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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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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清蓉,我的丈夫姓步,他的名字、相貌,我都已經記不清了。對我而言,那個男人比我的丈夫更重要。烏程侯,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是這樣叫他的。那時我的丈夫已然過世,仇人滿天下。我帶著不到兩歲的女兒逃亡,被幾個匪徒欺負,是他出面救了我,還讓人找回了我不小心遺落的女兒小凡,我唯一的親人。他給小凡取了名字,叫步練師,之後邀我和小凡一並住在孫家,這一住就是十幾年。這十幾年來小凡幾乎每天都很開心,她總是微笑著對待每一個人,可我總覺得她的笑容背後有著其他的東西,她似乎不像其他同齡的女孩子那麽單純。可小凡是我的女兒,她的生活一直都有我的參與,我不明白她為什麽會這樣,讓我覺得很不真實。只有在面對孫二少爺的時候,小凡才會流露出真實的情緒。她大約是喜歡孫二少爺的,就像我對烏程侯那樣。可我們身份低微,哪有資格嫁進孫家呢?只希望隨著年齡的增長,小凡可以喜歡上其他人吧。漸漸的,我開始知道了些什麽。小凡的身上總是不是有些青紫,她對我說是練武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我仍有些疑慮,但我不敢去揭露事實的真相,只好催眠自己相信女兒的說法。至此,我好像有點明白小凡的笑容為什麽不盡真實了,可是她還那麽小,這個年紀,難道不該像孫小姐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嗎?我開始有點氣自己只是個普通的婦人了。

小凡十六歲的時候離開了孫家跑到了東漢去,這一走就是兩年。我不敢去找小凡,我怕她會躲到一個沒有人找的到的地方。我總覺得小凡和烏程侯還有聯系,我不敢問。烏程侯也從來不說什麽,只是偶爾寬慰我幾句,叫我不必擔心。聽到這樣的話,我竟真的不再擔憂了,如果是其他的人說這些話,我會信嗎?我不敢去深想。我不敢,我只是個膽小怕事的婦人,我什麽都不敢。

孫二少爺把小凡帶回來了,我覺得小凡變了。她變得不再像從前那樣讓我這個做母親的都看不透,她好像更像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了。當初她會離開江東應該和孫二少爺有關,如今也是為了孫二少爺才回來。如果孫二少爺和烏程侯都同意的話,我倒是很希望小凡能得到幸福。沒過多久,烏程侯找到了我談及小凡和孫二少爺的婚事,我一口答應了下來。烏程侯笑了,他堅毅的外表竟被這笑容軟化,變得柔和,我好像,又更喜歡他一點了。只是這婚事似乎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孫家的下人有些風言風語,似乎是孫二少爺和小凡吵架了。小凡一向最愛纏著孫二少爺,他們兩個怎麽會吵起來呢?

小凡又離開了孫家,回到東漢去了。那個地方有什麽好,值得孫小姐和小凡留戀不舍呢?如果那裏真的有什麽魔力可以讓小凡真的快樂,我這次倒是不期待小凡早點回來了。她的消息接連傳入我的耳畔,有好有壞。孫二少爺再次把小凡帶回江東,她卻沒有上次回來的時候開心。我也確定了小凡一直以來都在替孫家做事,她開始長期停留在江東,卻不常住在孫家。如今的我也不再像當年那樣粗心莽撞,小凡的事情,我只能不知道。我正在漸漸淡出眾人的視線,試著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一切。旁觀者清,我的直覺告訴我,小凡會和孫家決裂。這一天還是來了,我聽到小凡說出她的身世,聽她說她對烏程侯的怨恨,我就知道,她一定會和烏程侯為敵了。這段時間看到小凡和孫二少爺之間的情感在幾番波折後愈發堅定,我真的為小凡感到高興,即便她沒有把我當做母親看待。至於我的愛情,沒有必要有結果了。

決戰之日,我原本是打算為小凡和她的朋友們盡一份微薄之力的,然而在看到烏程侯要傷害孫小姐的時候,我明知是個殺了他的好機會卻還是選擇了放棄。我幫孫二少爺拉住了烏程侯,然而小凡卻直接說出了我的心思。她說我喜歡烏程侯,我就站在那裏一時怔仲,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小凡叫我小心,孫二少爺把我撲倒。我才發現,那個我喜歡的人想殺了我。最後還是代表正義的一方贏了,他們真的是正義的嗎?我看著烏程侯消失的地方一時無言,那個驕傲的男人,也不過是被所謂的正義拋棄了才會選擇走向黑暗的啊。

後來一切都很平靜,我亡夫的哥哥來投靠我們,他當上了東吳的丞相。小凡也告訴我烏程侯還活著,我很開心。小凡和孫二少爺訂下了婚約,我似乎沒有什麽牽掛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些空。小凡,也沒有那麽開心。

她的生日到了,我和我的準女婿一起提前做準備,幾乎把她所有的好朋友都叫了過來。孫二少爺那麽沒有耐心的人卻花了好長的時間自己做蛋糕,和每一個與小凡有交情的人攀談,其中不乏有和東吳敵對的勢力。

我聽了很奇怪的生日快樂歌,看到小凡被感動的熱淚盈眶和孫二少爺一起種下他們的鈴蘭花。雖然孫二少爺到最後也沒有承認薰衣草是被他澆了太多水死掉然後隨手插了一株假花在花盆裏。但是心裏還是很暖啊,真的。鈴蘭花的花語是幸福,他們現在真的很幸福呢。我的幸福,也一定在哪裏等著我。葉思偍,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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