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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共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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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再路邊了。周圍漆黑一片,好像坐在地上,手腳也動不了。“別動”一聲低喃在耳邊響起。“哦,你是誰?”我低聲說。良久,我聽到一聲脆脆的回答:“跡部景吾”。“哦”不知怎麽了,雖然不知道這是哪裏,我是誰,跡部是誰,但是聽到跡部景吾就在我的旁邊,心就安定了。仿佛全世界有他就夠了,有跡部景吾在的地方,什麽都不會是問題。沈默在黑暗中暈開。許久,“我被綁架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嗎?”猶豫的聲音。“他們是誰?”我茫然地回問。“綁匪”“綁匪是誰?”“綁匪就是綁架我們的人”“綁架我們的人是誰?”“算了”“哦”“你能不能別哦了”“哦”即使看不見,我也能想象從他煩躁的皺著包子臉,咬著牙保持修養地與我對話,到無可奈何,最後放棄時撇嘴的小動作,仿佛我們相處很久了,久到我熟悉他的一切。我們再次陷入沈默中。一點月光從高高的窗戶透了進來,借著微弱的光,我看到跡部就坐在我右手邊不遠處,同樣被捆著手腳。我輕輕地向右挪一點,又挪了一點。跡部沒好氣地問“幹嘛靠那麽近?”“我冷”“小孩子就是麻煩,再忍一會,我家保鏢很快就會來的。”說我是小孩子,你不也只有一點點大。靠得這麽近,我才看見他凍得發紫的嘴唇以及咬緊嘴唇的白牙。唉,我太相信直覺了,他還是一個7,8歲的小孩,被綁架了,肯定會害怕,只不過是好面子沒哭。頓時我的心一陣抽痛,我和跡部貼得更近,跡部以為我還冷,用被捆的雙手握住我的雙手。“還冷嗎”聽到跡部關切的聲音,我搖搖頭,哽咽道:“有跡部在的地方最溫暖。”是錯覺嗎,感覺跡部握著我的手更緊了。

不一會兒,有汽車的喇叭聲,槍聲混合著叫罵聲傳來。在寂靜的黑夜中特別刺耳,我和跡部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接著,混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是門被踢開的聲音。忽的眼前一片慘白,有人打開了燈。“晦氣,綁了兩個小東西,捅了馬蜂窩,不給你們顏色瞧瞧以為老子是吃素的。”說著揚起鐵棍向我們砸來。我想也沒想,一個拉拽,將跡部護在我的身下,直覺看到跡部受傷,我的心會更痛。一棍子打在身上,好疼,又是幾棍子落下,頭要裂開,五臟六腑都爭著往喉嚨湧。之後聽到一陣腳步聲以及鐵棍落地的聲音,當聽到有人叫少爺時,我的心終於放下了,想著跡部被救,現在死去也可以了,於是說了聲“沒事”就華麗麗的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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