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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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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荀拉著寧秀秀從那幾人身邊離開, 往前走了幾步路,停了下來。

“你在這裏稍等一下。”越荀跟寧秀秀說了句,走進一道巷子裏。

寧秀秀朝裏面看了下,越荀矮下身子跟地上坐著的一個穿著極為破爛滿,有著像是被泥凝結在一起的胡子, 一縷縷的粘膩成條的頭發的男子不知道說了什麽, 那男子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往外跑。

寧秀秀忙躲在了一邊, 那男子跑向了街道。

寧秀秀知道這個人,原來是個地主, 被批-鬥後瘋了,一直在鎮子周圍轉悠, 不知道怎麽活到了現在。

“你跟他說什麽了?”寧秀秀看著越荀走過來問。那瘋子神志不清楚,根本交流不了的, 被趕了好多次, 又悄然的回到了鎮子上。

“你看看。”越荀沒說自己說了什麽, 只努努嘴讓寧秀秀看街道那瘋子跑向的方向。

寧秀秀朝著那人跑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那人竟然跑到了宋杏花她們一行人那邊。

“你看看,這才幾天就領證, 分明以前就好了。還好我們家向強退婚了。嘖嘖……”石向強母親正一臉嫌棄的說著。

“我們家杏花可是規矩又清白的。”一邊宋杏花母親誇讚自己女兒, 宋杏花臉上帶著紅暈,一副嬌矜又羞澀的模樣,看著起來就是純純的小白花模樣。

宋杏花母親剛說完了話, 沒等她們反應過來, 就一團黑影撲向了宋杏花, 將宋杏花給撲倒了。

“饅頭,我要吃饅頭,大白饅頭……”瘋子嘴裏含含混混的說著,在宋杏花身上摸了起來,沒摸到想要的大白饅頭,竟是撕扯起宋杏花的衣服。

“啊,啊,啊……”宋杏花發出了尖叫的聲音,拼命的掙紮,那瘋子想吃饅頭的心激發了潛力,力氣大的她推不動。

宋杏花的母親和石向強的母親反應了下,一個沖過去拉瘋子,一個用手裏挽的籃子打瘋子。

周圍人紛紛看向他們,有熱情的人,上前幫忙,終於拉開了瘋子。

“啊……”宋杏花還在尖叫,閉著眼手腳揮舞著,她的衣服被扯開了一塊,胸口位置有一個明顯的牙印子。

宋杏花的母親趕緊用剛買的花布給宋杏花捂住了上身。

“沒事了,杏花兒,瘋子被打走了……狗日的瘋子,怎麽不去死啊!”宋杏花的母親抱住了宋杏花咬牙切齒的看著那被人拉住還在掙紮的瘋子。

站在不遠處的寧秀秀捂住了嘴,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的一幕。

她並不知道瘋子嘴裏說的話,猜不透越荀對瘋子說了什麽會讓瘋子這樣。

宋杏花後來和石向強說親,寧秀秀已經有些明白了,和宋杏花在水塘邊被推那一下絕對是宋杏花故意的。

所以看到宋杏花他們去供銷社買東西,衣服,其樂融融的樣子,就算寧秀秀已經死心了,心裏還是很難受,憋屈的難受。

此時看到宋杏花的慘像,寧秀秀感覺胸腔壓抑的東西消散了一些,雖然沒有幸災樂禍,卻也沒有可憐她。

這樣的情況,石向強母親會怎麽樣?宋杏花那邊又會怎麽樣?

她現在是一個旁觀者了。

“我們去結婚登記處。”越荀拍了下寧秀秀說。

寧秀秀看向越荀,這事兒要不是親眼看到,她肯定不信和越荀有關。

她印象裏越荀是很老實的,窩囊,但是是一個好人。

“我的人是不會讓人欺負的。”越荀說了句相當於默認了,拉了寧秀秀往那邊看熱鬧相反的方向走。

寧秀秀被拉住手,感覺手背手心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

就算是和石向強要結婚了,他們也只是在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拉過手,長大之後都很矜持的,越荀竟然大街上拉她的手!

“我自己走。”寧秀秀掙紮了下,越荀沒堅持放開了她,兩人一起去結婚登記處。

登記結婚很簡單,也不用照相,把介紹信給了辦事員,填表格,辦事員給他們開出一章蓋了公章的結婚證,跟前世的小學生獎狀一樣,彩色的印刷紙,有個四字跡稍淺卻占據大半個版面的水印“團結有愛”印在背景上,經過辦事員的填寫,他們的結婚證就成了。

“越荀:男,29歲

寧秀秀:女,18歲,自願結婚,經審查符合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關於結婚的規定,特發此證。”

“叮,恭喜宿主和配偶結婚。獎勵新人新婚大禮包,其中包括一千能,一百斤白面,五十斤豬肉,兩匹布,五升油。限於您的儲物格體積不夠,只有一千能到賬,其餘需要宿主升級儲物格體積,才能發放。”小全的聲音在結婚證到手後在越荀腦海裏響起。

新婚大禮包一下子讓越荀升級成大隊首富了,就算是大隊隊長家裏也沒有這麽多白面和豬肉。

只是升級儲物格只能通過做奶爸任務來,再做四百個奶爸任務才能升級儲物格,他現在的儲物格只有一個立方米,一半還用來裝水了,另外一半都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能不能一點點的領,先放出一些布在儲物格?布的顏色,花色可以制定嗎?別都給一樣顏色的啊。”越荀問小全,布是現在很需要的東西,布票越荀暫時還弄不到。

“布匹是純棉布,一匹白色,一匹灰色,每付一能,可定制一種花色。”小全說。

越荀現在賬戶上的能量從原來的十幾能到了一千多能,也不在意這幾能,只是要什麽花色,他也不知道,等下去供銷社那邊看看,再問問寧秀秀就知道了。

越荀沒跟小全多交流了,領證後和寧秀秀出了結婚登記處。

越荀準備和寧秀秀說去供銷社看看的,扭頭看到寧秀秀清秀的眉眼上浮著一層憂郁,神色淡淡的一點興致也沒有。

越荀看寧秀秀這個樣子,知道寧秀秀和自己結婚是形勢所迫,也是他從中推動,寧秀秀不開心,是預料到的。

只是這個樣子,以後面對著怎麽過日子?他是想要新婚大禮包,也想要母愛灌溉獲得肥沃的土地,也不想寧秀秀帶著這樣的心態和心情和他在一起。

越荀右手動了下,從儲物格裏拿出了一顆糖,是一顆圓形的牛奶糖。

“別吐,不是毒藥,是一顆糖。我想跟你說,和我結婚,從這一刻起,都是好日子,你不會後悔的。”越荀伸手將糖塞到了寧秀秀的嘴巴裏,看寧秀秀皺眉本能的想吐掉跟著說道。

寧秀秀嘗到了甜甜的奶味兒,原本木然的黑眸看著越荀有一絲波動。

不會後悔嗎?

不管後不後悔,是人是鬼,都嫁了。

“甜不甜?”越荀問。

“甜。”寧秀秀說。

“嗯,以後都會是甜的。高興點,我們去供銷社看看,有沒有需要的。”越荀跟寧秀秀說。

寧秀秀籲了口氣,調整了下自己的神色跟著越荀往供銷社去。

供銷社附近已經沒有人圍觀了,不知道石向強母親和宋杏花這一行人怎麽樣了,兩人也不關心。

鎮子上的供銷社裏面有不少東西賣,人去卻不多,售貨員在櫃臺後面有些閑的在聊天,看到越荀他們進來也沒招呼。

這個年代有一個說法,“聽診器、方向盤、人事幹部、售貨員”這是四種最吃香的職業。

其中聽診器是醫生,方向盤是會開車的司機。

能當售貨員都是有些身份背景的,有拽的資本,沒有顧客是上帝的說法,來買東西的人都要小心的巴結售貨員。

越荀沒準備買,只是想問問寧秀秀喜歡什麽花色的。

“秀秀,那幾種花色,你喜歡哪種?”越荀問寧秀秀。

“你有布票?”寧秀秀問。

“我會想辦法的。你先說你喜歡哪種?哪種適合做被面?哪種適合給幾個小的做衣服。你說說我不懂。”越荀說。

“原色棉布便宜買回來染成藍色或者黑色給男娃做衣服,女娃染成紅色,黃色都可以,想要花色的話,這幾種碎花,紅藍格子的都不錯。做被面的話,被裏面用白色布,被面可以用這幾種帶花色的布。”寧秀秀看著那些布說。

“你會染色?”越荀問。

“在這裏買的帶顏色的布也會掉色,掉色了就再染染,一樣穿。”寧秀秀說。

“嗯,我知道了。那你看看,我們這一大家子人都做衣服得要多少?”越荀問。

空間有限,先領一些布出來,否則一下子全部拿出來也有點太高調了。

“這裏的布寬二尺二,像你做一件上衣就需要四尺多,二狗那麽大需要……”寧秀秀認真想了下說。

一邊在閑聊的售貨員撇嘴,能不能買的起就在這裏吹牛。

越荀瞥見售貨員的神色,拉著寧秀秀出了供銷社,聽寧秀秀說了尺寸,心裏有了譜,最小的毛蛋兒和狗蛋兒先不用做衣服,就借寧秀秀哥哥家的衣服穿穿,多給寧秀秀一些布讓她給家裏留著做衣服,再給出做包括寧秀秀在內所有人布,做被子的布,等他培訓回來再給。

每年大隊裏也會給每家發布票,勉強夠做替換衣服的,不過原主之前將布票都換成了糧食,根本沒有絲毫存下來的。

就算是普通人家想給一大家子做新衣服也需要積攢一段時間才能在過年時換上新衣服。

寧秀秀只是說說,也沒指望越荀真的把布買回來。

兩人一起到了三隊,這邊有些熱鬧,尤其是宋杏花家那邊,正吵得不可開交。

石向強母親要和宋杏花家的退親,宋杏花母親在吵著罵,房子外面圍了一圈人,熱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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