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磨合期，但在布魯斯告訴魏林阿福是知情者之後魏林除了簡單打掃了一下浴室就沒有遮掩別的。

在知曉了布魯斯原先就對他有感覺，魏林才恍然，原來是雙向暗戀，難怪身份的轉換和感情的進展會那麽順理成章。

“所以說，果然對你還是應該打直球。”

魏林側眼看他，有點得意。

“難道不是你壓根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嗎？”

布魯斯假裝驚訝地看他，見魏林微揚的下巴，忍不住擡手在他軟滑的下顎摸了摸，饒有興味地問：

“說起來，如果我當時堅持拒絕你要怎麽辦？”

“繼續追啊，或者先硬上個弓。”

魏林卻是認真地回答。

“唔，這樣的話……我遲早是你的，慶幸我對上你時很多時候理智占不了上風，不然我們要浪費許多時間。”

布魯斯輕笑，以往如深潭一般的眸子此刻似乎被燦爛的陽光照射，暖色熏染，通透又漂亮。

魏林也忘了之前腦子裏轉悠的煩惱的事，嘴角不自知時就往上翹了一個弧度，笑意從布魯3斯那裏蹭了過來，在他眼睛裏安了家。

相視而笑間，布魯斯拉近了他們間原先習慣性保持的禮貌的距離，右手握住了魏林的左手。

魏林用相同的力道反握回去。

出訓練室之前，布魯斯的已經握在門把上，魏林看了眼布魯斯被他咬破的嘴唇，側頭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溫潤的感覺一觸即離，布魯斯舔了舔下唇，上面的傷口已經好了。

“這種印記留著才好，你卻給我弄沒了。”

布魯斯裝模作樣的皺眉指責。

“那現在怎麽辦？”

魏林挑眉，好笑地說。

“當然是再補一個。”

布魯斯說著不待魏林同意，就湊上了雙唇。這次卻沒有讓牙齒出馬，只是互相將唇瓣吸允成艷麗的顏色，唇線邊上都紅了一圈，舌尖微微擦過就會產生麻癢的感覺。

“唔，再這樣下去要變成接吻狂魔了。”

魏林看著布魯斯形狀略薄，但輪廓漂亮的雙唇被他吻得微腫，眼睛幾乎離不開了，嘴唇也不想離開。

“不也沒什麽關系。”

布魯斯說著就要繼續，卻被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

“阿福。”

布魯斯打開門，門外果然是微笑站著的老管家，正禮貌地提醒他們現在已經是晚餐時間。

阿福迅速瞄過他家老爺和魏林的嘴唇，面上毫無異色，只嘴角的笑意增加了些。

夜巡還是要繼續的，管家先生在布魯斯出發之前終於趁著布魯斯換戰衣從他家老爺口中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有生之年！他家的老爺終於有人要了！

心裏高興得幾乎跳起了老年操，但阿福臉上一直保持著得體範圍內的欣慰和藹，

阿福樂呵呵地目送他們出去，祈禱著今夜的哥譚能更加平靜一些。

然而事情總是和期望的反著來，因為特萊黑幫的落敗，現任的首領克裏斯明顯又是個企鵝人式除了需要不喜歡主動找麻煩的，在幾次挑釁反被整個挑飛的勢力試水後克裏斯所在的更名為“暗芒”的黑幫就成了哥譚中低調卻不會輕易招惹勢力中的一員。

低調同時也意味著不參與哥譚黑幫的爭權奪勢，甚至不會涉及太多眼紅類的交易，哥譚的勢力重新洗。這麽一來自然也就亂了，即便最近哥譚的英雄並不好應付，該有的亂子還是會起來。

魏林和布魯斯第一次秀恩愛的背景音是哥譚罪犯們的淒慘哀嚎。

配合默契的兩人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好，並肩作戰或者說揍人大概是一種浪漫的特殊形式。

磨合期的兩人磨合的並非揍人技巧，在下手更重的情況下，蝙蝠俠夜巡結束的時間要提前了許多。

補眠過後的時間兩人基本都相處在一起，黏糊得光明正大，時不時回一趟莊園的文森特自然瞧見了苗頭，他偷偷問了布魯斯，布魯斯實話實說。文森特震驚過後倒沒有多說，雖是有點擔憂，也只表達了祝福。

在這磨合期之內，魏林和布魯斯除了表面的溫情還有掠食者互相打量一般的試探。除了彼此展示優秀的部分也適當地顯露了自己不那麽好看的一面。

人總是不完美的。

兩個人要在一起，總要做好應對這些不完美的準備。

布魯斯原本以為他對哥譚的執拗和太過強烈的掌控欲會引起魏林的反感，迪克離開除了芭芭拉出事，也有他掌控欲太過強烈的原因。但實際上魏林能理解這些，他們是很相似的人，魏林也有想保護的。

掌控欲這種東西，並非含有其他意義的掌控，時刻想要了解你的狀態，也可以說得上是過於強烈的保護欲，周圍都是危險的情況，有這種心情不難理解。在葉琳琳和爺爺又一次差點出事之後，他也差不多是一個狀態。之前沒有暴露出來，還是因為他沒有布魯斯這樣的消息來源，而且當時也沒有十分親近的人。

願意包容布魯斯的掌控欲不意味他的決定可以□□涉和完全聽從，比如說他並不會像布魯斯那樣絕對遵守不殺人原則。

七天中的最後一天，布魯斯帶著的魏林在淺海中漫游。

淺海的世界是繽紛多彩的，正是白天，今日的太陽難得賞面子的大晴，陽光在海底投射下斑斕的光影。

這一塊地方的植物太少，似乎不夠漂亮，布魯斯用手示意他們往前走。

魏林忽然想到他之前想做的事，不用設備在海底漫步。心神一動，他就忽然想試一下，他湊近布魯斯，盯著看了好一會，就幹脆又坦然地扔下氧氣面罩，一串兒氣泡在他們中間升起，在陽光下是通透的彩色。

布魯斯按捺下想要阻止的手，想看魏林要做什麽，船就在他們上方，這裏也不算太深，返回去很輕易。

魏林握住布魯斯的手，對視之間，將布魯斯的手按在他此時毫無起伏的胸膛上。

布魯斯眼裏閃過驚愕，良久，手底下才傳來心臟應有的跳動。

隨著時間增多，布魯斯感受到手下心臟的跳動比最開始快一些，卻已經過了幾分鐘，魏林依舊沒有任何問題。

在水中不用呼吸，心跳也會極度放緩，那麽心跳加快的原因……

魏林些許的不安最終被溶解在布魯斯同樣義無反顧拔掉氧氣接口的一吻中。

海底是靜謐的，他們互相擁抱彼此，像世界裏只有了他們兩個人，只有斑斕的魚作為見證。

海水的些許鹹澀充斥在口中。

布魯斯沒有立刻返回，而是拉著魏林在海水裏悠閑的游，似乎並不在意魏林故意暴露出來的秘密。

而實際上，雖然魏林不打算隱瞞，但布魯斯並不希望太早知道。

“等你把你自己全部交給我的時候吧。”

布魯斯嘴角含著笑意說。

“我以為你會樂意更了解我一些，我瞞著你的東西可不少。”

魏林承認他很高興，也越發想把自己的經歷告訴布魯斯，比如他是實際上是布魯斯同一年紀的叔叔級別人物了。

“你之前會選擇隱瞞，就說明這並不適合被其他人知道，做出這樣的決定，你應該更慎重一些。”

布魯斯覺得魏林對親近的人實在是沒什麽戒心，就像之前告訴他們自己能夠治愈他人這樣的能力，也是太過輕易。

之後的時間裏，布魯斯帶著魏林到處玩，而原本熱衷的宴會party更是絕了蹤跡，而且一個緋聞都沒有弄出來，報社表示人生寂寞如雪，猜測是不是聖誕宴會上發生的事讓這個似乎讓他們的哥譚小王子產生了心理陰影。

其實如果他們關註一下社會和犯罪版面，還是能夠找到他們布魯西寶貝的一點蹤跡的。

有人形罪犯探測器的魏林在身邊，一路上總是要出一些狀況，bau的一群側寫師已經在這短短的寒假裏和他們撞上兩回了。

假期快結束布魯斯才想起來要告訴迪克一下他和魏林的關系。

於是弄了一個家庭聚餐，實際上也只多了三個人，其中芭芭拉還已經知道這回事了。依據布魯斯在這個大家庭裏的權威性，公布關系真的就只是通知而已，蝙蝠家的成員很開心看到布魯斯終於不用孤獨終老了。

但顯然已經把魏林看成他家的崽的覆仇者們絕對不會這樣波瀾不驚。

明白這一點的布魯斯在假期結束和魏林踏上紐約土地的時候都有種莫名的心虛感，尤其是托尼和史蒂夫在接機的時候對布魯斯還挺友好。

在魏林和布魯斯度蜜月一樣到處游玩，抓壞人也是悠閑自在的時候，紐約這邊的英雄已經忙得團團轉了。

之前宴會上魏林發現不對的那個女伴被布魯斯告知了娜塔莎，之後由神盾局負責調查，最後查出她是九頭蛇的人，但在她自殺死後，有關九頭蛇的線索又很快斷開，最後只捉到幾個可以拋出來的斷尾。

九頭蛇不好捉，他們一旦到了人群，又刻意隱藏，就像一滴油滴在了大海裏，雖不相融，卻也不好找到。

“捕蛇”行動依舊在繼續，神盾局和英雄的更多的精力卻是放在了萊克斯盧瑟那裏。

“萊克斯盧瑟，他不是有個集團？”

魏林疑惑。

其他人看了看他，托尼聳了聳肩。

“他是總裁啊，把工作全部交給手下不是正常操作？就算萊克斯集團在，他不聯系我們也找不到。”

“……他是想要做什麽？”

魏林差點忘了這邊總裁們一貫是當的甩手掌櫃，詢問。

“大概是想攻打美國吧。”

托尼摸了摸下巴，煞有其事地說。

“咳，我們查到他在做強化人實驗，而托尼和J在同盧瑟打隔網戰時發現了他弄了挺多個低級智能，裝配了戰鬥系統那種，而我們的一次行動中發現了他在生產戰鬥機器人還有其他武器。”

史蒂夫開口說了大概。

“所以他要攻打美國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剛出完任務已經癱在沙發上的克林特插話，表示自己還活著。

魏林：……

真是一回來就攤上了個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  盧瑟:嘖，美國有什麽好攻打的，送我都不要

九頭蛇:你不要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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