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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正式見面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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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歪垂著,似乎睡著了。

“你就這麽肯定會有人來麽?”楚門略顯無聊地甩了甩手上的繩子,瞪了陸小鳳好幾眼,如果不是他,她現在肯定已經回去好好休息了,盡管不大能睡著。

陸小鳳蓋上瓦片,躺了下來,枕著手臂看天,“來就抓,不來嘛,我們就當出來看看風景好了。”他閉上眼睛,無視楚門橫掃過來的淩厲目光。唉,能把這貨坑來不讓她去睡覺挺不容易的。

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下方傳來,陸小鳳唰地睜開眼,向兩人示意,三人落到地上,縮在屋子轉角處,探出頭看。

“那味道,是中午那名跳舞的西域女子的。”鼻子動了動,花滿樓瞇著眼輕聲道。

陸小鳳笑了笑,“我先去會會她,你倆看準時機再上來。”說著便朝一扇窗戶閃身過去。

一名身穿黑衣的蒙面女子腳步輕輕地奔了過來,她放倒在門口守著的兩人,四周看了看,確定再沒有人之後,推門進去,看到關泰後,眼神一厲,手上雙刃飛速射出去。

一個身影從女子面前晃過,陸小鳳轉過身來,手上夾著刀刃,面帶微笑地看向女子。燭光閃動,一身淺綠色長袍襯得整個人俊秀無比。不得不說,陸小鳳還是有風流的資本的。

女子微微瞇眼,冷笑一聲,袖袍中利刃滑下,握住刀柄,腳步一滑,便沖向陸小鳳,招式之狠毒,在外面圍觀的楚門都嘖了嘖聲。

陸小鳳輕松躲過,手掌抓握住女子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女子手頓時沒勁,哐當一聲,彎刀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

“出來幫忙把她捆住。”陸小鳳雙手鉗制住女子,美人在懷,臉上猶帶著壞笑,看起來就像一個欺負良家婦女的登徒浪子。

楚門跟花滿樓進來,默默把女子綁住,然後任由陸小鳳將她的面紗扯落。

陸小鳳抱著雙臂,打量了她好一會兒,忽而欺身上前,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唔,一個人就敢過來,應該說你膽大呢?還是說你有什麽倚仗?”接收到她的瞪視,陸小鳳怕怕地拍拍自己的胸口,轉而對楚門道:“你來搜搜她身上有什麽東西。”他一個大男人,可不好對陌生女子下手。

“你們!”女子終於出聲,惡狠狠的語氣,看向陸小鳳的目光簡直是要吃了他一般。這群人,等她自由了肯定不放過他們!本以為這裏沒有那些高手在,誰料陸小鳳竟然這麽厲害

楚門嘴角微抽,為女子默哀了下,嗯了聲,上前往她懷裏摸了下,發現裏面有顆圓滾滾且小巧的東西,拿出來一看,竟然是霹靂彈。

她把東西放到陸小鳳手裏,“你拿好,千萬別讓它炸了。”火藥什麽的,不管在哪裏都是很危險的。

陸小鳳撇撇嘴,顛了顛手裏的圓球,直視著女子那雙不安的眼睛,看來她也怕陸小鳳一個失手,然後霹靂彈爆炸讓他們都死無葬身之地。

“你到底是誰?”陸小鳳歪著頭問,不過想也知道她不會說出口的,於是攤攤手,“就憑這個想難倒我們也不大可能。”不會就她一個人來的,那麽是不是後面還有人會來?

女子剛冷嗤一聲,一個煙霧彈就被拋了進來,視線所及之處全是白霧,聽到好幾處腳步聲,三人作出備戰狀態。

陸小鳳和楚門不敢輕舉妄動,怕傷到自己人,而耳目聰明的花滿樓則沒了這個顧慮,與來人過了幾招,可對方並不戀戰,救下了女子之後就快速離開,順帶地將關泰給抹了脖子。

等到白霧散去,陸小鳳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人皺了皺眉,搖頭道:“還好沒把關泰關在這裏,要不然唯一的證人都沒了。”而躺在地上那人是名死刑犯,金九齡從死牢中借出來的,還多虧了他,要不然還真不知道從哪裏找人來布這個局。

楚門看到地上的鮮血時,臉色霎時變得蒼白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衣服,身子微微顫抖了起來。想起了那時血液噴灑在臉上的熱度,心底深藏的害怕,在這一刻都湧現了出來,喉嚨裏發出輕微的哽咽聲。

花滿樓第一時間發覺了楚門的不對勁,聞著空氣中的味道,心裏頓時明白楚門這是回憶起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打橫抱起她往外走,對陸小鳳丟下一句:“你善後。”也不管身後的他是有多無語,腳步加快地離開這裏。

“善後就善後吧。”陸小鳳無奈聳肩,心上人需要安慰,他只好來當當苦力咯,撿起地上女子慌亂中遺留下來的面巾,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他露出一個不甚明顯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神神秘秘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發文,求收~\(≧▽≦)/~啦啦啦,這篇文終於滿10W了,好不容易( ̄▽ ̄") 我會繼續努力的,絕不棄坑!!

楚門手指關節拽的發白,臉埋在花滿樓胸口處,悶聲道:“花花,可以把我放下來了。”真是沒用,剛剛看到那場景竟然都嚇成那樣,心裏像是有塊石頭壓著,喘不過氣來。

“嗯。”花滿樓放她下來,然後揉揉她的頭,“沒事吧?”要擺脫那樣的陰影,估計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好。

楚門癟癟嘴,“沒事了。”郁悶地抓了抓頭發,她發現只要不想就沒事。

“老爺暈倒了!”一陣驚呼聲從不遠處的房間傳來,楚門和花滿樓趕過去,發現屋內已經站滿了人。

花滿樓沖到花如令身前,急急忙忙問道:“爹,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暈倒了呢?是身體的緣故嗎?

“是他,真是他。”花如令好似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鐵鞋他真的沒死。”他喘了幾口粗氣,“那個東西也不見了。”他看了眼花滿樓,眼裏帶著些許歉疚。

花滿樓抿嘴不言,正巧趕來的陸小鳳掃視周圍人一圈後,開口道:“花伯父,什麽東西不見了?”難不成,他再度出現的目的在於寶物?

“唉。”花如令輕嘆一口氣,“我帶你們去看看,邊走邊說吧。”他帶領眾人前往密室,楚門跟花滿樓說了一聲,並沒有跟去。

回到自己房裏,看到等候已久的謝蘿正坐在椅子上不耐地敲擊著桌面。

見楚門回來了,謝蘿冷哼一聲,道:“剛剛看戲看滿足了?”不得不說,花滿樓那話的確把她給戳傷了,但她的自尊心不會讓她多問下去。

“嗯,很滿足。”楚門聳聳肩,噎死人不償命,“不過你在這裏是在等我?”真是稀奇,按道理,這家夥應該是巴不得不見她的吧。

謝蘿咬牙,伸手拽住楚門的衣領拉近,“別告訴我,你還沒想好要不要合作。”好討厭啊這人,之前因為沒怎麽接觸,對於她只是不喜歡,現在則是非常想扁她了。

“還沒呢,畢竟才過多久啊,哪能那麽快就想好。”楚門特無辜地說道,“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麽非得找我合作,而且你們怎麽不在剛開始就對付耽美王道?”這個問題埋在她心底很久了,若是說怕兩敗俱傷的話,為何現在又要動手了。

謝蘿丟給楚門一個大大的白眼,“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可是陳子音狡猾得像只狐貍一樣,更何況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可不敢輕舉妄動。”她想起兩者之間的對立和那家夥的阻撓,氣的牙癢癢。

“再加上,腦海裏的潛意識似乎在告訴我們不要去動耽美王道,之後用的都只是搶生意這些手段。”她接著道,使勁地掐了楚門的臉,這才放開。不過看到楚門吃痛地揉著臉,謝蘿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

真是記仇的女人,不就堵了她幾句嗎?“那如今你的舉動又是怎麽回事?”楚門挑了挑眉,潛意識?難道說,其中又有游戲他們的參與?此舉又是為了什麽呢?

謝蘿有一瞬的迷茫,而後按著頭,眉頭緊皺,“是大姐要我來找你合作的,可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感覺很奇怪,好像這回是要把耽美王道趕盡殺絕一樣。”有些事情總是想不通,她覺得很頭疼。

楚門摸了摸下巴,也有點看不透了,只能隱約猜測到,游戲的目的並不是打賭那麽純粹,那麽他到底是想要獲得什麽?

“不過,非得我參與?”楚門發出疑問,表情很嚴肅。

“嗯,對。”此刻楚門所散發出的氣場竟然帶給她一些壓力,謝蘿很不情願地承認了這點。

“哦~”楚門拖長了聲音,頭微微偏過去,臉上的神情在閃爍的燭火中顯得有些陰暗不定。

這麽說來的話,潛意識帶來的命令,必須讓她參與。而之前游戲那般的勸她格殺那群人,總感覺有什麽聯系,究竟目的何在呢?如果按謝蘿那麽說的話,其實他完全可以控制其他人的心思,又何必讓她動手呢?想不通。

“所以你答不答應?”謝蘿沒深想那麽多,只想楚門快點頭她好離開。說實話,沒人被傷了心之後還願意接受一個更為殘酷的事實。

楚門沈吟了一下,而後果斷點頭,“我答應,但行動時間由我來定。”陳子音,有些東西需要她去面對面地問問這女人。再加上,或許做了之後能找出其中緣由,有些線索就可以了。

“這個我得回去請示下大姐,我不能做決定。”其實謝蘿是考慮要不要讓楚門來定時間,因為不管怎麽說,她依舊不喜歡這家夥的,更何況她倆還是情敵。

楚門無所謂地點點頭,眉微揚,揮揮小手,“我就不送你了,拜拜。”唉,最近事情真多,各種陰謀論。就算她去逼問游戲的話,想必他也不會說的,還不如自己試著找答案。

謝蘿冷哼一聲,扔給楚門一個煙花筒,“到時候有情況把這個點了,我會帶人趕來的。”真的很不想管這家夥,可任務壓身,她還不敢太過違抗大姐的命令。

待謝蘿走後,楚門臉上的笑意漸隱,臉色沈沈,敲了敲桌子,輕聲道:“我知道你在,你可以出來了。”從剛剛開始,就感覺有人在一旁窺視著,唯一的可能就只有游戲了。

游戲的身影顯現出來,眉頭微蹙,看著楚門道:“你相信她說的話?”

楚門伸了伸懶腰,“一半一半吧,對你不信任了倒是真的。”她托著下巴,打量著游戲,見他臉上表情沒有波動,心下微嘆,難不成之前所表現的都是假的?論起演戲,他果然是強力。

“算了,我也不想解釋太多,只告訴你,我是不會害你的。”這樣的說法似乎很沒有保障,但是暫時還不能告訴她事情真相。

“哦?”楚門語調微微上揚,接著輕嘆一聲,“算了,我就不多問了,知道你也很為難。”大不了她自己去尋找答案唄。

游戲因這話微微動容,對楚門點了點頭,“我那邊還有點事,你自己小心點,陳子音她…”最後終究是沒說出口,一陣沈默,“唉,你註意點那邊的情況。”他的身影散去,楚門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陷入了沈思。

忽而一聲輕笑響起,楚門玩味地勾起唇角,真是越來越難測了啊。

☆、花花你最近的存在感好低

本想休息會兒的楚門聽到門外嘈雜的動靜,看了眼近在咫尺的大床,為自己掬了一把心酸淚,毅然決然地出了門。

看到路上倒地不起的人,楚門有些納悶,怎麽一個個都像喝醉了一樣,直接就這麽躺了。

快步趕到之前的房間,見一群人對著桌上的一盆花指指點點的,她在眾人掃過來的視線中淡定地走到花滿樓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問道:“這是怎麽了?”目光往場中一掃,發現地上躺著個人,不由皺皺眉。

花滿樓沈默了下,才道:“剛剛不知從哪裏來的毒針,袁大俠沒擋下,死了。”七葉斷腸草,難道是真的?不,不對,應該是人為的才對,是鐵鞋嗎?

“唉,那些客人暈倒了,我得去安排安排。”花如令站起身,擡手對在場的人抱了抱拳,“這麽晚了,諸位請去休息休息,剩下的事有人會接替的。”說著,他微微點頭,看了眼花滿樓,臉上表情流露出一絲絲滄桑,擡步離開。

屋內的其他人也逐漸散去,楚門看著一個人的背影出了神,收回視線,她看向同是沈默的陸小鳳,嘴唇抿了抿,“陸小鳳,我跟你說件事。”拍拍花滿樓的肩膀,牽唇笑了笑,“花花,我等會兒就回來。”

見他點頭,楚門拉過陸小鳳走到角落處,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才出聲道:“你是不是知道兇手是誰了?”她倒是根據一些回憶略有猜測,但是還無法確定。

陸小鳳挑挑眉,摸摸胡子,果斷地點了點頭,“已經知道兇手了。”他瞥了眼楚門,“你也有答案了不是?關泰其實已經告訴了我們,鐵鞋究竟是誰。”他露出一個志得意滿的笑容,回想起其中的蛛絲馬跡,他又摸了摸胡子。

“是宋神醫?”楚門試探地問道,見陸小鳳揚眉便知道自己沒猜錯,“呵,鐵鞋,我想到怎麽對付他了。”嘴角微勾,眼底晦暗不明,隱隱透著寒意。

陸小鳳感到一股冷風吹過,脖子上起了些雞皮疙瘩,在看到楚門的眼神時,忍不住抖了下,總覺得,她似乎變了些,但又不知道哪裏變了。

“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陸小鳳很好奇,其中某些地方楚門還沒跟著去,是如何發現鐵鞋的。

楚門用手點了點腦袋,“關泰要殺烏金雕結果未遂,被綁到椅子上的時候曾經往宋神醫那邊看了眼,而且他臉上的表情很是畏懼。雖然無法確定鐵鞋大盜就是宋神醫,但能肯定的是,那家夥就在那群人當中。”敢那樣對花花,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她也清楚自己的心理似乎有了變化,但她不願意去想原因。

“你說的不錯,而且我問過關泰了,他告訴我宋神醫的確就是鐵鞋。”陸小鳳倒沒想到楚門觀察力如此厲害,歪頭嘖了聲,“不如說說你打算怎麽整治鐵鞋吧?”他很好奇楚門會怎麽做,就是他,都挺想折磨折磨下鐵鞋。

楚門挑眉一笑,對陸小鳳勾了勾手指,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就見陸小鳳臉上的笑意和眼中的戲謔越來越濃。

他聽完後一拍手,“這主意不錯,我會配合你的。”他露出一個壞笑,雖說楚門的主意賤了點,但是這樣報覆起來才比較痛快啊。

第二天,七葉斷腸草又掉了一片葉子,然後就傳來關泰已死的消息,楚門和陸小鳳對視一眼,均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依照原劇情,孔雀王妃應該出現,然後將他們逼到密室裏去,可昨晚發生的事,她應該不會再出現,這次來的是令楚門想不到的一個人。

冷沈空寂的庭院中站著一個孤單的身影,落葉飄飄,她轉過身來,楚門看清她的長相後瞇了瞇眼,是陳子音,她來這是做什麽的。

“沒想到,天上人間竟肯與你合作。”她冷笑一聲,揮揮手,屋頂上、樹上冒出了不少人,手上都拿著弓弩,腰處脹鼓鼓的。“什麽劇情,殺掉你們我就不用再被控制了。”她要這個世界上只有歸屬於她的穿越人士,才不需要那些破壞她生活的存在。

楚門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眉眼一沈,看向花滿樓,“是火藥。”難道孔雀王妃不出現,會有其他人來代替那個執行者嗎?

“動手。”一聲令下,箭支朝他們飛射而去。

盡管如此,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完的,楚門揚起手中長劍斬斷箭支,對陸小鳳使了個眼色,他們往房裏退去。

雖奇怪楚門手裏哪來的劍,但大家都知道此刻不是詢問的好時機,進了屋。

“點火,丟炸藥。”她冷然下令。

爆炸聲在外面炸響,地面震動,門被炸開了一塊,不停有火把在往裏投擲。

楚門臉色不大好地看著窗子,沒想到陳子音是真的瘋了,難道她以為殺了主要人物就能脫離那種狀況麽?要知道,這個世界,本來就是由他們所支撐著,如果他們死了,這個世界也必定會崩潰。

“快隨我去密洞。“花如令見此臉色沈沈,對眾人揮了揮手,扭開機關,率先往通道裏跑去。

此時,宋神醫捂著肚子,臉色似有些不對勁。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他的陸小鳳笑了笑,朝楚門拋去一個眼神,楚門會心地豎起大拇指。

本來以為進去之後可以輕松下的,結果卻得知有人破壞了水閘,導致孟河漲水。

水聲轟隆,洶湧而至,眾人開始無奈地狂奔了起來。

奔跑中,身後機關落下,門一道道地關了起來。

宋神醫因為肚子絞痛的緣故,落後一步,手中布袋不小心掉在地上,他返回去撿,可大門就快要關上。

陸小鳳對楚門使了個眼色,對宋神醫大喝道:“快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往裏扔,楚門接手,抓著他的衣領,先是拖在地上跑了一會兒,過了那扇門,停下來的時候,手往前一送,宋神醫就狠狠砸在了墻壁上,慢慢滑了下來。

“啊,對不起,我失手了。”楚門捂著嘴,滿臉的歉疚,“力氣大了點,不好意思。”她抓抓頭,看了看花滿樓,見他一臉無奈,也沒說話。默默扭臉看向陸小鳳,見他忍笑,不由撇撇嘴。

她知道自己的力氣是很大,但是這一切也是在預料之內的,陸小鳳淡定點行不。

“沒…沒事。”宋神醫哆嗦著身體站直身,對上楚門那滿是無辜的眼神,瑟縮了下。奇怪的是,臉並沒有什麽被砸出什麽顏色出來,這讓楚門有點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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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好難想

寬敞的地下室,燈火幽暗,眾人沈默著,密室頂上是條河,沒有出路,只能等死。

“哎呀,你們別愁眉苦臉的,總能找到出路的。”陸小鳳擺了擺手,淡笑著道,眼角餘光一直投射在宋神醫身上,摸摸下巴,該怎麽揪出他呢?

楚門有些無聊地應和道:“對啊,再說密室又不是真的出不去,肯定有什麽機關存在的。”怎麽樣才能再度坑到宋神醫呢?

陸小鳳手搭在一塊突出的石頭上,用著懶洋洋的聲音說:“其實呢,朱停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之一,雖然因為一點小事鬧了別扭很久沒理我,但蹊蹺的是前幾日他忽然托人送了我瓶酒,我喝了一口之後,卻發現裏面不是酒,而是醋。”他攤手,表情無奈。

“你確定他不是耍你的?”金九齡噴笑出聲,其他幾人紛紛點頭笑看著陸小鳳。

陸小鳳斜睨了眼金九齡,眉微皺,“但是朱停可不是這樣的人,而等我去找他想要問清楚情況的時候,卻發現他被人囚禁了起來,老板娘也失蹤了。”說到這裏,他聳了下肩,“很可惜的是,我救不了他,那群人,武藝很高,我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些人也沒有動他的意思。”說罷,他隱晦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宋神醫,摸摸胡子。

“陸小鳳你到底要表達什麽?”花如令聽得有些不耐煩了,忙問道。

陸小鳳嘆了嘆氣,“不啰嗦了,直接說吧。抱歉了花大俠,其實我不是專程來賀壽的,我是來幫朋友的。”兩個朋友都得幫,他果然就是勞碌命。

“那這又有什麽關聯?”金九齡疑惑道。

陸小鳳說著自己的推測,“老板娘是被鐵鞋抓走的,目的就在於想從朱停口中得知桃花堡的機關布置,不過他一定只告訴鐵鞋大盜一半布置。”他自信地笑了笑,“所以鐵鞋大盜一定在我們這群人當中。”

對楚門丟去個眼神,她會意,捏了捏花滿樓的手掌,直直盯著他沈靜的面容,抿了抿唇。花花,你一定能擺脫那個噩夢的。

陸小鳳繼續道:“花滿樓曾經見過鐵鞋大盜,並且將他的長相深深記在腦袋裏。”點了點自己的頭,他看向花如令,見他眼裏浮現起愧疚之意,心裏嘆了口氣。

“但是花滿樓他眼睛失明,如何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鐵鞋大盜?”宋神醫此刻插話道,嘴唇微張,呼吸變得急促許多,兩鬢邊似有冷汗滑落。

陸小鳳朝他笑了笑,沒有搭話,花滿樓拍拍楚門的手,站了出來。

“我是看不到誰是鐵鞋大盜,但他有一個很明顯的特點。”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他的臉上有塊疤痕,所以能摸出來。”他心裏隱隱有了猜測,卻無法判斷其真假。

此時,燈火突然熄滅,眾人驚慌了下。

陸小鳳擡手壓了壓,用輕松的語氣說著:“不要緊張,只是燈熄了而已,這樣吧,我們都站在原地,讓花滿樓一一摸過去,如此便能知道誰才是鐵鞋大盜了。”再度摸摸胡子,他意味深長一笑。

其他人紛紛答應,花滿樓把每個人的臉都摸了遍,走到楚門身邊,搖了搖頭,“裏面都沒有臉上帶疤的。”果然是他,手捏成拳頭狀,難以掩蓋心中逐漸攀升的怒氣。

楚門突然握住了花滿樓的手,放在臉頰邊蹭了蹭,小聲道:“花花,要走出去,別被仇恨所主導。”背負著恨是很痛苦的一件事,而她和陸小鳳所做的,就是為了讓花滿樓能逃離過去的枷鎖,重獲新生。

花滿樓心下微怔,怒意稍退,捏緊楚門的手,點了點頭,“我懂。”說是這麽說,可真要走出來可不是件輕松事。

“陸小鳳,你看,咱們這裏壓根就沒有鐵鞋大盜。”金九齡楞了楞,沒想到陸小鳳也會有出差錯的一天。

“不。”陸小鳳擺了擺手指,拿出火褶子點燃,用內力把熄滅的蠟燭都點了起來,密室裏一下就亮堂了許多。

他轉過頭來,臉上有著黑印,再看看眾人,除了宋神醫沒有之外,其他人都有了。

陸小鳳走到宋神醫身前,“來解釋下,宋神醫你的臉上怎麽會沒有黑印呢?”他偏頭看著茫然不解的眾人,抿起嘴笑了起來,“花滿樓手裏有我讓楚門給他塗上的黑墨水,被他摸過的人,臉上都會有印子,而唯獨宋神醫沒有這道黑印,無非是說明了他做賊心虛,怕被花滿樓知道呀就是鐵鞋大盜。”

宋神醫心中一震,沒想到竟然會有這出,幹笑幾聲道:“但你也無法說明我就是鐵鞋大盜啊。”好你個陸小鳳,他心裏咬牙切齒,肚子疼得厲害。

陸小鳳朝他歪頭一笑,輕聲道:“從纏絲甲那裏我就對你起了疑心,按理說,作為一名大夫,怎麽可能會犯那種錯誤。”他話鋒一轉,“當然了,這的確不能說明你就是鐵鞋大盜,但你對我有殺心。”他淩厲的眼神看的宋神醫心裏一突,也不開口為自己辯解,似乎是覺得清者自清。

楚門見陸小鳳半天也沒說到點子上,丟了個衛生眼給他,搶在他之前道:“關泰告訴我們,你就是鐵鞋大盜。”看宋神醫欲解釋,她擡手止住,“關泰要殺烏金雕,但是沒成功,反而被我們攔了下來,而昨天晚上,孔雀王妃出現,留下了,嗯…一些線索。”楚門停頓,不再開口,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宋神醫。

宋神醫環顧一周,見其他人都沈吟不語,似在等待楚門的解釋,他也明了自己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當下從布袋裏拿出一枚霹靂彈,摔在地上,趁著白煙漫起眾人沒反應過來之時,飛身扭到一個機關。

而一直註意他的花滿樓正好越過從頭頂落下的鐵牢,楚門和陸小鳳雖也可以過去,但為了讓他擺脫陰影,暫且按捺不動,靜觀事態發展。

花滿樓微微偏頭,嘆氣道:“明明有濟世救人的能力,卻為何要為非作歹?”他更想知道,當鐵鞋弄瞎他眼睛時,心裏在想些什麽。

“玩弄一個人的性命於鼓掌之間,這才是天大的樂趣。”宋神醫冷笑一聲,手裏把玩著威力巨大的霹靂彈,“眼瞎時的痛苦是不是很難受?”他低嘲著,故意戳花滿樓的傷疤,試圖讓他陷入小時候的恐懼中。

花滿樓本來緊張憤懣的心情忽而放松下來,笑容浮現,“我本以為我走不出來,可聽你這麽一說,走不出來的不是我,而是你。”更何況原來的陰影,再也傷害不到他了。

花滿樓點住鐵鞋的穴道,揮劍挑開他臉上的面具,讓他的真容露了出來,順便從他手上搶過霹靂彈。

打開機關,陸小鳳找到離開的方法,他們幾人剛離開密室回到地面上,卻發現陳子音早已等候許久。

“不管你們怎麽掙紮,還是逃不掉死亡的命運。”她獰笑著,手中炸彈扔向陸小鳳他們。不論如何,她一定要逃脫那樣的命運!

這家夥,還真是不死心。楚門恨恨咬牙,長劍揮舞,把炸藥格擋開,甩到遠處。

“轟隆”劇烈的爆炸聲響起,大地一陣晃動。

陳子音一呆,似是沒想到楚門能如此做,可又是一笑,她倒要看看,他們能堅持多久。

炸藥不停被拋下,他們奮力抵抗著,而不註意的時候,一包炸藥飛向了花滿樓,他的背後沒有防禦,情急之下,楚門開啟八荒地煞訣,用身體擋住了炸藥。

“轟”炸藥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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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叫做掉節操

一片朦朧的白霧中,看不清方向,呼吸間,鼻腔湧上濃重的水汽。

楚門嗆咳了幾聲,記得之前的記憶停留在炸藥在身上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將自己推開,劇烈的疼痛讓她差點就喘不過氣來。可這裏又是哪裏?

“還好你的身體是數據組成的,再加上你反應還算快的用了技能,要不然照你這麽玩會死多少次啊。”游戲從白霧中走出,黑色的中山裝讓整個人看起來嚴肅許多。

楚門挑挑眉,輕笑一聲道:“你這樣說的話,我是怎麽樣都死不了了。”陳述的語氣讓游戲心理一突,他知道她的變化,而這變化也是他所需要的,可為何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游戲沒有回答她,換了話題道:“修覆還得一段時間才能完成,我來發布任務,這次需要你解決掉耽美王道這個組織,你也看到,她們的行為已經嚴重過火了。”他的表情十分沈靜,“任務獎勵是青曦之渺時裝,跟花滿樓身上穿的可是情侶裝哦。”說到這裏,他朝楚門扔去一個戲謔的眼神,本緊繃的氣氛一下就放松了下來。

“解決掉耽美王道啊。”楚門用手點點下巴,若有所思地想著,“那怎麽樣才叫解決呢?”她定定地看著游戲,等他給出回答。

游戲長嘆一聲,“殺掉陳子音,毀掉總部,至於其他人,則由你自己決定。”她的眼神讓人心驚,像是隱藏了什麽似的。

陳子音的行為實在是太過火了,她不允許有傷害到花花他們的存在。楚門點頭,撇過臉問道:“那任務獎勵呢?”眼神沈黯,她不經意地擡頭,看到游戲身後黑暗處,一個笑臉浮現,寒意頓生。

那是…童仁。

楚門張張嘴,卻是沈默了,移開視線,“你有沒有什麽毒藥?”她頓了頓,“最好是讓人印象深刻的那種。”說過要好好招待下鐵鞋的,可不能食言了。

“毒藥?”游戲一楞,奇怪地掃了楚門幾眼,“有,你要多少?”

“給我百八十個的。”看到游戲驚愕的表情,楚門摸頭哈哈一笑,“開玩笑的,給我三個就好了,要不同的種類,不過不能把人給折騰死了。”她點了點下巴,補充了一句。

游戲無言以對,數據模擬,三個藥瓶憑空出現,楚門接在手上,對游戲揮揮小手,“修覆應該完成了吧,可以送我回去了。”數據?呵。在游戲看不到的地方,楚門撇了撇嘴。

游戲點頭,“你註意點,陳子音她…現在是一個瘋子。”猶猶豫豫的,終於還是提點了下楚門,他真不明白,為什麽人能夠可怕到這種程度,他自己倒也不算是人類,所以無法理解欲望和貪婪帶來的毀滅究竟有多強大。

回到現實中,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定格,楚門毫發無傷地站在花滿樓面前,本看著被一片硝煙包裹的她還這樣好好的活著,花滿樓都想先打她一頓,然後再好好擁抱下她。

不過情況不對,首當其沖地是要解決現在的問題,陳子音見楚門竟然還活著,失聲道:“我明明看到你葬身於炸藥之中了,怎麽會?”說罷,恨恨一咬牙,“我就不信殺不了你。”抽出鞭子,上面布滿了倒刺,在陽光下閃爍著淩厲的寒芒。

楚門眼一瞇,殺氣露出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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