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黑暗。。。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只能擁有虛無和黑暗的呢？

“寶貝女兒，陳凡你醒一醒好不好？不要再睡了，再這樣下去你會回不來，爸爸媽媽都很想你，拜托你醒過來看看我們好不好？”

是誰在叫我的名字呢？爸爸，媽媽。。。陳凡，誰是陳凡？是我，可為什麽我覺得這個名字這麽陌生？

“練師，你醒一醒。我是孫權啊，你醒過來看看我好不好？伯母見你受傷都昏倒了，你忍心看她這麽難過嗎？”

孫權，伯母，練師。。。步練師嗎？步練師是誰？陳凡是誰？而我，又是誰？

。。。

“從小喬用微風陣陣把練師送回來到現在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你這個庸醫到底能不能治好她？”

孫權的臉上漸漸露出不耐的神色，大半夜被拽進孫家的醫生不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回二少爺的話，步小姐她應該是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又因為近日過於勞累五內郁結導致高燒不退——”

“夠了！”孫權朗聲制止醫生掉書袋的行為，“直接告訴我結果。”

“步小姐的身體狀況很糟糕，而且她似乎並不想醒過來，求生意志很薄弱。”

“滾！”孫權臉色鐵青的吐出一個字，那醫生像是拿到了特赦令一般飛也似的跑了出去。

一直呆在旁邊的強辯團也沒有說話，房間裏的氣壓實在太低了些。甘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周瑜的腰間，周瑜忍不住上前了一步。默默賞了甘寧一記眼刀，周瑜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二少——” “閉嘴！”

“。。。”

“公瑾，練師常和你們一起練團，她現在被傷成這個樣子，你應該也很樂意替她報仇吧？”

“二少爺是想對劉備他們用兵了？”

“好誒好誒！他們那幾個家夥，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這次又把小凡姐害成這樣，我一定——嗚嗚~”甘寧一把捂住了呂蒙的嘴，露出了一個很勉強的笑容。

“不只是劉備，和孫家為敵的，我都不會放過。”

孫家勢力範圍內的一塊空地上，孫權正在做戰前動員操練兵帥，而劉備也帶著五虎將趕來想做最後一次和孫家結盟的嘗試。知道孫權並不打算信守諾言和會長和談，張飛自然是一臉的忿忿。而呂蒙也同樣看張飛不順眼，這兩隊人馬怎麽看也不像是能結盟的樣子。可是心情一直欠佳的孫權偏偏沒有拒絕，這讓原本底氣不足的劉備一行人也極為詫異。

“二少爺，他們昨天才打傷了小凡姐誒！你幹嘛不——”收到周瑜的眼神警告，阿蒙只好噤聲，只是仍然不快。

曹家小館

“呂布，你昨晚為什麽要打傷小凡？”

因為怕影響到局勢而主動提出留下的呂布面對阿香的質問一時開不了口。

“你是想以此幫小凡得到我老爸的信任還有保全他們母女的性命吧？你不希望小凡傷到劉備，也不想她因此失去親人。昨天我問她是不是因為我老爸才刺殺劉備你就突然出手打傷她，也是因為怕她承認的話我會無法接受吧？其實我都猜到了，就算你不打傷小凡，她也絕對不會說。她以前曾經那麽多次差一點說出她真實的想法，可到了最後都變成了玩笑。我知道她是和你一樣，都在顧慮我的感受。我很謝謝你們，可我真的沒辦法接受，那麽疼愛我的老爸會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

“小凡在乎你，她知道你一定會很痛苦，所以才不讓你知道孫堅黑暗的一面。過去的我和她都是被人利用受制於人，只是她一直很清楚事實的真相，而我卻不明白。所以她向我揭穿了董卓真正的用心，讓我和她一樣痛苦。她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但也不是十足的壞人。她總是搖擺不定，想讓別人和她一樣痛苦，又總是不忍心。我不知道你二哥能不能給她足夠的力量，讓她可以像她的名字一樣真的成為一個平凡的人。我只知道我做不到，所以我才決定放手。”

孫宅

孫權坐在步凡的床邊，床上的人似乎睡的很不安穩。他不知道該怎麽讓她醒過來，她的手很冰，和往日不同。她受傷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孫家上下，也傳進了父親的耳朵裏，父親嗤之以鼻，他知道父親是覺得她沒用。但畢竟還是沒說什麽，反而吩咐了廚房把大批的湯藥補品送過來。父親對待她和自己的方式在本質上其實是差不多的，他想。

“我今天答應了劉備要考慮和他合作，阿蒙有異議，周瑜卻覺得可行，你會因為我沒替你報仇而生氣嗎？我知道你的個性，就算我和他們合作也不過是利用他們而已，等你醒來我會要他們把呂布綁到你面前由你親自動手。”

“不，不行。。。”床上的人滿臉病容，低聲呢喃著。

“練師，你醒了！”孫權的聲音盡是喜悅，連他自己都沒發覺。

“絕對，不能信任劉備。”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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