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愛相殺？

——我喜歡寫那種。

——似乎又有了點內涵。

——只有一點，這文是少女戀愛向的不用多少內涵，面癱，一切為了戀愛服務。

——你還真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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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有雲斜斜掠過空中潔白如練。日光穿過三千尺高的蒼穹直抵人間，將溫暖氣息遺落在海風中，海面平靜，晶藍透徹的海水層疊著隨著深度而加深顏色。莫比迪克號慵懶地沐浴著溫暖航行，浪花四濺，蕩漾璀璨了碎光瀲灩，有白色的泡沫飛揚在空中，又一寸寸消弭在大氣裏。

薩奇大步走上甲板，掃視了一眼甲板上懶洋洋躺著的隊長們高聲說道：“萊多海賊團最近在這附近出沒，顯然是在試探或是挑釁我們，有人願意滅了他們麽？”聽他的口氣他顯然是懶得去。

“萊多海賊團？沒聽說過。”喬茲打了個哈欠說道，“懸賞金多少？”

“全員共計一億兩千貝利。”薩奇回答。

“好弱，沒興趣。”馬爾科耷拉著眼皮回答。

“這個時候應該曬太陽而不是幹那些無聊的事……”喬茲說道。

艾斯卻坐起來，看了一眼假寐的白胡子，而後說道，“薩奇給我具體情報，我和伊蒂絲去。”

“餵餵餵為什麽要扯上我啊！”伊蒂絲蹦跶起來叫道。

艾斯看向伊蒂絲，黑眸幽深。

這丫氣場越來越大了。伊蒂絲頭一縮，“好吧，我去就是了。”

艾斯接過薩奇遞來的情報，隨意翻開了下微微挑起了眉，萊多海賊團算是海賊中比較殘暴的了。這樣想著他轉向白胡子，出聲詢問，“老爹，這次全滅可以麽？”

正在閑聊的眾人靜了靜，全滅海賊團這種事雖然不是沒有，但很少，除非是對於很憎恨的對手才使用那樣趕盡殺絕的手段。而這次提出全滅的居然是一向陽光的艾斯，這讓眾人多少有些意外。

馬爾科的視線在艾斯、伊蒂絲和白胡子之間繞了個圈，然後笑開。艾斯這是要兌現那晚他所說的話了。

白胡子也睜開了眼睛，艾斯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然後白胡子大笑起來，“好！去吧，我的兒子和女兒！”

……

“那等我的好消息，老爹。”艾斯笑著將自己的小艇扔到海裏，而後一手壓住帽子瀟灑地跳入小艇中，隨後扶住同樣跳下來卻有些重心不穩的伊蒂絲。

燒燒果實能力發動，小艇飛快航行起來，不一會兒便只能看到一個小點。

“老爹，你怎麽看？”馬爾高詢問。

白胡子灌了口酒，哈哈大笑，“我白胡子的女兒還沒有那麽弱！”

小艇在海面上急速行駛著，伊蒂絲用手壓住自己隨風飄揚的火紅頭發，側過臉大聲問道，“為什麽這次要申請全滅？”

艾斯壓低帽檐，“偶爾也要有一兩次全滅來威懾他們。”

看著艾斯淡淡的表情伊蒂絲知道他似乎並不想說下去，只能皺著眉在海面上四處搜尋萊多海賊團的影子。不消片刻她便在遠處看到了幾個小點，連忙示意艾斯改變方向。

萊多海賊團一共三艘海賊船，主艦最大，而其餘兩艘海賊船相對來說小的很多。

“主艦交給我，剩下兩艘你搞定，記住要把所有人殺掉。”艾斯低聲吩咐。

“……嗯。”伊蒂絲皺著眉回答。

萊多海賊團的人顯然發現了他們，一個長得讓人大開眼界的海賊舉著刀沖他們叫道，“餵你們兩個，不知道這裏是大名鼎鼎的萊多海賊團的地盤麽？滾開這裏！”

艾斯淡淡看了他一眼而後從小艇裏取出一個畫著白胡子海賊團標志的旗子直接插在小艇上，隨後他直接躍上主艦甲板，火焰從掌心升騰起來，面對著神色各異的萊多海賊團成員，他一拳打過去而後朗聲說道，“白胡子海賊團二番隊隊長，火拳艾斯參上。”

伊蒂絲看了一眼主艦上怒放的火焰，隨即‘赤日’出鞘，對著一側的海賊船揮下。紅色的斬擊攜著海水以所向披靡之勢而來，給那艘海賊船船身上留下巨大傷痕。而後她向後一劈借力躍到那艘海賊船的甲板上，橫掃開一片向來沖來的海賊，高舉‘赤日’放了一個大招後朗聲道，“白胡子海賊團一番隊副隊長，焰女伊蒂絲參上。”

雖然這個稱呼很難聽，但好歹她也算作戰隊長之外的第一號人物了，懸賞金也不低……不過這個稱呼比起“不死鳥”什麽的來說還是好多了。

艾斯解決得很快，當他橫掃完主艦後又幫忙轟翻了另一艘海賊船，而後他站在主艦的最高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伊蒂絲說道，“收尾吧。”

這裏所謂的收尾是殺光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海賊。

伊蒂絲看了一眼躺在甲板上□□的海賊們有些不忍，“萊多海賊團已經滅了，沒必要這樣嗜殺吧。”

“不是嗜殺。”艾斯的聲音在風中有些飄渺，“全滅的情況很少，但畢竟還是有的，我只是想讓你證明你是否有擁有‘全滅’的覺悟。”

“那種覺悟有沒有無所謂吧。”伊蒂絲忍不住反駁。

艾斯沒有再看她，反而望向了海天相接處，然後淡淡地說，“大海很大，很殘酷。在海上並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我們所能堅守的只有自己的原則。但是有些原則會害死你自己，沒了生命的話一切也都沒有了。”

“可很多東西比生命重要。”伊蒂絲硬邦邦地反駁。

“你偷換概念了，伊蒂絲。”艾斯的聲音冷淡得有些可怕，“之前通過馬爾科他們已經知道了你的天真，但我沒想到你竟天真到這種程度。所以說，你是不準備履行‘全滅’的任務了？”

“……”伊蒂絲咬著嘴唇沒有說話，但她的行動無疑宣告了一切。

艾斯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拳頭凝聚火焰，向伊蒂絲旁邊的海賊船虛空揮出一拳。

“轟——”

海賊船連同上面受傷的人都被烈火所吞噬，一時間哀嚎聲，詛咒聲不絕於耳。

伊蒂絲所站著的海賊船上的海賊看到以後大多面色驚恐，一個受傷的海賊撲在伊蒂絲腳下大聲哀求，“請放過我們吧……萊多海賊團已經完全消失了……請放過我們……”

伊蒂絲面露不忍，眼角餘光卻瞥見艾斯又沖這裏舉起了拳頭，她不禁拔出刀以保護的姿態立在船上，聲音帶著怒意，“夠了，艾斯！”

艾斯不為所動，“伊蒂絲，你要知道你現在保護的是海賊，海賊都是惡棍。”

“難道你不是海賊麽？”伊蒂絲劈開艾斯的火焰，紅光崩裂間她的聲音異常冰冷。‘赤日’劈了個空後又加了霸氣，艾斯躲開名刀的襲擊，金色的華焰在指尖流轉，而後一腳踢過去。伊蒂絲用刀堪堪擋住艾斯的攻擊，卻不防艾斯已經一拳打來，火焰飛揚間她看到了艾斯幽深的黑眸。

伊蒂絲被擊中後因為力量過大而直接摔在甲板上，她掙紮著要起來卻不防艾斯將她按到在地，膝蓋抵在她的大腿內側，手掐上了她的脖子，聲音低沈，“我當然是海賊，也是個惡棍，否則我怎麽會殺那麽多人。”

被侵犯的姿勢讓伊蒂絲極其不適，被挾制住的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艾斯向後揮出一拳，烈焰將後面哭號的海賊們統統吞噬，“海賊的法則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伊蒂絲，你敢說自己手上沒有無辜者的鮮血麽？”

“你這個混蛋——”狂怒主導了她的思維，伊蒂絲頃刻間迸發出強烈的殺氣，赤日高高揚起不顧一切地橫劈下去，帶著霸氣的刀刃眼看就要將艾斯切成兩半，艾斯低嘆了下握住伊蒂絲的手腕，而後用力一扭，“既然你沒有想過，那現在的行為只能算是偽善。”

“我是否偽善與你無關！去死——”伊蒂絲忍著手腕折斷的劇痛以左手成拳帶著霸氣擊向艾斯的心臟，艾斯躲開要害位置後直接提著她的領子把她摔到了一邊，捂著胸口低低喘氣，“伊蒂絲，為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你真的想要殺了我啊……”

憤怒下的伊蒂絲已經完全聽不進任何話，將赤日換在左手，她嘴角勾起狠戾弧度向艾斯奔去。艾斯低嘆一聲，火焰怒漲，也迎了上去。

那是一場慘烈至極的戰鬥，贏的是艾斯，但他渾身也有多處刀傷，很是狼狽。

伊蒂絲用刀支撐著身體勉強站著，聲音虛弱，“艾斯，這次就放過他們吧，下次我一定乖乖聽話……”

艾斯沈默，現在的他已經累到難以發動能力了。

“去死吧你們！”一個受傷的海賊突然站起來沖向伊蒂絲，眼神瘋狂。

“伊蒂絲小心！”艾斯下意識地大吼道，然後將伊蒂絲抱在懷裏，猶豫了片刻後沒有元素化，任刀子貫穿了他的胸膛。

這次如此慘烈的教訓，伊蒂絲該不會天真了吧。艾斯這樣想到，而後一腳將那個海賊踢在水裏。眼前漸漸發黑，只能聽到伊蒂絲焦急的呼喊，“艾斯……艾斯！”

怎樣失魂落魄地回到海賊團的伊蒂絲忘掉了，只記得同伴們震驚的表情，面對同伴的疑問，她只是低下頭說了一句，“是我的錯。”

而後白胡子問她，“天真被抹殺了麽？”

她點頭，“嗯，天真的人是不能保護同伴的。”

白胡子揮了揮手，“去船醫那裏療傷吧，然而自己去領罰，如果艾斯死了，按照規定你也需自裁謝罪。”

“我知道。”她鞠躬，神色疲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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