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嗯哼，是要簽名？”

才被魏林身高打擊了的億萬富翁先生看到魏林期待又緊張的小眼神後立刻挺胸擡頭，內心頗為自得地摸了摸自己修剪漂亮的小胡子，面上卻是一副我就知道你是我迷弟的寵辱不驚的矜持。

魏林：“……要。”

記得彼得因為上回都沒有要到鋼鐵俠的簽名，他還念念不忘了老長時間。

不曉得魏林是幫朋友帶的，托尼很滿意於魏林的品味，要知道他從到這裏開始就一個眼神都沒有給美國隊長。

托尼特意用漂亮的小卡片簽名還順手做成了水晶球。

魏林看著托尼亮晶晶的焦糖色眼眸……很高興的樣子，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其實是給彼得帶的簽名會不會有些不好，他接過漂亮的水晶球，沈默片刻，說：

“我同學也特別喜歡你，我可以再要一張簽名嗎？”

“當然，這並不費事。”

托尼下巴微揚地說，看著魏林的目光柔和了不止一個度——因為他突然意識到一點，就算魏林他看起來再冷再兇，他也依舊是個未成年的崽！現在因為救人而面對社會對變種人的議論，說不定還有尼克那個鹵蛋的探究，而他身邊還沒有可以護著他的家長，可能魏林只是外表堅強，內心指不定很忐忑不安呢？

這麽一想，托尼看著魏林，越看越像強撐著不肯示弱的警惕小狼，高冷得很，但面對偶像還是會別別扭扭地湊過來要簽名。

“要來點嗎？特制藍莓幹，不喜歡還有其他的……”

托尼拿著各種小零食試圖投餵魏林，但他愛的基本都是甜食，而魏林偏愛鹹口，喜歡的沒幾樣，但他沒有拒絕，從中挑幾樣還算喜歡的吃。

布魯斯卻是正好這個時候到，托尼聽到J的話時還有些不可思議。

托尼過去時布魯斯已經坐在了會客廳，面色毫不掩飾的不待見。因為人設撞的太慘，兩個人一直都是王不見王的情況，上回同時邀請他們的人也同時得罪了他們兩個，之後就沒人敢於作死了，他們自己更不會主動見找不痛快，布魯斯韋恩今天這是吃錯藥了嗎？

托尼抱著胳膊，對面的男人同樣站了起來，兩人相互對視間眼眸都仿佛含著針尖對麥芒的銳利。

“稀客，你來是有什麽大事？”沒事就可以圓潤離開了。

氣質矜貴風流的男人嘴角含著意味不明的淺淺弧度，嘴唇形狀削薄而又性感，深邃眸子裏也帶著薄薄的笑意，剪裁得體的西裝穿得嚴謹，但它的主人卻一刻不斷地肆意揮灑著荷爾蒙。

他優雅地邁步走過去，伸手圈住魏林的肩膀，回應道：

“出了這麽大的事，我總得來看著魏林。”免得被你們欺負了。

“你們？”托尼皺眉。

“我是他的監護人，你們應該能夠查到。”

布魯斯帶著魏林坐到覆聯這群人對面。

托尼看向娜塔莎，娜塔莎點了點頭。雖然是之前的監護人，但明顯他們相處得還不錯，不是因為矛盾而解除收養關系，那麽也不用摳這個字眼。

托尼郁悶地回過頭，看向魏林的眼神就帶了些痛心疾首，怎麽那麽想不開找布魯斯韋恩當監護人呢？眼光太差了。

“現在的情況，因為是直接用的真實身份，魏林你在網絡上已經很知名了。不過這倒是不難辦，現在事情還鬧得比較嚴重，不好壓制下來，但等過兩天熱度降下來我們會屏蔽下有關的話題，只需要你幾個月裏面先不要露面，之後再轉個學就行。

另外，介於你的能力比較強，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通過評估測試之後來神盾局或者fbi特別事件處理部門，可以算作兼職，也比較能保證你在平時生活的安全。當然，也請放心，在正式成年並成為正式人員之前，你不會接觸危險等級的任務。”

娜塔莎接過話，托尼除了參與集體活動和策劃，對神盾局相關的事務是基本不管的。

其實她和尼克是希望可以評估一下魏林的能力，然後看能不能吸收到神盾局的，曝光之後再想做普通人就不容易了，考慮到年紀問題，只是預備役也好。

但魏林並不屬於紐約，他只是來上學而已，以魏林用翅膀拍綠魔的狠勁，戰鬥實力顯然不弱，但要加入組織，應該也是選擇澤維爾的x戰警的可能性大一些。

看了一眼對面的布魯斯，魏林顯然選擇範圍廣泛得很。

所以娜塔莎覺得，魏林會

來的可能性不大，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她語氣柔和地說完，明媚的眼睛看著布魯斯。

“不要看我，我只是來撐場子，這個要看魏林的意思。”

布魯斯攤了攤手說，轉頭看向魏林。

“我聽說覆聯的人會經常面對實力很強的敵人？”

見他們都看向他，魏林眼神發亮地看回去。

布魯斯端著杯子的手一頓，看著魏林不同以往的表情，他眼眸微微瞇起，有種不祥的預感。

“……對，我們的對手和敵人範圍很廣泛，會向我們求助的任務一般都是對其他部門來說比較棘手的……”

“我能加入你們嗎？”

魏林身子微微前傾，雖然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莫名讓人能清晰感受到他的急切。

魏林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轉頭看到布魯斯帶著不讚同的眼神。魏林看了一眼，而後心虛地轉過頭，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但魏林不動如山，表情不變地看向娜塔莎。

最近兩年x戰警那邊敵人越來越少了，不少戰警都退休當老師了，當然還有不少世界遍地打擊罪犯的，但是畢竟不是官方組織，情報網絡不足，很多時候戰警都是處於無業游民兼職掙錢的狀態。

而哥譚這邊，布魯斯太能幹了，一個人就能包圓，現在沒有了幾個犯罪大頭更是算得上悠閑。

但魏林急切地想找人磨練身手，樹敵最多的組織優先考慮。

神盾局感覺上更類似中·情.局，有時候面對的對手可能不全是壞人。

雖然一直想當警察，但魏林經歷過這次的事情也想明白了。他現在既然已經有了那麽大的能力，就應該讓能力得到最大效率的發揮，而做警察的話，他甚至還要從底層一點點往上，這一世他不是關系戶，就算有能力也不知道要消耗多長時間。

所以官方背景的覆仇者聯盟就是首選，反正身份已經曝光了，撈個超級英雄的身份以後也算持證救人。

魏林想了很多，然而……他被拒絕了。

不是娜塔莎，而是美國隊長和托尼異口同聲。

“不行，你還沒成年！”

魏林：……

“我的實力很強！”魏林強調，皺著眉頭。

托尼從那雙黝黑的眼睛裏看出來執拗，頭疼地揉了揉眉心，心思轉了轉，緩和著語氣說：

“我知道，但超級英雄這職業並不如表面上看著那麽帥氣瀟灑，危險性大還是次要的，你出生入死的同時還要忍受媒體和網民的唧唧歪歪有時候還有官方的瞎指揮……”

“咳！”

娜塔莎輕輕咳了一聲，打斷托尼繼續自黑……或許算不上自黑，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但這麽正大光明說出來不太好吧？

“就算你覺得這些都沒問題，還有另外一個最關鍵的點——在你的身份已經曝光的情況下，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公諸於眾，你甚至連正常交際都要慎重。女孩們或許會崇拜英雄，卻不願過於接近，因為英雄身邊的人隨時可能會有危險。

你現在年紀還小，心智還不夠成熟，我堅持，等你至少大學畢業工作兩年之後再考慮加入，到時我會很歡迎你。”

托尼說完，雙手攤開看著魏林，焦糖色的眼睛真誠地註視著魏林，其中一片認真。

美國隊長微微皺著眉，低垂著眼簾註視他手底下的咖啡杯，一下下轉著它。巴基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槍，娜塔莎換了只手托住下巴，視線投註在桌子上擺著的插花。

室內忽然寂靜下來，真實遠遠比這幾句話要殘酷，不提危險，至少正常生活是無緣，舉個最簡單直觀的例子：神奇先生和隱形女的婚禮到現在沒從頭到尾地完整舉行過。

而他們中唯一的已婚人士克林特也是提心吊膽地把自己老婆孩子藏得死死的，就怕被哪個反派發現。平時和家人聚少離多，他們都見過不少次對方沈默地看著遠方的模樣了。

更別說，就算是他們自己，也都準備好了去面對和同伴的生離死別。

雖然他們覺得這些必要的犧牲是值得的，但並不意味著其他人都能適應這樣的生活。

娜塔莎敲了敲耳機，對面的尼克嘆了口氣。

“……看他自己的選擇吧，如果他希望當普通人，網上的信息還是盡快壓下去，生活上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便利。”

魏林沈思了片刻，卻是壓根沒有把托尼的這番話放在心上，這些覺悟他不比這些英雄少。只是看他們態度這麽堅定，他覺得自己加入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他又把其他選擇在他腦子裏轉了轉，還是覺得加入覆聯最好。

他打算掙紮一下：

“……我很清楚這些危險，也知道你們的顧慮。但是不說別的，我有這個能力的前提下，如果再遇到突發事件，比如今天的綠魔，我不會袖手旁觀，而我現在身份已經曝光了，我的能力那麽明顯，肯定是瞞不下去的。”

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就算覆聯不收他，他依舊會在遇到事的時候出手，只要他沒中間掛掉，到時候他遲早也是超級英雄，只是區別是一個是野生英雄，一個掛官方牌的英雄。

反正除了覆聯這些，其他的英雄也都是這個操作。

布魯斯動了動唇，然而作為一個非官方甚至非法的英雄，他說話沒什麽立場。魏林原本還沒辦法打人時就不消停，現在似乎這個限制解除了，和他成同行是預料之中的事。

布魯斯和對面怔住的托尼視線碰到一塊，都發現對方眼裏差不多的無奈色彩。沒辦法，他們雖然不讚同魏林在這個年紀冒險，但魏林又不是家養的，他想做什麽他們也阻止不了。

他們最多看著點。

“……那麽，歡迎你加入。”

娜塔莎得到了尼克同意魏林加入的指示，首先表明了自己和尼克的態度。

“歡迎，魏林。”

史蒂夫和巴基對視一眼，考慮到魏林在身邊至少能護著，他們也同意了，不然萬一遇到個厲害的反派救場來不及更糟。

托尼面無表情地端了一會兒，還是無奈洩氣：

“好吧……歡迎。”

反正，其實他就算不同意大概也沒什麽用，娜塔莎絕對可以連克林特和班納的意願一起代表了，雷神那個傻大錘肯定也壓根不覺得未成年上戰場有什麽不對，反而覺得這是勇士的象征，剩下一個獵鷹……他肯定跟隊長，少數服從多數。

事情已成定局，布魯斯和托尼用相似的表情摸著下巴思考，魏林要當超級英雄的話，戰衣和護具也要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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