?”齊箬笑道,實踐證明,某人就是一只紙老虎,最初不了解時,還讓她惶恐了許久,人言可畏啊…

“他當你是寶貝,你當然沒見過他兇了,你看街道上那個流裏流氣,我媽老叫他黃毛的那家夥,平時老是橫著走,在成虎面前連話都不敢說,上次被成虎給揍慘了”桃兒說道。

“成虎幹嘛要打他?他惹到他了?”齊箬好奇問道。

“他沒惹成虎,惹到你了,恰好被我看見,跟孫子一樣,向成虎發誓保證再也不敢騷擾你了,我懷疑朱大頭也是因為他,不敢再對你有什麽想法的,那家夥,一把年紀了,家裏有老婆,仗著有錢,花心的很…成虎對你是真的很好,羨慕嫉妒恨啊”桃兒說到最後感嘆道。

齊箬一楞,桃兒說得肯定是以前的事兒了,他早就喜歡這個姑娘嗎?是吧,他們是青梅竹馬,她小的時候就是他的小媳婦了…

“你會遇到更好的,不用羨慕啦,對了,店裏最近生意怎麽樣?沒什麽問題吧”齊箬突然感覺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轉了個話題問道。

“生意還行,上次有個人買走了小姨繡的旗袍,真舍得花錢,竟然沒講價,你定了三千塊,他眼睛都沒眨一下,就掏錢了,我媽和小姨到現在還覺得是做夢呢,小姨還想著,人家會回來退貨呢”桃兒說道。她口中的小姨就是王桂枝了。

繡品店裏的東西也是分檔次的,從外面進的流水線上的工藝品,最多,價格也便宜,王桂枝自己繡的東西,用的都是上好的面料和絲線,屬於高檔品,在定價格時,齊箬根據自己知道的行情,給出了意見,王桂枝和王桂芳都覺得那會把人都嚇跑的,不敢掛那麽高的價格,齊箬給她們看了好多例子才算說服她們。一件手工旗袍,花樣都是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王桂枝拿看店空閑時間要做一個來月才出一件,三千塊,已經很便宜了。

“有錢人多的是,他們就怕便宜沒檔次,再說我媽做的又好,能賣出去一件,肯定可以有第二件,第三件的…”齊箬也挺開心局面打開了,要是這裏的人沒那個購買力,東西再好也沒用…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桃兒就走了,齊箬已經過了午休時間,桃兒一走便呼呼大睡起來。

與此同時在王桂枝的繡品店裏,王桂枝氣的手直抖,王桂芳在一邊勸她。

“桂枝,你等會兒回去可別在仙兒面前生氣,仙兒,聰明著呢,肯定會問的,別人咋樣,你不要理會,只要仙兒家的站在仙兒一邊,還怕什麽?那孩子不錯,怕仙兒生氣動了胎氣,專門把仙兒送這裏來了,他說他會處理的,你就別操心了,下午,咱去菜場,買些好的,給仙兒補身子,這才是正事!”王桂芳小聲勸王桂枝。

成虎在送了齊箬到住的地方後專門來了一趟,讓她們最近別讓齊箬亂走,他過段時間來接她。

成虎專門來這趟讓王桂枝不太放心,打電話問秦姨才知道原委,近來村裏有些風言風語,傳言說齊箬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成虎的,是誰誰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竟然還有個男人帶著個老女人去成虎那邊鬧,那老女人說齊箬肚子裏的孩子是她兒子的,要成虎把齊箬交出來,去做DNA測試,那男的被成虎揍的半死,那老女人也不敢提了,兩人雖然灰溜溜的跑了,可是帶來的影響特別壞,傳言,那個男人,的確和仙兒處過朋友。

“姐,你說到底是誰在搗亂?仙兒是惹了誰啊?這個死丫頭,以前讓她別亂整,她不聽,現在好了,要是成虎當真,叫她以後怎麽做人啊”王桂枝皺眉說道。

“仙兒是啥孩子你不知道,孩子愛打扮有什麽錯?仙兒在縣裏有我看著呢,雖然玩兒的野,可沒做過出格的事兒。哎,那時要不是良子他媽搗亂,動不動就來罵仙兒,還拿出良子和外國妞兒的照片,說良子已經找了洋妞,仙兒能找別人?也不能讓仙兒老等良子吧,現在的孩子,哪個沒有在婚前交過朋友,你別瞎想了,我看就是有人看不得仙兒好,在造謠!不是我向著他,仙兒家的,真不錯,換別的男人,真不知道會怎麽樣!你可別把以前的事兒放心裏了,都過去多久了”王桂芳勸說道。

“我何嘗不知道,可是這心裏就是沒辦法過的去”王桂枝嘆氣說道,在王桂芳的勸說下,她心裏雖然還不忿,卻也沒那麽激動了。

縣裏雙溪村的人不多,康樂大廈那邊更是只有王桂枝,齊箬住的小區又安靜,所以齊箬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悠悠閑閑的過了十來天。

從煙葉入煙房開始,大概需要六七天時間,停火取出後,再接著上新的,一輪接一輪的,恐怕過一兩個月,那些煙也不會烤完,成虎做為主人當然要時刻看著,金黃無損的葉子一斤能賣上百塊,烤糊的,一塊一斤也沒人要,天堂地獄就在那幾天決定。

前幾年也有人種煙草,運氣好,有經驗的,一畝地能賺一萬多,沒經驗的,只能有幾百塊收入,和付出的勞動差距太遠,漸漸的也沒人種了。成虎所包的地還有那一排房子就是從本地另一個人手裏接過來的,那人種了兩年投入了幾十萬,只是運氣不佳,又趕上價格下跌,賠慘了,這才轉手。

齊箬從王桂枝那裏知道了這些,已經做好了住一兩個月的準備了,她去也幫不上什麽忙,還要被照顧,純屬去添亂的。月份漸大,肚子越來越有存在感了,嗜睡,饞嘴,越來越嚴重,現在就是廢人一個了,只是很可惜看不到成片的荷花池了。

齊箬每頓飯吃的幾乎是王桂枝的兩倍,而且還是吃了睡,睡了吃的狀態,體重竟然沒變多少,只比以前重了肚子上那點重量,齊箬都不禁佩服起這幅身體了,屬於怎麽吃都不胖的類型,她以前的身體就不行,稍微放縱點不節制體重就飆升,如果她不是天天忙的顧不得好好吃飯,像如今這樣生活,她真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麽樣子…

很快就到了齊箬十六周的例行檢查了,王桂枝抽出半天來陪她入院檢查。

王桂枝春按著粗跟皮鞋闊腿褲絳紅色的小西裝外套,相比以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幹練了許多,精氣神也和原來有了很大的不同,跟著王桂芳進貨賣貨,鍛煉了這麽久,不像以前那樣總是很膽怯的樣子,再加上如今兒子安心上學,女兒看上去很幸福,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眉頭那道仿佛雕刻的皺痕都顯得淡了許多。

“等會兒做B超問不問男孩女孩?你大姨說,要是問了,要一百就是男孩,五十是女孩,問下準備衣服也有針對啊”王桂枝在領著齊箬排隊做B超時說道。十六周可以說是一個分界點,要建檔,測量身高體重等數據,排除畸形的檢查,血常規,心電圖等一些常規檢查,兩人起了個大早已經折騰了一個來小時了。

“不要問了,小的時候穿啥都一樣”齊箬搖了搖頭,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潛規則,不過醫院的醫生也不定看一眼圖久猜準了,張研就是例子啊,她檢查的醫院還是臨江城最好的醫院。

“不問就不問”王桂枝也沒堅持順了女兒的意思。

檢查的結果還不錯,都在正常範圍,有幾種結果要過幾天才能拿,兩人又過了一個來小時才從醫院出來。

“媽,剛才那人是雙胞胎啊,肚子好大”齊箬和王桂枝出來時對王桂枝感嘆道,在產科排隊產檢的都是大肚子,最大的就屬那個懷了雙胞胎的孕婦了。

“那是兩個娃,肯定大了”王桂枝笑說道。

“懷雙胞胎一生生兩個,一樣大,長的還像,太神奇了”齊箬有些感慨,卻也不羨慕,有這一個寶貝她已經很幸福了。

“那對身體負擔也重,你也不用羨慕,等生出來一會兒這個哭,一會兒那個鬧你就知道還是一個好了”王桂枝說道。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齊箬的手機響了。

“妖精,你怎麽樣了?”萱萱的聲音傳來。

“挺好的,剛做了檢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齊箬有些好奇萱萱突然給自己打電話。這孩子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後對自己的態度改變了很多,雖然還是愛理不理,卻也沒有找事兒刺激自己了,也沒再說過林宛如的好了,看上去像個乖寶寶了。

“今天是成爸爸的祭日,每到這個時候哥的心情都不好,到了祭日那天就一直在後山呆著,誰也不讓靠近,以前還有狗陪著,現在連狗…你能回來看看哥嗎?”萱萱語氣有些低沈的說道。

“好”齊箬楞了下說道。

“算你有良心,你快點回來啊,你別告訴哥是我叫你回來的啊”萱萱說道。

“不會的,你是個好妹妹”齊箬說道。

“我好不好關你什麽事兒!你快點回來啊,這幾天我都被你氣死了!你要是不對哥好,我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萱萱的語氣又變的兇悍了,說完果斷掛斷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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