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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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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飛白等人聽到林野應戰的時候,就紛紛要上前阻止,哪知林野這麽狂,點名要一挑三,鐘昊然大著嗓門試圖挽回:“我們已經答應你了,還想怎麽樣!”

“軟綿綿”也怒吼:“都說了老子不叫軟綿綿!”

“傑西·科菲,你以大欺小就算了,還以多欺少,真不要臉!”塗飛白也急了,不再顧忌他的紳士風度,馬洛直接道:“打架算我一個!”

林野在這群吱哇亂叫的勇士中,淡定得仿佛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渾身上下散發著裝b的光芒,淡淡道:“機甲吧。”

“軟綿綿”冷哼一聲:“我一個人教訓這臭小子就夠了,你們誰也別插手!”說罷當場啟動了自己的機甲,這些人平日裏做得還是基礎練習,並未真正對打過,林野倒也想見識見識這夥人的頭頭是什麽實力,當即啟動了奎木狼。

林野的精神力強度愈發精進,又每天與奎木狼磨合,從未間斷,默契程度自然突飛猛進,啟動速度快到令人肉眼無法看清,人群裏發出一陣竊竊私語,卻並未引起轟動,全部屏息凝神地註視著戰況。

“軟綿綿”的機甲純白色,他調成了近身搏鬥形態,手握一把光劍,林野的奎木狼也成了銀色盔甲,背一把高能粒子刀,升入半空中,那節能型自動光源也追隨而去,打在兩人機甲上,像是即將開始一場激烈而血腥的表演。

只能“軟綿綿”爆喝一聲,抄起光劍向林野刺了過去,那光劍閃著冷色系的藍光,所到之處卻卷起一片高溫熱浪,刺破赫斯星的夜空,蒸幹了“集訓基地”操場上不知名高大樹木的水分,當即掉了大片枯葉。

林野身形如電,連連閃避,以退為進,銀灰色“盔甲”在夜幕中飄忽不定,像是最輕盈的幽靈,又像是最嗜血的怪獸,小心翼翼地蟄伏,只等獵物露出破綻。

林野接連閃避過對方三劍,“軟綿綿”連擊不中,忍不住心浮氣躁,爆喝:“小白臉!你他媽像個男人一樣出來打!”

像是響應他的挑釁,林野忽然閃身向前,他動作超塵逐電,幾乎讓人看不清身形,卻在“軟綿綿”面前停留片刻,狠狠給了他一拳,那一拳砸在胸甲上,五維合金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胸甲竟是被林野砸出一個大坑。

“軟綿綿”發出一聲抑制不住的悶哼,身形劇退,在半空中幾乎無法維持站立姿勢,若是乘勝追擊,恐怕勝負立現。

而這一擊似乎旨在挑釁,並不打算將人如何,神出鬼沒地一擊之後,林野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下面看熱鬧的人一片嘩然,不知何時,二十幾人的圍觀隊伍已經擴大了一倍,半空中戰況激烈,可大多只是“軟綿綿”氣急敗壞的攻擊,林野身形快如閃電,“追光”根本捕捉不到他的身影,因此更像黑夜中來如自如的鬼魅,然而每每出現,必定是重重一擊。

不能說“軟綿綿”的攻擊力不夠強大,只是他大部分攻擊都被周遭倒黴的樹木和建築承受,可他現在殺紅了眼,只要能擊中林野哪怕一根毫毛,也不在乎錯殺一千。

林野每擊必中,像是玩弄老鼠的貓,不肯直擊要害,只是陰魂不散地間歇性出現在他面前,這種折磨最能勾起人的火氣,“軟綿綿”第十一次怒吼:“你敢不敢正面和我打一架!”

林野這一次正面出現,沒有一閃而退,終於拔出背後那一柄高能粒子刀,重重一砍,“軟綿綿”見勢不妙,卻退無可退,他身後空間雖還廣闊,可自知單論速度不是林野的對手,何況他的機甲多處損毀,已經嚴重到通過機甲神經帶把痛感帶到了他這個主人身上,情急之下,只得將自己的光劍伸出去硬擋。

光劍雖利,卻仍敵不過林野的致命一擊,高能粒子刀將光劍攔腰截斷,連同能量發射器一並香消玉殞,算是徹底報廢了。

然而那刀鋒抵達“軟綿綿”駕駛艙艙門時,堪堪停住,如果這一擊沒停,艙門之內的人恐怕要兇多吉少,“服不服!”林野擡腳重重踢向“軟綿綿”的機甲外殼。

五維合金又凹進去些,簡直成了被流星雨砸過的行星表面,凹凸不平的倒黴模樣,散發出一股可憐兮兮的萎靡氣場,“軟綿綿”從千瘡百孔的機甲裏爬出來,比林野高半頭的大塊頭連連低聲討饒:“服了!我服了!”

林野收回了奎木狼,那銀色機甲,白光一閃,化作一條銀色手環,箍回了林野在夜晚“追光”下,顯得皓白得過分的腕子上,單看那光潔瑩潤的皮膚,倒真像那家娛樂公司精心呵護培養的小鮮肉。

“小鮮肉”林野擡起烏溜溜的黑眼睛,看著“軟綿綿”,漫不經心道:“大點聲,聽不見。”

“軟綿綿”咬咬牙,像是內心正做劇烈掙紮,不過掙紮沒花太久時間,最終認命似的大聲道:“我服了!”

塗飛白立即發出一聲勝利的歡呼,紅腫的眼眶裏迸發出亮晶晶的笑意,馬洛給林野比了個大拇指,鐘昊然也裂開一口白牙,只是裂到一半,牽動了他受傷的嘴角,“嘶嘶哈哈”地收尾了笑容。

林野面色一沈,明明已經獲得了勝利,可眼睛裏卻陡然迸發出寒光:“剛剛欺負我兄弟的兩個人呢?”

“觀眾席”噤若寒蟬,沒人應答,林野緩緩走了一圈,發現“觀眾”數量從二十幾翻了一倍之後,又激增了一個數量級,三百人恐怕來得七七八八,既然已經和“軟綿綿”打了一場,鬧出了動靜,不如一並幫幾個兄弟把仇報了。

林野逡巡一圈,很快找到了目標,他一手一個提小雞崽似的拎著兩人領口,拖到了正中央,林野又掃了一眼三個吃了虧的兄弟,揚聲道:“一開始就說了,我一挑三,現在不算食言。”

見識到林野花式痛毆“軟綿綿”的兩人,自認精神力和武力值遠遠不如大哥“軟綿綿”,失去了反抗的想法,這一場“一對二”的肉搏,就成了單方面的毆打。

林野打爽了,之後才發現這兩人的臉五顏六色的甚是斑駁,似乎比鐘昊然等人要慘得多,才頗為遺憾地收了手,這種酣暢淋漓、拳拳到肉的揍人方式,林野已經好久沒有體會過了。

如獲大赦的兩人,盯著兩張五彩斑斕的臉,幾乎要感激涕零,連連道謝。林野把“軟綿綿”三人組痛打了一頓,反而收獲了一連串感謝,之前一直假裝看不到這些貨,倒是助長了他們的氣焰。

林野忍不住在心中嘆口氣:果然不打不成器,打服了,他們也就沒那麽多廢話了。

塗飛白一瘸一拐地首先蹭到林野身邊,林野看到這仨人一身的傷,就覺得一腦門子官司:“慫成這樣,別說是我兄弟。”

塗飛白心知林野這是恨鐵不成鋼,心裏羞愧,卻沒法怪他,剛剛他以一敵三給他們報仇的模樣簡直帥呆了,塗飛白想,如果自己是個彎的,指不定會瘋狂追求林野。

不過,塗飛白很想狡辯他們一點不慫,甚至單挑時候還贏了,哪知那幫家夥鐵了心要給他們顏色看。可林野被眾人團團圍住,很快就顯出不耐煩來。

他擺擺手,示意被打服了的手下敗將們跪安,同時給塗飛白遞了個眼神,便大步流星地往宿舍走,沒有人知道背影如此瀟灑的林野,心裏惦記著的是還沒回自家家屬短信。

塗飛白角色轉變無縫連接,剛剛戰敗的忍辱負重模樣一掃而光,趾高氣揚地為林野散場,像極了跟在老虎身後的大尾巴狐貍。

眾人散去,絕大部分“老新兵”還是覺得刺激過癮,畢竟以大欺小沒什麽看頭。

就像古代的戰役多如牛毛,而唯有赤壁、官渡之流被小說家們濃墨重彩地刻畫書寫,正是因為出乎意料,所以過癮。

“老新兵”中看不慣林野等“幸運”毛頭小子的大有人在,可經此一役,先來的看到了塗飛白、鐘昊然和馬洛不服輸的志氣,後來者看到了林野絕對的實力,在熱血男兒聚集的聯邦軍營,新兵可以囂張,可以循規蹈矩,卻不能懦弱,有了絕對的實力,才能贏得同為硬漢們的尊重。

眾人因此聽從塗飛白的‘指揮’,沒有人提出異議,以為這個精彩的夜晚就這樣收了尾,卻不知遠處的實訓樓上一個身影佇立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塗飛白裝完了x,與鐘昊然、馬洛三人互相攙扶著回到宿舍時,心中還有些忐忑,畢竟自己給林野丟了臉,想要和他並肩戰鬥,總要提升自己才好,不能永遠給隊友添堵做累贅。

塗飛白心思百轉千回,有點擔心回了宿舍沒準還有一頓籌碼,已經做好了心裏建設,卻看到他們的“大英雄”林野已經洗臉刷牙完畢,香噴噴地換上了睡衣,靠在床頭對著自己彈出的終端屏幕傻笑。

那笑容十分眼熟,縱使剛剛被‘林大英雄’英雄救美,三位“美人”還是無法全盤接受這樣虐狗的場景——那笑容裏分明充斥著濃郁的,戀愛的酸臭味。

塗飛白覺得自己做好的心理防線,不戰而亡,精神世界土崩瓦解,需要緩一緩。

林野迅速將視頻模式切換到文字界面,手指翻飛地發了一句“他們回來了,等會聊。”又加了個新學會的顏文字表情,顧丞炎不甘示弱,發了個更萌的。林野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掃了三人一眼:“回來了啊。”

說完再次鉆回被窩裏窸窸窣窣地發短信,只露出個腦袋救命尖兒,幾根不聽話的“呆毛”從被子裏探出來,頗為活潑地隨著主人的打字的動作微微顫抖。

塗飛白覺得自己又一次受到了傷害。

鐘昊然多此一舉地解釋:“小野應該是和顧學長發短信。”

馬洛沈痛地說:“我猜到了,不用你再紮一遍心。”

鐘昊然不解:“紮什麽心?”

塗飛白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別問了,如果你真無法體會,那我也沒能力給你解釋清楚。”

馬洛對塗飛白投以感激一笑,將這個話題就此接過,鐘昊然一頭霧水,被兩人拽出了宿舍門,幾個傷號齜牙咧嘴地去水房艱難洗漱了一遍,第N次試圖抓一只清潔機器人到宿舍內把他們不小心蹭到床沿的血跡清理一下,不出意外地第N次失敗。

傷員們千辛萬苦地搞完了個人衛生再次回到寢室的時候,林野終於結束了和顧丞炎第十二次互道晚安,從上鋪探出了腦袋:“你們不會是跟他們肉搏的吧?”

鐘昊然:“對啊,不然也不會受這麽多外傷。”

林野:“為什麽不用機甲?”

塗飛白:“機甲我們更沒勝算,你知道那個傑西·科菲進‘第九隊’之前是幹什麽的?”

林野疑惑地眨眨眼,塗飛白福至心靈,解釋道:“就是那個‘軟綿綿’。”林野光然大悟:“幹什麽的?”

馬洛補充:“那個,嗯,‘軟綿綿’是“緝盜突擊隊”的隊長,曾經幾次帶隊剿滅星際海盜,殺了不少蟲族,算是這一批‘新兵’裏精神力等級最高的機甲戰士,據說和他的A級機甲磨合得十分默契,或許以後勤加練習,換一臺s級機甲也說不定。”

林野忍不住問:“這麽說,‘軟綿綿’是成長型?”

馬洛搖頭:“成長型萬裏無一,並不是每個緩慢進步的機甲戰士都是成長型。”

鐘昊然:“沒錯,精神力等級無法用機器測量,無法用統一而精確的數值表達出來,原因之一,就是它和機甲戰士的駕駛經驗有關,所以,理論上,每一個機甲戰士的精神力等級都是在不斷提升的,可速度是個分水嶺,絕大多數的機甲戰士進步的速度,都無法稱為‘成長型’,所謂‘成長型’是一種理想形態。”

馬洛:“你這答案太標準了,和官方定義一個字不差。”

“《機甲原理概論》必考題。”鐘昊然道,“突擊了一個通宵呢。”大約《機甲原理概論》是中央聯邦軍校學子共同的痛,塗飛白也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

林野想到包括“軟綿綿”在內的三個挑釁者,全部人高馬大,占據絕對的先天優勢,再看我方陣營,除了鐘昊然外,另外倆人都無法匹敵,尤其是瘦得麻桿兒似的塗飛白。

林野心中升起一絲愧疚:“老塗,我不該那麽說你,跟那樣的對手肉搏,你們已經盡力了。”塗飛白收到隊友的安撫,感動得無以覆加——畢竟林野半小時之前“踏著七彩祥雲”橫空出世救了他,現在又貼心地給安撫他受傷的心靈——塗飛白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道:“別叫我老塗,我不老。”

林野:“……小白。”

塗飛白痛快答應:“小野!從今往後,咱們就是生死兄弟了,我、大黑熊、馬洛,我們都聽你的。”

鐘昊然立即響應,馬洛沈吟片刻,也露出個微笑:“當然。”

三個人六只眼睛齊刷刷地看向林野,林野忍不住勾起唇角,從上鋪翻身而下,動作甚是拉風,他伸出一只手:“我們不早就是生死兄弟了?”

四只手交疊在一起,這一刻仿佛有什麽東西悄然改變了,戰場上最需要這樣絕對的信任,前提正是過命的交情。

馬洛眼疾手快,第一個搶占了握住林野手背的先機,塗飛白的目光飛快而不動聲色地在馬洛和林野臉上掃過,只見一個小心翼翼,一個渾然不覺,不由得不合時宜地走了個神,為不可能暗戀成功的馬洛心疼了一把。

一番兄弟間掏心掏肺而熱血的交流結束後,由於臉上掛彩而不敢和女朋友視頻的塗飛白,感到漫漫長夜閑得無聊,便有一搭沒一搭地找人聊天,“難得霍爾教官不在,沒有半夜拉練,不如我們臥談吧?”

鐘昊然:“談什麽?”

塗飛白:“這樣靜謐的夜,當然是聊感情生活。”

鐘昊然作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第一時間響應了,然而熱情太高漲,塗飛白忍不住打斷他:“好了,你心裏只有一個女神,並且不巧那個女神是茉莉·海瑟琳的話,你這輩子基本上就單著了。”

鐘昊然不服氣:“她已經和我合影了。”

塗飛白在黑暗中扶住額角,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團紙,扔向一直沒說話的林野,紙團即將砸到林野腦袋之時,一只圓溜溜的迷你機甲抖將紙團穩穩接住,邀功似的抖了抖二哈耳朵,奎木狼一多月前被顧丞炎小修了一次,宛若系統升了級,智力也有所提升,眨眼睛又將紙團砸回了塗飛白。

塗飛白:“……小野,你看上顧丞炎哪兒了?”

馬洛像是條得到指令的獵犬,應聲移過視線,然而林野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赫斯星的溫度比訥頓低得多——聲音有些悶:“臉。”

馬洛、塗飛白、鐘昊然:“什麽?”

林野理所當然道:“他帥啊。”

馬洛很受傷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就這一個理由?”

林野思索片刻,眾人以為他深思熟慮之後,會得出其他靠譜且感人的結論時,林野很認真地篤定:“對,因為他帥。”

塗飛白:“膚淺。”

鐘昊然:“膚淺。”

馬洛:“膚淺……而且審美觀獨特。”

……

遠在訥頓的顧丞炎打了個噴嚏。

“生理機能正常,不需要去醫院就診,先生。”巨闕在一分鐘之內給顧丞炎做了個粗略的健康狀態評估,顧丞炎揉揉鼻子:“一定有人說我壞話,鄧巴·霍爾教官需要的材料發過去了嗎?”

巨闕:“對方已查收,先生。”

“好的。”顧丞炎摸著下巴,凝眉片刻,忽然篤定:“沒準是企圖勾引我媳婦的野花。”

……

“怎麽說話呢?你們摸著良心說,我媳婦是不是特別帥?”林野倒是替顧丞炎直言不諱地懟了野花,馬洛閉了嘴。

“顧學長是挺帥的。”鐘昊然立即附和。

“不過說真的,喜歡一個人只看外表是太膚淺了。”林野正經道,“我和我媳婦應該是日久生情。”

塗飛白:“好色情。”

林野:“……”

馬洛:“如果換一個人呢,你朝夕相處的不是顧丞炎,是不是也有可能愛上別人?”

林野揪住奎木二哈的耳朵,擼沙鼠似的擼它圓滾滾的身子:“有可能,但愛情這件事,有時候就是講究個先來後到吧,像小王子的那朵玫瑰,已經愛上了,就與眾不同了。”

顧丞炎其實有很多缺點,林野想,但他自己也是,林野不喜歡他的潔癖,不喜歡他不夠爽利的性格,卻喜歡他這個人,現在換了誰都不行,矛盾又無懈可擊。

林野陷入對愛情觀的思考,理順了,下鋪的話題已經換成了傍晚的“戰役”。塗飛白忍不住再次眉飛色舞地覆述了一遍“軟綿綿”幾人的慘狀,頗為欣慰,像是恨不得把林野痛扁他們的英姿嚼碎了咽到肚子裏永久封存,以便隨時拿出來回味。

鐘昊然卻是有別的顧慮:“明天咱們這個樣子,可怎麽訓練呢?”這幾人受的都是皮外傷,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可一則看著嚇人,二則帶著一身傷進行高強度訓練必定痛苦萬分。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們擔心的全部迎刃而解。霍爾教官好整以暇地坐在教員辦公室裏,一言不發地看著“決賽四人組”和“軟綿綿三人組”,不像是在措辭,倒像是在蓄力。

果然,五秒鐘後,“霍爾景濤”發出驚天動地的嘶吼:“我就兩天不在,學會打群架了!啊?”

七個人站成一排,軍姿端正,乖巧得與昨晚判若兩隊人,直到鄧巴·霍爾吼出了“你們所有人公休日取消!”七人組才發出了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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